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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先生……”妮可蹲在大樓樓頂, 轉頭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站着的布魯斯, 忍不住大聲地嘆了口氣, “我們已經在這裏站了十五分鐘了。”

布魯斯沉穩地“嗯”了一聲, 并沒有多說什麽。

妮可蹲得有點腿麻，又站了起來, 她随手抓住了布魯斯背後飄來飄去的黑色披風，扯了扯問：“那我們還要站多久啊？”

布魯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披風, 妮可趕緊松了手, 舉起雙手表示無辜，布魯斯又轉回了視線，用望遠鏡看了看樓下的陰暗角落。

妮可站在布魯斯斜後方歪了歪腦袋，布魯斯看來是真的不打算理她了，她嘆了口氣, 決定還是自娛自樂比較好。

等布魯斯再次轉頭的時候, 就看見妮可雙手撐在地上, 正倒立着在他背後走來走去，看見他轉頭, 妮可維持着倒立地姿勢問他：“我們要走了嗎？”

布魯斯剛才确實通過望遠鏡看見了今晚的第一個目标, 他有點頭疼地閉了閉眼睛，無奈地說：“你先站好。”

妮可這才翻下來站穩了身體, 然後喘着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暫停了計時器：“一分三十五秒，差點就破紀錄了。”

布魯斯不去看她了，用黑線勾住了屋頂邊緣，一邊向下降落一邊說：“先上車。”

妮可充滿活力地應了一聲, 然後直接從頂樓跳了下去。

自由落體肯定比布魯斯勾着繩子要快一些，等到布魯斯落地的時候，妮可已經坐進蝙蝠車裏了，她坐在副駕駛，熱情地朝布魯斯揮了揮手，催促他快點上車。

哥譚并不是每天都有大案子的，他們花了将近半個小時來搜索案子，但只花一分鐘就解決了這個地痞鬥毆的事件，甚至沒有輪到妮可出手。

妮可寂寞地站在小巷入口處，看着蝙蝠俠把打架的那兩個黑社會給倒挂了起來，她想了想，給布魯斯出主意：“你想過給你的懲罰方式加點創意嗎？”

布魯斯轉頭看了她一眼，仿佛充滿了虛心接受的态度，妮可摸了摸下巴提出了意見：“比如說給他們身上的綁帶加個蝴蝶結？這樣會增加美觀度。”

布魯斯無法欣賞妮可的幽默，收回目光轉頭就走，妮可連蹦帶跳地跟了上去，小跑着跟在布魯斯的身後小聲嘟囔：“韋……蝙蝠俠先生，你不讓我出手，我實在是有點無聊啊，我也想運動一下啊。”

話是這麽說，但妮可也知道這個鬥毆确實沒有她出手的餘地，于是她說着說着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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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加快了腳步，并不想理她，當他跳到另一個屋頂上的時候，突然看見不遠處閃過了一道亮光，他迅速地調整了方向，向那邊跑了過去，跑了兩步才想起來他這次不是同一個人行動，又停下腳步看向了妮可，冷淡地對她說：“跟上。”

妮可也看見了那道閃過的亮光，根本不用布魯斯開口，就充滿好奇地朝那邊跑了。

他們到達那邊的時候，戰鬥看上去已經結束了，樓底的路燈下有個人暈倒了，布魯斯下樓看了看，這人并沒有生命危險，妮可跟在他後面不遠處，伸長脖子想要看看對方的情況，但她的視線被布魯斯龐大的身軀給擋住了，只好又朝側面挪了挪腳步。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什麽東西，低頭看了看地上，發現了一根相當眼熟的小木棍。

她把木棍撿起來，在路燈下看了看，突然聽見布魯斯用沙啞的聲音說：“巫師。”

妮可迅速轉過了腦袋，布魯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視線從她的頭頂上越過，看着她手上的小木棍。

妮可盯着布魯斯的面具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你……你總是這麽說話累不累啊？”

布魯斯看了她兩秒，滿臉都是不想理她的表情，但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過了兩秒他還是憋着氣開口了：“這是特殊音效。”

這個回答簡直解答了妮可多年來的困惑，畢竟蝙蝠俠和布魯斯的聲音完全不同，要知道常年壓着嗓子嘶吼是會把嗓子給叫壞的，但既然是黑科技那就說得通了。

妮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她甩了甩手裏的魔杖，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那個人，布魯斯看了看四周，又對妮可說：“在周圍找找，如果對方沒有傳送走，現在應該沒有跑遠。”

他說着就鑽進了一個巷子，妮可看了看手裏的魔杖，把它放在了地上那人的胸前，随便找了個方向走了過去。

妮可的運氣顯然比布魯斯好多了，她走出沒多久，就看見了巫師，那人手裏拿着根魔杖，嘴裏念念有詞地念咒，看見妮可的出現，有點慌亂地加快了語速。

在對方的魔杖發出光芒的一剎那，妮可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她感到一陣頭重腳輕，就像是在滾筒洗衣機裏來回翻滾了好幾輪一樣，然後她覺得渾身一松，重力再次回歸，她差點跪在了地上。

妮可沒有松開手，跟喝醉了酒一樣原地晃悠了兩下，然後用力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過了一秒，她才轉頭看向了自己抓着的那個巫師。

還是個熟人呢。

她有點驚訝地看着詹姆，把即将叫出口的名字給咽了回去：“……巫師？”

對方抓了抓自己本來就有點亂的黑發，透過鏡片看着妮可，他并不知道這個面罩後面的人是自己的新朋友，只知道這個是自己的偶像，他像是中了彩票一樣，臉上慢鏡頭地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臉紅了起來。

由于激動，詹姆結結巴巴地叫了起來：“蒙、蒙面超人？！天吶！”

妮可松開了手，詹姆手忙腳亂地把魔杖塞回了腰側的一個小袋子裏，然後把自己身上斜背的小包轉到了前面，在裏面努力地翻了翻，最後翻出了一套黑色衣服來，他激動地吸了吸鼻子，殷切地看着妮可：“請請請簽名！我是你的粉絲！”

妮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看到過這套衣服，沒想到對方居然還随身帶着，她看了看詹姆，心情複雜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筆，在衣服上簽了個名。

詹姆珍惜地看了看妮可的簽名，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它收了起來。

妮可看他态度良好，趕緊說起了正事：“剛才襲擊那個巫師的是不是你？”

“對，是他先莫名其妙偷襲我的。”詹姆非常坦白地說，說到這裏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想當年我在格蘭芬多的時候，只有我偷襲別人的份。”

妮可并不太懂他在說什麽，不過在發現這個巫師是詹姆的時候，她就不是很想管這件事了，她上下看了看詹姆，說：“不用跟我解釋，現在瞬移回去，蝙蝠俠在找你。”

布魯斯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甚至連妮可都不見了，就在他準備再擴大搜索範圍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輕微的爆破聲，他迅速轉頭看了過去，就看見妮可和一個年輕人憑空出現了。

他皺着眉想教育妮可幾句，那個年輕人先沖了上來，相當激動地叫了起來：“天吶！我見到了活的蝙蝠俠！”

布魯斯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妮可，妮可站在詹姆的身後撓了撓腦袋，聳了聳肩：“如你所見，我抓到了一個你的巫師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