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 饞哭人數×61 豬腳飯

這天中午顏子晉又在萬記鹵味店蹭了一頓飯, 鹵豬蹄香得他差點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直到看到桌上那一堆鹵豬蹄的骨頭他才想起來——自己還肩負着外公交代的艱巨任務。

于是顏子晉便找到萬矜說想要找她談點事。

“你怎麽了？”萬矜奇怪地看着在她面前一臉欲言又止的顏子晉。

他向來在她面前都是十分陽光開朗的模樣，還真是沒見過他這樣猶猶豫豫不敢開口的樣子呢。

顏子晉微微嘆了一口氣, 還是決定一次性把話說完：“是這樣的, 我外公最近沒有一次搶到鹵豬蹄，他說他有生之年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吃上萬記鹵味店的鹵豬蹄了，所以讓我來找你走後門看能不能實現這個願望。”

見他被自願的坦白從寬模樣, 萬矜忍俊不禁：“那你覺得我會給你走後門嗎？”

顏子晉見她沒有面露不滿，反而明眸中笑意盈盈, 便也微微笑起來：“那就要看現在在我面前的是鐵面無私的萬老板，還是會對我雙标的萬老板了。”

萬矜彎眸一笑：“是看臉的萬老板。”

“不過現在店裏的豬蹄只剩五十只了，剛好只夠下午賣的分量，所以你外公只能等明天才有鹵豬蹄吃了。”

說到這裏，萬矜眼中狡黠之意愈盛：“我明天多買幾只，到時候你就偷偷從後門進來取, 可別讓其他人發現了啊。”

顏子晉笑笑：“遵命。”

萬矜口中在場聽完了全過程的“其他人”夏苗：……你倆可真是不把我當外人啊。

……

晚上九點, 顏子晉姍姍來遲。

顏恒見顏子晉終于現身, 忍不住啰嗦一句：“子晉, 你怎麽那麽慢啊？鄒師傅都等你好久了，快把鹵豬蹄交給他。”

顏子晉提着鹵豬蹄走近, 将鹵豬蹄交到顏恒口中的鄒師傅手上, 故意對顏恒說道“外公,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五只鹵豬蹄呢, 您這還要說我幾句，我可就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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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還傷心呢，我看你一下子能弄來五只鹵豬蹄可一點都不像是‘好不容易’的樣子。”顏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轉頭又對鄒師傅和風細雨地說：“就是這些鹵豬蹄，麻煩你了鄒師傅。”

“您還要吃燒烤啊？”顏子晉見鄒師傅面前是一個已經燒上了炭的燒烤架，不禁發問。

“你懂什麽？鹵豬蹄雖然好吃，但是烤過的鹵豬蹄只會更好吃！”顏恒随手一指鄒師傅，給顏子晉介紹道：“這是A市最有名的燒烤師傅之一，你年紀小不知道，鄒師傅年輕的時候，那一手烤豬蹄可是千金難求，後來年紀大收山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請動他來給我烤這個豬蹄呢。”

這話的音量不小，所以鄒師傅也全都聽見了。

顏恒的話不假，雖然燒烤鄒師傅并不是什麽大飯店、高級餐廳裏的大廚，但是他當年支的那個燒烤攤子，來的客人那叫一個絡繹不絕，什麽五湖四海都是往小了說，還有不少帶外國友人來吃燒烤的呢，但凡有哪個好燒烤這一口的人沒吃過他的燒烤，那都不叫真正的懂燒烤。

而他大大小小的十幾種烤品中，最具特色又最有名的，就是那一手鹵豬蹄，每天最先售罄的就是烤豬蹄，因為量少，想吃的客人又太多，最後只能将烤豬蹄弄成預定制的了，倒是跟這家什麽萬記鹵味店的鹵豬蹄銷售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鄒師傅也不太理解顏恒為什麽要找他來烤這個成品鹵豬蹄。

他以前做烤豬蹄的時候也是先将豬蹄鹵一遍，鹵得豬蹄入味了，軟糯酥爛再進行烤制，可雖然同是鹵豬蹄，但每個人做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啊！以前他做鹵豬蹄的時候全程都是自己親自動手，從鹵制再到烤制都是他來完成，探索了許多個年頭，這才成就了當年他烤豬蹄的傳奇。

可是現在讓他來烤這個別人鹵成的鹵豬蹄是怎麽回事嘛！別人做的鹵豬蹄再交給他烤，這根本就不是他真正做的烤豬蹄！

可是沒辦法，顏老在本地威望很高，而且——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人鹵出來的豬蹄是真不錯啊，烤制的時候烤出來的那股鹵肉香味實在是，讓他這個馳騁燒烤屆二十多年的人都覺得垂涎三尺。

鄒師傅寶刀未老，很快就将兩只鹵豬蹄烤好了，再撒上最簡單的燒烤三寶：鹽、孜然、辣椒，烤豬蹄便能開吃了。

顏恒早已迫不及待，他的做派可全然不似一位年逾七旬的老人。

尋常的老人家或許對這種燒烤類的食物敬而遠之，一是覺得油煙大不健康，二是牙口不好實在吃不動，尤其是像烤豬蹄這種一聽就費牙的東西。

可顏恒倒好，鹵豬蹄是他吵着要吃的，燒烤師傅也是他親自請來的，還又開了一瓶小酒，這會兒烤豬蹄上桌了，他就跟不怕燙似的，那一次性手套一戴，兩手就把剛離了燒烤架的烤豬蹄拿起來就啃。

為什麽偏偏要将鹵好的豬蹄再上烤架再考一回？顏恒追求的就是烤制之後那份傳遞給牙齒的快感。

烤過之後的鹵豬蹄，原本煮得軟糯酥爛的表皮再次變得有彈性起來，一口咬下去，上下牙齒必須緊緊鎖住到口的皮肉，而後手和牙齒一起用力，才能将那極具彈性的皮給撕扯下來，而這樣的豬蹄，口感介于軟爛和彈韌之間，相當奇妙。

顏恒吃得不亦樂乎，萬記鹵味店的餐品果然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剛剛他已經和顏子晉一塊瓜分了一只原原本本的鹵豬蹄，香糯的滋味簡直回味無窮，嘗過一次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好在在他即将朝另一只鹵豬蹄下手的時候，鄒師傅就将豬蹄烤好了。

鹵豬蹄已經足夠美味，可以說是極致的美味，而再次烤制，不過只是讓着鹵豬蹄變換一種風味多了些燒烤的焦香和彈牙的口感，越嚼就越香，不過配上的孜然和辣椒似乎稍微有點影響了原本的風味，但也不要緊，吃到最後就會感覺到那鹵制的回甜。

顏恒年輕的時候吃過鄒師傅做的烤豬蹄，不知是記憶的偏差，亦或是萬老板确實技高一籌，他總感覺這回的烤豬蹄要比他年輕的時候吃的味道好上不少。

當然這種想法他是不會讓辛苦的鄒師傅知道的，他只讓阿姨把準備好的其他食材端出來讓鄒師傅慢慢烤着，至于剩下的兩只鹵豬蹄就自然是他自己慢慢品了。

……

顏英在車庫停好車，剛一下車，就聞到了一股十分嚣張的燒烤味。

“……”

他們這個別墅區別墅與別墅之間的間隔起碼在四百米以上，就算是別家在做燒烤，那味道即便是用鐵扇公主的大扇子扇也絕對扇不過來，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爹又開始造作了。

顏英給阿姨打手勢讓她別暴露自己，而她則悄悄潛到顏恒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走他正要下嘴的鹵豬蹄。

“誰啊？！”

顏恒怒而回頭，就見面無表情的顏英正冷漠地看着他：“爸，您又喝酒了。”

顏恒聞言心裏一緊，果斷地把桌上的酒瓶子塞到顏英手裏說：“我把酒給你，你把鹵豬蹄還給我怎麽樣？”

而顏英也果斷地啃了一口鹵豬蹄說：“不。”

她也沒搶到萬記鹵味店的鹵豬蹄呢，計劃通√

————

要說現在最能讓A大學子瞬間清醒過來的一句話是什麽，那必然是——

只需要在ta耳邊輕輕說一句：“你鹵豬蹄沒啦，早就讓別人給搶完啦。”

就這麽輕飄飄的一句，就能讓一個睡得死沉死沉的人從香甜的夢中乍醒，衆多學生親測好用。

曾經有個男生睡午覺說夢話，邊流口水邊念叨着鹵豬蹄，于是他的舍友就在他的耳邊說了這句話，話音剛落，這男生就被吓得大叫一聲驚醒，據說那一天他的驚叫聲叫的連隔壁宿舍樓的都能聽見。

而這樣一句本來是A大學生拿來開玩笑的話，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還真就應驗了！

這天上午，所有還記得要在十點半準時搶購鹵豬蹄的A大學子就驚恐地發現——每輪搶購鹵豬蹄的數量從五十直接變成了二十五份！！！遙想鹵豬蹄剛上線的時候他們還說這鹵豬蹄的數量多，大大提高了他們的中獎率，是天大的福利呢！結果這福利才持續了幾天啊，就又變回那令人絕望的低概率了！

盡管原先五十份的時候該搶不到的人還是沒搶到，但這也不是老板拉低中獎率的理由啊！

難道是萬老板這鹵豬蹄賣了這麽好些天才終于反應過來她這鹵豬蹄每天分量做多了？

但萬矜顯然并不是這麽想的，很快大家就發現了在限購餐品一欄裏，鹵豬蹄的下面又多了一項，豬腳飯套餐，三十元一份，共二十五份，每人每天限購一份。

好嘛，原來鹵豬蹄的份額勻到這兒來了。

這下A大人的清醒密碼就變成了：你鹵豬蹄和豬腳飯都沒啦！

————

夫妻之間的感情能夠因為一只鹵豬蹄就收到挑戰，那麽宿舍中同寝室的舍友情誼就更經受不起豬腳飯的考驗了。

當一個宿舍中只有一個人同時搶到了鹵豬蹄和豬腳飯，那麽她也将同時成為這個宿舍裏地位最高和最低的人。

“西西，你看我的眼睛。”劉虹強行掰過唐西的肩膀逼迫她跟自己對視，“看我真誠的眼睛，你說，我平時對你好嗎？”

唐西的回答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方玉就擠開了劉虹站在唐西面前：“西西，我們不談那些虛的，大家的感情都這麽好，怎麽能搞特殊呢對吧？這樣，這兩天的午飯和晚飯我都給你包了，飯我也給你帶，萬記鹵味店的鹵味飯你随便挑，你就給我分一半豬腳飯怎麽樣？我的鹵牛肉飯也分一半給你啊。”

關蕊擠不過劉虹和方玉兩人，只能在兩人身後大聲沖唐西喊道：“西西，我沒有方方那麽貪心，我也給你全包兩天萬記鹵味店的鹵味飯，你給我嘗一口豬腳飯就行！嘗一口鹵豬蹄也行啊！”

方玉聞言瞪大了眼睛：“我包三天！”

“四天！”

“五天！”

“一個星期！”劉虹也加入了拍賣現場。

唐西聽不下去，試圖在幾個人中争取到發言機會：“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

沒想到她一出聲，三個人六只眼睛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異口同聲地問道：“你究竟要選誰？！”

好、好家夥，這是什麽修羅場現場嗎？

唐西在這三個人的共同注視下聲音不自覺地小了許多：“我、我誰都不選……”

“嗯？？？”

唐西的聲音已經細如蚊喃了：“你們各給我二十塊錢，鹵豬蹄和豬腳飯我們一起分嘛。”

三個人頓時都是一愣，旋即喜笑顏開。

“哎呀，西西你早說嘛，就二十塊錢，簡單！”

“我就知道西西最好了！”

“瞧你們一個個的，剛剛還争來争去，西西這才叫有宿舍愛呢！”

————

當其他人都以為減少了鹵豬蹄的分量卻增加了同樣分量的豬腳飯看起來并沒有什麽變化時，陳晨早就參透了其中的玄機，那就是中獎率其實還是被拉低了！

畢竟怎麽可能有人會在搶鹵豬蹄的時候不順手搶一份豬腳飯呢？雙倍的快樂它不香嗎？

因此，在鹵豬蹄和豬腳飯都僅有二十五份且人人都會将二者全都加入購物車時，其實二者相加并不是五十份，而是二十五份。

而陳晨就是如此幸運能夠同時搶到了鹵豬蹄和豬腳飯的人之一，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陳晨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歐皇血統，之前就搶到了一次脆皮燒鵝，這次又鹵豬蹄和豬腳飯都搶到了。

臨近下班時間一下子搶到了兩份稀有餐品，陳晨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吃，尤其是當他知道林尚和高嘉禾都沒搶到的時候，心裏那股竊喜的勁兒都快藏不住了。

【陳晨：小琴，你吃豬腳飯嗎？】

【于琴：？】

【陳晨：萬記鹵味店的。】

【于琴：吃！】

陳晨看見這秒回的回答就是撲哧一笑，他還記得上次自己問她吃不吃鹵肥腸的時候，于琴的回答還是滿滿的拒絕呢，但是後來去萬記鹵味店的次數多了，她偶然一次嘗試，居然就愛上了鹵肥腸這一口，吃得比他還要歡。

“啧啧啧，笑成這樣肯定又是在跟你的小女朋友在聊天吧？”一旁的高嘉禾感受到陳晨突然冒出的粉紅色泡泡就羨慕嫉妒地酸了一句。

陳晨得意地笑笑：“讓我聞聞是誰又酸了？哦，是你。”

高嘉禾癟癟嘴：“搶不到萬記鹵味店的鹵豬蹄和豬腳飯就算了，就連同事都要在我面前秀恩愛，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而這兩樣全占了的陳晨突然就閉上了嘴。

——他怕自己給高嘉禾帶來三次傷害。

……

今天的于琴又是不能準時下班，不過陳晨已經習慣去學校給她送飯了，一開始都是在校門口停車，兩人一起在車上吃飯，兩人都覺得挺好的，就是車上地方不大，連飯都沒地方放，後來可能是于琴跟門衛說了什麽，門衛也見陳晨來的次數多了，這回居然給他放行讓他進學校了。

陳晨覺得還挺新鮮。

他也沒來過實驗高中，他的高中是在A市另一所學校讀的，但于琴就是在實驗高中念的書又回來當了老師，陳晨都盤算好一會兒吃完飯如果還有時間的話讓于琴帶自己好好逛一逛了。

但這會兒當務之急是他得先找到于琴的辦公室在哪兒。

于是陳晨就在路上逮住一個學生問：“同學，請問你知道高三四班班主任于琴老師的辦公室怎麽走嗎？”

還真就讓陳晨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他找上的這個學生正巧就是于琴班上的程鶴。

程鶴見到這個看起來跟他們于老師年紀相當的男人，再一想到他們于老師好像還是單身，突然間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一臉天真地問道：“你找于老師幹嘛啊？”

聽到程鶴的反問，陳晨就知道自己這是找對人了，便也老實告訴他：“我來給她送飯。”

這時候程鶴才聞到了身邊若有似無的飯香味，低頭又看到了陳晨手上拎着有萬記鹵味店标志的袋子，肚子瞬間就覺得餓了，同時又覺得這個男的還挺識貨，起碼知道給他們于老師送萬記鹵味店的飯，他們要是成了，于老師也就有口福了。

盡管肚子被饞得咕嚕咕嚕直叫，但程鶴為了他們于老師以後的幸福着想，決定還是先給這個男人帶路，讓他給于老師送飯去。

于是程鶴便說：“但是我們于老師現在在教室呢，她在檢查同學們的改錯情況，你要去教室找她嗎？”

想到自己過去可能會影響到于琴的工作，陳晨說：“不了吧，我還是去她辦公室裏等她就好了。”

“不過就要麻煩你去教室給她說一聲我在辦公室裏等她了。”

……

将陳晨送到了于琴辦公室裏之後，程鶴便又帶着幫忙傳話的任務快馬加鞭回到教室去。

一進教室門，就見他們于老師還坐在講臺上，程鶴提高音量說道：“于老師，剛剛我在學校裏碰到一個哥哥，他讓我告訴您他過來給你送飯來了，現在在您辦公室裏等您！”

他這一吼，原本全都在盯着自己的數學考試卷子抓耳撓腮改錯的同學們這會兒頓時全都不困了，清醒了，腦子也不像糨糊了，全都擡起了頭來看看程鶴再看看于琴，那八卦的眼神跟一道道激光似的，燒得于琴的臉一片通紅。

陳晨要來給她送飯她知道，門衛會給他放行她也知道，但她不知道陳晨會随手在路上抓一個學生來給她傳話，也不知道這個學生居然這麽巧就是她班上的程鶴！

雖然她的臉還紅着，但她還是要維持自己的威嚴，對底下改錯的同學說：“看什麽看？你們改錯都改完了嗎？”

只可惜在八卦面前這些被數學困擾的學生們絲毫不怵她，有個學生甚至笑嘻嘻地問道：“于老師，是男朋友啊？”

有他開了這個口子，其他人也開始跟着說笑起來：“對啊于老師，如果是男朋友的話帶給我們見見呗，我們給您把把關啊。”

然而于老師鐵面無私：“你們快點改錯，早改完早吃飯，不僅你們要去吃飯，老師也要去吃飯。你們今晚還有那麽多作業要做呢，又要堆到明天早上生死時速嗎？”

同學們還想說些什麽，卻突然瞧見在門口站着的程鶴對他們擠眉弄眼的，大家頓時恍然大悟：早點改完錯早點溜不就能去于老師辦公室見到那個神秘男子了嗎？！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大家突然就紛紛開始低頭改起錯來了，那些不會的也都積極地找同學請教，甚至程鶴都被抓了過來幫他們指正錯誤，一時間教室內的學習氛圍空前濃厚。

但于琴并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鬼主意，還以為是她的威懾起到作用了呢，她只知道這幫學生認真起來了，就意味着她能早點下班，早點回到辦公室去享受她的豬腳飯！

“好了，沒問題了，走吧。”

“謝謝于老師！”

在最後一個學生改正完數學卷子上的錯誤走出教室以後，于琴也跟着站了起來，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兩分鐘之後在于琴的辦公室門口再次相遇，不只是她，還有他她她他他……

于琴一臉無語：“你們怎麽全都在這裏？有家不回啦？”

這可真就是冤枉他們了，他們本來是本着八卦之心放學路上順道來于老師辦公室看一眼那個神秘男子就走的，可一看到萬記鹵味店的袋子就走不動道了，再一看那桌上擺出來的餐盒，一盒鹵豬蹄一盒豬腳飯，這下子就誰也走不了了。

這群半大小子現在一個個吸溜着口水，看見那兩個餐盒眼饞嘴也饞。

“于老師，你就讓我看一眼萬記鹵味店的鹵豬蹄和豬腳飯長什麽樣再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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