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油瓶流血,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這個墓道只能通往血屍墓,可是血屍墓是絕對不能進去了。那裏分明就挂着個牌子,上面四個大字:此路不通。莫非這就是墓主對我們的警戒,要麽死,要麽走?

不過依照悶油瓶執着的性格和強烈的使命感,讓他半途而廢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讓我休息,自己就沿着墓壁尋找機關。我累得不行,靠在墓壁上一會就沉沉睡去。睡醒後就看到悶油瓶淡然的雙眸,他見我醒來,淡淡道,“吳邪,找到了。”

悶油瓶領着我往回走了一段,伸着他的奇長二指在玉壁一扣,就見一旁的地面上豁開一個洞口。悶油瓶攬着我就往下跳去,那是一個光滑的石道,我們就跟做滑梯似地往下滑,只是那石道很長又曲折,過了約莫兩三分鐘,我們才滑了出來,穩穩地落在地上。我忙打亮手電筒擡眼看去,立時面紅耳赤。

在我正前方的竟然是一個只披着淡紫色薄紗的半裸美女。

霎時間春光乍洩,我雖然不少勞動五姑娘,大學的時候也經常被人招呼着看些小電影,但這種實打實的視覺感受沒想到竟然在一個古墓裏發生。我一下子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只覺得臉熱得發燙,渾身不自在得要命。

我發現悶油瓶看我,愈發尴尬起來,心想我是個正常男人,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在我面前,我當然難免會有反應。但是我也不知道悶油瓶還屬不屬于正常男人,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某些方面的需求,能否理解我的感受。便也不好和他做這方面的交流,只得別過臉不敢再看。

悶油瓶抓住我的手,手指硬是塞進我的指縫裏,和我十指交纏。我莫名地狼狽,臉愈發熱起來,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只得吶吶地說,“小哥,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悶油瓶卻将我抓得更是緊了些,扣得我的手都生疼。我強咬着牙,埋着頭不去看他,臉上只是火辣辣地熱得厲害。

許久,悶油瓶才放開我,道,“吳邪,不要看。”我垂着頭嗯了聲,心想真他娘的煎熬。估計盜墓賊到了這裏十個有九個都得中招。我又好奇起來,問,“小哥,你沒事嗎?”悶油瓶嗯了聲,我想果然超人就是超人,連這些方面都與普通人不一樣。就聽他道,“我有喜歡的人。”

不是吧!悶油瓶有喜歡的人?!我簡直就跟聽到地球明天就要爆炸一樣瞪大眼睛。悶油瓶看我這副傻樣,竟然難得地勾了勾唇,低聲說,“弱水三千,我獨取一瓢。”我渾身跟過電似地,悶油瓶還玩文藝!平日被他的冷酷帥閃得稀裏糊塗,今日卻見他如文藝小青年一樣說着情詩。要不要這麽颠覆呀!

二十八、另一個墓室(二)

說真的,悶油瓶如果不下鬥,單憑他的這張臉,絕對也能混得如魚得水。更何況人還有一副好身材,在沙灘上一站,估計模特公司都得上趕着送名片。有這樣的老公,他娘的要我是女的我都願倒貼,每天一起床睜眼看到這張臉心情就好,心情一好,自然什麽都就好了。

我暗自揣測悶油瓶喜歡的人是誰,悶油瓶向來沒有女性朋友,唯一的一個陳文錦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但是她一來是我三叔的女朋友,二來早就進了隕□□,三來當初陳文錦可是當着我和悶油瓶的面否認了她和悶油瓶的關系。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就想莫非是雲彩?可當初在巴乃,雲彩對着他唱歌,也不見他有半點反應。莫非當真是哪個墓裏的女粽子?難道悶油瓶還要上演一段人棕情未了?

說真的,我是不信悶油瓶會和哪個女人有關系,就他那一臉禁欲的模樣,恐怕牧師都沒有他來得苦逼。我幻想了下他和某個女人在一起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悶油瓶轉頭看我,我還是忍不住笑,道,“小哥,究竟是誰,兄弟給你把把關。”悶油瓶卻一言不發,暗黑的眸子沉沉地看着我。我漸漸覺得心裏發虛,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想說些話可卻不知該說些什麽。娘的,我在心底暗罵,這個悶油瓶真他娘的是小爺的克星,遇到他,小爺都話都不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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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道,“以後你會知道。”他走過去低下身去看剛才那個女子,我看他看得仔細,也就随着瞄了幾眼,這麽一看,立時覺得那女子無比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我說道,“小哥,這個人我認識。”可是我怎麽可能會認識古墓裏的人?我走近了一些,那個女子是半倚在一塊類似沙發的玉石上,星眸半睜,面容嬌美,一襲墨般的長發如緞子般光滑,那女子肌膚晶瑩剔透,似乎還帶着彈性,白皙的臉頰上還有微微的紅暈。若不是這古墓實在沒有人進來的痕跡,我都要以為是哪個現代人跑進來曬古墓浴。我只敢盯着她的臉,越看越是熟悉,可是真相就掩在一襲薄紗之中,可無論怎麽焦急,卻始終只能望紗興嘆。真他媽想帶上副眼鏡,指着前方說,“真相只有一個。”

忽地聽悶油瓶啧了聲,我忙俯過去看,悶油瓶指着那女子的咽喉道,“她的嘴裏有機關。”我仔細看去,只見那肌膚白皙細嫩,想來肯定很細膩柔滑,心中不由得有些異樣,登時有些臉熱,就聽悶油瓶繼續說,“你看這裏微微突起,便是機關所在。”他見我沒說話,就轉頭看我,我這才嗯了聲,慌忙站了起來,不敢再去看。

悶油瓶也不理我,自己矮着身查看。突地我看到旁邊有一個好像雕像的東西,忙打着手電看去。那裏竟然立着個人面魚尾的半裸少女,她上半身□□着,下半身是一個青色魚尾,直直地立着。雙眸微閉,櫻唇微張,露出一個燭臺,上面是一只嬰兒手臂般粗細的粉色蠟燭。

我曾經聽過人魚的傳說,人魚油點燃後千年不滅,于是便有人捕捉人魚制成燭臺。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先前聽後還覺得挺美,可此刻一見只覺得用人魚制成燭臺的做法實在過于殘忍。聽說制作人魚燭臺是将人魚活着的時候就從咽喉處灌入蠟,這樣蠟才會和人魚的肉體相連難以分離。等人魚死後,其屍油就會和蠟混合一起,再制成燭,那就能夠千年不滅。為了美觀,還會在人魚的嘴裏鑲上燭臺。燭臺裏的蠟燭從燭臺的底部直接和原先灌進去的蠟相連,只要點燃,就會不停地從人魚的身體裏抽取屍油,而使得燭火千年不滅。

人魚的尾巴不是人腿自然無法直立。這個人魚少女被擺成了直立的模樣,恐怕是被當時的人用了什麽給串住固定下來,又将燭臺放在她的唇間做成如此活色生香的模樣。

我曾經在雜志上看過一篇文章,說在南美洲發現了人魚化石,不過那人魚樣貌醜陋,而且帶着鋒利的牙齒。當時那篇文章還說,看來人魚并不如人類想象的溫順柔美,而是兇猛殘暴的肉食性動物。可是從這裏的人魚看來,最可怕的還是人類!

我們沒有點燃那人魚燭臺,雖然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是讓我點燃一個以女子身體為燭的蠟燭是絕對做不到,至于悶油瓶,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看樣子也無意點燃。我們便打開礦燈,這才看清楚,這間墓室長寬都約有十數米,稀稀落落地擺着至少有三四十具裸女,姿态各異,但無不是做出撩人姿态。在墓室的最裏面還有一個長約五米的巨大棺木。我想莫非這就是主墓室?只是這墓主也真是太殘忍變态了,一個人死就死了,竟然讓這麽多美女陪着。不過又想古代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又哪裏有我置喙的餘地呢。

我心裏生出悲哀,想這些女子生前應該都是如花少女,結果竟然被人制成這個模樣陪葬。這麽想着,忽地想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那個女子。我忙走過去,又仔細看那女子的臉才想起來,這個少女竟然就是我夢裏的那個淡紫色衣裙的少女!沒想到她竟然死在這裏!

她在夢裏說讓我解救她和她的家人,是不是她不甘心死後還被人擺放成這個誘人的姿态,希望我讓她們解脫嗎?

我靠得那少女很近,忽地感到一陣溫熱,不知是不是幻覺,那少女竟然緩緩睜開眼睛,伸展手臂勾住我的頸,緊接着溫軟的身體就貼了上來。我吓得渾身僵硬,而那少女攀着我的身體,微微仰着頭,櫻唇就對着我親過來。我明知道不對,可是身體絲毫動彈不得。那少女櫻唇微張,我似乎看到裏面有青色的東西微微晃動,直覺告訴我很危險,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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