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27)

是他們眼中必須仰視的存在,十品武聖跟神仙都差不多了,十八品他們完全無法想象。

不管江、嚴二人是不是真的達到十八品。他們這一戰都足以驚天動地,如果錯過了,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有機會再遇上。

因為奉神教的約戰來得突然,而且約戰日期也很近,再遠一些的修煉者就算得到消息也來不及趕到。所以簇水山一帶人雖然不少,但還不至于人滿為患。

因為三位太上長老的私心,奉神教這兩天之內頻繁有人以各種理由離開簇水山。

大嘴先前根據嚴棣的要求一直注意着進出簇水山的奉神教高手。終于選定了沒一名外出落單的長老下手。

嚴棣對他施展了“牽魂奪魄”之術,然後命令他小心掩護小灰上山,盡量接近山颠江如練的住處确定秦悠悠的下落,并聽從小灰和大嘴的指令行事。

駐雲飛有些不舍地将自己的腰包交給那名已經受嚴棣控制的長老,對腰包裏的小灰道:“你要一路小心。”

十幾天馬保姆當下來,他都有些習慣小灰在身邊了,甚至連它的作息脾性都記得清清楚楚,一下子把它交給別人。那種感覺怪怪的。

“嗯嗯!”小灰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主人,身邊還有個武聖級的手下任它指揮,心中興沒奮連連點頭。恨不得馬上出發。

大嘴化出人形披上一身黑鬥篷遮住頭臉,随同那名長老一起上山。

臨行前,小灰從腰包裏探出腦袋瞄了瞄嚴棣。對駐雲飛道:“你們也小心,看見勢色不對掉頭就跑,江如練應該跑不過你們的。面子重要,不過性命更重要。你們出事悠悠會難過。”

這算是它頭一回對嚴棣與駐雲飛說好話,嚴棣沒什麽反應,倒是駐雲飛受寵若驚,忙不疊點頭答應。

大嘴與小灰跟着那名長老往簇水山而去,很快消失在重重樹影之中,他們出發後半天,就是嚴棣與江如練約戰之時。

那名倒黴被嚴棣控制住的長老姓崔,乃是奉神教三名太上長老之一童長老的嫡系,本身在奉神教的地位也相當高,他聲稱大嘴是他請來的幫手,鎮守山門的弟子連查都不敢查就放他們通行。

崔長老帶着大嘴小灰先往自己的住處而去,他的住處比旭光聖子等又底了一層,不過也是非常接近山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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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神教等級分明,就算是他,沒有特殊許可也不可以再往上走。

崔長老在奉神教多年,也知道一些門道,他打算在自己的住處稍等,到江如練與嚴棣決戰之時,再趁亂帶大嘴小灰靠近山頂江如練的住處。

他才走到自己所住的大殿之前,山路盡頭忽然轉出兩名奉神教的教徒,看衣飾與修為,都是護法級別。

兩人一見崔長老便上前見禮,其中一人道:“崔長老,童長老不是命你下山執行任務嗎?怎麽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這兩個護法也是童長老一系,與崔長老相熟。

“老夫在路上遇到童長老一位尋覓已久的故人,特意帶他上山。你們從童長老那裏來,他現在可有空閑?”崔長老鎮定道。

這些話是大嘴教他的。

大嘴早就打聽清楚奉神教除了教主江如練之外,就是三位聖子與三位太上長老,旭光聖子他們躲得越遠越好,其餘三位太上長老也是不見為妙,所以讓崔長老見到熟人就打聽一下這些危險人物在哪裏,能避則避。

兩個護法瞄了一眼個子矮小大熱天還從頭包到腳的大嘴,感覺這人身上的氣息至少是個十一品武聖,也不敢多問什麽。

其中一個護法笑着答道:“童長老剛剛交代我們盡快下山去替他辦事,自己跟其餘兩位太上長老到地宮禁地去了,你要見他大概要等等。”

另一個扼腕道:“今日是教主與嚴棣決戰之期,我們原本想留下替教主吶喊助威,偏偏童長老他們要把我們往山下趕。”

197 就是這個味道

說話的兩個護法一個姓章,一個姓何,先前說話的是章護法,他一臉的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崔長老身邊的大嘴,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大嘴感覺出他的顧忌,暗中扯了扯崔長老的衣袖。

崔長老會意,沉聲道:“章護法,有話但說無妨,這裏都是自己人,絕不會有人将你的話洩露出去。”

章護法見他這麽說,壓低聲音道:“屬下猜測,童長老應該是一片好意,兩位沒發現鄧長老、王長老的人這兩天也陸續下山去‘辦事,了麽?”

“章護法,你的意思是這山上會有大事發生,所以三位長老故意調開我們?”何護法吃驚道。

章護法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大嘴聽出不對,連忙将聲音凝作一線傳聲讓崔長老跟他們多說幾句,盡量探聽多一點消息。

“跟教主與那嚴林決戰有關?”崔長老依照犬嘴的意思問道。

章護法見崔長老也感興趣,有心在他面前表現,兩眼閃閃道:“崔長老英明,屬下想多半如此。三位太上長老此舉,似是為了保存各自的派系實力,這次約戰來得突然,只怕留在簇水山總壇上的人都會……”

何護法咋舌道:“教主與那嚴林打起來破舟力竟然如此驚人?”

章護法壓低聲音道:“我猜或許與他們二人無關……,否則教主不會選在此處與嚴埭決戰,就算真的要選總壇,也會讓所有弟子撤離而不是只讓三位太上長老的門人親信撤離。”

章護法說到這裏又停了下來。

崔長老在大嘴的指示下臉色一沉道:“說話不要吞吞吐吐。”

章護法提起這個話題,原就是想在崔長老面前表現,順道賣身邊倆人一個人情。

他們雖然是童長老一系的死忠但是在奉神教多年總有些親朋好友不屬于三位太上長老任意一支的,如果能夠因為他的提醒,讓崔、何二人的親朋逃過這一劫,日後他們定然會感jī他有這樣一個大人情在手,他的日子也會好過得多。

想到這裏章護法再不遲疑,壓低聲音道:“三位太上長老進來對教主多有不滿,兩位是知道的,這次約戰來得突然又蹊跷屬下看着便覺得有些不對。不瞞崔長老,屬下有一個遠房晚輩在童長老殿上伺候他說童長老前陣子時常進入地宮禁地,也許是屬下多想,不過如果地宮裏發生了什麽,這總壇……危矣!”

章護法從自己親戚那裏得到的消息還有其他一些,不過他不敢都說出來,兔得讓眼前這兩個人認定自己在童長老身邊安插親信,反而不美。

他這麽一說就是何護法也聽出不對三位太上長老分明是背着教主在策劃什麽事,一旦東窗事發,教主會不追究嗎?他們這麽大膽,那就是篤定事後教主無法追究了。

教主與嚴林今日決戰,兩人都是絕世高手決戰期間如果發生什麽意外,很可能會讓結果徹底不同。

這事越想越可怕,何護法與章護法甚至暗暗懷疑,是不是三位太上長老眼見相月國勢大,打算與嚴抹聯合起來殺害自家教主作為投誠的條件。

不過這樣的事他們絕對不敢說出口,只能暗地裏懷疑。

大嘴讓崔長老跟他們扯了幾句,見沒什麽更重要的消息,便以要盡快通知相熟的親朋避禍為由,與他們告別了。

确定兩個護法都已遠去,大嘴與崔長老一起走進後者居住的大殿內,屏退所有侍從下屬。

“地宮禁地的入口在哪裏?”大嘴直接問道。

崔長老受嚴林的牽魂奪魄之術控制,對大嘴和小灰已經完全沒有反抗意識,聞言馬上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在幾位太上長老的宮殿之內。”

“三個太上長老與江如練不和?”大嘴繼續問。

“是的。”

大嘴與從崔長老腰包裏探出腦袋的小灰對望一眼,不由得強烈懷疑這次約戰,根本就是三個太上長老提出的。

他們不似章、何兩個護法,嚴林與奉神教的三個太上長老有沒有勾結他們很清楚,如果一切都是這三個人的策劃,他們要害的不止是自己的教主,肯定還包括嚴林。

否則江如練一死,奉神教連最後的依仗都沒有了,還怎麽與嚴棣相鬥?

大嘴當即決定:“小灰,你跟他按原定計劃去找悠悠,我想辦法潛到地宮禁地裏看看他們搞什麽鬼!”

“你會被發現的。”小灰搖頭道。

大嘴嘎嘎奸笑兩聲,取出一身銀黑色的軟甲道:“我有這個,雖然穿上了行動有些不便,但是可以徹底隔絕我的氣息外洩。”

這身銀黑色軟甲是嚴棣臨行前給他的,如果不是他的真身是只大八哥,沒法穿上這身軟甲,他也不必為飛近奉神教探聽消息煩惱。

這件軟甲乃是嚴氏聖祖傳下的寶物,嚴林原本準備自己或駐雲飛穿上潛入奉神教時用的,因為奉神教的突然約戰,反倒沒用上,便宜了大嘴。

小灰雖然對自己一個去找主人感到有些害怕不安,不過也知道事情輕重,當下沒有異議讓大嘴去了。

大嘴盤算了一番,既然奉神教的三個太上長老認定稍後江、嚴大戰之時留在簇水山上會倒大黴,甚至是江、嚴這樣的十八品高手都會倒大黴,那他們一定會趕在決戰開始之前離開。

他們離開地宮他馬上潛進去看看他們的布置,如果可以的話就将它們徹底破壞是最好。

于是他當即與崔長老一道潛到童長老的住處附近,找了幾只普通雀鳥,讓它們飛進大殿內一探究竟,發現童長老離開馬上通知他們。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雀鳥們帶來的消息都是一樣的一大殿裏頭沒動靜,不見童長老他們出來。

這是什麽緣故?莫非他們想錯了?三個太上長老的布置的厲害殺招不是從地宮內發動,又或者不會損傷地宮,只會讓山上的人倒黴?

大嘴與小灰焦急不安地又等了好一陣,山下忽然傳來一片呼叫之聲,一股強大無匹的氣息從山下某處直沖雲霄,嚴棣的聲音如雷鳴般響徹四方:“嚴林應約而來,江如練何在?!”

嚴林來了?!大嘴一咬牙,對小灰道:“管不了這麽多了,我現在就進地宮去,小灰你準備跟他上山頂找悠悠。”

“好!”小灰雖然害怕,但還是勇敢地應了一聲。

崔長老當即帶着大嘴到童長老宮殿,聲稱大嘴是童長老指名邀請前來觀戰的貴賓,讓守護宮殿的侍從放他入內見童長老。

那幾個侍從将信将疑,不過在崔長老一番虛張聲勢的恐吓之下,很快就屈服了,放了大嘴進殿。

童長老本身是個十六品武聖,大家想着就算大嘴有古怪,量他也鬧不出什麽大事。

而且崔長老是童長老的親信,有他作保他們怕什麽?

童長老的得力手下已經全部下山離開,大殿內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侍從,大嘴進了大殿馬上甩掉他們,按照崔長老的說明摸到了地宮禁地的入口附近。

他在齊天樂師徒身邊多年,等閑機關做得再精巧隐秘也逃不過他的法眼。很快大嘴就找到了進入地宮禁地的機關,迅速換上那一身軟甲從黑洞洞的入口摸了進去。

他小心翼翼順着通道內的階梯往下走去,走了大撅有幾十丈,突然聽到一聲滲人的凄厲慘叫!

慘叫聲離他有相當遠的距離,他聽到的只是地宮通道內微弱的回音。

很快第二聲、第三聲慘叫傳來,接着地宮內便恢複一片死寂。

下面發生了什麽事?

大嘴有些興奮又有些懼怕,不過想了想還是繼續往下走。

他絕對沒想到,那三聲慘叫其實正是奉神教的三位太上長老發出的。

地宮深處的蠱神感覺到嚴林到來,馬上翻臉将三個臺上長老當開胃點心一般吃下,然後準備沖出地宮到上面去吃真正的“大餐”!

黑漆漆的地宮之內,原先那條只得食指長的蠱神已經褪去銀白色的皮鱗,金色細長的身體上沾滿了血污,那些不是它的血,是奉神教三個太上長老的血。

而這三個不久之前還威風八面的武聖級強者,正歪歪斜斜倒在地上,雙目圓睜,散開的瞳孔裏依稀還能看到他們死前的絕望恐懼與怨恨不信。

三個人身上并無太多傷痕,相同的是要害處都有一個只有手指粗細的血洞。

他們到死都不敢相信,那條小小的蠱蟲竟然會如此可怕,他們幾個十五品以上的武聖,在它面前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只是金光一閃,身體的要害命門就被洞穿,他們的所謂護身罡氣在這道細細的金光面前猶如豆腐做的一般。

小小的金色蠱蟲匍匐在漆黑的岩石上,用力扭了扭身體,細小的軀體便開始快速膨脹長長,不過片刻就化成一條足有十丈長的金色巨蟒。

巨蟒嘶嘶吞吐着血紅的長舌,陰森烏黑的眼珠轉了轉,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離它最近的鄧長老的屍首,努力吞咽起來。

遠處的大嘴忽然用力吸吸鼻子,吞了口口水:“這個味道…莫非是龍?好香!”

,衆,衆,

其實機緣不止是小灰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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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一只螳螂,兩只黃雀

龍這種生物幾乎只存在于傳說之中,在凡界頂多偶然看到某些有稀薄龍族血統的妖獸。

先前大嘴從嚴棣那裏坑來的“千年青龍髓”之類其實都不過是這類帶有稀薄龍族血統的高階妖獸身上的産物。

大嘴現在聞到這股“香氣”,比起從前吃過的那些蛇蟲腦髓的味道不知道要**多少倍,也證明這地底下的妖獸身上的龍族血脈必然比他從前吃過的那些都要純正濃郁得多。

明知道這樣的妖獸一定非常不好對付,但是大嘴卻像個渴了幾百年的酒鬼突然聞到絕世酒香一般,忍不住跟着香氣摸了過去。

他估計發出這股“香氣”的十之**就是奉神教供奉的蠱神,一只有如此濃郁龍族血脈的妖獸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俗世之中。

體內的犼血脈在這股香氣的引誘之下蠢蠢欲動起來,大嘴覺得身體裏似乎有些什麽東西要破繭而出。

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他到這地宮禁地裏是要解決奉神教可能布下的陷阱殺招的,不是來找吃的。

不過,真的好香!

嗯,他可以一邊觀察這地宮有何不妥,一邊找這香味的來源……大嘴給自己找借口,一邊加快腳步往香氣的源頭摸去。

地宮深處,童長老等三個太上長老已經被蠱神吞吃完畢,蠱神的身體又長長了一些,甚至開始出現往龍盡快的特征,金色的身體上長出兩只爪子,頭頂也生出一對未成型的肉角,嘴邊多了兩條又短又細的胡須。

蠱神意猶未盡地吐出長舌舔了舔嘴巴,仰頭望向地宮頂部,仿佛透過層層疊疊的山石可以看到簇水山頂。它的兩個大補美食已經在那裏等着它了。

只要吃下兩個十八品武聖,它完全可以一舉化龍,憑借着身上被激發的龍族血脈,就是生死劫也奈何它不得,等它重回妖界,所有曾經對付過它的妖獸,它要一個一個将它們挫骨揚灰!

數百裏外一處密林之中,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眉頭一挑,睜開雙眼望向簇水山那邊。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凡界竟然也有龍……可惜是一條血統低劣駁雜,血脈尚未完全激發的龍,味道馬馬虎虎,要不要将它抓住了給小灰補補身體?”

他提起小灰的時候,眉宇間閃過一絲溫柔。将他本來帶了幾分清冷的俊美面孔瞬間點亮,整個人散發出明媚迷人的獨特氣質,恍如暗夜中破雲而出的明月般皎潔清朗。

幽暗的地底之下,蠱神正得意地憧憬這回歸妖界後威風無敵的美好未來,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麽致命的危險在靠近,它渾身一震,努力感應一下方圓百裏範圍內的動靜。卻什麽都沒能感覺出來。

但是那股如芒刺在背的詭異直覺卻在不斷催促着它盡快離開此地,吃下那兩個十八品武聖,以免夜長夢多。

以它如今的修為,凡界還能有什麽東西可以威脅到它?蠱神覺得很是不解。不過還是決定信任自己的直覺。

它困守在這個漆黑的地穴中已經有幾千年,它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蠱神低低嘶吼一聲,擺動身體往上方的岩石沖去。

堅硬的巨石在它的沖擊下猶如脆弱的玻璃,石屑紛飛之中。它的身體已經向上攀升數丈,沖勢卻絲毫未減……

大嘴覺得自己已經很靠近香味的源頭。他都數不清楚自己一路吞了多少口水,突然山搖地動,整個地宮劇烈震蕩起來,大大小小的碎石從通道頂端掉下,好幾塊砸到大嘴腦袋上,當場把他從那股香氣的迷惑中砸醒。

怎麽回事?地震了?!

大嘴不但不退,反而加速往香氣發出的地方跑去。就算山崩地裂,好歹讓他親眼看看什麽東西這麽香啊!如果能啊嗚一口吃掉,那就更美妙了。

他并沒有忘記要阻止奉神教三個太上長老搗鬼的事,這突如其來的山搖地動很可能就是對方發動引發的效果,不過引動這一切的核心,跟那股香氣顯然來自同一處。

莫非那三個老不死的布置,與他們供奉的蠱神有關?不是說那家夥幾千年來都很老實嗎?

時間回溯到嚴棣抵達簇水山腳,揚聲報上自己名號的那一刻。

盤膝坐在山巅大殿中的江如練慢慢張開眼睛道:“貴客遠來,請到山巅一聚。

他的聲音并不大,坐在他身邊的餓秦悠悠覺得這就像是他平時對她說話一般,但是整座簇水山乃至方圓十裏人人都聽得明明白白,似乎是江如練就在他們耳邊說話一般。

前來看熱鬧的修煉者人人一臉豔羨,恨不得自己就是這兩個絕世強者之一。

駐雲飛已經恢複原本的形貌,無需嚴棣示意,便馱着他化作一道紅光往山頂疾馳而去。

仍在簇水山上的奉神教教衆只覺得那道紅光所過之處仿佛都化作一片坦途,沒有任何障礙地就一路直沖到山巅教主的居處。

這嚴棣座下的馬簡直神駿驚人,至少是一匹聖尊級別的靈獸!

俗世之中靈獸罕見得很,能夠有個三五品已經很不錯,人家騎着的這只至少十品以上,簡直讓人羨慕得想咬牙切齒。

秦悠悠緊緊揪着自己的袖子,不知道是為了兩大強者即将正面對上而緊張,還是為了再見嚴棣而緊張。

旭光聖子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忽然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就将她往一側的偏殿拖去。

“你……”秦悠悠正要掙紮,突然覺得渾身僵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如練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不要傷了她。”秦悠悠在這裏,嚴棣與他都會分心,雖然他對于今日的事另有打算,但是心中也不想錯過這個對手。

“是!”旭光聖子一把抱起秦悠悠就退了出去。

此時嚴棣一人一馬已經來到了大殿正門前,不過須臾功夫,已經穿過層層殿宇,來到了江如練身前。

他人在馬上,仿佛君臨天下的無匹氣勢卻并沒有壓到盤膝坐在蒲團上矮了他一大截的江如練。

“江教主,久仰大名。”嚴棣翻身下馬,駐雲飛也化形為人站在了他的身邊。

“彼此彼此。”江如練站起身與他相對而立。

“決戰書不是你所發。”嚴棣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求證心中的懷疑。

“不是,你我皆知,我們如今動手的結果只有一個。不過……機會難得。”江如練态度同樣坦然。

嚴棣慢慢點了點頭:“确實。拙荊現在何處。”

“她安然無恙,在偏殿休息,稍後你可以帶她離開。”

嚴棣來之前不是沒想過江如練師徒可能對秦悠悠做什麽不好的事,但是真正見到江如練,聽了他的答話,他反而放下心來。

如果他們真的曾經對付過秦悠悠,江如練不可能态度如此坦蕩平和。高手相對,對方身上的細微情緒舉止變化都瞞不過對方。

以江如練的身份,做過或者沒做都不需要編造謊言欺瞞旁人。

江如練做了個請的姿勢,邀嚴棣與駐雲飛坐到另外兩個蒲團之上。

“今日一戰之後,不論結果如何,我與劣徒都會遠赴海外,但有一事。”

“請說。”嚴棣很是意外,他沒想到江如練竟然會這麽爽快的撤手離開,如果可以兵不血刃解決這個可怕的敵人,那對于他們嚴氏乃至整個相月國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奉神教收容我們父子多年,我不希望萬千教徒死于戰禍。”江如練淡淡道。他明知道三位大長老以及他們的門人親信有心要對付他們師徒,但是奉神教這些年來給了他們父子許多助力,就算最終沒能讓他們完成心願成就大業,他也不想讓他們遭受滅頂之災。

雖然所有人都明白,擁有了聖祖大炮的相月國不會放棄一統天下的良機,奉神教、多麗國乃至天下衆多大小國家覆滅只是遲早之事,奉神教面臨的危機并非江如練父子一手造成,但是如果沒有他們這些年來對相月國嚴氏皇族的種種針對性行為,兩國之間的嫌隙不會這麽深,嚴氏皇族也不會對奉神教如此深惡痛絕,滅之而後快。

江如練知道嚴棣無論如何不可能讓奉神教繼續存在,他的要求只是要讓嚴棣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那些并不打算與相月國死戰到底的教徒。

嚴棣明白他的意思慨然道:“奉神教解散後,只要不是冥頑不靈非要與我相月國為難的教衆,一律既往不咎,就是簇水山上的也可自行離去。”

奉神教乃是多麗國國教,除了簇水山總壇這些人,多麗國各處不知道還有多少教衆,都要一一屠殺的話,殺到手軟都殺不過來。

“好。”江如練面上沒有絲毫感激之意,這本來就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他是提出要求,并不是請求。

該說的說完,江如練緩緩向着嚴棣方向伸出一掌,這一掌綿軟無力,就好像文弱書生不經意随手一伸。

嚴棣雙目一亮,擡起右手輕輕一擺。

兩人的手掌并未碰上就各自收了回去,似乎都只是做了個無意識的普通動作。

199 惡煞現世

駐雲飛與安置好秦悠悠回到偏殿上的旭光聖子看到兩人這兒戲一般的“交手”卻看得兩眼發亮。

看似随意的一來一往之間,飽含着他們想都不曾想過的精妙意境,雖然毫無力道,但是仔細品味,卻是變化萬千,真氣、意念、招式、心志融合一體,妙到巅峰。

兩個十八品武聖的比試完全不似外人想象的聲勢震天、山崩地裂,安安靜靜比閨閣少女飛針走線還要更多幾分閑适雅致。

大殿上四人沉醉于這一場無聲無息的比試之中,渾然忘我。

忽然江如練與嚴棣同時心有所感,一起停下了動作,接着大殿一陣劇烈震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地底破土而出,将這簇水山撐破一般。

嚴棣心下凜然,不過他一眼看見對面的江如練同樣面露意外之色……莫非這山上竟有連身為教主的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們倆人都已經無限接近陸地神仙的境界,隐隐可以感知一些與自身相關的天機奧妙,此刻竟不約而同産生一股令他們毛骨悚然的危險預感。

江如練一眼望向剛剛反應過來的旭光聖子,猛地醒起這山巅大殿內還有一個實力絕對不足以自保的秦悠悠。

他快如鬼魅閃身就往旭光聖子身後的偏殿飄去,經過旭光聖子身邊之時不忘伸手帶了他一下,腳步不停掠入偏殿內。

秦悠悠正靜靜躺在一張軟榻上。

嚴棣與駐雲飛心意相通,幾乎是在他發覺不妥的那一刻,駐雲飛已經反應極快地跟着他一同躲閃。

轟隆!

一聲震天巨響,整座大殿幾乎被直接掀翻,牆壁四下倒塌,大殿的殿頂被整個撞飛出去。一個巨大的金色身影驟然出現簇水山頂。

山體被劇烈沖擊破壞導致的嚴重震動令山上無數房舍轟然倒塌,躲避不及的奉神教教衆慘呼之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附近前來觀戰的修煉者未得許可無法進入簇水山範圍,反而逃過了一劫。

“那是什麽?!”他們原本以為這驚人的動靜是因為兩個十八品武聖激戰弄出來的,定睛一看卻發現似乎不是那麽回事,簇水山頂上突然多了一個長達十數丈的巨大金色身影。

那個身影在山頂上盤旋扭擺,看着似乎是一條巨蟒!

江如練與嚴棣、駐雲飛等因為反應及時并未受到沖擊,江如練甚至順手救了自己的徒弟與秦悠悠,但是他們心中的驚駭沉重幾乎無法用言語形容。

江如練一手解開秦悠悠身上的所有禁制。對她與旭光聖子疾聲道:“馬上離開,此地十分危險!”

眼前這條突然出現的古怪金色巨蟒非常不好對付,甚至江如練覺得他與嚴棣聯手也不見得有取勝的希望。

秦悠悠與旭光聖子雖然不曉得眼前這只巨大的妖獸是什麽來歷,不過也明白自己留在這裏一點兒用處沒有,反而會成為江如練與嚴棣的累贅。

所以兩人一句廢話都不說。轉身出盡全力就往山下狂奔。

秦悠悠修為被封禁多日剛剛恢複,動作反應比平日慢了好幾倍,眼看着旭光聖子一閃身人已經在十丈之外,秦悠悠卻連一半的距離都沒有。

秦悠悠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只拼命往前飛奔,忽然手臂一緊,整個人的速度被帶快了許多。她側頭一看,卻是已經跑了出去的旭光聖子不知何時又繞了回來,拖着她帶她逃跑。

這種生死關頭,這個家夥竟然不顧危險回過頭來帶她這個累贅……秦悠悠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什麽反應。

蠱神猛然沖出地宮破土而出。明亮的陽光讓它有好片刻無法适應,它甩了甩腦袋用力眨眨眼睛,不懷好意地望向下方的江如練與嚴棣。

“嘶嘶,不錯不錯。果然是兩個十八品武聖。”蠱神陰森森地怪笑起來,這兩個人既然到了它面前。就絕對跑不掉!

只要吃了他們,它就可以吸盡他們的真氣精血,全面激發它體內天龍血脈,讓它脫胎換骨化身天龍了!

“你是蠱神?!”江如練一來确實心存懷疑,二來也是想拖延時間盡量讓兩個小的逃出生天。

“你眼光不錯,既然知道是我,你們還是乖乖就範,我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嘶嘶!我正需要兩個十八品武聖的血肉獻祭!”蠱神得意洋洋地一甩長尾,卷起的勁風鋒利如刀,直直劈向秦悠悠與旭光聖子二人。

它并不是特意針對他們,在它看來,秦悠悠與旭光聖子連被它吃的資格都沒有,它這麽做不過是想随便發洩一下在地底多年積累下來的戾氣。

但對于旭光聖子與秦悠悠,卻是滅頂之災。

江如練與嚴棣感覺到勁風方向所指,不約而同全力出掌擊向蠱神的長尾,希望将它的勁力撞偏,好救下他們二人。

嘭!嘭!

兩人足以排山倒海的巨力擊打在金色巨蟒的尾巴之上只發出兩聲悶響,不但沒有對巨蟒做成絲毫損傷,反而是他們兩個被一股強大的巨力一下撞得倒飛出去。

他們的攻擊竟被悉數反彈回來!

這是什麽見鬼的可怕妖術?!

眼看着那道可怕的勁風只是微微頓了頓方向稍偏,依舊是往秦悠悠那邊看,嚴棣剎那間只覺得心膽俱裂。

被這一刀勁風掃中,以秦悠悠的修為只怕神仙難救。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拖着秦悠悠的旭光聖子突然一甩手将秦悠悠淩空抛出去,自己身子一歪就地翻滾,險險避過了這一道勁風的正面襲擊。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被勁風邊緣擦到,還是不可避免受了傷。

蠱神絕對沒想到自己的一擊竟然連着兩個蝼蟻一般的人類修煉者都沒殺死,而嚴棣與江如練兩個“食物”更是膽大包天地對它施以突襲。

它頓時暴跳如雷,長尾一卷再次毫不留情掃向秦悠悠與旭光聖子。

江如練和嚴棣還未來得及替他們剛才驚險地逃過一劫高興,馬上就再次被驚得面無人色。

他們剛才被震開老遠,這次就是想救也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空中傳來大嘴的呼喝聲:“住手!”

200 神獸之戰

大嘴聞香而至,從地宮禁地跟着蠱神跑到簇水山頂,正好見到蠱神要對付秦悠悠和旭光聖子。

他驚懼焦急之中不由自主嘴巴一張,呼地就噴出一道火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激射到蠱神甩出的長尾之上。

“嘶!”蠱神被這一團烈焰燒得大聲嘶鳴,尾巴一下甩到了別的方向,旭光聖子與秦悠悠虛驚一場,再次逃過一劫,不過他們的狀态也好不到哪裏去。

秦悠悠想爬起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給其他人造成麻煩,但是先前被勁風邊緣刮過的背心火辣辣地疼,她剛剛勉力支起上半身,就忍不住喉嚨發甜,一口血噴出來。

“悠悠!”耳邊仿佛聽到小灰的尖叫聲,然後一道灰影閃電般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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