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讓您失望了
一個月三十天,如果後方裝備和草量充足,知柚可以做到天天不出門。
可偏偏,現在有了陸格。
有的時候,知柚甚至會懷疑陸格會不會有個烹饪料理的副業。
白天是不茍言笑的陸氏boss,晚上就是溫潤儒雅的私人廚子。
而知柚,榮幸并惶恐地成為了這個廚子的服務對象。
她抱着平板窩進沙發裏,雙腿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兩條纖細白嫩的小腿蕩在外面,微微輕晃。
平板上是購物頁面,知柚仔細地挑選着,準備買幾盒功效良好的健胃消食片。
這時,手機上方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是黎晶發來的。
[黎晶:(圖片).jpg]
知柚戳開大圖一看,是一本繪本的實物圖。
名字《悄》
作者:柚稚。
[黎晶:上次和你說的出版馬上開始第一批發售了,這是樣書。]
知柚看着繪本下方的落款,神經末梢都在叫嚣着興奮。
這是她的第一本出版,怎麽可能不高興。
[知柚:謝謝編!已經馬不停蹄準備好下單了!]
Advertisement
[黎晶:我已經把出版社送來的第一本樣書寄給你啦~]
知柚眉梢一喜,忙打了字過去。
[知柚:太麻煩黎編了,謝謝!]
[黎晶:你呀,跟我還客氣什麽。]
突然,知柚好像想到了什麽,她面上的激動慢慢收斂,變得慌亂。
[知柚:黎編,我能問一下您把繪本寄到哪裏了嗎?]
等待回複的時候,知柚的指尖都緊張地冒了汗,死盯着屏幕不敢松懈。
[黎晶:就是你個人信息裏填的家庭住址呀。]
[黎晶:我記得好像是北安路吧,怎麽啦,地址不對嗎?]
知柚看着消息框上的幾個字,頓時面如死灰。
她失措地回複了黎晶沒事,然後屏着氣靠在椅背上。
那個地址是知家別墅,搬出來後知柚也忘了進行信息調整。
北安路,這麽說繪本已經寄到了知家嗎。
知柚畫畫的事一直都不受知含海和萬桢支持。如果說萬桢是漠視态度,那麽知含海就是絕對的反對态度。
片刻,知柚跳下沙發,飛奔進卧室換衣服。
不能看到,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陸氏的事向來堆積如山,陸格白天忙得應接不暇,可為了多和知柚見面,他從來都是到點就退,能不加班就不加班。
日落西山,陸格驅車行駛在回公寓的路上。十字路口的紅燈亮起,等候的同時,他給知柚發了條消息。
[陸格:柚柚,今天晚上想吃什麽。]
可是一直到陸格把車停進車庫,知柚也沒有回消息過來。
光亮昏暗的車庫裏,手機屏幕散出刺白的光。陸格看着孤零零的對話框,皺着眉進了電梯。
知柚很少出門,而且回消息總是很快。
可今天過了這麽久,卻連個标點符號都沒有。
整個上電梯的過程,陸格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聊天框,可對面依舊毫無動靜。
陸格的面色越來越沉,他皺了皺眉。
出了電梯,他第一次敲響了知柚的門。
敲一聲,沒有反應。
敲兩聲,還是沒有反應。
敲三聲,寂靜如斯。
強烈的不安在陸格心髒上狂跳,他眉心緊擰,擡步往自己的公寓走去,帶着極度的急切。
黑暗的公寓裏,沒有開燈。陸格熟練地繞過障礙,直接進了書房。
他拉開座椅,打開了桌面上的臺式電腦。
淡藍色的熒光打在男人俊逸的五官上,濃得撕不開的暗色被破開了一道缺口。光線裏,男人眼眸沉凝,好看的喉結凸起,微微滑動。
他的掌心握着鼠标,手指修長,指腹輕輕動作着,發出清淺的敲擊聲。
沒一會兒,顯示屏變化,屏幕上愕然出現公寓門口的畫面。
陸格一分鐘一分鐘地往前翻看着監控錄像,仔細的模樣甚至連空氣裏路過的一只蚊子都不願放過。
時間分分秒秒地倒退,陸格的眼睫似乎都沒有動過一下。
突然,他猛地敲擊鼠标,視頻暫停。
那雙如深淵般幽暗的瞳孔裏終于有了些波動。
只因監控畫面裏,出現了知柚的身影。
回到知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知柚站在別墅門口,輕喘着氣。
本在給盆栽澆水的梁佩看到突然出現在別墅外的知柚也是一愣,她趕忙放下東西,雙手在圍裙兩邊擦了擦,幾步快走過去。
“柚柚啊,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梁佩笑着給知柚開門,“快進來快進來!”
知柚跟着進門,面對梁佩的熱情卻是有點心不在焉。
“梁姨,我爸媽呢?”
“都在裏頭呢!這麽久不回來,他們肯定都想你了!”梁佩一臉喜色,藏不住的高興。
臨近門口的玄關,知柚小聲地問了句,“梁姨,今天有我的東西送過來嗎?”
“東西?”梁佩好好的想了片刻,然後兩手一拍,“還真有,像本書一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聞言,知柚臉色泛白,本想問問她放在哪裏了,人卻已經進了門,她也不敢再問了。
“爸媽,我回來了——”
知柚問候的話卡在嘴邊,雙眼緊盯着客廳桌子上的東西,雙腿像被灌了鉛一般沉重,直愣愣地立在原地。
偌大的屋子內,知含海抱胸靠坐在沙發上。他閉着眼,雙眉緊鎖,唇線平直,怒色鋪了滿臉。而那本《悄》就放在他面前。
“柚柚。”萬桢坐在一旁,看到知柚回來便站起身,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她瞥了眼知含海,不由輕嘆一聲,雙手放于膝蓋上,又坐了下去。
一時間,氣氛沉凝,落針可聞。
就連梁佩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知柚深吸口氣,挪步到沙發邊,“爸,媽。”
家裏的落地魚缸發着微弱的響動,時不時有鬧騰的魚兒用魚尾撲騰着玻璃。但此刻,那聲音更像是錘鼓重擊知柚的胸腔。
知含海慢慢睜開眼,怒其更重。他低眸看了看面前的繪本,一手拿過在掌上掂量了兩下,“你不願意進公司,我不強迫你。”
“說要搬出去,我也答應了。”
“可馬上要結婚的人,怎麽還是滿腦子想着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知含海突然提高了音量,他的聲音粗重渾厚,把知柚吓得生生一抖。
“砰——”知含海把繪本甩在知柚的腳邊,“你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麽做好你的陸太太!而不是這些沒用的!”
“畫畫?”知含海冷笑一聲,“我知含海的女兒才不會學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畫畫能當飯吃嗎!能養活你嗎!能救盛嘉嗎!”
語氣一句比一句更重,知含海幾乎是吼出來的,脖子泛了紅色,聲音震得空氣都抖了幾分。他怒目橫對着知柚,眼球幾乎凸出來。
繪本被像垃圾一樣丢了過來,知柚雙肩僵硬發抖,未動眼睫,大顆淚珠便順着臉頰滾落。
知含海說的每個字都像利刃刮蹭着她的心口,暴怒的模樣把知柚吓得幾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胸腔內一陣悶痛,知柚的指尖攥得發紫。
被知含海說成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卻是那些沒有父母陪伴的歲月裏,知柚唯一可以訴諸感情的事。
眼眶裏繪本的模樣漸漸模糊,知柚壓抑得嗓子發痛。
“含海,你好好說話!”意識到知含海說的話有些過,萬桢也心疼知柚,忙道:“柚柚好容易回來一次,你別吓着她!”
“是啊先生。”梁佩看着知柚的樣子,心中滿是不忍,“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氣啊。”
“那也得看看我這好女兒都做了什麽事兒!”知含海怒氣沖沖,胸腔上下起伏着,“說出去我知含海的女兒是個破畫畫的,我都怕被人笑話!”
萬桢長嘆一口氣,看向知柚,“柚柚,你爸正在氣頭上,你別和他計較。你爸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馬上要和陸格結婚了,到時候別人說起來這陸太太的工作,也不好聽是不是。”
聲音明顯的溫柔,萬桢的每句話都像是在安慰,可每句話又都像是綿密的細針往知柚渾身的毛孔裏紮。
她面色慘白,雙眼哭得幹澀,并沒有回應萬桢。
良久,知柚緩緩彎下腰,撿起了繪本,牢牢地抓在手裏。
“是,我就只是個畫畫的。”她的聲音低小,冷淡地沒有一絲溫度。看向知含海時,眼裏的空洞像被挖空的枯井,幽暗無光。
“沒出息,比不上別人,讓您失望了。”
言畢,知柚抱着繪本扭身就走。不顧身後的怒聲呵斥和焦急阻攔,她的步子越來越快,直到消失在門口。
梁佩本想追出去,卻被知含海制止。
“別管她!我倒要看看她能靠那些亂七八糟的畫搞出什麽名堂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