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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清理完孩子身上的髒污,??将其小心地包進包被裏,季翎岚這才來到床前,開始處理李琳兒的刀口。他伸手摸了摸李琳兒的呼吸,??不出所料地停止了,??他嘆了口氣,将刀口仔細縫合。
待所有的東西放回解剖室,??季翎岚這才抱着孩子走出了房門。
傅南平見他出來,連忙上前,??問道:“阿岚,情況如何?”
季翎岚将懷中的孩子遞了過去,??躬身說道:“回王爺,??小民只保住了孩子,側妃娘娘已不幸仙去。”
傅南平小心地接過孩子,看也沒看一眼,痛心地說道:“阿岚,你已盡力,??只能怪琳兒福薄,??不能看着我們的王兒長大成人。”
“多謝王爺體諒,小民告退。”
傅南平好不容易将季翎岚請進了府,怎麽可能這般輕易放他離開,随手将懷裏的孩子交給周良,??道:“阿岚,??琳兒的身子向來康健,??卻突然早産,??本王懷疑是有人故意謀害。素聞阿岚心細如發,擅長查案,不如幫本王将兇手找出來,??以告慰琳兒的在天之靈。”
“王爺若有懷疑,可報刑部衙門,小民實在不敢造次。”
周良一改之前的谄媚,疾言厲色地呵斥道:“放肆!王爺有命,你敢不從,真是不識擡舉!”
傅南平見狀面色一沉,道:“阿岚是本王的貴客,剛剛救了小郡主的命,如今你卻這般疾言厲色,是想讓本王擔上恩将仇報的惡名?”
季翎岚詫異地擡頭看了傅南平一眼,傅南平方才并未打開包被,他是怎知這孩子是個女孩兒。
周良聞言面色一變,連忙跪倒在地,道:“王爺,奴才一時失言,還請王爺恕罪。”
“來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
周良臉色一白,卻感激地說道:“多謝王爺恩賜。”
傅南平發落了周良,轉頭看向季翎岚,道:“阿岚,對于琳兒的死,本王有些疑慮,阿岚左右無事,便陪本王進去查看查看。”
陸九躬身說道:“若殿下不棄,屬下願為殿下效勞。”
傅南平淡淡地看向陸九,道:“陸統領自告奮勇,是自覺對醫藥有研究,還是對查案有心得?”
季翎岚明白今日若是不給傅南平機會,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在平王府與他鬧僵,只能對他們不利,與其這樣,還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麽。
季翎岚攔住陸九,道:“既然王爺不嫌棄,那小民領命便是。”
小林子聞言連忙說道:“公子不可!”
“平王府不是刀山火海,我救了小郡主,有功無過。平王殿下又素來有賢明,定不會恩将仇報,你們還怕殿下對我不利?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說。”季翎岚轉頭看向傅南平,道:“王爺請。”
傅南平眼底閃過滿意的笑意,看向陸九和小林子,道:“你們放心,阿岚在本王這裏是貴客。待事情了結,他自能平平安安走出平王府。”
季翎岚轉身走向李琳兒的卧房,傅南平緊随其後,待走進房門,他轉身看向衆人,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咦,這是怎麽了,為何都聚在這裏,李側妃是否安然無恙?”熟悉的聲音響起,季翎岚看向來人,丹陽公主正款款而來,身上的衣裙行走間仿佛是盛開的牡丹,雍容華貴。
傅南平神情一怔,眼底閃過不悅,卻還是迎了出去,道:“皇姑姑,沒想到這件事還驚動了您。”
“這話怎麽說的,平王妃肚子裏的孩子出了意外,現在又輪到李側妃,你們這一輩的子嗣怎的這般艱難?本宮自然要過來看看。聽說你請了阿岚過來,人呢?”
季翎岚一聽丹陽公主提到自己,連忙走出房門,行禮道:“阿岚見過公主。”
丹陽公主揮揮手,直截了當地問道:“阿岚,李側妃如何?孩子呢?”
季翎岚如實答道:“回公主,李側妃難産,阿岚只保住了孩子,李側妃去了。”
“李側妃沒了?”
“阿岚無能,請公主恕罪。”
丹陽公主虛扶了扶季翎岚,嘆了口氣道:“女人懷孕生子,便是一只腳踏入鬼門關,更何況是難産,禦醫院那麽多禦醫都無能為力,又怎麽能怪你。更何況你還救回了孩子,你非但無過,還有功,該賞。”
丹陽公主從身上解下一塊玉牌,塞到季翎岚手中,道:“來的匆忙,本宮也沒帶什麽東西,這玉牌是本宮的随身物品,你收着,可讓本宮應你三件事。”
季翎岚也不推辭,直接将玉牌收了起來,感激地說道:“阿岚謝過公主厚愛。”
丹陽公主笑了笑,四下張望了張望,道:“孩子呢,快抱過來給本宮瞧瞧。”
一旁的侍女連忙上前,将孩子抱了過去,道:“公主,這便是李側妃誕下的小郡主。”
“女兒好啊,本宮就喜歡女孩,女兒可是爹爹的小棉襖。”丹陽公主伸手接過了孩子,笑着說道:“這孩子的眉眼像極了平兒,将來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傅南平笑着說道:“能得皇姑姑的喜歡,是她的造化,将來定是個有福的。”
“皇家的子女,自然有福氣。”
看着姑侄倆有說有笑,季翎岚心裏極為不适,僅僅隔着一道門,李琳兒的屍體還在房間裏躺着,卻無人問津,這就是封建社會女性的悲哀。
“皇姑姑,您來了這麽許久,想必也累了,不若到正廳歇息歇息,讓王妃陪您喝杯茶聊會天。平兒還有些事需要處理,稍後便來陪皇姑姑。”
“方才本宮來時聽說李側妃的死有蹊跷,到底是怎麽回事?”丹陽公主将嬰兒遞給了方才的侍女。
傅南平的眼神閃了閃,道:“琳兒向來康健,三日前禦醫還曾為她診治過,誰知今日竟突然早産,本王懷疑是有人故意謀害,便留下阿岚查證此事。”
丹陽公主面色一沉,道:“竟敢謀害皇家子嗣,這人還真是膽大妄為,本宮既然碰上,那便留下看個究竟。”
“皇姑姑,卧房內污穢不堪,恐沾了晦氣,您還是移駕正廳,待我和阿岚查看過後,再向皇姑姑禀告。”
丹陽公主擺擺手,道:“本宮沒那麽多忌諱,走吧,一同前去。”
眼看着丹陽公主進了卧房,傅南平的臉色頓時變了,不過只是剎那的功夫,便恢複如初。他看了一眼季翎岚,道:“阿岚,走吧,我們也進去看看。”
盡管門窗打開,卻已經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看着床上的血跡,丹陽公主和傅南平紛紛皺緊了眉。
季翎岚适時地出聲說道:“李側妃是失血過多而死。她的腹部有一塊淤青,大約有嬰兒拳頭大小,呈不規則的圓形,應該是滑倒後,腹部着地所致。”
丹陽公主問道:“那依你這麽說,李側妃早産是因不甚滑倒所致?”
“有可能,但也不确定。”季翎岚上前打開李琳兒的手,道:“李側妃的手上有擦傷,雙手皆有,應該是滑倒時,她先用雙手撐住身子,然後支撐不了重量,腹部緊跟着着地。”
丹陽公主眉頭皺緊,道:“這奴才們是怎麽侍候的,李側妃都這麽大月份了,居然還能讓她滑倒?”
傅南平揚聲說道:“将李側妃身邊侍候的奴才統統叫進來。”
“是,王爺。”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門口‘呼啦啦’走進來七八個人,齊齊跪倒在小廳內。
傅南平出聲問道:“今日你們主子為何會滑倒?身邊侍候的都是誰?”
衆人相互看看,一名年紀稍大的嬷嬷開口說道:“回王爺,娘娘昨夜在後花園的亭子裏賞月,回來時花叢中突然竄出一條狗,朝着娘娘一陣狂吠,娘娘受到驚吓,慌亂中奴婢們攙扶不急,娘娘便倒在了地上。不過當時娘娘身體并不曾有什麽不适,起身後還去找了王妃,回到院子也還好好的,誰知半夜娘娘就開始喊肚子疼,奴婢們便連忙通知王爺。”
丹陽公主奇怪地問道:“李側妃為何去找王妃?”
嬷嬷如實地答道:“因為那只狗是王妃養的,娘娘覺得是王妃故意放狗吓他,就去找王妃要個說法。只是王妃稱病不見,王爺又進宮未歸,娘娘便暫時忍下了,回了院子。”
“還有這等事?”傅南平的臉色沉了下來,道:“來人,把王妃給本王叫來。還有那只狗,也一并帶來。”
“是,王爺。”
季翎岚沒理會傅南平的問話,而是專心看着李琳兒的屍體。從表面看來,并沒有中毒的症狀,但也不排除使用毒物的可能,畢竟有很多毒素在人類服用後,沒有明顯的變化。若是在現代,還能做藥毒物檢測,而現在他卻連驗屍都難。
突然枕頭上的污漬引起了季翎岚的注意,他微微皺了皺眉,剛想仔細查看。門口突然走進來一群人,他轉頭看了看,率先走進來女子臉色蒼白,身上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氣質溫柔娴靜,看裝扮應該是平王妃。身後跟着兩個丫鬟,一個年長的嬷嬷。
林婉兒走到堂前微微福身,道:“妾身參加王爺,參見皇姑姑。”
丹陽公主揮揮手,道:“平王妃不必多禮,平身吧。”
一名侍衛抱着狗緊跟着走了進來,那只狗一進門就開始躁動起來,朝着卧房的方向一個勁兒的狂吠。
季翎岚順着狗狗的眼睛看了看,發現它盯着的是屏風的方向,于是出聲說道:“你把狗放下來。”
侍衛一怔,随即看向傅南平。
傅南平見狀說道:“他怎麽說,你就怎麽做,不必回禀。”
侍衛應聲,将狗狗放在了地上,狗狗得到自由,一個猛蹿就蹿進了卧房,來到了屏風近前,叫得越發厲害。
季翎岚看向屏風,上面挂着一聲桃粉色的衣裙,他伸手拿了下來,果然見狗狗将視線轉移到了他身上,依舊狂吠着。
季翎岚仔細地查看着,發現衣裙腰間的位置沾染了一些粉末,他湊近聞了聞,有一股特殊的香味。緊接着季翎岚便感覺一陣不适,有種亢奮躁動的感覺。他連忙将衣服重新挂回屏風,來到窗前透氣。
丹陽公主見狀好奇地問道:“阿岚可有發現?”
季翎岚如實答道:“回公主,屏風上所挂的衣裙上有些白色粉末,狗之所以狂吠不止,全是那些粉末所致。對于藥物,阿岚并不了解,還請公主喚禦醫前來确認。”
“禦醫可還在?”丹陽公主看向傅南平。
“在。”傅南平揚聲說道:“去叫蘇禦醫過來一趟。”
季翎岚在窗前緩了好一會兒,才算恢複正常,心裏不禁懊惱,作為法醫的他,居然也能犯這麽蠢的錯誤。很多毒物都可以通過吸入的方式,對人體産生危害,比如氰/化物,只需極少量,就足以致命。若那粉末是類似的毒物,那他現在恐怕已經是具屍體。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蘇興安從門外走了進來,行禮道:“下官蘇興安見過丹陽公主、平王殿下、王妃。”
丹陽公主直截了當地吩咐道:“屏風上的那件衣裙,腰部的位置有些粉末,你去看看那是什麽東西。”
“是,下官遵命。”
蘇興安走進卧房,來到屏風前取下衣裙。
季翎岚走過來指了指粉末所在的位置,道:“蘇禦醫,這粉末有股奇怪的香味,聞之會讓人心中亢奮、躁動,不知這是何種藥物?”
蘇興安用手指撚起粉末,仔細看了看,又湊近聞了聞,沉吟了半晌,道:“這是紅腥草的粉末,其中還混雜着一些其他香料。紅腥草整株皆有毒性,且是劇毒,有花香,聞之讓人亢奮、狂躁,加速血液流動,尤其對懷有身孕的女子最為不利,若是服用則會七竅流血而亡。”
“這個位置應是香囊所留。”季翎岚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問道:“昨日李側妃可有佩戴香囊,若有佩戴香囊在何處?”
嬷嬷答道:“有,娘娘有佩戴香囊的習慣,就在梳妝臺的抽屜裏。”
“那你去取來。”
嬷嬷站起身走向卧房,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繡有花草的香囊,恭敬地遞到季翎岚面前,道:“公子,這便是娘娘昨日佩戴的香囊。”
季翎岚接過香囊,随手遞給蘇興安,道:“勞煩蘇禦醫查看一下。”
蘇興安客氣地說道:“公子客氣,這都是本官分內之事。”
蘇興安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空的茶杯放在桌上,解開香囊,将裏面的東西倒入茶杯中,除了一些香料外,果然有相同的白色粉末摻在其中,剛剛安靜下來的狗狗又開始狂吠。
蘇興安來到堂前,躬身說道:“勞煩王爺吩咐人抓一只活物過來。”
傅南平看向在侍衛懷裏狂吠的狗狗,道:“那不是有現成的麽?”
衆人一怔,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林婉兒開口道:“王爺,球球是本妃的愛寵,怎能随意試毒?”
“愛寵?若不是因為它昨日沖撞了琳兒,琳兒又怎會早産?現如今能試毒,是它唯一的用處。”
林婉兒護在球球身前,據理力争道:“王爺,分明是有人在李側妃的香囊裏下了毒,才導致她早産,球球也是被毒藥刺激,才會沖撞與她,怎能怪球球?”
李側妃身邊服侍的嬷嬷突然出聲說道:“王爺,這香囊是娘娘從王妃那裏拿來的。”
林婉兒一怔,随即反應過來,道:“李嬷嬷,你休要血口噴人,李側妃的死跟本妃沒有任何關系!”
“王爺,奴婢沒有撒謊,這香囊确實是娘娘從王妃那裏拿的。王妃所有的繡品上都繡着一個三葉草的花樣,針法和針腳是林大家為王妃獨創,別人學不來的,那個香囊的左下角就有一個。”
林婉兒連忙走到桌前,拿起那個香囊,看着上面的三葉草,道:“這确實是本妃的香囊,可幾日前便已經遺失了,怎會在此?”
傅南平冷眼看着林婉兒,道:“本王還想問你,為何你的香囊會出現在李側妃這裏?這香囊裏的毒藥,是否與你有關?”
“王爺,就算我再蠢,若想害她,也不會用自己的香囊,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林婉兒說着神情一陣怔忪,随即說道:“這毒對孕婦有害,那我的王兒是否也是被它所害?”
嬷嬷再次出聲說道:“王爺,不止香囊是王妃的,香料也是王妃派人送來的。”
傅南平看向林婉兒面色陰沉似水,道:“你個毒婦,還有何話要講?”
林婉兒面色一白,眼底的失望掩藏不住,不再看傅南平,而是跪倒在丹陽公主面前,道:“皇姑姑,我是被冤枉的,李側妃的死與我無關,還請皇姑姑為我做主。”
丹陽公主看看傅南平,又看看王妃,問道:“王妃,為何李嬷嬷說香料是你派人送的?”
林婉兒如實答道:“皇姑姑,平王府的管家權在我手中,後院衆人的吃穿用度都會經我的手,包括分發給他們的那些上好的香料。只是那些香料我只是看了看,便讓人按定例分給各個院落,甚至連碰都未曾碰過,我院子裏的奴才都可作證。”
林婉兒身邊的丫鬟連忙應聲道:“是啊,公主殿下,王妃因痛失小王子的事,最近一段時日總是精神不濟,府中的事,也是管家報備時,王妃聽上一聽,都交給管家來處理。那些香料,王妃根本未曾碰過。”
傅南平不耐煩地說道:“皇姑姑不必聽她們胡攪蠻纏,是否與她有關,去她的院子搜上一搜,便什麽都清楚了。來人。”
門外進來幾名侍衛,行禮道:“屬下聽令。”
“帶人搜查王妃的院落,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是,屬下遵命!”
林婉兒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向傅南平,兩眼含淚道:“王爺,就這般容不得妾身?”
“王妃這話是何意?現如今種種證據皆指向你,本王自然要為死去的琳兒讨個公道。”
林婉兒嘲諷地笑了笑,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栽贓陷害,王爺向來睿智,怎會看不出?如此這般,不過是厭倦了我,想方設法逼我讓出王妃之位罷了。”
“放肆!”傅南平揚手就是一巴掌。
林婉兒被打得腦袋側向一邊,蒼白的臉上五根清晰的指印,半張臉瞬間腫了起來。眼淚滑落,王妃眼底的光漸漸熄滅,道:“王爺,你這一巴掌打醒了我,這王妃之位不要也罷,我們和離吧。”
傅南平一怔,随即惱怒地說道:“和離?本王的王妃之位,豈是你說要便要,說不要便不要的?”
林婉兒直視着傅南平,道:“王爺,好歹我也跟了你三年,盡心盡力地服侍了你三年,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吧,當真非要置我于死地?”
季翎岚看着跪在地上,卻挺直身子的林婉兒,從她看向傅南平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深愛着傅南平,可她骨子裏卻是驕傲的,所以才會認清這個人後,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
心思輕易被拆穿,傅南陵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一直不争不搶,事事順從的林婉兒居然有這般通透的心思。
“林婉兒,本王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麽一副玲珑心腸,只可惜用錯了地方。若讓本王查出琳兒的死與你有關,本王絕不姑息!”
林婉兒嘴角的嘲諷更濃,道:“王爺,你這般對我,無非是因為我娘家失勢,沒了利用價值,你想穩坐太子之位,便急需換一個娘家更有權勢的王妃,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遮遮掩掩?”
“放肆!”傅南平一腳将林婉兒踹倒在地,他憤怒地說道:“好一個毒婦,明知自己罪責難逃,不惜損毀本王清譽,真是一副蛇蠍心腸!”
“王妃,您沒事吧?”身邊的丫鬟連忙去扶,關切地問道。
林婉兒強撐起身子,擦擦嘴角的血,冷笑地看了一眼傅南平,道:“蛇蠍心腸?蛇蠍怎比得過王爺,即便是那九幽寒潭,也比不過王爺的心腸冷。”
傅南平還想再說,卻被門外走進來的侍衛打斷。
“啓禀王爺,屬下在王妃院子裏發現了這個。”侍衛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後裏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傅南平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婉兒,道:“蘇禦醫,你來看看,這些粉末可是紅腥草的粉末。”
蘇興安看看林婉兒,在心裏嘆了口氣,走上前将紙包接了過來,仔細地查驗後,道:“回王爺,這粉末确是紅腥草制成。”
“林婉兒,你還有何話要講?”
“自然有話要講,這東西不是我的,李側妃也不是為我所害,這些都是栽贓誣陷,即便是對簿公堂,我也是這番說詞。”林婉兒看透了一切,深刻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即便是死,她也不能認下,不能再讓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林家雪上加霜。
“不可救藥!來人,将王妃看押起來,聽候發落。”
“是,王爺。”
門外進來兩名侍衛,來到林婉兒近前,剛想伸手,卻被林婉兒喝止,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林婉兒恭恭敬敬地給丹陽公主行了禮,道:“公主殿下,婉兒告退。”
丹陽公主面色複雜地看着林婉兒,道:“李側妃的事确實透着蹊跷,本宮會叮囑平兒徹查,王妃暫且委屈一下。”
林婉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道:“多謝公主殿下。”
看着林婉兒離開的背影,季翎岚不禁在心裏嘆了口氣,事實如何,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卻在權勢的操控下無人敢說。不管是李琳兒,還是林婉兒,甚至是高高在上的丹陽公主,都不過是男人們争權奪利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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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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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