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作品相關(7)
作品相關(7)
敗壞飛到秦悠悠肩上就想找小灰晦氣,不過瞄了眼神色不善的嚴棣……算了,把花吞下去也算毀滅罪證的一種方法,它堂堂一名智者,沒必要跟只笨兔子計較,更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內讧。
秦悠悠吞了口口水,努力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谄笑着對嚴棣打招呼道:“你、你回來啦,吃了晚飯沒有?”
明知道她言不由衷,嚴棣卻還是因為她虛假的關心消了火氣,不過語氣仍是冷森森的:“荷塘裏的九子玉瓣是給你養身療傷用的,它們再吃,本王只好把它們炖了讓你補身。”
剛剛吃了一朵九子玉瓣荷花的小灰哆嗦了一下,可憐巴巴地更出力往秦悠悠懷裏縮,一邊卻偷偷扭過頭去狠狠瞪了嚴棣一眼。
秦悠悠只道它被吓到了,連忙輕輕撫摸安慰它。
“進裏屋去。”嚴棣不理那只兩面三刀的兔子,徑自挽起秦悠悠的手臂把她帶回寝室床邊。
這樣的事發生過太多次,秦悠悠連反抗介意的興致都提不起來了,甚至已經不記得一個大男人跑到她寝室來,還大模大樣站在她床邊有什麽不妥。
嚴棣自袖中取出玉瓶,倒出一枚丹藥遞到秦悠悠面前道:“吃了。”
又是那種用途不明的丹藥!
秦悠悠一手接過丹藥,當着嚴棣的面遞給大嘴道:“你不是最了解靈藥嗎?看着這是什麽藥?”
她算是想明白了,以嚴棣這些時日以來對逼她吃藥的堅持,她不可能瞞過他留下丹藥給大嘴驗看,既然如此幹脆大方一些,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得罪嚴棣了。
大嘴把腦袋湊到丹藥旁用力吸了幾口氣,咕哝道:“龍血芝、凝雪天參、玄武石乳、天罡藤……”它一口氣數了至少數十靈藥的名稱,最後總結道:“好東西啊!這是易經丹!”
說着口水滴滴就想學小灰啊嗚一口把丹藥吃了。
嚴棣卻似早就防着它這一口,手指一彈,一道無形氣勁直接打到了大嘴的鳥喙上,“篤”一聲把它從秦悠悠肩上打了下去,那一枚丹藥自然也沒吃到。
秦悠悠急道:“大嘴,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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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在床上縮成一團,展開翅膀掩住鳥喙,嗚嗚呼疼。
“別裝了,本王根本沒有出什麽力。”嚴棣冷冷道。
大嘴哼一聲翻身跳起來,果然什麽事兒都沒有,秦悠悠稍稍放心,卻聽嚴棣道:“這是易經丹不是毒藥,你可以放心吃了。”
易經丹是天下聞名的靈丹,走火入魔又或是受了內傷經脈寸斷,只要人還有一口氣,服下丹藥就能迅速将傷勢緩和,不足一個月經脈就能恢複如初,對于修練者而言,簡直就是救命的仙丹。
因為煉制這種丹藥需要的靈藥太過珍貴罕有,就算是醫聖身上也拿不出幾枚,更不可能像嚴棣這樣拿來給她每天吃。
秦悠悠悻悻然道:“我是中的是化功丹的毒,經脈沒事,你讓我天天吃這易經丹做什麽?這不是浪費藥嗎?”
不管怎麽說,自己誤會人家逼她吃毒藥總不是太好。
“把你的身體養好些,将來修煉可以少走彎路。”一句充滿溫情關懷的話,從嚴棣嘴裏吐出來冷冰冰地一絲人氣都沒有。
“你可不像個不念舊惡還以德報怨的人……”秦悠悠遲遲疑疑地還是不肯幹脆吃藥。
剛剛被打了一下的大嘴也插話吐槽:“說得好聽,豬都是喂肥了再宰的!”
嚴棣淡淡瞥了它一眼,這只鳥兒倒是不笨,不過就憑它也壞不了他的事。
秦悠悠很幽怨,大嘴說話就說話,怎麽可以把她比成豬……可是她心裏也贊同它的看法,嚴棣這麽關注她的經脈甚至不惜大量耗費這樣珍貴的丹藥,是在算計她什麽?
“你是想本王親自喂你服藥?”嚴棣的口氣很認真。
“吃就吃,這麽兇巴巴的做什麽?”秦悠悠無奈地小聲咕哝了一句,把掌上的丹藥送到嘴邊吞下。
熟悉的昏沉感覺一陣一陣湧上來,她慢慢軟倒在床上陷入沉睡,壓根忘了王府裏沒有丫鬟這種生物,不會有人在她沉睡後替她收拾手尾,脫鞋蓋被……
嚴棣低頭看了她恬靜的睡臉片刻,十分自然地上前替她脫了繡鞋将她整個人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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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自信到自戀
秦悠悠的手臂無意識地松開,懷裏的小灰翻滾幾下掉下來癱在她身邊,顯然比主人更早一步睡死了,難怪剛才一聲不吭。
小灰每次大吃一頓之後就會陷入沉睡,就算把它扔到地上也不會醒,嚴棣早已經見慣不怪,伸手扯過錦被蓋在秦悠悠身上,順道也把那只胖兔子整個蓋住,也不管它會不會被悶到——這麽好吃貪睡一無是處兩面三刀的廢物兔子,悶死了最好!
大嘴側頭打量着他的動作沒有制止,直到嚴棣做完了,才抖了抖身上烏黑的羽毛,哼道:“你喜歡悠悠對不對?沒用的,她有喜歡的人了。”
“哦?”嚴棣依然面無表情,但大嘴卻清晰感覺到一股寒意從爪子底下直往上冒。
大嘴嘎嘎兩聲,翅膀一展飛到房梁上,故意不再繼續話題,閉目裝睡。
嚴棣也不追問,轉身大步離去。
不管這只鳥兒說的是真是假,秦悠悠以後喜歡的人都會是他,而且只是他,不會有別人。
直到他走遠了,大嘴才慢慢睜開眼睛,意味深長地喃喃道:“自以為是的家夥,以後有的是苦頭讓你吃!”
次日一早,嚴棣親自帶了秦悠悠去看花園下的庫房。
鎮守庫房的竟然是一名身具九品武尊實力的中年太監,九品武尊啊!再進一步就是超凡入聖的頂尖人物,竟然在這裏給人家看門!
這太監看上去彎腰駝背神情木然,只那一雙眼睛睜開看人時,似能把人徹底看穿一般。
秦悠悠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心中不爽就想狠狠瞪回去,不過一想到妖怪恩公就在旁邊,馬上改變策略,裝出一副柔弱模樣就往他身後躲。
她一番故意示弱的舉動落在嚴棣眼中,不知道該氣該笑,捏捏她的手道:“老卓職責所在,要記清楚每個進入庫房重地之人的容貌氣息,你不必在意。”
“怕有人易容混進去嗎?他記得住每一個進去的人?太厲害了!”秦悠悠真心道,她好羨慕這項強大的認人本領,如果她能學到幾成,就不會錯把仇人當恩人,被人騙進狼窩前途難料。
“嗯,寶庫建成至今,進去過的加上你就五個,要一一記住并不難。”嚴棣看透她的心思,不過也沒有點破。看着小丫頭郁悶的模樣,讓他心情大好。
那個叫“老卓”的太監把秦悠悠看清楚了,躬身推開庫房大門請兩人進入。
嚴棣經過他身邊時道:“她之後一段時間會經常進出,重新設計庫房內的機關,”
老卓木然的神情微微泛起一陣漣漪,低低應了一聲“是”便不再言語,投向秦悠悠的眼神多了幾分詫異。他原就很奇怪向來不近女色的主人為什麽會帶個女子進入庫房重地,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機關師!
大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往下延伸的樓梯,老卓用火石點燃門旁一盞油燈,就見一條火線從油燈延伸往下,整條通道壁上每隔三尺便有一盞油燈,片刻便全數亮了起來。
秦悠悠扁扁嘴巴,難怪要找她重新布置機關,光看這樣的點燈裝置要時時更換引線,麻煩程度只比用人力逐盞點燈稍好一點,從機關設計上說根本就是華而不實。
嚴棣把她不以為然的模樣看在眼裏,挽着她一步一步往下走。
昨日給她的圖紙只是庫房大致的平面圖,并沒有提示機關究竟有多少,各自安裝在何處,這是有意考究秦悠悠的本事。
雖然先前已經知道她一個人用很短的時間就破解了前朝寶藏的全部機關,可畢竟沒有親眼看見,他打算讓秦悠悠做的事關系重大,必須親眼驗證過她的實力才能放心讓她去。
秦悠悠也沒有讓他失望,一路走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通道上所有機關都一一破解,與嚴棣輕輕松松走進了寶庫正中的圓形大廳。
“不錯,果然有幾分本事。”嚴棣伸手摸了摸秦悠悠的發心,并不掩飾自己的欣賞。當初替他布置寶庫機關的乃是宮中供奉的第一機關大師,他曾經放話說除非天工聖手齊天樂親臨,否則天下無人能夠在不驚動機關的情況下進入寶庫。
如果他今日看到秦悠悠的一番表現,估計會慚愧得想找根面條吊死算了。
秦悠悠因為嚴棣親昵的舉動愣了一下,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怎麽?”嚴棣問道。
“從前我破解了師父做的機關,又或者做了什麽讓師父開心的事,他都會這樣誇獎我的……不過師父誇獎我比你有誠意多了。”秦悠悠扁扁嘴巴道。
果然還是個小丫頭!嚴棣淡然道:“本王不是你師父。”更加絕對沒興趣當你的長輩。
“當然不是,你想得美。”秦悠悠轉過身取出了桌上放着的夜明珠,又從随身的皮袋中取出一面水晶鏡反射珠光照向地面。
以漢白玉鋪就的光滑地面上頓時顯露出一根根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細絲,這些細絲幾乎與白玉磚塊的縫隙重合而且通體透明,如果不是秦悠悠這樣特意以光束照射,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很難發現。
只要一步踏足其上,庫房內的絕殺機關會馬上啓動,到時無數帶毒的弩箭足以把闖入者射成篩子。
“這個‘天煞地網’還算有點兒水平。”秦悠悠難得地誇獎了一句。
“你能破解嗎?”嚴棣見秦悠悠輕易識破了庫房中最厲害也是最隐秘的一道機關,知道再沒有什麽能夠威脅到她,便安然坐下由她自行在庫房內走動。
“沒有難度。”涉及到秦悠悠最擅長的領域,她自信得接近自戀,得意洋洋的小臉在夜明珠的柔和光線下顯得神采照人,比平時那副故意裝柔弱的模樣要美麗無數倍。
嚴棣望着她明亮的笑靥,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子而心醉神馳:“你試試把這庫房裏的全部機關都破解了,看需要多久?”
“兩刻鐘都嫌多!”秦悠悠興奮道,她有好段日子沒玩過這樣成規模的機關了,手正發癢呢。
她從皮袋中摸出一把銀色的小剪刀,忽然又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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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龜新文[bookid=2624178,bookname=《東床》]書號:2624178——東風吹戰鼓擂,穿成女配誰怕誰。
030 母老虎落平陽
“我都破解了,大半機關就再不能用了,萬一有人闖進來……”秦悠悠道。
“本王這些時日都會在府中,沒人可以不驚動本王就進入這庫房之內,你安心動手就是了。”
“哦!”主人如此自信,她就不客氣了!
秦悠悠借着夜明珠的光線把這個圓形大廳掃了一遍,已經輕松找到了維系這個天煞地網的關鍵之處,彎下腰身手起剪落,毫不猶豫地剪斷身邊特定的幾條細絲,而庫房內的機關靜悄悄地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她很快地踏出一步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不時彎腰剪斷一條條細絲,不過片刻,她已經把整個圓形大廳走了一圈,而庫房內所有可怕的機關依舊毫無動靜。
“好了,現在怎麽走都沒關系了。”秦悠悠站在大廳邊緣鏈接其他庫房的一道大門前,笑眯眯擡頭對嚴棣道。
嚴棣站起身,大步走向她,看都沒看腳下那些足以牽動致命弩箭攻擊的細絲,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不用得意,這個大廳相連的八個庫房還有不少機關。”
秦悠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我騙你?萬一我沒有把這個天煞地網的機關徹底切斷,你一步踩上,很可能沒命了。”
“你應該沒那麽笨。”嚴棣施施然道。
秦悠悠輕哼一聲,咕哝道:“我就是手段太出類拔萃,心地太善良了。”說着扭過頭去繼續破解其他機關。
她昨天就大致看過庫房圖紙,整個庫房形狀按照八卦形狀排布,只有一條進出通道直達八卦中心的圓形大廳,從階梯通道到大廳再到環繞大廳的八個庫房她整整發現了三十六重機關陷阱,從外邊硬闖進來的話,普通不懂機關之道的九品武尊也很難全身而退,算得上是相當厲害了。
不過在她眼中處處是破綻,她就算如今功力全失,只要能夠搞定守門的老卓,照樣可以暢行無阻,從進入庫房到完全破解所有機關,她确實只花了不到兩刻鐘。
嚴棣看着她幹淨利落的拆解機關,嘴上沒說什麽,心中嘆為觀止,他真的得到了一個絕頂的寶貝。
今日親眼所見,秦悠悠對機關之道的精擅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他無法想象齊天樂是如何培養出這麽個機關天才的,尤其秦悠悠如今不過不足二十的小丫頭一名,宮中供奉的那些所謂頂尖機關大師與她相比,簡直望塵莫及。
秦悠悠同樣很震驚,這個地下庫房裏的機關沒什麽出奇,不過庫房中的藏品豐富得令人咋舌,她從小跟在師父身邊,見過的好東西多得她數都數不過來,可是這是第一次在同一個地方見到如此多的稀世珍寶,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足以令無數人瘋狂,有些寶物秦悠悠甚至記得曾經在某些國家見過皇榜上列明願意以整座城池交換。
這些珍寶只有極少數是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之類的俗世珍品,其餘大部分都是各種各樣的煉器、煉丹材料以及功法、丹藥、神兵利器。
八個庫房內每個都備有數量龐大的避塵珠、夜明珠、避火珠以及避水珠等保存珍寶的靈珠,這些靈珠都是大富之家用作顯示身份地位的,家財千萬也不見得能随便拿出一枚,在這裏卻像普通石頭一般随意擺放。
有三個庫房裏存放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玉盒,看盒子上的标簽,皆是珍稀的靈藥,動辄六品、七品,甚至九品靈藥也不在少數,還有一個庫房中擺放了煉丹藥鼎以及一架子的丹藥,最差的都是五品以上。這四個庫房的價值比起另外四個庫房的珍寶又更高得多。
難怪路上大嘴吃了一株五品靈藥金絲蒛,嚴棣都不痛不癢,原來是看不上這種低級貨色。
“你好富!”秦悠悠嘆道,相月國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國,當相月國的親王真是太富有了。
轉念一想又感到有些不對:“你說這庫房至今只有五個人進來過,你就不怕我洩密又或者趁着替你設計機關的時候監守自盜嗎?”
“你不會。”嚴棣肯定道。
“你對我的人品很有信心嘛。”秦悠悠忍不住有些自戀,她就長了一張讓人信任的臉。
嚴棣不予置評。
直到後來,秦悠悠才知道嚴棣不是對她的人品有信心,根本是吃定她逃不出掌心罷了。
嚴棣親自驗證過秦悠悠的本事,對自己的計劃更是篤定,秦悠悠感覺到他心情似乎不錯,于是趁機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不可以。”嚴棣的拒絕從來簡單直接,當場能把人噎住了。
這個混蛋!
“把剪子收起來,你就算功力未失靠它也不可能傷到我。”嚴棣平板的聲音硬是讓秦悠悠聽出濃濃的取笑之意。
她先是大恨繼而悻悻,這個混蛋怎麽知道她很有沖動想拿剪子紮他幾個透明窟窿的?!
嚴棣仿佛看不見她糾結的神情,伸手握住她的左手道:“走吧,回去好好想想怎麽重新布置這裏的機關,沒完成之前你就乖乖待在王府,哪兒都別去了。”
他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呈現面癱狀态,但是秦悠悠感覺他在笑,很得意很惡意地笑。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如果她修為仍在,就算打不過他也能發動身上的機關暗器讓他好看,但是現在,她的動作反應比之前慢了十倍不止,這個時候向一個實力高得令人發指的混蛋發難就是自尋死路。
不知道醫聖什麽時候會到,從前事事有師父頂着,武道修為對于她而言不過是讓她耳目聰靈,動作更加迅速精準有力罷了,師父失蹤後她才深切感受到,修為實力是保障自身性命尊嚴的利器。
“研制化元丹的缺德鬼!我咒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秦悠悠咬牙啓齒恨恨低語,她就被這該死的小藥丸害慘了!
嚴棣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
“怎麽了?”秦悠悠一臉莫名望向他。
“沒什麽。”嚴棣面無表情,但秦悠悠肯定,他分明“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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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猜嚴棣童鞋到底“有什麽”吧,嘻嘻。猜中獎勵一朵小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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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柳下惠或吸血鬼?
嚴棣不願多說,秦悠悠也沒辦法,兩人相偕走到小石院門前,一道灰白的影子閃電般撞入後者懷中,正是小灰。
“悠悠你到哪裏去了?大嘴也不見了,我害怕!我餓!”小灰一邊說一邊撒嬌地往她懷裏鑽。
小灰這一鬧,秦悠悠馬上想起一事——她不能出門,那小灰和大嘴要吃的東西怎麽辦?好不容易到了相月國都城,物資最是豐富,她還打算給它們弄點好料補一補呢。
“我想出門替小灰和大嘴買它們愛吃的東西,可不可以?我保證不會亂走的,你可以派侍衛跟我一起出門。”秦悠悠努力擺出最柔弱可憐的模樣懇求道。
如果是從前,嚴棣聽到這樣的要求會覺得秦悠悠在找借口想趁機逃跑,而且找的還是非常低級幼稚的借口。不過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他很清楚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她對她身邊這兩只沒用的靈獸愛護非常,每日都在費盡心思給它們找新鮮的食物,而且聲稱它們修煉的方式就是吃。
大嘴還好一些,它喜歡吃靈藥和蛇蟲類的腦髓,一般都會自己與駐雲飛一起去覓食。
小灰卻是各個方面都充分展示了它的嬌氣無能,唯一出類拔萃的特色就是很能吃,一天等閑要吃十名壯漢的口糧。而且完全不挑吃,有毒的沒毒的、帶刺帶殼的、甚至石頭木頭金鐵等等,它什麽都能往肚子裏塞。
有一次秦悠悠服藥後在車上睡着了,小灰醒來與嚴棣互看不對眼,一言不合示威地把車上那張足有它十多倍大的檀木小案幾一口吞了下去,更揚言總有一日把嚴棣也吞了。
嚴棣不得不承認在吃這個問題上,小灰絕對是個天賦驚人的強大存在,他從不曾見過哪種靈獸能夠跟它相比的。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願意讓秦悠悠為了滿足這兩個家夥的口腹之欲随便違逆他的命令擅自出門去。
“它們要吃什麽,你列了單子讓梁令替你采購。”
“小灰和大嘴要吃很多東西,而且都不便宜……”嚴棣一路與小灰相看兩相厭,也不太喜歡大嘴,要他花錢去替它們買那些昂貴的口糧恐怕有難度,最重要的是,秦悠悠也不想再欠他的人情。
嚴棣冷冷掃了眼縮在秦悠悠懷裏正偷偷向他龇牙咧嘴瞪眼的小灰,道:“你身上那點錢莫非就夠它吃了?”
秦悠悠磨了磨牙,現在炫富對她沒有好處,她不能因為一時之氣就把自己的老底都展示給嚴棣看。
這個有眼無珠的混蛋!也不想想她師父是誰,世上數不清的強者權貴捧着金山銀山求天工聖手齊天樂的作品,随便一件可以開出天價,更不要說師父私底下擁有的遍布整個大陸的産業。
她長這麽大從沒缺過錢花!只要她能夠離開王府到子夜城裏,要多少錢都能随時從鑫山錢莊裏調出來,供小灰大嘴吃個千百年不成問題。
嚴棣沒去理會她憋得幾乎內傷的表情,擺擺手道:“你只管去找梁令就是了。”
秦悠悠深深吸一口氣,假笑得很真誠:“如此,小女子就厚顏讓王爺破費了。”你堅持要當凱子,姑娘我要還攔着你就太不善解人意了。
嚴棣離開後,梁令和韋娘帶了工匠來,按照秦悠悠的意思,把一樓空置的兩個房間布置成她的工作室。這個工匠一看就是王府裏的親信——那張臉跟漿過的一樣木無表情,見到秦悠悠這樣的美女也只是略略露出一點異色,很快就恢複正常。
他仔細問過秦悠悠的要求,當天下午就選了尺寸合适的架子箱籠和桌椅送來。
秦悠悠另外開出的兩張老長老長的單子,一張是她設計機關需要用到的工具材料以及特殊紙筆,另一張是小灰和大嘴的食單。梁令不知道見慣了大場面還是事先得了嚴棣的交待,看到那張恐怖的食單,竟然淡定如故,
那是兩只靈獸一個月的口糧,數量龐大不說,而且全是珍貴食材,就那張單子上的東西,換成普通糧食足夠一個兩千兵丁的軍團吃一個月。
秦悠悠心裏暗暗吐槽,反正聖平親王殿下有的是錢,她就不客氣了!她替他的庫房重新布置機關,也完全值得這個價有餘。
晚上,出去打聽消息的大嘴在吃飯時間準時飛了回來,吹噓了半天子夜城的繁華熱鬧,卻沒有打聽到太多有營養的消息。
等到用過晚飯,繡樓裏只剩秦悠悠小灰和它三個的時候,大嘴才開始爆真正的大八卦。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座聖平親王府很不正常?”大嘴神神秘秘道。
秦悠悠和小灰不約而同以鄙視的目光回敬它。
大嘴賣關子失敗,幹咳兩聲道:“你們沒發現這座王府裏除了杜韋娘和小庭花,再沒有別的女人?”
“然後?”這點确實挺奇怪的。
王府裏不能說完全沒有女子,據韋娘說,府後另有一個相連的小院子住了十多名仆婦,專職替王府上下幹洗衣縫補一類的活計,除此之外,王府裏是侍衛家丁還有太監。連韋娘和小庭花都是最近才特地搬到這個院子後面住的,據說是為了方便照顧她。
“我聽這京城裏的人說,那家夥修煉邪功,月圓之夜就會忍不住吸食年輕女子的鮮血,從前府裏那些丫鬟歌姬都被他吸幹了精血,屍首就埋在花園裏的花圃下,所以那些花兒開得格外漂亮……”大嘴陰森森道,努力營造恐怖氣氛。
秦悠悠不以為然:“我們一路同行快兩個月了,都沒見過他跑來吸我或者其他女人的血。”
大嘴見沒能吓到秦悠悠,甚至連小灰都沒上當,抖抖羽毛沒趣道:“還有一種說法,說那家夥修煉的武道至剛至烈,不能近女色!所以幹脆眼不見為淨。”
“這個多半也是假的,他要眼不見為淨,怎麽會帶我回來?我這麽漂亮他都沒動心,你說他不喜歡女人還差不多。”這麽自戀的話,秦悠悠說起來一點兒不臉紅。
小灰與大嘴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咕哝道:“你又知道他不動心?”它們兩個都覺得嚴棣分明對秦悠悠懷着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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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美人在握
“也有說他命太硬,會克死身邊的女人。”大嘴堅持要把嚴棣徹底抹黑。
“我覺得他那個樣子吓死身邊的女人還差不多……”秦悠悠實事求是道。至少她跟嚴棣朝夕相處這段日子,她沒有被他克到的跡象,化元丹的藥力沒解除,但也沒有其他危及性命的事情發生。
公平地說,妖怪恩公還救了她不止一次,如果不是她老在他手底下吃癟加上有那一段舊怨,她會覺得他是她命裏的福星。
“反正不管怎麽樣,這個家夥一定不是正常人,在他身邊待久了肯定有危險!”大嘴總結陳詞。
小灰用力點頭,大聲附和:“就是就是!他不是好人!”它有強烈的危機感,這個讨厭的男人會搶走它的悠悠。
身邊最親密的兩只靈獸都對嚴棣沒有好感,秦悠悠雖然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內心對嚴棣的想法,不過也決定聽從它們的意見。
“大嘴,你明天出去打聽打聽醫聖的消息吧,我現在這個樣子,想跑也跑不了……”秦悠悠煩惱道。
“你想跑到什麽地方?”嚴棣的聲音冷冷自房門方向傳來。
大嘴、小灰與秦悠悠面面相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小灰強大的聽力,竟然都沒發現嚴棣靠近,這人的武道修為究竟高到什麽程度了?簡直比鬼還要可怕。
秦悠悠再次被抓了個現行,幹脆破罐子破摔,道:“莫非你希望我當囚犯當得心悅誠服歡天喜地?還得感激你把牢房設在這麽豪華的王府庭院裏,沒有把我扔到地牢裏去?”
嚴棣一步一步走到秦悠悠面前,低頭盯着她憤憤不平的小臉,道:“你确實應該感激我。還是你其實比較喜歡住在地牢裏?”
他的表情很嚴肅,沒有故作兇狠也沒有疾言厲色,一句充滿威脅恐吓的話說得無比認真,震懾力反而愈加強大。
好女不吃眼前虧!
秦悠悠就這麽威武了片刻,馬上很識時務地低頭認慫。
“不是,王爺您不念舊惡盛情款待,小女子銘感五內,遇到你這麽寬宏大量的貴人,實在是我的福氣。”秦悠悠擺出一副楚楚可憐又不勝感激的柔弱姿态,大眼睛水汪汪地無比真誠。
嚴棣幾乎要被她這副模樣惹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心道:“你想跑也沒關系,跑出去吃虧了別後悔就行。”
秦悠悠心裏不服,不就是奉神教風歸雲他們嗎?她要準備充分了,就算武道修為沒恢複也不見得就對付不了他們。況且她又不是要與他們一決高下,憑她易容藏匿的本事,只要甩脫了他們,保證他們再也找不到她。
嚴棣知道她沒把自己的話放心上,也不去強求,照例盯着她吃了易經丹,藥效發作才起身離開。
他其實可以放她出去吃吃虧長點記性的,就像他先前在八歸鎮輕易放她離開,又在她差點落入風歸雲等人手中時突然出現将她救回來一樣。
類似的經歷再來幾次,這小丫頭就算鐵打的意志也會徹底屈從于他。
不過想起她中毒倒地時那副蒼白荏弱的模樣……他舍不得。寧願任她不知天高地厚地繼續反抗他,也不願意再放手讓她落到那樣凄慘狼狽的境地。
他以為自己根本不知道心軟為何物,直到見到秦悠悠之後才發現,他從前不過是沒有遇上能讓他心軟的人罷了。
扪心自問,他更喜歡這樣狡黠天真又任性沖動的秦悠悠,既然如此,就多花點力氣讓她盡快投入他的懷抱好了。
他已經快等不下去了……
次日一早,先是韋娘帶了幾名太監送來大批奇珍美味——樣樣都是秦悠悠昨日單子上列出來的食品,然手是梁令帶人将她指定要的一應筆墨紙張以及制作機關核心部分需要用到的材料盡數送來,連秦悠悠在路上所畫的那些安裝在暗器機關內的小針小箭也做好了整整三套送到她手上。
秦悠悠又是驚喜又是意外,她根本沒想到嚴棣會這麽快命人把這些東西做好,更想不到他明知道自己口服心不服,時刻想着反抗逃跑,還會替她準備這些潛逃的利器。
梁令看到她眉開眼笑的模樣,自然抓緊機會替主人說好話:“這些圖紙王爺在路上就命人十萬火急送到京城來,由最好的工匠精心制作,好不容易才趕制出來,姑娘看是否合适?”
秦悠悠點了點頭,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一年多前,呃,那件事吧……”
“知道。”而且親眼看着王爺費盡心力查探你的身份下落,梁令心中暗道。
“你就不怕我用這些東西對付你家王爺又或者找機會離開王府?”
梁令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按王爺的吩咐辦事,王爺這麽做自然有他的深意。”王爺對你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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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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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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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