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
第27章·
鬼才看得出來, 他是鬼嗎
“咔噠”一聲門合上,進來的卻是穿着白襯衣的陸知筠,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鏡框, 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最後紳士地朝她們幾個人點頭致意。
唐漪松了口氣, 目光正常地審視着眼前越走越近的男人。
确實是如粉絲所言, 邁入而立之年的陸知筠,氣質風度非但不減,且舉手投足間更添了韻味。
特別是那棱角分明的一張臉像是埋在壇子裏的酒,随時間沉澱, 日久彌香。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節目播出到陸知筠這個特寫鏡頭的時候, 彈幕該有多狂熱。
然而很奇怪的是, 唐漪的內心毫無波瀾。
就像是, 就像是面前擺着一碟珍馐美味,她卻連提起筷子的興趣也無。
“陸老師。”
對陸知筠方才的致意,她淡聲回應, 禮貌也疏離。
此刻,陸知筠恰好在唐漪面前頓住了腳步, 漆黑瞳孔裏有一閃而逝的苦笑,但他掩飾得很好,沒叫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瞧見。
他明白,她不喜歡他, 這段感情就強求不來。
只是難免遺憾, 那個影視城的寒冷夜晚沒了春暖花開的機會。
陸知筠擡眼,看向唐漪正欲開口時, 身側突地傳來一聲叫喚。
“陸知筠——”
将方才兩人互動盡收眼底的喬煙,坐不住了, “你進來,進來不是确認心動嘉賓的嗎?”
語氣生硬,但落在唐漪耳裏,莫名聽出一種幹巴巴、卻也拐着彎的在乎。
而且她總覺着這種語氣其實也似曾相識·,她聽過許許多多遍。
“陸老師,您選擇的號碼牌是?”
短暫僵持下,已經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主動上前來問詢。
此時陸知筠眼裏的情緒已經斂了個幹淨,瞥向鏡頭時的眼神又是一貫的冷靜淡定,捏着號碼牌的指節放松下來,将其舉起呈給衆人看。
鏡頭掃過,蔚藍的塑料紙上端端正正毫不扭捏地寫着“陸老師,我中意你”。
攝影機後頭坐着的李導見了,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面上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深沉模樣,顯然對這張號碼牌是誰所寫心下了如指掌。
在這不加掩飾的笑聲中,唐漪也忽地記起喬煙家似乎是港城人,
屬于那種普通話雖已說得很标準,但還是總會時不時冒出幾個獨屬于粵語的詞彙的類型·。
這個“中意你”八成就是她寫的了。
唐漪望過去,看見喬煙朝着鏡頭前的號碼牌露出滿意的笑容,甚至鮮少地流露出一種小女生姿态,聲音混着驕矜說道:“這還差不多。”
她的眼睛一直在陸知筠身上,片刻未移。
雖然,後者的表情不見得有多驚喜。
眼見喬煙利落地在心動嘉賓協議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而陸知筠還空手站在一旁時,工作人員發問了,“陸老師,您願意和喬小姐簽訂本次心動旅途上的心動協議嗎?”
“陸知筠,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匆促間,喬煙用氣音說了句。
因他們靠得太近,說話聲音又小,唐漪并未聽清喬煙附在陸知筠耳畔說了什麽話,但她瞧見陸知筠聽完之後,眉心只輕微一皺就右手提筆兩下簽完了協議。
“好了,恭喜我們陸老師和喬煙小姐結為心動嘉賓。”
李導見狀,帶頭拍掌歡送,“兩位可以進休息室等候及領取你們接下來的心動任務了。”
“下面讓我們歡迎下一位也是最後一位嘉賓來公布他的選擇。”
聽見這話,唐漪好不容易放回去的心又被輕而易舉地釣了起來。
但不得不說,唐影後極善于僞裝,內心再如何波濤洶湧,面上也像是一派平靜的深海,瞧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直到門被重新推開,那熟悉的桃花眼重出江湖,尋望四周後最後鎖定在她臉上時,雖只輕輕一點,但就是那一點,魔力般讓人有種發燙的錯覺。
“你好,我是江溯。”
江溯從門口進,此時屋內的女嘉賓是唐漪、許荟兩位,他依着遠近次序,先走到了許荟面前,禮貌地問了個好。
“許荟。”,穿着黑絲絨及膝裙裝的許荟點了個頭。
作為專業模特,許荟自認對美的認知敏銳迅速,卻在完全瞧清這個少年面孔時短暫失神,與之交接的目光裏閃過贊賞。
“許小姐的字很好看。”
江溯臉上雖還存着遮不住的少年意氣,但其言行舉止已完全流于成熟,有了收放自如的風範。
他早就以一種不可言喻的速度成長過,為了有朝一日能并肩站在想站的人身旁。
“哦?江溯你已經辨認出兩張號碼牌的主人了嗎?”
李導關心的重點在于江溯最後抽取到的是哪張號碼牌,所選擇的心動嘉賓又是誰,“那現在能為我們展示一下你手中的號碼牌嗎?”
從江溯進來起,唐漪就靜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沒起身的意思,只視線一直停留在了許荟所在的門口處。
聽江溯同人打招呼。
聽江溯與人閑閑說起許荟字好看。
明明每一個字都是她所求的那副有禮有節的模樣,可是
可是心頭不合時宜地輕湧起一股子酸酸澀澀的味道,像是早熟的橙子擠出來的汁兒。
唐漪做了個深呼吸,再望向鏡頭時,纖長的眼睫毛顫了顫。
她在等鏡頭掃過號碼牌,她想知道他最終選了什麽。
而不光唐漪在等,最大吃瓜人李導已是急不可耐地讓江溯交出手中的東西。
“來來來,給大家夥兒看看。”
江溯無法,只得在鏡頭前攤掌。
手心裏卻是兩張號碼牌,一張草綠色,一張煙熏紫色。
他笑了笑,笑容簡單純粹,“留哪張在那放着都不太合适。”
空蕩蕩的盤子上,只一張孤零零的號碼牌,未免太殘忍了點。
“這張是許小姐的吧。”
江溯将那張記敘着今日天氣的草綠色號碼牌雙手遞還給了許荟,“字如其人,真的很漂亮。”
這是拒絕的意思,但這拒絕又帶着少年獨有的溫柔。
“謝謝。”
許荟微笑接過,毫不在意在心動嘉賓這一環節上的落選,徑直就走進了休息室,接過本期“戀愛觀察員”的重任。
她走後,江溯的眉眼忽地現出三分不正經,三分調笑,整個氣質吊兒郎當起來,對着最後留下來的煙熏紫色號碼牌低聲笑道,“也不知道這上面畫的是什麽?”
“還我。”
唐漪幾步走了過來,沖他張開手。
“這怎麽能還?”
江溯挑了挑眉,故作驚詫,還朝着李導問道,“是吧李導?”
李導輕咳一聲,将他們的對話扯回主題,“現在你們該決定是否選擇對方成為本期節目的心動嘉賓了。”
江溯不再笑鬧,識趣地先收起笑容,然後将簽好的協議一遞,“簽個字,唐老師?”
他湊近,又說了句,“你不簽,這號碼牌我可沒法還。”
唐漪瞥他一眼,就此收下這“威逼利誘”,對着鏡頭在“是否自願成為心動嘉賓”的問題上答了個“自願”。
就此白紙黑字,也算塵埃落定了。
指間摩挲着這份協議,江溯眼尾勾出撩人笑意。
煙熏紫色的號碼牌已經回到它的主人手上,但沒關系,他早知道那上頭畫的是什麽。
——無非是他的月亮。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