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抓到喵喵了! 妲言哄了……

妲言哄了一會兒見人沒了動靜便緩緩松開手。然而身體才剛剛退開一點,少年便主動貼了上來。

溫熱結實的胸膛讓妲言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少年身上還有股淡淡的海鹽味,很好聞。

螺明皎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下意識的做了什麽不知羞恥的事。

耳側瞬間爆紅了起來,他十分有骨氣的後退了一步。然後扭過頭不看妲言。

妲言這才恍然,原來是生氣了?

她仔細想了想今天除了給他買了新衣服,她也沒做別的啊。

思維回到最初,難道是因為被徐奕延叫小白臉所以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妲言眉頭皺起,看了眼少年。

也對,這個年紀的大男孩最在意面子了。

她後退一步決定去找徐奕延算算賬。

哪知她剛離開,少年就猛地回頭。漆黑的瞳仁不可思議的睜大。

這就走了?

都不再摸摸他的嗎?

螺明皎眼眶再次紅了起來,妲言這是嫌他煩了嗎?

他看着妲言離開的背影無聲的落淚,心裏酸楚的疼。他安慰自己,妲言現在還不記得他,也不記得幼時的誠諾不想對他負責也、也正常。

他抹了把眼淚,然後拿出新買的圍裙系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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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言今天給他買了新的圍裙,那個野男人就沒有。所以妲言心裏還是有他的。

這邊妲言在電話裏嚴厲的警告了徐奕延的讓他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然後轉頭就看到少年腰上系上卡通圍裙,邊抹眼淚邊用小抹布擦桌子。

看着委屈巴巴的。

妲言當即就給徐奕延打了第二次電話:“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與徐先生當面對峙。”

電話那頭發出“艹”的一聲。

妲言淡漠的挂斷了電話。

她轉身回了房間,得給一點時間讓少年冷靜冷靜。

這樣太敏感脆弱也不好。

躺在床上,妲言思緒回到了剛剛。

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從未見過螺遠道,妲家在此之前也未和螺氏有過任何合作。

所以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妲言覺得她腦仁漲的疼,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沖出來了似的。

這種感覺她依稀記得幼年生的那場大病也有類似的狀态。

她捂住頭蜷縮着身子,額間滲出白汗。

他會死…

穿着灰西裝的男人目光深沉

他是誰?

妲言緊緊的捏住被子,脊背弓起。意識逐漸迷糊間,一個真相仿佛即将破水而出。

“嗒嗒”

很輕的敲門聲,這聲音持續了一會兒又變的稍微重了一點。

到底是什麽?

他是誰?

為什麽會死?

“妲言!”

思緒被打斷,少年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着很是着急。

太過着急使得螺明皎有點手足無措,他在門外敲了好久的門都沒見妲言回應,他太害怕妲言出事了。

來不及想他私自進房間會不會讓妲言讨厭,螺明皎看着床上眉頭緊鎖的妲言心裏難受得很。

他想摸摸妲言卻又不敢伸手,只能急切的呼喊她得名字:

“妲言?”

“嗯?”妲言輕輕的從鼻間發出了一聲回應。她眼眸半睜,悠悠的醒來看着眼前神色緊張的少年。

“怎麽進來了?”

螺明皎抿了抿唇,磕磕巴巴的說:“我晚飯做好了。”

都已經到晚上了嗎?

思維逐漸清醒,妲言緩緩起身看了眼少年見他神色依舊擔憂便rua了他一下:

“沒事了,我們去吃飯。”

螺明皎點點頭,然後還是謹慎小心的看着她,生怕她再發生什麽問題。

等妲言走出房間時發現果然已經天黑了。

而餐桌上早已擺滿了各種精致的菜肴,有些已經不在冒着熱氣。看樣子少年在門外等了挺久的。

妲言坐下的時候就見螺明皎端着桌上已經冷掉的菜肴回廚房加熱,過程中不止一遍回頭看她。

很擔憂的樣子。

她心裏湧出一股暖流,被人挂念心情果然會變好。

吃飯的時候妲言順口問了一句:“你家住哪?”

主要她這別墅周圍都是富貴人家,少年想要回家估計得打車。所以她覺得她可以開車送少年回家。

而螺明皎在聽到他說的話後直接就沉默了。握着筷子的手也緊張的屈起。

妲言是不是想讓他現在就走?

可他想留下來照顧妲言,萬一晚上再發生剛剛的事怎麽辦?

妲言見他久久不回話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 不會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他母親的病這麽嚴重?

連房子都買了?

“你平時晚上都睡在醫院嗎?”妲言輕聲問道。

她理所當然的想到少年因為母親病重急需用錢所以連房子都買了,憑時只能睡在醫院走廊裏。說不定還會睡大橋底下。

一想到少年可憐兮兮的縮在大橋底下,沒有床也沒有被子。妲言心裏湧出一陣心疼。

而螺明皎則是茫然的看着妲言。

他為什麽會睡在醫院?他就算是被趕出去也只能睡在冰涼的小河裏。

醫院也不會收留一只無家可歸的螺。

螺明皎郁悶的垂下眼眸,他在思考今晚該怎麽無聲無息的爬回來。

少年沉默的樣子更是讓妲言确信了自己的猜想。她也随之沉默了下來,既然知道了那她就不會讓少年繼續去睡醫院,或者是大橋底下。

但是讓他睡哪,這個她得仔細想想。

如果讓少年直接留在家裏的話那她包養小白臉的事算是被落實了。

而且,妲言擡眸看了眼少年精致的眉眼,孤男寡女的,萬一她忍不住對他做什麽…

妲言捏了捏拇指認真的想,貌似就算是不把少年留在家裏她包養小白臉的事也洗不清了吧。

至于孤男寡女…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發生了一些理情我願的事那也能理解吧。

“今晚把西邊的客房收拾一下,你以後就住那。”

螺明皎正在往嘴裏扒飯,聽到妲言的話整只螺都愣住了。

他今晚,不對他以後都可以留下來了?

還擁有了自己的房間?

就離妲言那麽近?!

他漆黑的瞳孔瞬間變得亮晶晶的,過了一會兒,又不确定的詢問:“真的嗎?”

妲言颔首,然後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別墅晚上有時候會有野貓進來,我怕貓。以後你就負責警惕夜晚的貓貓就行了。”

騙人的,貓貓那麽可愛,怎麽會有人怕它。

螺明皎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做為海鮮他也有點怕貓,但是為了妲言他可以徒手抓貓貓!

到了夜幕,妲言見他歡快的去收拾房間自己也轉身去了浴室。

周身暖氣環繞,妲言心裏卻止不住的想到少年患病的母親。

她得想個辦法合理的解決這件事。

浴室外面,一陣鈴聲響起。

恰好這時她已經洗完了澡便披上浴巾出門打算去拿手機。

然而剛打開門就見少年歡快的跑過來說:

“妲言,我抓到貓貓了!”

四目相對,空氣一陣寂靜。

“喵嗷!”小野貓捉住機會瞬間就扭身逃離了人類的魔爪。

獨留螺明皎一螺僵在原地。

妲言浴巾只蓋到胸口,其餘露出來的大片肌膚皆是被水蒸的透出淡粉,就這樣站在螺明皎眼前。

反應了兩秒一向清純羞澀的海螺王子臉色瞬間爆紅。常年久居海底不經人事的他那能受得了這種刺激。

他之前看到妲言的腿都羞憤的撞沙子,更何況這次…

“對不起!”

螺明皎說完轉身就跑,他慌不擇路的跑到客廳變成一只通紅的海螺猛地紮進泥沙裏。

連一點尖尖都不露。

而妲言站在原地看着少年慌亂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這難道就是孤男寡女的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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