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只要衛生習慣良好的人,在逛完夜店一圈之後沒有回家不洗澡的,要不然吶,煙酒氣息就帶到被子裏去了,熏了自己。管簫可以洗澡,徐拓朗卻不能——少爺的傷腳不能沾水呀!
管簫有心,自己洗澡之前先給徐拓朗端來一盆溫水:“毛巾就用你咬過的那條,自己擦擦身體吧!”
管簫洗完回來,徐拓朗也早擦完了。可惜管簫的個子比徐拓朗小太多,家裏實在沒有可供大少爺換洗的衣服。
徐拓朗很期待兩人一張床,可當管簫拉了燈,他又莫明緊張起來。他本來想穿着上衣睡,以此證明自己是個君子恪守禮節,但他又擔心在夜店泡過的衣服弄髒管簫“聖潔”的床,最終選擇以全身僅着一條內*褲的造型穿進毯子裏。生活總是如此逗*逼,徐拓朗大概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他可是嫌棄過管簫“不幹淨”的。
H市的十月,白天依然炎熱,夜晚偶爾有些涼,一條毯子過夜足夠了。
都說少男的身體陽氣旺是小火爐,兩個少年挨在一起睡更是火上加火。徐拓朗躺了不到五分鐘就覺得渾身滾燙,他想發句牢騷,卻見管簫呼吸輕而均勻,只能收聲。又躺了幾分鐘,實在熱得受不了,徐拓朗只好把一雙腿伸出毯子——他不敢直接掀掉毯子,因為他硬了。
外熱加內熱,陽火疊加欲*火,這讓徐拓朗怎麽受得了?尤其是,在朦朦胧胧之間,他能夠看到管簫規律起伏的胸膛,以及,弧度優雅的唇形。那張嘴,曾經帶給他飛上雲端的快樂體驗證。
徐拓朗沒有膽大到不顧一切撲上去,因為他還有身為人類的理智。可是,要讓他此刻管住自己,也是千難萬難。他先是輕輕側翻,這樣更加方便他看到管簫,然後,他的一只手就伸進自己內*褲裏面。
很快,徐拓朗的呼吸頻率就變了,欲*望也越發不滿足起來。當欲望一瞬間戰勝理智,徐拓朗空着的那只手就準确覆向管簫兩腿之間的位置。
硬的!管簫也是硬的!
“你想幹嘛!?”
管簫突然發問,聲音雖然不大但一點也不含糊,顯然不是從睡夢中被吵醒,而是一直就保持清醒狀态。徐拓朗大驚之下,啞口無言,自己那要命玩意兒差點就軟了。
管簫翻身跟徐拓朗面對面,一只手按住徐拓朗伸過來的手,另一只伸向徐拓朗肚腹之下:“輕點兒,別把隔壁老太太吵醒了。”
徐拓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管簫此刻在他心目中就像是一位天使,将他從地獄拯救到天堂只需要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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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陽火正旺的少年,管簫又何嘗不是身心內外皆燥熱?高溫可以融化冰塊、可以蒸發水體,也可以讓人精神恍惚失去理智。徐拓朗在身旁輾轉反側,管簫一直都是知道的,當原本屬于自己的卧室裏開始彌漫關于徐拓朗的荷爾蒙氣息,管簫就情不自禁陷入臆想。
有一件事情,管簫自己也沒鬧清楚——在“奔放”包間裏他替徐拓朗口,至始至終沒有覺得惡心。人類在自我認知的過程中需要種種契機,契機是一只只掌握着魔法的神隐精靈,一旦它們出現打開人類的心扉,後果不論好壞都将一發不可收拾。
生活磨砺使得管簫超越同齡人而早熟,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十六歲的年紀,每年春暖花開之時總會莫明心神蕩漾,到了秋涼雁歸之時又會不禁感時傷懷。早熟可以壓制本能,卻也只能暫時壓制,當好奇心這個小妖精出現并施法驅動本能,早熟的理智也就無可奈何。
管簫聽到徐拓朗的呼吸亂了,那被刻意壓制的喘息仿佛蓋過了天地間一切聲音,每一聲都敲動管簫的鼓膜,震動管簫的心靈。管簫怎麽會不明白徐拓朗在幹什麽?那是男孩子成人之前必要經過的階段,那是自己給自己帶來身體愉悅的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不知不覺間,管簫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不僅僅因為徐拓朗的喘息喚醒了他的欲*望——還要感謝王哥,是那個該死的黑*社*會促使管簫明白,原來自己對徐拓朗的身體并不抗拒,甚至,喜歡。
管簫進入一種混沌狀态,他腦子裏開始出現徐拓朗赤裸的身體、怒勃的器*官……直到徐拓朗将手覆在他兩腿之間,他才被從混沌中解救。
羞恥心有時薄如空氣,隔着內*褲撫摸就會讓它破碎掉落、随風而去。
“你想幹嘛!?”管簫故意問。當聽不到徐拓朗的回答時,他內心居然有惡作劇得逞的快*感。管簫是個聰明人,他不想錯過什麽,于是他按住徐拓朗伸過來的手,又同時将自己的手伸進徐拓朗的內*褲:“輕點兒,別把隔壁老太太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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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裏肉眼看不到的火焰越燒越旺,從互撸變成互口……還好僅存的理智守住了最後的關口。他們只是釋放在對方手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仍然保持着“純潔”的關系。不可否認,做不到最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各自沒有經驗。尤其是管簫,能夠以口侍人已經發揮了他最大的主觀能動性,他無從想象兩個男人做到最後一步是什麽樣。至于徐拓朗,能夠接觸網絡的他當然比管簫明白一些,但也僅此而已,誰讓A*V與G*V有區別呢——徐少爺此前沒有看過G*V。
徐拓朗想把管簫撈過來抱着,被管簫以熱為由拒絕;徐拓朗伸手過去想摸*摸,又被管簫以癢為由拍掉。徐拓朗不生氣,反正他已經喝到湯了,離吃肉還會遠嗎?
兩人亢奮加興奮弄了半天,哪還有什麽嗑睡?擦幹淨身體,管簫仰躺、徐拓朗側躺,兩人說起話來。
起初,話題是跳tone無目的無邊際的,漸漸就集中到今晚的遭遇。
徐拓朗厚着臉皮問管簫:“為什麽那時候你選我,而不是劉迪?”
管簫語氣輕快:“因為你長得比他帥啊!而且你平時愛幹淨,一看就是健康沒病的好少年!”
徐拓朗很高興:“原來長得帥和身體健康還有這好處呀!”
管簫輕聲笑,他适才的回答不違心,卻也不全面。他才不會告訴徐拓朗,因為他早在體育部的淋浴間時就見過徐拓朗他弟弟,并且在那之後偶爾會做一些奇怪的夢,也許在夢裏對徐拓朗的身體太熟悉,才使得他在現實中不排斥徐拓朗的身體,而劉迪,顯然得不到同樣的待遇。說白了,人與人之間莫明契合,少不了契機;前事種種,後事重重,互為因果。
釋放了欲*望,被暫時丢掉的羞恥心又厚着臉皮回來了,管簫不欲在這種問題上多做讨論,于是轉移話題:“真倒黴啊,偏偏遇上王哥,其實我挺喜歡那份兼職的……”薪水不錯又不太累,只不過時間上稍稍為難,店裏從經理到員工都很好相處,大部分顧客也都很好……可惜了,一想到失去這份經濟來源,管簫就覺得心裏疙疙瘩瘩。
“管簫,你有沒有想過,王哥的事情也許不是巧合?”徐拓朗如是說,基于他覺得兩人之間既然已經有了親密接觸,有些話題是可以讨論的。
“你的意思是……”管簫第一個想到的是死敵包婷婷。
徐拓朗看不清楚管簫的表情,也猜不透管簫的心思,他先把李爽用微信傳播圖文的事說了一遍,又把今天李爽主動約他到夜店的理由說了一遍:“我當時還在想,你和她見面的次數極其有限,她的朋友怎麽會在夜店認出你?還有,在我準備沖到包間時,她又告訴我王哥是真正的黑*社*會,她是怎麽知道的呢?黑*社*會跟流氓混子的定義可不一樣!不過,這都只是我的懷疑而已,我沒有證據。”
管簫聽完,腦子裏轟隆一片,恨不能直接一腳把徐拓朗踹下床。事情惡性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讓他又氣又急。當初轉學時就告誡自己要低調、不要跟太多人扯上關系、安安靜靜度過兩年時光就好,結果,他身不動,卻擋不住旁人将他糾纏。管簫縱然不知道李爽一貫的為人,這時也已經猜到李爽之所以一再算計他肯定是為徐拓朗。徐拓朗就是一個人形的大麻煩!如今倒好,他和徐拓朗都躺在一張床上了,互相撸也撸了口也口了,徐拓朗現在才告訴他李爽竟有此等心計!徐拓朗你個大坑貨!
管簫努力克制情緒,百般衡量利弊之後才說:“還好我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你和我之間尚且算得上清白……她是你女朋友,你以後要好好對她知道不?”
徐拓朗一骨碌直接撐起上半身:“靠!你這叫什麽話?你小子準備拔吊無情麽?誰告訴你她是本少爺女朋友?哦,一男一女走在一塊兒就是男女朋友啊,你思想怎麽能這麽封建這麽肮髒?本少爺告訴你,她根本不是本少爺的女朋友!她是本少爺花錢雇在身邊對付狂蜂浪蝶的擋箭牌!本少爺跟她什麽都沒有做過,憑什麽要本少爺對她好?你剛才吸了本少爺的吊,又把本少爺撸射了,你是不是得對本少爺負責?本少爺還是處男,還是處男啊!不管,你趕緊向本少爺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童鞋們,男主徐拓朗已經喝湯,你們聞到香味了嗎?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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