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最新] 海螺王子的報恩 妲言躺在……
妲言躺在床上腦袋被白紗布裹得緊緊的,她搖了搖腦袋,企圖甩走腦袋裏模糊的意識。
“再忍忍,過會游艇就到地方了。”李冉遞給她一杯白開水,然後又說,“昨晚還好有安保人員。”
妲言眼睑輕顫,她低頭抿了口白開水狀似不經意的道:“該報答一下人家。”
李冉撓撓頭,這不就是本職工作嗎?
游艇的負責人知道妲言要找救她的昨晚的人後喜色滿滿的把人帶到她身邊。
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
“妲小姐請放心,昨晚那個人渣我們已經在海裏找到了,回去就把他送進牢子裏。”負責人為避免粘上責任,又說,“雖然昨晚那個地方是監控死角看不到當時的場景,但是我們可以當做人證,那個人渣他必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得表情很是嫉惡如仇。
而妲言也不知道聽沒聽他說的話,看了一圈後失望的扭過頭:“監控死角嗎?”
負責人點頭:“我們已經在那個地方重新增加了監控。”
“昨晚還有人去那裏嗎?”妲言又問。
負責人搖頭,肯定的說:“沒有了。”
“怎麽了嗎?”李冉察覺到不對勁。
妲言低頭喝了口熱水,眼神閃爍,猶豫着說:“你們昨天有見過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嗎?”
幾個紅色制服的安保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說道:“昨晚我們去的時候妲小姐已經昏迷在地,而那個人渣不知道為什麽掉進了海裏,估計是喝醉酒神志不清踩滑了。”
妲言眉頭緊鎖:“昨晚真的沒有別人去那個地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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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再三保證監控沒問題
妲言暗下眼眸,然後對負責人淡聲道:“從我賬戶上劃十萬給他們。”
“好的!”負責人滿臉喜色應着。
而李冉則是遲疑道:“你是說昨晚有別人救了你?”
妲言點頭。
然而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昨夜出現過一個少年。
“或許是你記憶出了差錯。”李冉安慰道,“總歸是沒發生什麽事。 ”
妲言緩緩點頭,或許真得是因為她當時太害怕了才産生的幻想。
房門再次被打開,是徐奕延。
他見妲言沒出什麽事也松了口氣:“怎麽好好的非要想不開去釣魚?”
好歹是過來看望自己的,妲言抱着熱水喝了一口沒出聲。
徐奕延又道:“不過你下手真狠,那畜牲臉上都是傷,連牙都掉了。”
他說完就在妲言床邊坐了下來。這個位置離妲言很近。按理說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有點教養的男人都不會選擇去坐。但偏偏徐奕延這人一向不懂得與女人相處的邊界線。
而此時的妲言早已陷在他剛剛那句“牙都掉了”的話裏 ,根本無心管他的行為。
她清楚的記得昨夜她只用魚竿砸了男人一下 至于牙是怎麽掉的…
“咣”
房間裏突然傳出的聲響打斷了妲言的思緒。
“咣咣咣”
又是一聲,比剛剛的還大。
妲言扭頭四處看了看,然後就看到床前的魚缸裏,小海螺渾身的軟肉屈起,奮力的用螺殼撞擊着玻璃。
咣咣咣的
?
莫不是所有的海螺都有撞玻璃的癖好?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聲音越來越大,妲言覺得待會不是玻璃碎就是它殼碎。為了防止這一慘案她緩步走了過去。
可能因為魚缸太小了的原因,妲言決定待會給它換個大一點的。
游艇上每個貴客的房間都有人特意了解過貴客的喜好然後裝修成貴客平時習慣的模樣。
所以妲言這間房間就跟她家裏的風格差不多,偏冷調的裝飾,毫無活氣。偏偏床前竟然放了一個裝着海螺的魚缸。
這就是反差萌嗎?
“你還有閑心養海螺?”徐奕延詫異的看着她。
妲言這時才發現徐奕延坐在了什麽位置,她眉頭微皺:“徐先生,你有什麽事嗎?”
她話裏的不待見徐奕延聽得出來,但他就是想隔應妲言一下。
“有啊,我父親說了,讓我來照顧你。”
妲言神色逐漸變冷。
李冉見狀,連忙拉着徐奕延離開。
她最是知道妲言的逆鱗。
人都出去後,魚缸裏的小海螺終于不撞玻璃了,它底下的軟肉看着比尋常鼓了一點。就像是在氣鼓鼓的生氣,看樣子,氣的還不輕。
妲言從魚缸裏撈起海螺左右瞧了瞧。
也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
她正拎着螺殼看的好好的,手裏的海螺突然使勁用力一扭,從她手中掙脫開來掉回了魚缸裏。
然後就把自己埋的只剩個白尖尖。
?
妲言不是螺,想不明白海螺為什麽要卧沙。她掏出手機搜了搜也沒搜到什麽答案,便扔了幾條新鮮小魚企圖誘惑它出來。
而螺明皎豈是一條小魚就能哄好的螺?
他都要委屈死了。
那個野男人竟然敢坐在妲言的床上!
他還沒坐過!
還不要臉的說要照顧妲言?
能有它做得好嗎?
連殼都沒有的野男人也配!
不管小海螺是怎麽回事,妲言在确認它沒有生命危險後就沒管了。
她坐在床邊自顧自的說道:“就叫你妲二螺吧,家裏還有一只螺,剛好,妲螺有弟弟了。”
螺明皎還沉浸在自己氣炸了的心情中,根本無心聽妲言講什麽。
“其實我小時候也差點有個弟弟。”或許是因為小海螺不算人,妲言覺得有些事是可以說出來解解壓的。
“他被我撿到的時候貌似餓了很久,我給他一個蛋撻,他就要跟我回家。”
漸漸清晰的記憶中,小團子似的男孩穿着破舊的白衣黑褲,孤零零的蹲在大橋底下企圖用他那雙小短手從河裏撈魚吃。
而小妲言坐在豪華的轎車裏透過車窗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擺滿了精致的吃食,她卻一口都不想吃。
好漂亮的弟弟。
孩童的好奇心總是會驅使她們去做任何事,小妲言背着車上的母親偷偷的下了車來到男孩身旁。
她好奇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小男孩,而地上的小男孩在看到有人靠近他後立馬警惕的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然而他看清了妲言的樣子。
是一個穿着淡粉公主裙的小女孩。微卷的長發,圓潤的眼眸。臉頰白嫩嫩的,幹淨又漂亮。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白襯衫,有些羞恥得又後退了一步。
“人類,不準過來!”他強裝兇猛的說。
這是他這幾天迫不得已的自我防備。
小妲言不解的看着他,然後兩個小團子同時聽到了一陣叽裏咕嚕的響聲。
小男孩白嫩的臉蛋瞬間漲的通紅,羞憤的想要轉身離開。
“你就在這裏等我。”小妲言被人寵壞了,語氣慣性的不容人拒絕,“不準離開!”
然後她轉身就往車上跑。
而小男孩也不知是怎麽,竟然真的就聽她的話沒有離開。
小妲言邁着她得小短腿一路跑到車上拿了蛋撻就往回跑。車上的母親正在和父親發生争執,剛好無意察覺妲言的動作。
她就抱着手裏的蛋撻跑到小男孩身邊,然後把蛋撻遞給他。
小弟弟似乎是很震驚,他小手捏的緊緊得也不敢上前接過蛋撻。
妲言承認,她當時就是看人家好看才給的。
魚缸裏的螺明皎停止了腦海裏的難過,它愣愣的卧在泥沙裏。
原來,妲言還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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