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強占

“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項東鳴坐在床邊,修長的手臂撐着身體往前傾,吓得黎佑立刻撐着身體往後退,但再退也只能抵着床頭無路可逃。

他面色微白,按壓住內心的不安,沉着小臉瞪他:“你抓我來想幹什麽?”

黎佑想不通這個只見過一次的男人劫走他有何用意,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那個他不敢去想的答案……

望着小家夥越來越白的小臉,和越來越恐懼的眼神,項東鳴突然間有種變态的暴虐在體內滋生……他想要狠狠欺負他、占有他,想要深深地進入他、馳騁他,看着這雙漂亮的鳳眸被他逼出眼淚,在他兇猛的侵犯下溢出迷離的情欲水澤,再聽着他悅耳的嗓音發出痛苦而撩人的呻吟尖叫。

向來都是随心所欲的項東鳴,這麽想也就真的這麽做了。

刺啦一聲!

項東鳴在黎佑驚呼聲中,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的衣物,然後用力壓着掙紮大叫的黎佑,俯身強勢地吻了上去。

“唔唔……混蛋!放開我!唔唔……”

黎佑吓得臉更白了,身上的衣服被這個男人猛烈地撕裂,就連遮羞的底褲都被他大力拽下,一絲不挂。

“不要!”

黎佑又驚又怒地扭動着身體,想要逃脫這個可怕的惡魔,卻發現這個男人根本不給他任何掙脫的機會,修長的四肢強硬地将他圈在懷中無法動彈。

他憤恨地瞪着上方的男人,可誰知,這個男人盯着他的目光愈發令他心驚膽戰,那濃烈炙熱的欲火仿佛要将他燃燒殆盡。

“小美人兒,你陪岳正翰一晚上多少錢,我雙倍賠給你。不,你說幾倍都可以,只要你乖乖聽話,不然的話,弄傷你我可不負責哦!”

項東鳴一只大掌抓着黎佑胡亂揮舞的雙手,另一只手快速地褪掉自己的衣物,雙腿輕易地将黎佑纖長白皙的小腿分開,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小家夥美麗的胴體。

“你的皮膚真白,連體毛都幾乎沒有,你比我見過的所有美人都要水嫩可口。看起來,簡直美味極了!”

項東鳴一邊滿意地發出贊嘆,一邊将他全裸的軀體覆蓋上去,黎佑這才無助地發現,他是真的逃不掉了……

嘴唇再次被攻略,下巴被大力捏住,被迫張開承受他的肆意舔弄,溫熱結實的男性軀體緊緊貼住他,雙腿被迫分開,雙手也被迫置于頭頂,黎佑拼命地搖着頭,晶瑩剔透的淚水一顆接一顆地掉落下來,染濕了下面的枕頭和床單,卻更加刺激項東鳴越發興奮的掠奪本性!

直到黎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得死掉時,他最私密的部位突然傳來一陣涼意,黎佑驀然瞪大眼,緊接着嗚嗚嘶叫着掙紮起來,可始終都無濟于事。

項東鳴本來還想好好教訓一下黎佑,用身體來懲罰他的倔強和任性,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巴結他主動送上門的比比皆是,沒想到這個小家夥這麽難搞。但看着身下人兒那雙充滿恐懼和絕望的烏黑瞳孔,不知為何,項東鳴的心倏地揪了一下!

“該死!”

嘴上含怒地罵着,但手上的動作卻漸漸溫柔起來。

箭在弦上,忍無可忍。

一向都是享樂主義的項東鳴,這次居然破天荒地忍住了,他耐心地開始做起了前戲,聲音性感而沙啞:“為了你,我破例了好幾次。哪怕你跟別人睡過我都不在意……小美人兒,只要你順從一點,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強壯高大的男人兇悍地壓着纖細嬌小的少年,男人因為強忍着頻臨爆發的欲望而額頭冒出一層薄漢,少年卻因為極度的恐慌懼怕而拼命掙紮。

卻在聽到上方男人的最後一句話,少年充滿不甘怒恨卻又慢慢死寂的烏瞳,忽然微微一動。

項東鳴發現有戲,他目光輕閃,心底卻有點失落,也有點可惜。還以為有多麽硬氣寧死不屈呢,照樣不還是跟那些人一樣,抱着同樣的目的嗎?

呵!看吧,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純粹幹淨的靈魂!

人一旦有了欲念,就永遠不會淹沒野心!

他深棕色的眼眸變得幽暗如潭,嘴角噙着一抹冰冷而殘忍的笑弧:“你如果同意我的話,那麽咱們就換個方式來交流。雖然我不介意強暴,但你情我願不是更好嗎,嗯?”

濕潤的薄唇黏在黎佑精巧白嫩的耳垂上,他用舌尖暧昧地挑逗着,察覺自己吻到後頸部為時,小家夥陡然顫栗的反應,項東鳴深邃的眼眸忽然一亮,邪惡輕笑:“我找到了,你的敏感點……”

黎佑眼角發紅,有恨意有害怕,更有一絲哀傷的認命。

既然逃不掉,不如……

他顫抖地閉上雙眼,淚水一滴滴地從鬓角滑落,徹底放棄了反抗,身體緊繃而僵硬,似是自暴自棄,又似是無聲地拒絕。

但那都不影響項東鳴的心情,獵物要慢慢品嘗,才能咀嚼到最絕妙的滋味。

下一刻,伴随着黎佑面無血色的悶聲痛哼,項東鳴沉下腰強勁挺入……

不管黎佑是不是岳正翰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都不會放過!

這是項東鳴第一次設計從岳正翰的手裏奪走一樣東西,無論以前他們曾經是敵人還是夥伴,項東鳴在生意場上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但對岳正翰這個名義上的表弟,他總會“留有餘地”。

當然,對方也是跟他一樣的人。

不同于岳正翰表面上給人的強大信賴和雄厚背景,項東鳴從一個幾歲就被家族遺棄差點餓死在貧民窟的小孩,十幾年來一路披荊斬棘手段狠辣地爬到今天的位置,做人做事向來随心所欲不留餘地,這導致他的死敵很多,當然,勢力也日漸增大,賺得錢也更多。

正因為如此,項東鳴這個人很惜命!

在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沒有把曾經所有害過他的人報複回去,他怎麽可能會跟岳正翰這個強悍的夥伴反目成仇。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小玩意跟岳正翰鬧崩,不過是想擄來玩玩罷了。

誰讓這個小家夥長得如此勾人!

誰讓這個小家夥害他做了那麽長的春夢!

誰又讓這個小家夥,偏偏勾起他潛伏在心底深處最強烈的占有欲!

一切都怪這個小家夥長得太過引人犯罪了!

如此這般,項東鳴很是理所應當地享用了他得手的獵物。

有點偏離的是,原本計劃好的施暴行為都沒有展開,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對黎佑溫柔,甚至拉着他一同墜入欲望的海洋,他不僅驚喜地發現黎佑青澀而稚嫩的反應,更是沉浸在無法自拔的深淵中着迷狂亂,這一切,就連項東鳴自己始料未及。

結果,最先失了心的人,就注定要輸掉最美好的東西……

岳正翰來到主宅的時候,剛不湊巧,父親和爺爺他們有事外出,連二叔和二嬸也都不在。

“大少爺,您要是有事的話,就留在這裏等一下。”

岳叔是老宅的管家,也是岳老爺子的貼身警衛,吆吆是這個家裏除了幾位長輩外最受人尊敬的老人。

“不用了。岳叔,我先回去了。”

岳叔看出岳正翰似乎真有急事,他本想說些什麽,就被得知大哥回來就急忙從樓上跑下來的表小姐給打斷了。

“大哥,你回來啦!”

岳淑曼是岳家唯一的女孩,雖然他只是岳老爺子的外孫女,但從小卻在岳家長大,頗受岳家所有人的寵愛。

岳正翰冷冽的眼神稍稍柔和下來:“小曼,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岳淑曼的母親是岳正翰的小姑,跟岳正翰的小叔是一對龍鳳胎,但因從小患有心疾,再加上婚姻不幸福,導致她心結抑郁,舊疾複發,在生下岳淑曼沒多久就去世了,也使得岳淑曼從小就體弱多病,備受家人關愛和呵護。

“家裏沒人,我睡不着嘛。”

岳淑曼挽着岳正翰的胳膊,撒嬌地嘟着嘴:“大哥,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在岳家很多人都不敢接近性情冷漠的岳正翰,卻唯獨岳淑曼不但不怵他,還時常喜歡黏在岳正翰身邊,也只有岳淑曼才能使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岳正翰,露出一抹溫和寵溺的笑容。

“好。”

“耶!還是大哥最好啦!”

望着表妹開心的笑靥,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紅潤,岳正翰所有的煩擾都被抛諸腦後,他攬着表妹一邊照顧着她上樓梯,一邊低聲詢問她最近的生活情況。

目送詳談甚歡的表兄妹倆身影消失,岳叔欣慰含笑,随後撥通了岳兆玮(岳正翰的父親)的私人電話:“您放心,大少爺被表小姐留下來了……是,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好的,我會照顧好大少爺的……”

挂了電話,岳兆玮若無其事地繼續陪老爺子聽曲兒,坐在他身旁的岳兆廷湊過來小聲問道:“大哥,事情都辦妥了?”

“嗯。小翰在家裏陪着小曼,沒有離開。”

“那就好。”

岳兆玮和岳兆廷是岳老爺子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這兩位一個是京都軍區首長,一個是政界二把手,皆都位高權重,卻在今天為了岳正翰的‘私事’,不得不使了點卑劣的小手段……

與此同時,陸遙焦急地在岳家主宅外,左等右等不見岳正翰出來,他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剛要擡腳進去,就看到眼前站着一道身影。

“岳叔。”陸遙尊敬地喊了一聲。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大少他……”

“大少爺今晚會留下來。”

陸遙愣了一下,想再問點什麽,就見岳叔轉身走了。

無奈之下,陸遙也走了,臨走前還不忘給岳正翰發了個短信,可惜,一直都沒等到回信……

第二天一早,黎佑離開了項東鳴的這幢豪華別墅,他沒有接受項東鳴派給他司機的好意,單獨一人走在清幽漫長的林蔭小道上。

還未進入夏季,周圍涼風瑟瑟,溫度乍寒。這裏是京都郊外一處地價驚人的富豪住宅區,一幢幢拔地而起的豪華別墅被園林覆蓋,平坦寬闊的柏油路上空寂無人。

黎佑小臉慘白,腿腳發軟,盡管他渾身上下都很疼,卻依然堅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滾燙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下來,滑過臉龐時帶着冰冷的刺寒,黎佑眼神空洞麻木,身體上的疼痛始終都比不過,被人硬生生用刀子捅進心髒的窒息感!

可那又怎樣呢?

不還是妥協了嗎?

不還是接受了應得的回報嗎?

黎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雙手發抖地從衣兜裏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還有一份他被項東鳴逼着親筆簽上的合同,以及一個口頭承諾的國際品牌代言。

包養契約!

呵呵!

哈哈哈哈!

黎佑揚起頭顱,張大嘴巴,無聲地大笑起來。

委屈嗎?一點都不!

既然踏出了這一步,是誰都無所謂了。

只要他不斷地變強,變得誰也不敢再輕易欺負他、淩辱他、糟蹋他!

什麽都可以做到的,不是嗎?

黎佑慘烈地勾起紅腫的唇,艱難地吞下在喉嚨裏滾動的一絲腥甜,眼神悲涼而猩紅。

嗡嗡嗡!

手機的振動立即拉回了黎佑的神智,他面無表情地用衣袖抹幹眼淚,拿起手機低頭一看,不是他期盼了一整夜來救他的人,而是夏棋。

黎佑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随即若無其事地接通了電話。

“我的天!柚子,你一整晚死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電話給你?你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你到底去哪兒了啊?柚子?柚子?怎麽不說話啊?柚子?”

黎佑忽然間笑出聲來,幹啞的嗓子透着一絲破碎:“七哥……”

“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在哪裏啊?我擔心了你一整晚,打陸特助的電話沒人接,打給陸總也問不清楚,打給其他人都說沒見到你,再打給十三也是關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诶不說這個了,你先說你在哪裏?我馬上去接你。”

電話裏的人滿滿都關懷和責備,黎佑真心地笑了笑,冰冷如寒的鳳眸染上了一層暖意:“不用,我很快就回去了。”

挂了電話,黎佑吸吸鼻子,淚水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湧出來,他加快了腳步,将手中的那張支票小心疊好,重新放入了兜裏……

黎佑回到公寓後,簡單解釋了下昨夜的去處,和項東鳴交代的一模一樣,只是被一群不明人士抓走關了一夜,然後就莫名其妙地被放出來了。

夏棋吓得臉色發白,緊抓着黎佑的手問他有沒有事,黎佑搖搖頭,只說自己一夜沒敢睡,具體什麽人抓他又為了什麽,他也搞不清楚。

夏棋明顯不信,但也從黎佑口中确實問不出什麽,簡單囑咐了幾句以後千萬要注意安全,就送他回房洗澡休息。

黎佑在浴缸裏泡了很久,直到他覺得自己沒那麽髒了,這才全身無力地爬起來擦幹身體,砰地一下将自己摔在床上,忍着酸疼和屈辱沉睡了過去……

三天後。

黎佑剛上完體形課,打算和夏棋去餐廳吃飯,出門就碰上了明顯是等候多時的陸遙。

“陸特助,有事嗎?”黎佑眸光一閃,微笑着走了過去。

“黎少,大少在外面等你,跟我走吧。”

“他找我還有什麽事?”

陸遙表情古怪地瞥了眼黎佑,但也沒多說什麽,只說大少還在等着,請他快點。

“七哥,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

夏棋不曉得黎佑和那位岳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麽,但這幾天岳先生一直沒出現,那晚黎佑被人綁架也沒人給個說法,夏棋生氣的同時,也有些擔心黎佑。不過看黎佑照常吃喝睡覺,準時上課下課,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夏棋這才放下心來。

“我沒事,岳先生可能有事找我。你先回去吧,我辦完事自己會回去的。”

“好吧,你小心點。”

黎佑跟着陸遙來到停車場,一輛黑色車子緩緩駛了過來。

車門打開,黎佑看到岳正翰挺拔凜冽的身影,他目光瑟縮了一下,忍不住心生怯意,最後還是咬着牙坐了進去。

“岳先生。”

岳正翰黑眸一眯,冷冷地盯着他:“你叫我什麽?”

黎佑脊背一僵,咬咬唇:“大正……”

“那晚讓你受委屈了。”岳正翰長臂一伸将人攬入懷裏,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安撫:“是我家裏的事,害你受到牽連,不過已經解決了。放心,這種事以後不會再有了。”

黎佑聽得心驚膽顫,他詫異地望向岳正翰,脫口就問:“你不是來跟我解除合約的?”

岳正翰劍眉擰起,不悅地道:“誰告訴你的?”

“沒、沒有……”黎佑臉色刷白,忙低下頭掩蓋了所有的情緒:“我以為你……以為你不要我了……”

“抱歉,那晚是我疏忽了。”岳正翰摸了摸黎佑柔軟的黑發,以為是小家夥胡思亂想,并未察覺他的異常。

那晚哄着表妹睡覺後,岳正翰原本是要親自去解救黎佑的,沒想到天剛亮就接到電話說黎佑已經安全出來了。後來的事情很容易就查到,又是那位不安分的五爺在給他下絆子,這幾天岳正翰一直對五爺的勢力施加壓制,沒有空閑的時間來找黎佑,沒想到會讓小家夥誤以為被他冷落了。

“沒、沒關系……”

黎佑心虛不安,害怕那晚和項東鳴的事會被岳正翰知道,又害怕自己欺瞞的事情瞞不住後會惹岳正翰生氣。可聽這意思,似乎岳正翰并不知道真正把他抓走的人是另有其人。

黎佑一方面松口氣,一方面又很擔心,如果岳正翰這幾天沒聯系他,他也順勢故意不搭理對方,岳正翰一氣之下直接甩手他把棄掉,那還算是個不錯的結局。至少,他不願意欺騙對他很好的岳正翰,也不願意讓項東鳴所謂“偷情才夠刺激”的惡趣味,從他身上壓榨獲取。

現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岳正翰絲毫沒有要“分手”的意思。可是,那晚上既然沒有派人來救他,為什麽現在又要來跟他道歉?

黎佑看不懂岳正翰的用意,但這個男人對他的那份溫柔,卻仍然存在,只是似乎隐隐間,又少了點什麽。

“今晚沒課嗎?”岳正翰大掌摩挲着黎佑的後背,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一絲情熱。

“沒有。”黎佑趕緊搖頭,他擡起小臉,正對視着岳正翰深邃的目光,心裏咯噔一下。

突然間,黎佑懂了。

岳正翰包養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上床嗎?

之所以對他這麽耐心又溫和,不就是因為沒有吃到嘴裏嗎?

黎佑諷刺地勾起嘴角,強行忽略心中的那絲隐隐作痛,他主動勾住岳正翰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吹起:“大正,帶我回別墅吧……”

岳正翰的眼神愈發深沉,撫摸着黎佑後頸的手指微微一頓:“好。”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昨夜父親跟他說過的話:“小翰,你是岳家的未來家主,你肩上的責任和擔子有多重要,你比誰都清楚。你在外面如何玩如何瘋,我們都不會管。年輕人嘛,誰沒有一段年少輕狂的青春歲月,我們都能理解。可一旦要肩負起你的責任,就必須收起心,履行你的義務!外面的花花世界很容易讓人沉迷,如果你迷失了本心,我會找人提醒你的。懂嗎?”

“是,我知道了。”

這次樂正翰沒有再帶黎佑去自己的私人別墅,而是讓司機直接開到了一處高級公寓。

“這是哪裏?也是你的房子嗎?”

“現在是你的。”

岳正翰摟着黎佑的細腰走進屋內,根本不給黎佑看房子的機會,快速将人打橫抱起直奔樓上卧室。

黎佑很有自知自明,從他得知不能再去別墅後,就明白了岳正翰的意思。而此刻,岳正翰像是衡量商品的價值一樣,把這這棟最低七位數的昂貴大房子随口甩給他,黎佑就已經擺正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的他,真正成為了一個被包養的小情人,而不再是那個為圖一時新鮮被金主捧在手心的珍品。

雪白無暇的珍珠一旦染上了污漬,縱然再幹淨清澈的水也洗不掉了,就像是他早已肮髒的身體和靈魂一樣,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

想到這裏,黎佑自嘲地勾了勾嘴,然後溫順地阖上雙眼,任由上方的男人為所欲為。

心,卻一點一點的沉入谷底,也一點一點地冰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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