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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礁這麽大個一個咒靈一出現在人群中, 在咒術師們的眼中實在是太顯眼了,我還沒有走過去,那邊的三個孩子就已經瞅準了我的位置。
“這邊這邊!”粉毛運動系男孩子高舉起牌子揮舞起來。
我在路人的眼神中保持着冷靜淡定的形象走過去。
“就你們幾個嗎?”我看到這裏明顯就只有他們這幾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孩子, 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大人的身影,微微皺起眉問了一句。
我以為起碼得有一個大人帶隊, 結果就我一個大人嗎?還不是咒術師。
這心也太大了吧。
“不是啊,還有一個!”粉毛男孩子露出标準的運動系笑容,然後對我身後揮了揮手,“來了, 順平!”
我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順平從人群中擠出來,穿着這三個孩子一樣的黑色制服, 應該就是他們學校的校服吧。
比起一個多月以前見到的樣子, 順平現在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原本遮住半張臉的劉海被夾子夾了上去, 露出整張臉,正因為如此, 我依稀能看到他原本被遮住的那半邊額頭上還有一點淺淺的疤印。但是他的神色已經平和了很多, 不再是陰郁壓抑的樣子了。
曾經被困在小小水池,仰望陰郁天空的男孩子, 已經徹底脫離水池,一腳踏入汪洋。
“悠仁, 伏黑, 釘崎。”順平一一跟夥伴打過招呼, 最後對我笑了笑, “黑潮老師。”
“看起來你很适應新學校啊, 吉野。”我點了點頭, 看他們似乎是打算上車, 再問一次,“沒有其他人了嗎?”
四個小孩紛紛搖頭。
誰家課外實踐活動沒有老師帶隊的啊?
算了,我不該以普通學校的常識來看咒術師學校,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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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京前往鳥取的新幹線少說也得七八個小時。這節車廂冷清得很,就只有我們這幾個人,五個人坐在一塊兒,自然也免不了交流。
在不可避免的交流中,我知道了那個身材嬌小但是氣勢很強的女孩子叫做釘崎野薔薇,在入學咒術高專之前就已經有不少與詛咒打交道的經驗了。黑發海膽頭的那個男孩子叫做伏黑惠,名字聽起來有點像女孩子,不過本人也十分秀氣。粉毛運動系的那個男孩子則是叫做虎杖悠仁,據說和順平一樣都是不久之前才接觸詛咒的,甚至比順平還要遲一點。
我的名字就不用我自己介紹了,他們都已經把我的名字印在牌子上自然也不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把黑發丸子頭小人放在座椅的寬扶手上,夏油看車廂裏也沒有其他什麽人,站在寬扶手上活動活動手腳。
“這是?”坐在我旁邊的野薔薇好奇地探過頭來,前座的虎杖反身趴在椅背上歪頭盯着活動手腳的夏油,一臉超感興趣的表情。
我戳了戳咒骸頭發部分的丸子頭小揪揪,示意他自己回答。
畢竟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适不适合在這些孩子們面前說出來。
[夏油傑。]夏油很平常地說出名字。
眼前這些孩子聽到這個名字沒什麽特殊的反應,也就只有好好坐在座位上,看着野薔薇虎杖他們圍着穿着咒骸的夏油好奇地看來看去的伏黑,神情有那麽一點點微妙。
這樣的表情,我猜他可能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夏油的事情。
其實我也有些好奇。我發現之前那一次五條悟和夏油見面的時候,其實有刻意避開夏油的過去不談,只要夏油有一點想要提起的意向,他就會馬上轉移開話題,或者是插杆打诨含糊過去,說什麽‘當然是咒術師啊’‘出任務時出了意外’之類的話。
這樣下來我都感覺不對了,更別說本就對自己的過去很迷茫的夏油了。
不過需要含糊其辭回答的,估計并不是什麽好事情,夏油自己大概也有所猜測吧。
我發散思維想着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忘了移開視線,伏黑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順着視線轉頭看過來。
“對了。”他轉來視線之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低頭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眼鏡盒遞給我,“這是五條老師讓我帶來的。”
“給我?”我有些意外。
伏黑點點頭。
眼鏡盒的話,裏面裝的應該就是眼鏡了吧。我心裏有了些猜測,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是放着一副眼鏡,還是無框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眼鏡的材質應該和我從醜寶庫存裏翻出來,用以看到詛咒的那片玻璃碎片是一樣的吧,不然也沒有特意讓人帶過來的原因。
我取出那副無框眼鏡戴上,有些不适應地調整了一下位置。
雖然有些不适應,不過起碼是比那片勉勉強強的玻璃碎片看着要舒服多了,清晰度也高了很多。
我環視一圈試了試效果,滿意地把原本塞在兜裏的玻璃碎片放進眼鏡盒裏蓋上,丢到我攜帶的袋子裏。
“黑潮老師戴上眼鏡,感覺氣質變化很大。”順平斟酌了一下語句。
“這已經不是氣質變化大的問題了吧?”野薔薇忍不住說,“這明明就是從腹黑哲學系美女變成抖S了好吧!”
我:“?”
所以說我戴了眼鏡之後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啊?
涼子也彎起唇指了指車窗玻璃,我看向車窗玻璃,在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黑發與紅色的瞳眸都是我自己照鏡子就能看到的,因此沒什麽稀奇。倒是最近涼子熱衷于折騰我的頭發,出門前還給我在我右側編了條細辮混在放下來的頭發中...可能野薔薇說的什麽抖S氣質跟這個有關?
再加上戴上無框眼鏡後,從視覺上看會有一種縮短眉眼間距的視覺效果,看起來大概就有種收束眼神效果吧?
“說起來,順平為什麽叫伊吹桑‘黑潮老師’啊?”虎杖這時候才注意到這一點,好奇地問。
“現在才反應過來嗎?”伏黑有些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
順平看向我,我想着涼子都已經出來了,我的筆名在他們面前也沒什麽好捂着的了,就主動開口說,“吉野叫的是我的筆名,黑潮末日。”
...其實說出來還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中二的。
一開始我并沒有長期寫作的打算,所以也沒怎麽費心取筆名,直接就用我十四五歲時在游戲裏常用的名字來發表了。誰能知道後來筆名就這麽定下來了呢?
哪怕我出名之後這個筆名被讀者誇出花來,誇它遺世獨立清純不做作,也不能掩飾這就是一個中二黑歷史的事實啊。
“這個名字...”虎杖豎起大拇指,脫口而出一句,“好酷!”
這孩子好會捧場。
“悠仁,黑潮老師就是我們上周看的那部《釣人》的原作者啊。”順平小聲告訴虎杖。
虎杖摸了摸後腦勺,露出運動系少年的陽光笑容,“是這樣啊,我不大記得住後面那一排名字,不過電影很好看!”
“謝謝。”
我笑了笑收下贊美。這種時候就不用說出《釣人》只是用廢稿拍出來的這件事了。
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樣子,不過情商意外地很高啊。
三個小時漸漸過去了,這幾個孩子估計一大早就起來出門了,現在都有些犯困的樣子。
我們這節車廂安靜下來,我靠在座椅上,正想打開手機裏的種田小游戲收一波成熟的作物,一聲極其尖銳的尖叫沖進了我的耳朵。
這聲尖叫是從前面的車廂傳來的,聲音中滿含着恐懼。
四個閉目休憩的咒術高專學生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幾乎同時站起來。
我只覺得上方一暗,一個身影就已經從裏面的座位躍出來,向前面的車廂沖過去了。
我從那頭粉毛和衣服後面紅色的連帽認出這個速度驚人跑在最前面的是虎杖。
野薔薇,伏黑和順平也緊跟其後向尖叫聲發出來的方向趕去。
在這一瞬間,我的腦海中首先浮現出來的,是無數的列車謀殺案,密室殺人事件。畢竟恐怖、懸疑、推理不分家,是文學界的三胞胎兄弟,這樣的場景和開場,實在是很适合上演一集新幹線謀殺案。
我伸出手撈起坐在寬扶手上的夏油,叫上涼子和礁,“走吧,我們也過去看看。”
等我到達前面車廂的時候,虎杖他們正把一位渾身是血的乘務員安置在車廂交接的過道裏了,并且警覺地掃視過前面車廂。
“發生了什麽?”我的目光越過擋在前面的幾個人,看到前面車廂裏的慘狀。
這個車廂的走道裏站着一具屍體...不對,應該是半具。
仍然保持着站着這個姿勢的屍體,上半身離奇失蹤,只留下了腰部以下的屍體,腳都還保持着邁出的姿勢,以一種滑稽的姿态定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又往地上掃了一眼,發現地上的血跡呈現出以那半具屍體為圓心濺開的痕跡。
在經歷了秋葉原、電影院之後,面對這樣血腥的場景我已經不會像第一次見到這種慘案一樣忘記該作何動作了。
不管怎麽說,怎麽也不該讓幾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擋在前面面對這樣的場景。
“是兇殺案還是詛咒?”我戴着眼鏡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詛咒的影子,單看屍體也看不出是什麽造成的。
“我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虎杖的聲音有些顫抖,緊緊地咬住嘴唇。
我感覺到他此時的顫抖似乎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是憤怒吧。
這時候更那邊的車廂也有剛剛聽到尖叫聲的人趕來了,一個中年男性出現在對面車廂口,被椅子擋着還沒有看到這具屍體,邊走過來邊問,“發生了什麽?!”
正把渾身是血的乘務員身體擺正靠在牆上的虎杖一驚,連忙擡起頭大喊道:
“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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