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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宿主積分+15,幸運值+10,額外贈送神功——無相】
姜歲玉躺在床上,雙目放空看着床頂。賺積分實在太難了,一個任務下來身心俱疲。
恍恍惚惚間,她進入了夢鄉。
四周彌漫着大霧,朦胧似層層薄紗,無際無邊,叫她看不清方向。
“有人嗎?”她大喊一聲,沒有人回答,唯餘無盡的回聲。
撥開沉沉迷霧,隐約看到一個身着紫色官服,挺拔如松的人影朝她走來。
仔細一看,來人不是崔陌舟又是誰。姜歲玉迷惘地看着他,“你怎麽穿着丞相朝服?”
崔陌舟眉眼冷峻,猝不及防地掐住她的脖子,緩緩逼近她,“姜歲玉,你也有今天?我等這一天等的實在太久了。”
“放肆!你竟敢如此對待本縣主。”
掙脫無果,姜歲玉能感受到,握着她脖子的手指修長有力,正在一步步地收緊,呼吸開始變得困難,空氣逐漸稀薄。她張大嘴喘着氣,窒息的感覺如潮水湧來。
猛然間腿一抖,她倏地睜眼,從夢中驚醒。
擦去額頭上的細汗,等平複下心情,姜歲玉理智地分析她當下的狀況。
原主姜歲玉對崔陌舟的惡行令人發指,可她卻什麽都沒做,就這樣替人背鍋也太憋屈了。
更何況她已經盡量彌補先前原主犯下的過錯,按照書中的劇情,原主應該還沒有對崔陌舟做更過分的事情,崔陌舟應該不會太記仇吧。
越是心裏慌亂,越慌亂她越是時刻提醒自己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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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姜歲玉絕對不能走原主自取滅亡的路,她要活下去。
崔陌舟現在吃她的,用她的,是時候該給她一些回報了。
清風院的院子裏新種上了幾盆蘭花兒,引來了幾只鳳尾蝶在院落裏流連忘返,平添了幾分生趣。
主院派人讓崔陌舟去侍奉縣主,他昨晚就聽聞了姜歲玉英雄救美以致腿受傷卧床的事,不曾想她會找他。
才跨進門,就見額頭纏着紗布的姜歲玉,崔陌舟眉頭微挑,看來她傷得不輕啊。
受傷也有受傷的好處,比如不用去點卯。姜歲玉的手破了點皮,勉強能抓筷子用飯。
餘光瞥見崔陌舟來了,姜歲玉趾高氣昂,“磨蹭什麽,沒看見本縣主餓了嗎,還不快來伺候本縣主用膳?”
婢女默默地把位置騰出來給崔陌舟,悄無聲息地退到一邊。
崔陌舟前世見多了人情世故,早就練出了耐力,對她的頤指氣使并不生氣,反而問她,“縣主想要吃什麽?”
姜歲玉揚了揚下巴,點了最遠的那道炙肉,崔陌舟會意,用公筷夾了肉也不放到碗裏,直接送進她的嘴巴,直接把她給整懵了。
“還要些什麽?”崔陌舟神色如常地又問。
姜歲玉腦子還沒轉過來,順着他的話又點了最左邊的菜,這回他不僅直接喂她,見菜汁粘到她嘴角,還格外貼心地拿出帕子給她擦幹淨,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
叫姜歲玉周身不得勁兒,汗毛直立。
“夠了夠了,”看崔陌舟還要夾菜,姜歲玉攔住他,随手指了個丫鬟,“你到一邊兒去,讓她來。”
偏偏崔陌舟明知故問,“是與修伺候不周,惹惱了縣主了?”
“當然不是,是我怕累着九郞。”
“為縣主效力,我不累的。”
姜歲玉不由分說地把他趕到一邊去,“算了吧,我怕你想噎死我。”
總算用完了早膳,聽管家說後花園的魏紫牡丹開了,姜歲玉稀罕得很,讓崔陌舟推輪椅,帶她去賞花。
“景王大婚的帖子早就送來了,到時候你與我一道去吧。”姜歲玉背對着他,低頭嗅着牡丹。
牡丹嬌豔,襯得她肌膚凝如羊脂,脖子纖細。
崔陌舟眼裏醞釀着陰霾,藏在袖底的手指反複收攏又松開,姜歲玉毫無防備的樣子,使他産生了輕輕松松就能擰斷她脖子的想法。
她消磨他的意志,殘害他的健康,昔日年少意氣風發的他,到了她的手裏,也不過是跌入塵埃、茍延殘喘的死狗。前世的種種叫他怎能不恨?
可他只能克制。
“崔陌舟?”沒聽見他回話,姜歲玉狐疑地扭頭,喚了他一聲。
方才陰沉的模樣全然不見,人前他依舊還是那個光風霁月、從容不迫的崔郎君,“聽從縣主安排。”
得了吧,親眼看着自己曾經的未婚妻嫁給他人,說不定正難受憋屈呢。只可惜,這是必經的劇情,她也無可奈何。
“天涯何處無芳草,順其自然,說不定就否極泰來了呢。”
她在安慰他?
崔陌舟卻悶聲笑了,折斷那朵魏紫戴在她頭發上,他的眼神溫柔又專注,稍不留神就會陷進去。只是裏面混雜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直覺告訴她很危險的東西,讓她很不安。
“縣主先擔心自己吧,景王都要與別的女子成婚了,您就不傷心?”
恍然想起原主對景王愛而不得的癡漢人設這茬事,姜歲玉長嘆一聲,痛心捶胸,“誰說本縣主不傷心,我這叫痛而不言,所以茶飯不思。”
崔陌舟嘲弄地勾起嘴角,本不欲戳穿她拙劣的表演。轉念又想,她對景王的感情也不過如此,難得生出逗弄她一番的心思。
“我記得,縣主早膳時才用了兩大碗米飯。”
打臉打得有點快。
姜歲玉摸了摸鼻尖,開始強詞奪理,“你懂什麽,我那叫化悲憤為食欲。”
午後,淳于婧帶着禮物登門拜訪,向姜歲玉衷心致謝:“縣主恩情,來日必報。”
姜歲玉受下了。
崔陌舟乘車出門,去歸雲齋訂做硯臺。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請求外出,盡管身邊有兩個人看着,以防他跑了。
歸雲齋的澄泥硯可謂天下聞名,文人騷客重金難求。
“掌櫃,澄泥硯還有麽?”崔陌舟問道。
掌櫃留着髭須,很是和善,“客官,對不住了,別的硯臺倒是有,澄泥硯卻是沒有了,您要不看看別的。”
崔陌舟佯裝失落,“可我對貴店的澄泥硯很是鐘愛,旁的用不慣。”
掌櫃會意,了然一笑,“郎君若真的喜愛,我倒是私藏有一塊兒,自個兒舍不得用,與你有眼緣,讓與郎君又何妨。”
“那我便承蒙割愛了。”
“郎君請稍等。”說罷,掌櫃的上樓去了。
而後店裏進來兩位錦衣華服的年輕郎君,一位肥頭大耳,走三步喘一喘。另一位面相刻薄,神情陰郁,見到崔陌舟張口就是譏諷之語:“喲,這不是崔九郞嗎,許久不見,定是大有出息了。”
肥頭大耳的嘿嘿一笑,眼睛都迷城了一條縫,“還用問嗎,縣主裙下臣的滋味兒肯定不錯。”
從前在國子監讀書,他們無論是學識還是家世,處處被崔陌舟壓一頭。風水輪流轉,現下他是罪臣之子,他們父親還是官身,還不得趁現在出出氣,更待何時。
崔陌舟卻無視他們,心平氣和地坐在椅子上,翻閱自己随身攜帶的史家雜記。
面相刻薄的氣不過,大邁幾步上前欲動手打人,可惜被縣主府的人攔下來。
他明白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還惹不起長樂縣主,只能過過嘴瘾,“我呸!崔陌舟,你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公子不成?你父親與妖道為伍,貪贓枉法,賣官鬻爵,我看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兩人罵罵咧咧地出門去,崔陌舟已經從最開始的憤怒到而今的冷靜,要明白,很多時候,最無用的事情就是悔恨和憤怒。
掌櫃從樓上下來,将硯臺交給了崔陌舟。
崔陌舟道了謝,上了馬車坐定,翻過硯臺看反面,有淺淺小小的白色字跡,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上頭寫着的“人活着,在祁州”六個字。
崔陌舟倒了點茶水,指腹輕輕擦拭,白色字跡全然不見了。
作為女皇的小兒子,景王深得聖心。成婚之事自然也是不會含糊,只見景王府前內張燈結彩,鼓樂齊鳴,人人笑語嫣然。
迎親的隊伍十裏紅妝,從街頭到巷尾,看熱鬧的人擠得水洩不通,還好有官兵維持現場秩序,否則将是寸步難行。
景王腿腳不便,便沒有帶頭迎親,只在門口等着迎接新娘。面對或是譏笑,或是打量,或是豔羨的各種目光,他倒是十分的坦然。
到場最引人注目的來賓非姜歲玉莫屬了,崔陌舟替她推着輪椅,她拱手祝賀:“恭賀王爺覓得良緣。”
她說的是真心實意,男女主是天作之合沒錯了。可在外人看來,她的祝福也就沒那麽真誠了。
試想想看,在旁人眼中,她還是那個對景王戀戀不忘的長樂縣主,兩個都坐着輪椅,本就耐人尋味。況且,她還帶了新王妃的前未婚夫一同來慶賀,這不明顯來砸場子的嗎。
來者雖心思各異,但都共同盼着看好戲。
姜歲玉若是能讀懂他們的心思,一定大喊聲冤枉,她不是來搶男人的,她是來幹正事的。
景王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但還是讓人領着姜歲玉他們進去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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