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三)
(三)
然後接下去,蘇小白将藥一口飲盡,味道居然還不錯。蘇小白不由贊嘆道:“這年頭,藥的味道都這麽好了啊。”
“蘇蘇如果喜歡這味道,下回我……”
沒等崔灏說完,蕭沛思立即就接口:“你這是詛咒小白她再次得病的意思嗎?”
蘇小白一聽,默默地看了蕭沛思一眼,他這想法……
崔灏淡淡地笑了笑,蘇小白忙打圓場:“我知道你不是這想法,不用解釋了。”
然後,崔灏緊接着就說:“我就是這想法,如果你病了,就還能出現在我面前。”
“……”
蕭沛思冷笑,眼角斜睨着崔灏:“崔大夫醫德也忒好了。”
“醫德這東西,也得看人,對着蘇蘇,我的醫德自然是不錯的,不過是心有所思,莫非蕭大人如今連我心中所思所想都要管了嗎?一方父母官,管得竟如海一般的寬,嗯,真是愛民如子啊。”
“呵呵。”蕭沛思嘴角抽了抽,“好在種草谷還是江都縣的轄區,本縣也就不辭辛勞,再一次愛民如子一回吧。”
蘇小白聽着這兩人的對話,忙打圓場:“醫德高尚的崔大夫,您繼續琢磨藥啊,我這病全賴你了。”
轉而,蘇小白又對蕭沛思說:“蕭大人吶,你的棺材。”
“什麽我的棺材,那是被偷的棺材。”
蘇小白聽着他略帶怒氣的聲音,小聲嘀咕:“還不都是棺材嗎?”
“說什麽呢?”蕭沛思的耳朵一向很尖,蘇小白的聲音即使壓得很低了,他仍然聽見了,“我目前還沒有使用棺材的需要,還是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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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沛思笑笑,手伸到她腰間揩了一把油:“當寡婦。”
“……”蘇小白格外尴尬,“注意措辭。”
蕭沛思用眼角看看神色淡然的崔灏,笑笑說:“崔大夫不是小白的前未婚夫麽,這前字表明,崔大夫對你沒什麽心思,對吧。”
蕭沛思打的什麽主意,蘇小白都聽出來了,更別提崔灏了,崔灏看着蕭沛思,淡淡地說:“沒想到,蕭大人如此的……幼稚。”
被冠上這麽一個詞,蕭沛思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壓着心底的那一點小火苗:“呵呵,崔大夫不幼稚,所以,崔大夫是前。”
“……”蘇小白覺得沒法和這兩人呆一起了,這說的都什麽和什麽啊。
“蕭大人,你還要不要去看棺材了?”蘇小白真是懶得理蕭沛思,拿着碗就打算往外沖。蕭沛思急了,伸手一拉,沒拉到蘇小白的胳膊,扯到了她的袖子。
蘇小白原本急着往外沖,她想着蕭沛思應該是會拉住她的,然後完全沒想到自己手裏還拿着一只碗,碗裏還有點藥渣。
于是,事情的結果就是……
碗直接砸到蕭沛思的身上了,那藥渣和剩下的汁從蕭沛思的脖子上一直往下掉。
蘇小白頓時震驚了!
“呃……這……”
蕭沛思看看自己,絕望地說:“我幹淨的知縣大人形象啊!”
蘇小白白了他一眼,蕭沛思嘆息地說:“小白啊,你總得把我弄幹淨吧。”
“……”
接着,蕭大人一直保持着極度的清醒狀态,蘇小白也保持着很清醒的狀态。崔灏繼續去琢磨他的藥,事情似乎往一個極度美好的方向發展着。
清醒狀态下的蘇小白,由于犯了錯誤,不得不先去燒水,看着一堆衙差站在蕭大人門前,蘇小白憤恨不平地說:“你們這些沒道德的男人!”
小衙差甚是無奈地對蘇小白說:“小白姑娘啊,大人不允啊,咱這俸祿雖然朝廷給的,可萬一大人給使點小絆子……”
“小白姑娘啊……”
作為一個練武的人,提一兩桶水當然不在話下,看着蕭沛思樂滋滋地泡在水桶裏,自己卻格外艱辛地提着水桶,任誰也不會高興。
在提完六大桶水以後,蘇小白終于将心的怒氣一齊發出來了。
她将水桶往屋的角落裏一扔,朝泡得正歡的蕭沛思喊:“不提了,不提了,你泡完了沒,你這是洗澡,不是泡澡。”
“順便啊。”蕭沛思緩緩的擦着自己的身,秋盡冬來的時候,泡一個熱水澡,甭提有多舒服了,關鍵是,蕭大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舒服的泡過了。
蕭沛思看着他慢條斯理地擦着,憤憤地說:“快點!”
“唉,這可不能心急,好好泡澡,有利于思維的開發。”
“你這什麽歪理啊!”蘇小白堅決不認同他的胡言亂語。
蕭沛思笑了起來說:“快,再去提一桶,這水有點兒涼了,這水一涼,我這思維就不怎麽靈活了,這案子破不了,責任可在你。”
“扯淡吧,蕭大人,你這案子破不了就證明你笨,跟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自打我和你在一起以後,同化了。”
同……化?
這什麽意思?
蘇小白将這詞在心裏琢磨了一番之後,了然了。
“哼哼哼。”
蕭沛思一看她那模樣,立即打圓場:“我笨,我笨,我讓你變得更笨了。”
“晚了!”蘇小白快步奔到蕭沛思的浴桶前,伸手就要将蕭沛思拖出來。
“喂,蘇小白,你能像個姑娘嗎?”
“我哪兒不像姑娘了?”
坐在浴桶裏的蕭大人全身是裸的,萬一被蘇小白從水裏拖起來,那不是全見光了。
蕭沛思抵抗着:“蘇小白啊,我這下面可什麽都沒穿啊。”
“沒穿怎麽了,又不是沒見過。”
“……”
“蘇小白,我現在開始懷疑你不是女的了。”蕭沛思沒好意思說,他一直懷疑蘇小白不是女的,爬男人床,要看男人果體。
這真的是個女人嗎?
“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嗎?”蘇小白反問,這事兒擺明了在那兒,蕭沛思果然是一個很笨很笨的人。所以,笨的人是他,不是她。
蘇小白隐隐地為自己将來的孩子擔憂了。
“蘇小白!”蕭沛思很糾結,“你能別再拉了嗎?”
“不能,你已經洗完了,可以出來了。”
“衣服!!!”蕭沛思急了,雖然滾都滾過了,可是,晚上滾那個,和白天看那個,這這這……
“蘇小白,你确定你一定要這麽不顧禮義廉恥嗎?”
“蕭大人,禮儀廉恥是你們文人講的,我們江湖中人沒這說法,我們說的是義,俠義的義。我覺得我挺有義氣的,看到你有事,絕對不會不救你。”
“你就沒什麽義氣了,不就是被我潑了點藥渣麽,至于讓我給你提這麽多洗澡水嗎?”
“你作為一個男人,河水裏游一下夠了。”
河水裏游一下……
蕭大人終于被蘇小白震驚了,在震驚了的這種情緒下,蕭大人從水裏被提了出來,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蘇小白整個人突然倒了下去。
不是這麽……
蕭大人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自己的重點部位。
“蘇小白,你正常點成不?!”
這親還沒成,未婚妻的口味也實在忒重了點,蕭沛思有點擔心這将來過日子,他能不能頂得住啊,他可是一個很有節操的知縣大人,朝廷命官啊!
看着身前的蘇小白,蕭大人又是羞愧,又是無奈。
“蘇小白!”喊了兩聲,蘇小白居然沒反應,蕭沛思一驚,再低頭一看,竟然又暈了過去。
“崔灏!”蕭沛思憤恨極了,崔灏自己稱自己藥效極好,讓他試藥的時候一套一套的,輪到蘇小白,倒好了,這藥完全沒效了。
正在配藥的崔灏,突然打個噴嚏,在他手底下,沒被醫好的人多了去了,當然被醫好的人也多了去了,這時候打噴嚏,許是誰家正在詛咒着他呢。
崔灏并沒有覺得任何異樣,他還是照常地配着藥,行醫的,誰沒害死過個人呢。
由于蕭大人喊的聲音忒大了,搬完棺材打算向蕭大人彙報情況的莫修正巧聽見了,他一驚,難道大人遇襲了,蘇小白那點武功,他是看不上眼的,遇到個高手恐怕早就挂了。于是,莫修立即提着自己的大刀沖了起去。
莫修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
蕭大人全身赤果果地站在浴桶裏,身上不着一縷。而蘇小白則趴在蕭大人面前,嗯,關鍵部位面前。
沒想到,蕭大人的口味竟然這樣重!
據後來添油加醋的描述,情況是由于蘇小白主動,蕭大人忍無可忍,終于同意了,然而蕭大人體力不支,導致喊了出聲。
當然,後來的描述現在的蕭沛思還不知道,他只知道窘迫極了。莫修兩眼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着自己,哦不,自己身前的蘇小白。
這這這這……
莫修尴尬朝蕭沛思看了看,默默地說:“大人,你們繼續。”
“你……”
蕭大人很想說一句,你不要胡思亂想啊,我們很純潔的。
然而,蕭大人就是蕭大人,他沒有說出口,否則真是越描越黑。
緊接着,蕭大人非常鎮定的扯過一旁的衣物,往自己關鍵部位一擋,然後喊:“蘇小白暈了,你過來,把她挪開。”
“暈……了?”
大人吶,您這……
蕭沛思沒說話,目光冷冷地掃過莫修。
“明白,明白。”
小番外之論蕭大人的口味
坊間傳聞,江都縣的蕭大人,口味是很重的,以至于不管是上級領導還是下屬,都挺想知道到底重到什麽程度的。某年知府大人路過江都縣,蕭大人在望江樓宴請知府大人的時候,知府大人對坊間的傳聞很有興趣,于是順帶問了一句:“蕭大人啊,聽說你……”
“沒有的事,其實我愛吃淡的菜。”
“嗯?”
“呵呵。”
知府大人覺得蕭沛思咋看上去有點兒傻呢?
等蕭大人從望江樓出來,坊間的傳聞就變成,蕭大人迫于夫人壓力,不得不改重口味。蕭大人聽到這傳聞的時 候,抽着嘴角,看着面前的珠子格外大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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