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八顆糖 我在民政局等着跟你原地……

“我是個演員。”桑胭回答, “就算不紅,這也是我的工作。我跟別的同行沒什麽區別。”

演藝圈一直努力卻不紅的人遍地皆是。

不是人人都像沈煜這樣,天生頂流命。

桑胭并不覺得這些年苦, 只恨自己這些年為何沒能跟沈煜站到一起。

那年沈煜不告而別後,百思不得其解的桑胭終于還是做了自掘墳墓的誇父,飛蛾撲火的飛蛾。

得了這個無法靠近目标的現狀。

可是, 一切都還沒結束。

不能就說是她輸了。

桑胭在心裏暗自下了決心,這一次, 不破樓蘭終不還。

“桑胭, 你是不是為了證明給我看你會演戲, 才堅持進圈的。”心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桑胭看不到說話的人的臉, 是不是在心疼。

“……”所以呢, 現在你看我會演了嗎。

“桑胭,你轉過頭來, 看看我。”男人的嗓音又低了一個度,頹然無力中夾雜着自責的心疼。

桑胭實在是受不了跟他這樣推心置腹, 用盡渾身力氣叫起來:“你回去吧。我現在醜死了。有你在,我不好意思。”

其實剛才沈煜上來的時候也聽到了桑家一家四口在病房裏聊的事。

他們叫桑胭退圈, 回桑家繼承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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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叫桑胭跟他離婚。

兩人又難為情的安靜了一下。

病房裏寂靜得尴尬。

“我求求你了, 出去行不行~”桑胭拖長尾音叫,“你們每個人今天怎麽都那麽多話。我是個病人, 拜托,讓我休息行不行。”

病房裏靜靜的, 只有藥瓶的點滴在塑料管子在嘀嗒滴落。

然後,桑胭聽到了輕輕的由近及遠的腳步聲。

是沈煜走了。

桑胭沉重的心瞬間釋然了。

然而,下一秒,桑胭又感到了空虛, 為什麽叫你走就走呢。

怎麽不多哄幾句,多寵幾下,老婆娶回家就是用來哄的。

我嫁給你了呀,守了足足三年的寡。現在要跟你鬧離婚,你才正眼看了看我。

沈煜走後,桑胭越想越不是滋味,坐起身來在兩個護工阿姨的幫助下喝了粥,洗幹淨了臉。

這時已經夕陽西下,窗外暮色漸濃。

護工阿姨問桑胭要不要轉院,說桑總吩咐了,今晚要轉院。

桑胭懶得動,閉眼躺床上,驕橫對護工阿姨道:“桑總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桑小姐,您身份不凡,還是轉院吧,桑總知道了要不高興的。”

“他愛高興不高興。比這兒條件更差的,我都睡過。今晚我就睡這兒了。”

“桑小姐。”

“閉嘴,給我出去。”

未幾,疲累的桑胭覺得瞌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人悄悄來到她身邊,憐惜的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像個英勇的騎士,将深陷泥淖的桑胭溫柔的抱到了懷裏。

桑胭很可惜今天的自己怎麽沒有化好看的妝,穿好看的衣服。

等了那麽久,終于等到他的懷抱,卻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

桑胭忍不住在睡夢中出聲責怪他:“你怎麽才來?我一直在等你。”

他用溫柔的聲音在桑胭耳邊說,“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他落下他的唇,在桑胭臉頰印下濕濡的一吻。

睡得迷糊的桑胭聞到他唇邊殘存的煙味。

桑胭知道,喜歡潔淨的他是個不抽煙的人,今天為什麽要抽煙呢?

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

不要難過呀。睡一覺都會好的。桑胭在心裏對他說。

隸屬扶桑集團的高級私立醫院,桑胭在豪華病房裏醒來。

清晨陽光将簡約大氣的房間照亮。

桑胭看見有個人趴在她的床沿睡着了。

昨夜的桑胭服了有催眠作用的去腫消炎藥,睡得沉實,以為是在夢裏見的他。

不曾想到,一切都是真的。是他抱着她,轉了醫院。

桑胭偷偷看他,他睡着了。

平日裏那一絲不茍的盛世美顏上布滿了倦容。

其實只是一個崴腳,他們就将她緊張成這樣,大可不必。

桑胭看着自己身上穿着柔軟的粉色病號服,回憶自己是什麽時候換衣服了。

難道是他給換的?

那不是都被他看完了?糟糕。

下一秒又想起他們都結婚都好久了。連床都上過了,她還假矜持什麽呢。

桑胭不适的坐起,卻發現自己的腳行動不便。

沈煜發現她醒了,探起身來,問她:“還痛不痛?”

“不痛了。”桑胭搖頭。

“心動的節目組沒有怪我耽誤他們錄制吧?”

桑胭心裏想,幸好這次是一起錄了兩期的內容。

桑胭仔細回想自己接下來的行程,估算因為腳傷,自己會耽誤多少工作。

“桑胭,昨日你家裏人給我打電話了。”沈煜說。

“?”桑胭看向沈煜。

“他們要我勸你退圈。”沈煜放慢語調,征求桑胭的意見。

桑胭愣了兩秒,回答:“我為什麽要退圈?如果一個人的人生被別人說了做算,那活着有什麽意思?”

“這些年你在圈內受了不少苦。你家人心疼。”

“那你呢?”桑胭終于勇敢迎着沈煜的目光,磊落跌蕩的看了他一次。

你心疼嗎。

沈煜哽住。

桑胭怕他說出的話讓自己失望,快速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麽回答他們的?”

“我說,我會告訴你,等你自己做決定。”沈煜将自己跟桑家人談話的內容告訴桑胭。

昨日,沈煜将睡熟的桑胭轉到桑家自己開設的醫療條件頂級、環境清雅的醫院,安置好她以後,沒多久,桑倫就給沈煜來了個電話,就桑胭的事嚴肅質問了沈煜一通。

桑倫堅持要桑胭退圈。

說桑家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不要她再繼續做藝人。

沈煜知道,桑倫這一次是認真的。

“他們還問我是不是跟你婚姻有問題。”沈煜看向桑胭,眼神無奈。

桑胭吞了口口水,“你怎麽說的。”

“我說,沒有。”沈煜回答。

桑胭虛驚一場。

豈料又被對方套路。

“桑胭,我們不要在這時候離婚好不好。你家裏人會擔心你的。”

“嗯。”桑胭忍不住點頭。

對啊,在這個多事之秋,桑家人都要她退圈了。

如果在這時候再讓他們發現她真的跟沈煜婚後不和,那她在家人面前豈不是一無是處:

長到近25歲一事無成,在圈內停留十八線,在圈外還婚姻失敗。

“那你幫我跟他們說,我不退圈。”桑胭想了想,不能自己總被套路,總得讓沈煜也貢獻一點。

“你勸服他們,我就答應你,不離婚。”桑胭表态。

“好。”沈煜欣然答應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沈煜問,站起身給桑胭拿拐棍。

“你今天沒行程?”桑胭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占用內娛第一大忙人一整天,然後再一整天。

“我跟漠哥請假了。”沈煜回答。

“周漠準?”畢竟像沈煜這種行走的印鈔機,停止工作一天,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

“為什麽不準。”沈煜回答。誰是老板,桑胭可能沒搞清楚。

桑胭下了床,左腳打了石膏,走不動。金雞獨立,樣子搞笑。

“扶我,快扶我。”桑胭在跌倒之前叫沈煜。

沈煜上前來扶住她。

兩人坐電梯到住院部樓下的草坪上散步。

桑胭呼吸到新鮮空氣以後,心情也好了許多。

蔥綠的草地上有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做晨健。

走了不遠的距離,兩人在草地上坐下。

難得的,兩人竟有如此悠閑的相處時間。

桑胭想起這三年,兩人明明住在同一間房子裏,卻連話也沒怎麽說過。

沈煜因為忙,經常不在家。

而桑胭其實沒那麽忙,但總是要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

不然就必須要留在家裏,面對沈太太這個身份,面對沈煜。

桑胭清楚的記得,就算沈煜再忙,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都會準時出現。

帶着花和酒。

桑胭看着不遠處晨練的一對老夫妻,想到了婚姻這個詞。

她跟沈煜是怎麽結婚的呢。

桑胭一直記得很清楚。

最開始,是沈煜的父親沈志書跟母親秦嬈不遠千裏,親自從京北到重城的桑家登門拜訪。

那時候,桑胭正好跟關彤結伴外出旅游回來,拉着行李箱回到桑家。

客廳裏坐着陌生的客人。

見桑倫跟桑父桑母在盛情款待這對夫婦,桑胭禮貌地跟生平素未謀面的他們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你好,桑胭。”很奇怪,桑胭還未來得及自我介紹,他們便知道了桑胭的名字。

他們在聊扶桑醫療新研發的心髒支架,是眼下在外科心髒手術中采用的最先進的國産支架,經濟實惠,被各大醫院廣泛采用。

桑胭以為他們是桑家商場上的夥伴。

打完招呼後,桑胭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清點自己在國外血拼買下的東西。

翌日,桑倫沒去公司,早早的來找桑胭。

桑胭還在睡覺,一臉起床氣的開了門。

桑倫叫她去洗漱,然後桑倫很認真的告訴她:“沈家找桑家聯姻。”

桑胭嘴裏還含着牙刷,不明所以。“哪個沈家?”

“就是那個跟你一起去學過表演的男孩子他們家。”

“我我我師哥家???”桑胭目瞪口呆,咬在嘴裏的牙刷掉落。

桑倫看着桑胭的眼睛,嚴肅又嚴厲的問她:“沈家的兒子叫沈煜,說想要娶你。叫他父母來說媒。你昨天也親眼看見了。”

“他們不是來采購扶桑的心髒支架的?”

“他們是造航天器的,我們是做藥的。若不是因為你跟他兒子産生了什麽瓜葛,我們兩家又怎麽會坐到一起?”

“那,那,那你跟爸媽是怎麽回答的。”

“我們說,要先征求你意見,所以,桑大小姐,你怎麽看?”

“我,我,我當然願,願、願意啊。”桑胭不懂自己為何結巴。

耳朵邊上全是濃密的心跳聲。

一輩子都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竟然奇跡般的再次出現在她的人生裏。

是不是他還記得,他還欠她一幕戲,身騎白馬走三關要來與她再續前緣。

彼時21歲的桑胭不明白為何天降聯姻。

桑倫冷靜仔細地将她的反應觀察完後,給沈家回了肯定答複。

本來兩家人說過在他們的事确定前,要在一起正式吃個飯。

但是因為沈煜在劇組拍戲,請不了假,這飯終究也沒有吃。

後來,兩個人在微信上約了個時間,直接就去民政局領證了。

領完沈煜本來想跟桑胭去吃飯,桑胭當時所屬的經紀公司的老板卓熙臨時找桑胭有急事,桑胭便沒跟沈煜去。

那之後,桑沈兩家也提起過操辦婚禮,可是礙于沈煜在娛樂圈的身份,過早公布已婚的身份不好,這婚禮也擱淺了。

知道對桑家怠慢,沈家的聘禮倒是給了很多。

天文數字的基金、股票,價值不菲的傳家寶,甚至是幾架直升飛機,還有國內國外的幾處房産、島嶼跟土地,全部都以聘禮的名義,快速登記到了桑胭名下。

憶起自己跟沈煜是如何結婚的,桑胭不禁笑了,一切是那樣草率。

沈家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娶進門。

就連沈煜,都是那樣着急。

那天實時新聞播報重城的繞城高速路上出了大型車禍,有十多輛車連環追尾。

沈煜從東部沿海的申城電視拍攝基地趕來,走的就是那條路。

冬天天冷,烏黑天空在下着絲絲凍雨。

桑胭仔細裝扮了,穿了件嶄新的羊脂白色的羊絨大衣,套一件淺灰色及膝針織裙,緊身褲襪打底,腳上是一雙深統白色羊皮靴子。

将一頭瑩潤長發披在肩頭,脖子上圍了條鮮紅的羊絨圍巾。

冷風吹過,圍巾尾巴跟她的長發一起飛舞,一張瓷白面龐美得就像是從天空墜地的精靈。

撐傘等在城東區的民政局門口,桑胭忐忑不安的照了好幾次旁邊的玻璃牆,确認自己的妝容,深怕自己有哪裏不錯。

每個路過的高個子男人,桑胭都期待又緊張的确認對方是不是沈煜。

将近四年不見,桑胭害怕他變了,認不出他了。

又或者是她變了,他認不出她了。

從下午兩點等到三點半,沈煜也沒出現。

桑胭沮喪的以為,沈煜又會失約了。

準備轉身離去時,才見前方有個穿黑色羽絨服的青年淋着冷雨,雙手緊握摩托車車把,騎一輛嶄新的重型摩托車來到。

雨籠罩了整個世界。

路上的所有行人都撐着傘。

唯獨他的頭頂是光禿禿的。

他縮着纖長身子騎車,像一只在雨中瑟縮的孤傲的鳥。

被媒體票選為盛世美顏的臉在灰蒙蒙的雨霧中白得發光。

一雙眼角微微上揚的鳴鳳眼冷淡驕矜得可以,桑胭确認了那生人勿近的眼神,就是他了。

“師,師哥。”近乎是四年沒見,桑胭對着在時光中變得成熟的男人,左思右想,忐忑不安,最後只能用這個稱呼喊他。

他真的變了,變得更美酷了,像個解不開的謎。

難以置信,那個被她以為此生都無法與之産生交集的她的師哥,馬上就要成為她的丈夫了。

此時的沈煜身高與四年前相比,好像身高又高了些。

眼神相比少年時期,除了那股子濃烈的冷淡,還裹雜了一種長期身處高位後以我為王的肆無忌憚。

一頭不搭理也自然有型的黑碎發搭在額前,臉孔絕美。

匆忙趕來的他在白色連帽衛衣外套了件黑色長款及膝羽絨服,下身是深藍牛仔褲跟白色球鞋。

很随意的休閑穿着,出現在煙火城市的凍雨中,卻渾身上下都散發一種矜貴冷厲的氣質,就像他這個人。

總是不經意間就奪走了別人的注意,他卻還表露出并不是他本意的冷淡。

“進去吧。”沈煜将摩托車停到桑胭面前,連鎖孔的鑰匙也忘記拔了,一下車直接就将她拽進民政局,領申請資料。

桑胭撐着透明的雨傘,乖乖跟在他身後。

沈煜甚至都沒對桑胭說過關于求婚的只言片語。

兩人就一前一後的站定在婚姻登記書記員的辦公桌前。

面容姣好,談吐文雅的女書記員看着這對全程零交流的小年輕,好奇問:“你們是結婚還是離婚?”

“當然是結婚。”沈煜回答。

“結婚你板着個臉幹嘛?多苦大愁深啊,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嫁給你,你還不高興。”結婚書記員對沈煜這人緊繃的臉很不滿意。

想了想,又問:“你怎麽看起來有點面熟?你是不是那個……”

在對方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前,“你認錯了。”沈煜簡短回答。

公務員上班時間也不方便追星。

登記員姐姐只好壓下心中竊喜。

知道登記員姐姐心裏在偷樂什麽,沈煜告訴她:“你是國家公職人員,不能透露公民隐私。”

“好吧。”登記員姐姐調整态度,将申請資料遞出,“你倆的身份證跟戶口本給我複印。”

兩人交完證件,領了資料,沈煜拿起黑色簽字筆,仔細的在申請表上寫下關于自己的一切信息,一筆一劃的抄寫了關于婚姻的神聖誓言。

也在填寫資料的桑胭偷偷看他,發現他填寫得好認真,英俊的眉眼間生出一股濃烈的虔誠。

交完資料後,兩人坐到拍攝室一起拍了生平第一張合照,也就是結婚照。

領完蓋了民政局鋼印的證,兩人走出民政局,面面相觑。

許久沒見面,一見面竟然就結婚了,任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相處。

沈煜提出要請桑胭去吃飯,剛說完,身上帶的三個手機就一起響起,很多人在找他。

桑胭看得出他很疲累,知道他剛從劇組趕來,體貼的想要拒絕,叫他回去好好休息。

她身上的手機也響起了。

是深藍系公司的老板卓熙找她。

桑胭當時剛畢業,簽進這家公司不到半年,不敢得罪人,乖乖跟沈煜請假,說她公司高層找她有事,回頭再跟沈煜聚餐。

兩人就在民政局門口分開了。

桑胭先轉身,沈煜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後來那日桑胭去找卓熙,卓熙對她做的事情,桑胭一直都沒告訴過沈煜。

其實當時本來是很想告訴的,以為那天年輕的她嫁人了,她有老公了,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就會有一個人站在她身後給她撐腰了。

後來卻發現沈煜當天就從城中離開了,因為他是不同于她這樣的娛樂圈新人的頂流影帝。

他的時間很值錢,絕對不會放在沒用的人跟事身上。

大約凡事一旦有了開頭,便會用一種慣性發展下去。

後來,桑胭習慣什麽事都不告訴沈煜。

桑胭更習慣在思緒放空的時候去追究沈煜為何要跟她結婚。

此刻,受傷住院的桑胭終于得了個合适的機會,桑胭鼓起勇氣問他。

“師哥。”桑胭看着男人深沉的眸子。

他是靜谧匍匐在高山山頂的一塊幽靜湖泊,深邃,迷人,酷寒,美豔,讓桑胭這個不經意墜入的訪客被致命吸引。

桑胭的青春因他開始,又因他結束。

但,那,都是過去了。

此刻,桑胭不願意再做那個被動的人。“沈煜。”桑胭認真的喚他。

“嗯?”沈煜側頭看桑胭。

“你為什麽要跟我結婚?”桑胭問了一個困擾自己三年多的疑問。

“當然是,喜歡你。”沈煜毫無保留的說了。

“……不可能吧?”桑胭語速緩慢的求證。

桑胭想一定是因為她受傷了,桑家人又那麽不高興,把沈煜也一起罵了,沈煜看她可憐才會說來哄他。

沈煜苦澀的笑了,輕輕伸手,勾住她脖子,用薄唇探上她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

沈煜在還是不懂的人的耳邊低訴:“要怎麽說,你才相信,老婆。”

金色晨曦點描在沈煜線條絕美的面龐。

桑胭感受着他面龐的溫度,是一股讓人安心的溫熱,沒有再開口詢問任何。

這是第一次,沈煜叫她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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