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這一夜。

注定無眠。

我想了很多, 很久 。

入行之前, 游戲策劃游戲編劇在我看來就是上帝之手,Game designer。

入行至今,這份工作的地位比食堂阿姨還低,工資和前臺小姐姐差不多。

《大開殺戒》前期編劇工作已經告一段落。

我想,我必須永久性地從LH辭職了。

何必要用自己的業餘挑戰別人的專業?

當個全職寫手不香麽?

我又花了很長很長時間回憶,這幾個月, 李堃和李珩在我公婆面前的不平等待遇, 以及,李堃對待李珩挑釁的态度。

終于看清楚一個事實——

李珩, 很有可能, 真的是充話費送的。

不行。

我趕緊多賺點錢, 存私房錢。

免得他萬一真的不是太子而是一只貍貓,下了臺, 我總得有錢養他。

他吃穿住用行樣樣精貴講究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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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起來老費錢了。

昨天,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日子。

看。

今兒李堃終于重新換上了一身标志性的白色套裝。

是否預示着,他的黑化期正式結束了呢?

不管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 我對他态度好一點總沒錯。

如同往日, 兄弟倆吃早餐時, 又為一件小事弄得硝煙彌漫。

但這一次, 李堃沒有像往常那樣,陰陽怪氣,白蓮綠箭,而是态度誠懇, 禮貌謙讓,他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對李珩說:“我想吃螺蛳粉,不打擾你吧?”

李珩一臉嫌棄:“滾去廁所吃。”

我又想起無間道的經典臺詞:【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我心裏什麽都明白但是我什麽也不能說。

我就幹着急啊。

狗子。

能不能給白蓮綠箭老碧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能!不!能!

去公司的路上我對李珩說:“我不想上班了。”

李珩說我:“沒長性。”

我嘆氣:“工資太低了,不如我在家賺的錢多。”

李珩側目:“你在家賺什麽錢?”

我:“寫小說啊。”

李珩:“你們寫H文的現在都這麽賺錢嗎?月入一萬七以上?”

我:……

我說:“其實,我有一個大秘密,一直瞞着你。”

李珩:“什麽?”

我:“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很像一位大神嗎?”

李珩:“沒覺得。”

“實不相瞞。”我清清嗓子,努力擺出大神的架勢:“我,就是,賤兮兮。”

李珩冷靜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問我:“《禦龍高手》中深水王國有三位王子,最小的那一位,叫什麽名字。”

我:“……”

卧槽。

我高中寫的小說。

我踏馬怎麽記得一個連出場機會都沒有的路人名字啊?

我努力思索了一下:“……比、比利……艾布拉姆斯?”

李珩鄙視了我一眼:“比利·艾布拉姆斯是《狩獵者》中一個AI工程師的名字。”

靠。

名字取太多記憶劈叉了。

李珩:“他的小說文筆老辣,思維缜密,格局龐大,起碼五十歲的年紀才能練出這種水平。”

我:……

我:“……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自量力去冒充他。”

李珩:“寫H文也沒什麽丢人的,你愛寫就寫吧。”

我:“那你的表情為什麽這麽嫌棄?”

李珩:“一想到你寫H文的實踐經驗是來自于我,就感覺——”

我:“感覺什麽?”

李珩一本正經:“被你的讀者輪X了。”

今天是不上班的第一天。

李珩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他去上班。

我和李堃,兩個人,留在家裏。

李堃也是出于禮貌,在李珩上班前對他說:“放心工作,家人我會照顧好。”

李珩:“你離我老婆遠點。”

李堃無奈地笑笑。

我肝都顫了。

不要再挑戰人家真太子的底線了,他能容你這麽久,沒趕你出去,已經算胸懷廣闊了。

你就不要再作死了啊你這個貍貓。

晚飯時間,李堃宣布了,“我和林微涼,我們在一起了。”

锵。

老爺子勺子掉到地上的聲音。

我婆婆也吓得不輕:“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李堃笑了笑:“現在換我了。”

李珩冷笑:“發現林微涼是簡衛東的接班人,就對人家下手,你的愛情還真是說來說來。”

我恨不得捂住狗子的嘴。

情急之下我踢了坐我對面的李珩一腿。

結果李堃緩緩地放下筷子,看着我:“弟妹。”

我:“啊?”

李堃:“你撩到我褲腿了。”

我顫抖地低頭一看,他倆兄弟坐的太近,老子踏馬剛才誤傷了啊。

我一頭砸在餐桌上。

我長趴不起。

一回房我就被李珩抛到床上。

對我實施愛的“懲罰”。

他一邊惡狠狠地弄我一邊咬牙切齒地問:“你和李堃到底怎麽回事!”

我想起林微涼的話,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确的,那就是——

淦死我也不說!

就這樣被他弄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太激烈了,我感覺血都沖到一處去,哭都哭不出來,一口氣沒接上——

兩眼一黑我暈了。

我醒的時候李珩在給我洗澡。

我按住他的手,“珩哥……別了……真不行了……”

李珩把我從水裏撈出來,裹上浴巾,放到床上,他面無表情地問我:“你是不是看上李堃了?”

我冤枉啊!

狗子的眼睛,有點紅了。

我一慌,就什麽都說了:“我懷疑,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

李珩,愣住了。

估計想罵我放屁,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忍住了沒罵,“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我:“你為什麽不這樣想?你想想,為什麽你父母偏愛李堃到離譜的地步?但對待你又像是撿來的一樣?”

李珩:“他們一直偏愛他。”

我:“這不是偏愛,而是親生的和……就是不一樣的。”

李珩:“你罵誰野種?”

我:“不是不是,也有可能你是抱養的啊,反正不是親生的,不然待遇不會差別這麽大。你哥肯定是去美國之後,才發現這個事實的,所以他回國後性情大變,對你百般刁難,暗中使絆,要不是看在你對他還有點作用的份上,早就把你逐出家門了。”

李珩:“有點,作用?”

我:“你可以當作聯姻的質子,他們犧牲你的愛情去換取商業利益。而親生的兒子,做父母的,當然希望他随心所欲的玩遍天下所有美女,享受人生,就像李堃那樣。乖乖繼承家業,聯姻後建立一個穩定家庭的重任、打理集團這種枯燥辛苦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你頭上啊。”

李珩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足足一分鐘。終于說:“睡吧。”

半夜。

狗子翻來覆去沒睡着。

我想,他肯定也覺察出了不對。

有在認真考慮我的建議。

我輕輕地說:“林微涼說李堃很快會去簡氏工作,他今後不會再跟你作對了,我姐會讓他主動請求與你合作的,你也對他态度好一點吧。”

我從身後抱住他,安慰道:“別難過了,萬一你身無分文,我寫小H文養你啊。”

李珩:“你再不睡,我就睡你。”

我睡了我睡了。

七天後。

狗子下班。

神色嚴峻地把我帶回房間,關上門,甩了一份文件在我面前。

我一看:親子鑒定書。

李珩:“私人醫院有父母的血液樣本,我直接去化驗了。”

我打開鑒定書——

在排除同卵多胞胎、近親及外援幹擾的前提下,支持被檢父親(李峥嵘)母親(易興蘭)是(李珩)的生物學父母親。

一個四四方方大紅章刺瞎我的狗眼——【确認親生】

李珩注視着我,單手扯開領帶——

我慌了:“李哥……不是,珩哥!”

李珩把領帶扔到床上,解開了腰帶——

我大叫:“家暴犯法!家暴犯法!”

李珩:“放心,我不打老婆。”

我松了口氣。

卻被他整個壓倒在床上。

我:!!!

李珩:“讓你耍我。今晚一定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面對疾風吧!!!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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