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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修完整本之後,中鄉編輯也遛完将軍回來了。
我把修完的樣本交給中鄉編輯,中鄉編輯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辛苦了,黑潮老師,那我先回去了。大概六七月就可以發行。”
“好的。”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于已經寫完的小說,我的關注度并不高,一般都是放心交給編輯處理。
中鄉編輯離開了。
在外溜了一個快兩個小時的将軍看起來有些興奮,回來之後在玄關的毯子上打了個滾,把身上沾到的草葉和泥土抖落,然後哼哧哼哧地甩着尾巴跑到他的窩裏去。
草葉和泥土...應該是去了我經常會帶它去的花園小徑吧,估計還在灌木叢裏撲騰了個痛快。
我看着将軍跑鑽進它窩裏又鑽出來,正要走過去給這只傻狗清理一下身上殘留的草葉,将軍忽然擡起頭來對着我汪嗚汪嗚地叫了幾聲。
...叫聲怎麽不大對?
将軍正常的叫聲是更清亮也更響亮一點的,但是現在它叫起來就跟有什麽卡喉嚨裏了似的。
這該不會是在外面溜得時候亂吃什麽東西了吧?
這家夥精得很,偷偷撿路邊的東西吃中鄉編輯也不一定能發現。
我表情一肅,蹲下來按住狗頭,掰開将軍的嘴。
“嗷嗚!”
将軍一點也不配合,搖頭晃腦地亂動。
“別動,張嘴。”直到我嚴厲地兇了一句,将軍才慫巴巴地乖巧下來,我掰開它的牙齒,用手電筒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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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什麽都看不到,倒是将軍的口水沾了我一手。
難道是卡在更下面一點的喉嚨裏了?
我有點摸不準,按照之前寵物醫生教的弄出狗狗卡在喉嚨裏異物的方法,把将軍頭部朝下,用手輕拍它的背部,看能不能讓将軍主動把異物咳出來。
不行的話就得送寵物醫生那看看了。
“汪嗚——”
好在拍了十來下後,将軍不安地動了動,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張大嘴咳出了什麽東西,我往它咳的方向看了一眼,想看看這個不省心的家夥是在外面吃了什麽,結果居然...
什麽都沒有?
那裏只有将軍自己的口水。
...咳了個寂寞?
但是看将軍剛才的表現,确實是咳出了什麽東西來啊,怎麽會什麽都沒有?
我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大對勁。
我一松開手,将軍擡起了爪爪,像是按住了什麽東西,還趴下來想用嘴巴去咬,我連忙捏住了将軍的嘴巴,目光遲疑地落在将軍那只像是按住了什麽東西的爪爪上。
确實是有什麽東西。
是我看不到的東西。
詛咒嗎?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腦子裏冒出這個後,我當然會想去驗證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我嚴厲地喊退了将軍。
然後我給這塊區域做了個标記,去找來一根細長的杆子,小心地拉開距離往那裏掃動着戳了戳。
在那一圈周圍掃過都沒有碰到什麽的感覺,我逐漸縮小範圍,細長的杆子終于傳來碰到什麽東西的觸感。
軟綿綿的,還有點彈性。
啊這...
我注視着那片空地,不禁陷入了沉思。
所以應該确實就是那什麽的詛咒了吧?
就算是我也沒有想到,将軍這傻狗出去遛個彎居然就弄了個詛咒回來,我一個沒看着,這倒黴狗子就什麽都往肚子裏咽的嗎?
——那麽問題來了,現在該如何是好?
雖然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詛咒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什麽動靜,好像死了一樣,但是單憑這個沒法肯定這個詛咒危不危險,放在這裏不管會不會有什麽危害...我還沒這麽心大。
那麽...試着聯系一下專業人士?之前那位伊地知先生給我的聯系方式我還留着。
這麽想着,我把細杆收回來一點放下,掏出手機,翻找出存下來的號碼。
又來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
我正要撥出電話的手一頓,擡頭四顧。
意料之中地什麽都沒有發現。
這種睜眼瞎一般的感受讓我心中升起了些不耐和煩躁,我讨厭這種一直吊着等靴子落地的感覺。
我沉思着,手指在撥號鍵上停了好一會兒沒有落下去。
雖然這個被将軍帶回來的詛咒危險性不明,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稍微冒險一下說不定能有遠超所值的收獲?畢竟除此之外,我大概很難有機會這麽近距離接觸一個有實體的詛咒。
唔,我也知道這種大膽作死的行為,放在恐怖故事中八成是第一個死的。
但是比起哪天不明不白地死掉,我倒寧願做個明白鬼。
往好處想想,說不定将軍撿回來的是個詛咒屍體呢,那樣就賺大了。
就是這一念之差,讓我收起手機放棄撥出電話,找了更适合的工具,小心謹慎地一點點縮小與那個看不到的詛咒的距離。
一直到我蹲到那一灘水漬前面,我預想中的‘裝死的詛咒忽然暴起襲擊’這樣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真的是死的啊?”我若有所思地戳了戳軟綿綿還QQ彈彈的不知名詛咒,回想了一下有沒有認識的人在什麽實驗室工作。
不過首先,還是得看看這是個什麽樣的詛咒,我才能放心。
于是我先去端了一杯水,試着把水倒上去,想看看能不能用這種方法讓詛咒顯形。
水流流下,勾勒出了一個模糊的長條輪廓。
這、這個形狀?
但是水流得太快,很快就在地板上彙聚成了一灘,看不出什麽形狀了。
不過按照這個現象來看,詛咒都是有實體的嗎?能被碰到的?那普通的物理攻擊對它們是不是也有效果?
就是不知道是個例還是有別的什麽因素影響。
既然有實體那就好辦多了,接下來只要找個東西讓它變成我能看到的狀态就行了。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面粉,畢竟很多影視劇裏都有用面粉、染色的水之類的來讓隐形人顯形的情節,不過遺憾的是我家裏并沒有面粉。
也沒有顏料。
那麽...
我想了想,去找了一些廢紙過來,用水浸濕,然後把浸濕的紙一片片地貼上去。
這樣一來,浸透的紙就完全貼在了這個詛咒的身上,把形狀給顯現出來,實現了‘不可見之物可見化’。
“是蟲子啊...”
我仍謹慎地與那個一動不動疑似已經死了的詛咒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仔細打量着它,拿出手機從各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
比起那天那個口器亂舞的詛咒,和長得像礁的詛咒,這個長得跟放大版大青蟲和蠶寶寶差不多,頭部又有點像皺巴巴嬰兒的詛咒,給人的感覺就沒那麽危險了。
我因為在思考着各種事情,一時之間放松了對将軍的管控。将軍大概是看我好久沒動,以為戒嚴結束了,試探性地伸出了爪爪。
那時候我還沒有注意将軍的小動作,直到将軍一個飛撲,壓在了蟲子詛咒上面,吭哧吭哧地嗅來嗅去。
我以為已經死了的蟲子狀詛咒痙攣般動彈了幾下,頭部的位置微微擡起,原本完全看不到的嘴巴一下子長得很大,叽咕叽咕蠕動着嘔出了一個什麽東西。
我在看清蟲子詛咒嘔出來的那個東西的瞬間:“!!!”
事情...突然就變得過于刺激起來了。
因為蟲子詛咒從嘴裏嘔吐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還很新鮮的腦子。
字面意義上的,顱腔內有很多溝的那個。
當然,如果單單是一個腦子的話,我也并不會這麽驚訝。一個腦子代表不了什麽,畢竟不管是人還是豬猴還是猩猩什麽的,很多哺乳動物的腦子都差不多是這麽一個樣。
但是問題是,我之前因為有一本小說的涉及到了一點這方面的知識,我為了嚴謹性專門去了解了一下相關的知識,還專門找了專業是這方面的人,一比一對着模型辨認過人腦與動物腦。
所以我只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腦花,是人類的大腦。
嘶。
“糟糕了,這下問題就大了啊...”我盯着這個人腦喃喃自語。
蟲子詛咒也就算了,但是這個腦子,就算是普通人的我也可以憑借肉眼直接看到,如果被人發現就解釋不清了。
用黑色塑料袋套起來拿出去扔掉嗎?不不不,這樣暴露的風險也很大,很有可能在垃圾分揀的時候被人發現,然後根據監控路徑什麽的順藤摸瓜摸到我這裏來。
除非是煮熟搗碎到讓人辨認不出來,然後丢到水裏喂魚。
這時候我有點後悔沒有找專業人士處理詛咒了。
在這突然緊繃起來的氣氛下,将軍都不敢胡鬧了,縮起爪爪安靜如雞地蹲在旁邊,時不時警惕地看一眼那個腦花。
正當這時,安靜的房間中清晰地響起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聲音出現地突然,将軍被吓得毛都一下子炸開了...說實話其實我也有點被吓一條,不過在将軍高昂的汪汪叫中,我很快冷靜下來,目光鎖定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發聲源正是地板上那個腦子。
一個...會說話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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