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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司機坐在車上聽到後車門開的聲音,回過頭看卻被老板的動作吓了一跳。秘書田赫給秦浩揚拉開後門,他毫不憐惜的就把懷裏的人扔進到車裏,并往裏推了一把何顧,坐了進去。司機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立馬回過頭握好方向盤腰板挺得直直的。“老板,去哪兒?”
秦浩揚想了想,“去江邊吧。”司機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發動車子,他想了一下,“跟着導航走,裏面有路線。”
“好”司機應了一聲,就發動了車子,平穩的駛向目的地。這并不怪司機,因為他之前從來沒有去過那裏。
秦浩揚坐在車上後目光就一直沒有移開過何顧喝的紅紅的臉,那張他想了整整六年的臉。看着在酒精作用下睡着的臉,他突然想起來以前他也是這樣,總是喜歡看着他睡覺時特別乖巧的臉。想起以前兩個人曾經暢想過的美好未來。
“如果以後有錢了,我一定要去M市在江邊買一間房子。”兩個人頭對着頭在餐廳吃飯的時候,何顧擡起頭看着秦浩揚突然來了一句。
秦浩揚嘴裏還吃着面,愣住了“恩?”
“你不覺得每天早晨一起床就能看到外面的江很棒麽?”一直生活在內陸沒見過大海的孩子總是這樣對水抱有特別的想法。
秦浩揚很無奈的咽下嘴裏的面條,伸手揉了揉何顧的頭發。“好,掙了錢在江邊買一幢大房子!”
何顧到了心滿意足的回應,開開心心的吃面去了。只剩下秦浩揚一個人看着對面臉都快埋進面碗裏的小顧若有所思的想着寫什麽。
而每每午夜夢回,秦浩揚發現只有一個人躺在一睜眼就能看到江邊的大房子裏,竟是這麽撕心裂肺的難過。
“老板,到了。”司機目不斜視,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他只需要把老板和他懷裏的男人安全地送到目的地就好。
秦浩揚點了點頭,把何顧從車裏抱了出來。不知道他這幾年怎麽了,竟然越來越瘦,讓秦浩揚就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把他抱了出來。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心疼多一點還是知道敵人過得并不好的開心的心多一點。
下手并沒有多溫柔的把他扔到了浴池裏,這一身酒氣沒把他扔在外面的狗窩我就已經很仁慈了。秦浩揚一邊粗暴的扒着何顧的衣服,一邊這樣安慰自己為什麽要給一個酒鬼洗澡,他完完全全忽視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水迎面噴過來的時候,何顧一不留神被嗆了個徹底,咳嗽起來沒完沒了,掙紮了起來,甩了秦浩揚一身水。對于現在的何顧秦浩揚真的是一點耐心都沒有,生氣的把花灑扔進浴缸裏,起身就離開了浴室。徒留下一個被迫清醒了一小半的酒鬼坐在并不是很熱的水裏。何顧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哪裏。喝醉酒的何顧很是乖巧,什麽東西都不敢亂動,哪怕是現在的水讓他并不是那麽舒服,他也不敢把水關掉或者是從浴缸裏站起身,只是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坐在水裏。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一直在門外的秦浩揚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并不是很放心,不論怎樣他都只是一個喝醉酒的人而已,又是給了自己一個下的臺階。剛走到浴室門口,就發現門口有特別多的水,一使勁扭開門,裏面的場景真是讓他火冒三丈。何顧并沒有關掉花灑,浴缸裏的水已經漫溢了出來,而他卻一直是呆愣的坐在浴缸裏,似乎并沒有移動過。
秦浩揚趟着水,快步走過去摁下花灑的開關,一把拽過何顧的頭發,用力之大看何顧那有點扭曲的表情就能知道。“你是喝酒喝傻了?怎麽不淹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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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何顧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睛一眨竟有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喃喃道“浩揚,浩揚,我真的又夢到你了。”眼淚流的越發的厲害,“你還是恨着我麽?”問完這一句,自己卻是笑了,“你怎麽可能原諒我。”原來是進行了一次自問自答,接的如此之快,怎麽看都像是不止一次進行過這樣的自問自答。
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他的眼淚,秦浩揚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心竟是如此的疼。秦浩揚松開了拽着他頭發的手,卻站在原地和默默流着淚的何顧對視着。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滿是紅血絲,無處不透露出眼前這個人的疲憊。他想起了自己剛接過公司來,前任董事長Mr.W告訴他他手下的何顧絕對是把工作好手,工作起來比拼命三郎還拼命,工資跟一般CEO差不多,工作能力卻是其他CEO所望塵莫及的,希望他們能對這位自己的愛将愛惜這一點用。可秦浩揚看着眼前的何顧,眼神并沒有以前那麽靈動,整個人都好像被什麽東西壓垮了一般,整個身體都有些垮,更別說瘦的可憐了。
秦浩揚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一直默念着他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是他活該抛棄自己上天所給的報應。可畢竟還是深深愛着的,心裏疼痛越發的尖銳了起來,是無論如何都忽視不掉的心疼。
“阿嚏”何顧突兀兀的打了一個噴嚏把他從深深的腦海裏叫了出來,什麽都不要管了,先從水裏出來再說吧。他有點拉不下臉來,動作生硬且強硬的把他從水裏拉了出來,立刻給他披上浴袍,打橫抱起直接扔進了卧室,而自己又回到浴室進行清理。
從屋子裝修好了自己開始住在裏面起,他就沒有找過任何一位保潔或者保姆。單純是因為那個時候何顧說的一句話,“那個時候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找保姆和保潔的。”知道秦浩揚自小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有一次談話中竟然聽到他的房間都是傭人在收拾的時候,何顧覺得原來小說中的情節在現實生活中真的有。
“為什麽?又不缺那麽點錢。”自小就家境優越生活環境優厚的秦浩揚是不知錢為何物的這樣一類讓人嫉妒的人。
何顧恨得牙都癢了,“才不給你任何一個與別人勾搭的機會呢!”小眼角斜吊着,看的秦浩揚渾身燥熱。
“就這麽不放心我?”秦浩揚笑的開懷,其實他是很樂意看到何顧吃醋的。
“這叫把一切都掐死在搖籃裏。再說了,保潔和保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何顧帶着小小的性子,就是不承認自己在吃醋,只不過是防患于未然。其實他是心疼兜裏那一點點的錢,本來他就可以自己做的。
秦浩揚清理着浴室,想起曾經何顧那惹人愛的小模樣,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六年漫長的日日夜夜裏,他曾經無數次的為他找借口,找欺騙自己離開自己的借口,可是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雖然現在人在自己眼前了,他還是不敢問,生怕心中最後的那點小小的期待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收拾好了一切,時針早已走過十二點。他回到卧室看到何顧蜷縮在床的一小邊,緊皺的眉頭表示他睡得并不是那麽踏實。曾經以為六年過去了,再是甜蜜的愛也早已在暗無天日的恨裏磨得精光,卻仍然想伸手過去撫平那緊皺的眉頭。
但比起那伸手想要撫平的沖動,身體內深處的欲望則更是強烈。為了抑制住這一股猶如發情一般的欲望,坐在床的一邊深呼吸着。卻突然,身後貼過來一個溫熱的身體。
“還沒睡麽?”語調平常一如六年前兩個人住在學校外面的小房子裏的生活。他習慣性的伸手撫了撫秦浩揚的眉心,他有些時候總是喜歡皺着自己的眉頭,看起來像個小老頭一樣,而何顧也養成了一個只要兩人在一起就時不時的擡起手撫平眉頭的習慣。
秦浩揚卻很不自然的甩開了他的手,僵直着身體站了起來。
何顧仍然沒有清醒,迷蒙的雙眼看得出他是有多困卻仍然強打着精神在等着他。“怎麽了?很晚了,趕緊來睡吧。”便伸手去拉他,秦浩揚沒有心理準備被他拉的一踉跄,兩個人摔倒在床上,而秦浩揚正好疊在他的身上。
何顧笑的暧昧,擡起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拉向自己,親了一口,臉龐大紅扭向了一邊。
何顧知道他是秦浩揚,所以毫無保留的全部奉獻出來。可在他的眼裏卻不是這樣,哪怕是剛才習慣性的動作,也因為是一句稱呼都沒有讓他以為何顧他認錯了人。這一個認知讓他真的是氣極而笑。他拉開浴袍,“何顧,今晚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波拉波拉不會寫H啊!
秦浩揚确實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随意地披了一件浴袍,上了陽臺抽煙去了。他們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浩揚并不會抽煙,可是六年間,除了抽煙他沒有別的任何事物可以去寄托。他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說煙真是個好東西,讓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可做的事情。多虧這個好東西,陪着自己熬過了這六年。
等到何顧起床,太陽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他忍着宿醉的頭疼,掙紮着在床頭摸了半天,卻沒有一如既往的摸索到自己的鬧鐘。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坐起身卻“啊”的一聲,又重重的摔回了床裏,身體疼的要命。他躺在床上仰頭看着天花板,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是的,昨晚上的一切他都記得很清楚,而昨晚上也确實是他放縱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呢會發現寫的bug真的是超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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