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姑姑的感情線是分開的兩條叉

第14章 姑姑的感情線是分開的兩條叉

當晚兩個人搞到将近淩晨，王嘉志把鍋碗全都洗好就走了，也沒說留下或者其他什麽，也許他覺得這樣打擾別人不太好，也許他也真的是餓了，只是想吃頓餃子而已。不管怎麽說，在谷德文的眼裏，王嘉志是個迷。

“喂，想什麽呢？”問出這話的時候，關山的筆尖在谷德文的手腕上已經完成了他的大作——一個變形豬頭。

“啊，什麽？”谷德文回過神。

“你這兩天的圖畫的越來越帶感了啊，姑姑，你的天靈蓋是被誰劈了嗎？”

“嘿，我說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對付關山這種人，嘴就不能讓。

“當然是誇的啦。”關山附在谷德文耳邊，左手遮擋，小聲地說道：“老郭不是還有十來天就走了嗎？”嘴巴在動，關山的眼睛也沒閑着，這邊看着谷德文實則飄向劉芝。

其實剛剛谷德文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劉芝的耳朵就沒閑着，關山的話是一個字不拉的全倒進劉芝的耳朵裏。劉芝放下手中的筆，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老郭那邊還沒聽說什麽，不過我剛剛私底下問過林林森和李楓了，走的時候給他送個行，吃頓飯。你們倆覺得呢？”

關山一拍桌子，說道：“行啊，就等這句話了，沒問題，要準備什麽事先說好了，歡送宴嘛。”

谷德文翻白眼：“什麽歡送宴，你不覺得這詞用到這裏不對嗎？”“哪兒不對啊？”關山還擡杠。

“對，關山說的對，沒什麽不對。”老郭剛從外頭回來，進門就聽到關山嚷嚷。

谷德文猛踩關山一腳，關山自知理虧，閉嘴不談。

老郭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搖晃了兩下，抽出桌子上不知誰放在那兒的熊貓，還沒點着，轉動椅子問道：“室內抽煙，ＯＫ不？”劉芝合上本子不言語地離開辦公室。

“嘿，老郭，ＶＩＰ待遇啊，平常劉芝小天後肯定直接上掐了呀。”關山那嘴皮子真的是關不住一分鐘。谷德文起身拖着一個圓凳做到老郭的旁邊，陪老郭抽上。

“我說姑姑，你居然抽煙？稀奇啊，我居然不知道你抽煙，太稀奇啊？看來我們的革命友誼不夠深厚，來，我也來一根兒。”說着，關山也跑過來湊一份子。

關山說的沒錯，谷德文戒煙很久了，在男生堆裏抽煙他不算早，也不算太晚，中學時同班同學因為好奇曾經帶着他躲在體育器械室裏聚衆抽煙，他沒抽，他其實并不太好奇，但又不能中途先走，只好看着濃濃的煙霧盤旋在器械室的上空，器械室裏只有兩扇小窗，關得嚴嚴實實，那些煙霧飄來飄去總算不去，谷德文盯着看了好一會，又覺得也許煙霧壓根兒就沒動過，過不了多久，煙霧就彌漫到整個屋子，同學們都被嗆出房間，門窗開着好久煙霧才散去，為此保衛科的還以為器械室裏出了什麽事，走近聞到煙絲味兒，就知道有人偷抽煙，還不等保安來逮，學生們早作鳥獸蟲散了。上了大學，男生抽煙，女生也抽，有的時候輔導員跟學生混抽，有的換抽，各種抽，那些剛抽過煙從谷德文身邊擦肩而過的，谷德文都能聞到那種說不出的怪味，有人說，不抽煙的人聞到的是臭味，尤其是手上，而抽煙人本身是聞不到臭味的，像吃榴蓮一個道理，谷德文還是沒抽，從什麽時候開始抽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戒的，他真的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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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大男人關上門，就這樣堂而皇之坐在辦公室裏抽着桌上唯一的一包熊貓，一根又一根，誰都沒有說話，仿佛難得這一刻的安靜，劉芝幾次站在門口，都放下了要擰的門把，既然相聚的日子不多，那就讓大家好好享受着。

桌上的熊貓逐漸癟下去，關山倒出最後的一根兒，點上。谷德文打開窗戶，打開空調換氣，就是沒有開門，大家都默契的拿桌上的書本去扇掉那些無所事事的煙霧，扇掉了還是要開始正經的工作，嚴肅的生活。

“其實說起來，我也累了，拼不動了，你們還有大把的機會，正好是好好沖的時候。”老郭摁滅手中的煙頭。

關山看着老郭，谷德文停下手中的活兒，平靜道：“你說什麽呢，老郭。”

郭館長接着道：“其實原先大家都□□逸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局面，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設計這個圈本身就不大，混的好都熟，混的不好也熟，不過是另一種熟法。”

“你要換工作？”谷德文試探地問道。

關山一聽不樂意了，插嘴道：“你不廢話嗎？老郭不在這兒做了肯定是要換工作的呀，你說你成天吃的那些東西都成什麽了真是，對吧老郭，你準備換哪裏幹活？”

“你小子還嫩了些，往後換了組長，就不能這樣了，新來的組長據說話不多，但行事嚴謹，雷厲風行，你別沒事找抽，有什麽不理解的還是跟姑姑和劉芝他們多學學。”老郭聽明白了谷德文的問話，他的原意其實是想問郭館長是不是不在這個圈子裏混了，谷德文問對了，老郭已經決心轉行了，這個年紀轉行，要付出的絕不是錢和人脈這麽些個事。

而另一方面，谷德文從老郭的話裏也聽明白了，劉芝并沒有決定跟郭館長一起走的意思，至少現在是這樣，而劉芝本人目前為止的表現也沒有絲毫要變動的動靜。

“哎，對了，老郭，那個新來的叫什麽名字？”谷德文想起一件事來。

關山的腦子是一件事沒搞明白又被谷德文帶到下一話題，不過這事他是知道的，“叫李宇臻，上回王嘉志不還說了嗎，你忘了嗎，劉芝說了一遍你忘了，後來我們三聚在一起的時候還讨論過你又忘了？”

不，恰恰相反，谷德文沒忘，因為他想起當時王嘉志跟他說的是寧宇臻，一字之差他是聽的真真切切，難怪那會吃飯的時候關山說李宇臻王嘉志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原來這個人有兩個名字，不過王嘉志應該是都知道的，至于其他人看樣子好像知道李宇臻這個名字，看來這個人可能真的像老郭說的那樣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還是少惹為妙。

老郭觀察到谷德文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心地問道：“怎麽了，聽你們剛剛說的，你們認識這個人？”

谷德文不想給老郭添麻煩，本來準備一帶而過不聊他，結果關山嘴快，一肚子話全吐出來了，谷德文在旁邊拼命使眼色讓關山把話吞回去，可是關山像是帶了自動屏蔽隔板屏蔽掉谷德文，谷德文也是醉了。老郭聽了關山的敘述，沉默不語，半響開口道：“聽你們這麽說，既然你們中間跟他另外一個朋友熟識，而李宇臻在未上任之前也沒聽說打聽你關山什麽的，大體上應該不會有什麽，畢竟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忙，再說這麽點兒破事都過去這麽久了，說不定人家早忘了，以後你多注意着點兒。”

關山像是聽了醫生開了安胎藥般總算安下心來，其實在谷德文心中這事早就不是個事兒了，老郭也明白，但是就像他說的，關山的性子還是很浮躁的，給他吃一兩個定心丸也沒什麽。

“裏面的事情解決了嗎，茶話會可以提前結束了嗎，我可以進來了嗎？”劉芝看看時間差不多，過來敲門。

“當然可以進來的啦，小姐。”關山給劉芝開門的同時，還來了個九十度深鞠躬。

本來劉芝是要沖着那聲“小姐”賞關山幾個爆栗，不過看在他的彬彬有禮份上也就“哼哼”而過。

四個人坐在一起開始讨論個人手上的單子，關山的這個是後接的，時間比較長不急，先放一邊，現在最急的是劉芝和谷德文的單子，興許是許久沒人帶他去不同的環境透透氣，昨晚剛跟着王嘉志跑到海都，這天早上谷德文就靈感大發大筆一揮刷刷幾個草案就下來了，順帶也給劉芝畫了幾個，不過本着他們一向是小的自己搞，大的一起搞的原則，谷德文就沒拿出來給劉芝。劉芝的單子提出個幾個方案，老郭都不太滿意，一時之間也沒什麽好的其他點子，谷德文這才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遞給劉芝，劉芝看着那些光怪陸離的圖形，突然靈機一動，在她最認可的一個方案中稍加改動，這個單子便成了。

一旁的關山趕忙翻看谷德文桌上其他的文件，谷德文一把按住，奇怪地問關山：“你翻我東西做什麽？”

關山連連賠笑道：“哥們哥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看您老人家還有沒有其他不要的或者是暫時用不上的圖樣借我參考參考。”谷德文撇撇嘴道：“自己搞，搞不定再說，真是的，懶癌又犯了吧，下次再翻我東西要剁手了啊。”

關山迅速地抽回手，假模假洋地摸摸爪子，谷德文繼續做下一個單子不理關山。

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我要養成每天更文的好習慣，鍛煉自己，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