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能比

第五十四章不能比

鑒于大嘴經常瘋瘋癫癫說些別人不懂的話,所以秦悠悠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倒是嚴棣瞥了它一眼,心裏馬上想到了當日它在彩絲坊氣憤之下說的話,眼角輕跳了一下。

聖平親王府嚴橚已經光顧過太多次,熟悉程度比他的皇宮也差不了太多。

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嚴棣居住的石院書房,屏退所有閑雜人等包括三只靈獸,僅餘梁令與嚴橚身邊一名老太監伺候。

嚴橚長籲一口氣坐沒坐相地歪在嚴棣常坐的椅子上,喝過梁令親自送上的清茶,擡眼笑望秦悠悠道:“永樂不給朕介紹一下未來的弟妹和我們相月國的第一機關大師嗎?”

“我不是!”秦悠悠不滿道。這裏沒什麽人,她也沒必要再忍着了。

嚴棣仿佛沒聽見她的反駁,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邊道:“悠悠,這位是我相月國的國君,也是我的兄長。”

好吧,這個介紹還算正常,秦悠悠扁扁嘴巴向嚴橚行了個正式的見面禮:“拜見皇上。”

嚴橚笑呵呵道:“弟妹免禮,初次相見,等閑寶物估計永樂多的是,這是宮裏傳下的一幅機關圖紙,據說是替我嚴氏設計禁地機關的那位大師所留,就算是朕的見面禮吧。”

他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太監捧起一個卷軸送到秦悠悠面前。

秦悠悠一聽嚴橚的話就已經兩眼發亮,眼見卷軸就唾手可得,忍不住糾結起來。

這是人家給弟妹的見面禮,她接了就表示承認身沒份,可是……可是設計嚴氏皇族禁地機關那位大師留下的圖紙啊!她很想很想看!師父都沒見過呢。

看完了還給他們就是了!對!就是這樣!

秦悠悠一手接下那個卷軸,也不顧上什麽禮貌不禮貌,小心翼翼地就展開了就着桌上的燈光仔細觀看。

嚴橚也不去幹擾她,懶洋洋湊到嚴棣身邊,向着秦悠悠那邊揚揚下巴得意道:“永樂,哄女人的本事,你還差很多,要不要為兄傳你兩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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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棣想起大嘴所說的話,臉色一沉,毫不客氣一手推開他道:“把你那一套省下來留着對付你後宮那些女人吧。”

秦悠悠是他的,用不着別人多事讨好,就算是他的親兄長也不行。

“啧啧啧,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醋壇子,我這是幫你哪,就你這慢吞吞的速度,你不急母後都急了。”嚴橚不以為然道。

那邊秦悠悠看得心滿意足,總算醒起書房裏還有另外兩個人,依依不舍收起卷軸決定等回去了再仔細研究。

“多謝皇上厚賜。”她再次起身行禮道謝,這次是真心誠意的了。

卷軸上的圖示并不複雜,但看在她眼中卻覺得巧妙非常,對于好幾個她還沒想通的問題很有啓發意義。

對于她而言,這小小一個卷軸比什麽稀世奇珍都要可愛多了。

嚴橚“狀似”随意地笑道:“弟妹客氣了,這是我嚴氏的絕密,如果外人看了,那就是我嚴氏的死敵,不惜一切也要将他殺了滅口,不過弟妹你嘛……呵呵,總歸是我嚴氏的人,那就沒關系了。”

秦悠悠臉上歡喜的笑容一僵,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她不嫁妖怪恩公,就等着被他們追殺到天涯海角?!就算她把卷軸還回去都沒用?!

嚴橚見她聽明白了,笑得格外溫和可親,可在秦悠悠看來,這家夥的笑容分明比嚴棣還要可怕。

她真傻!妖怪恩公的兄長能是什麽好東西!都是一般的陰險奸詐,不過一個假正經,一個笑面虎的區別罷了。

嚴棣看到秦悠悠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心裏忽然有些不高興起來。

他的女人,怎麽可以讓別人欺負了去?

他握住秦悠悠的手,擡頭對嚴橚道:“人你見過了,禮也送了,如今子夜城裏來路不明的修煉者與機關師極多,皇兄還是保重龍體,早些回宮去吧,這一兩個月內少些出宮的好。”

“算了吧,你明知道朕不會有事,就別學那些老頭子打官腔了。你也不肯把弟妹帶到宮裏讓母後瞧瞧。朕如果不來,母後就忍不住要來了,你說朕能怎麽辦?”嚴橚一點兒不“嚴肅”,言談舉止裏帶着些漫不經心的懶散戲谑,看上去很好說話,跟嚴棣的那副冰山姿态簡直就像兩個極端。

嚴橚乃是先皇次子,嚴棣排行第三,可是因為兩人的脾氣不同,嚴棣反而像是年紀比較大的兄長。

嚴橚見嚴棣沉吟不語,笑道:“你不是說要帶弟妹到禁地裏去?在這之前總該先讓母後見一見未來的媳婦兒吧?她等這日等了許久了。”

禁地?!

秦悠悠一聽到這兩個字,頓時來了精神。她想到了大嘴的緩兵之計與騙婚計劃。

既然他們步步緊逼,她幹脆就聽大嘴的話,先虛與委蛇,等修為恢複了再說吧。

只要她能恢複昔日的修為,憑她的本事,小心一點的話要潛出這聖平親王府甚至離開子夜城都并非太難的事。

想到這個,秦悠悠只覺得雄心萬丈。妖怪恩公如果真以為能夠靠這些小手段讓她屈服,她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嚴棣不想嚴橚繼續在秦悠悠面前晃,示意梁令送她回繡樓去休息,秦悠悠也無心應酬他們,只想快快回去仔細研究新得的這個卷軸,聞言如獲大赦地就跟着梁令走了。

嚴橚問了嚴棣幾句關于聖手擂臺大賽的安排與三大世家的動向,見天色差不多了,伸了個大懶腰站起身。

他在嚴棣面前壓根不在意什麽國君威儀,擡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就這聖手擂臺之後,帶弟妹入宮去見母後好了。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的,何況弟妹也不醜,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只怕她一進宮,宮裏那些女人的牙都要酸掉了。”

嚴棣一點兒不給面子地拂開他的爪子,冷冷道:“別拿她跟你宮裏那些女人比。”

“好好好!為兄失言,弟妹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嚴橚大笑兩聲帶着親信老太監走出書房,在衆多侍衛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只不過沒人看到,他的笑容在踏入馬車中那一刻就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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