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岳父
于霜裝模作樣地說了好一番話, 容韻卻壓根懶得接招。
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對自己父親點頭道:“是的,爸爸,這位就是之前舉報我的于晴晴同學。”
容韻回答完父親的問題, 就安靜地站在一旁, 再也沒有出聲。
于晴晴小臉煞白,于霜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她正想着說幾句話找補一下, 就見容以誠一改先前和善的态度, 神情冰冷地對她說:“這位女士,你是于晴晴的母親?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我覺得你的女兒嫉妒心很重, 且心思不正, 請你以後好好教導她一番。”
“至于你說的,你女兒想跟韻韻做朋友……不好意思,我的女兒不需要這種朋友。也請你以後離我們遠一點,謝謝。”容以誠面色冷凝, 語氣也相當無情, 身上那股屬于上位者的氣勢一下子散發出來, 将那對母女倆吓得花容失色。
于霜額上都冒出冷汗了, 她在容以誠淩厲目光的逼視下, 再說不出任何攀附關系的殷勤話,趕緊拉着女兒灰溜溜地離開了。
容韻看着那母女倆狼狽逃走的背影,簡直像炎炎夏日裏喝了幾大口涼白開一樣痛快。她對容以誠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謝謝爸爸!”
容以誠不悅地看着那兩人的背影,又轉頭叮囑女兒:“以後遇上那個姓于的女同學時小心一點,這種愛在背後捅刀的人最可怕。吃過一次虧, 就要長點記性,知道嗎?”
容韻聳了聳肩:“知道了。”
看着于晴晴母女倆那心有餘悸的表情,容韻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其實于霜剛才在她爸面前的那番表演,算是很經典的白蓮手段了。對于這種人,容韻自然有無數種辦法回怼,她能比她更白蓮,更綠茶,讓她有苦說不出。
但是容韻懶得應付,因為,她很幸運地有一個好爸爸。
她早就跟她爸爸提過,自己在學校裏被于晴晴舉報,并且屢次被針對的事情,她爸已經先入為主地對于晴晴有了很差的印象。身為一個女兒控,要讓他對着于晴晴母女和顏悅色,那是不可能的!
而來自容以誠本人的厭惡對于于晴晴母女的打擊,絕對比容韻親自上陣要厲害得多。
畢竟這母女倆本來就是沖着容以誠這個人來的,如果容韻真的放下身段跟她們互婊,跟她們耍心機鬥手段,估計這兩人能越來越來勁,直接把容韻當成嫁入豪門的攔路石來鬥。
但是容以誠親口拒絕了她們,這對她們的殺傷力就很不一般了,屬于直取命脈的攻擊。幾乎能直接絕了她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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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容韻不覺得這對厚臉皮的母女能這麽輕易地就放棄。
不過,有人出面無條件地維護自己,還幫自己出氣的感覺真不錯,比自己打臉還要痛快幾分呢。
還有一點就是……剛才容以誠對那母女倆疾言厲色的一番話,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
既然容以誠已經公開表示對她們的不喜,那麽有點腦子的人以後就都會離這母女倆遠遠的。誰會冒着得罪容以誠的風險去交好這對普通母女呢?
于霜苦心積慮地想要打入這非富即貴的家長圈子裏,一直都沒成功,而經過今天這件事,她以後更是連邊緣都別想觸到了。
“滴~恭喜宿主成功打擊女主,惡意值+10,獲得獎勵——纖薄美背!”
容韻聞言心裏一陣激動,窄肩和薄背都非常顯瘦,而且如果背部線條好看的話,穿露背裝會很殺的!她已經開始期待夏天了。
還有一點就是,背比較薄的話,即使胸大也不會顯得壯,只會顯得身材好。容韻現在的胸部,與前世的傲人優越相比肯定是差了一點,但容韻一點都不慌,因為她早晚能從系統那裏得到相關獎勵!
雖然關于胸的獎勵還沒有影子,但不妨礙容韻提前打算。總之,這個美背的獎勵又能讓她的身材更優越幾分。
家長會馬上就要開始,班主任老李讓同學們去自習室上自習,還順手布置了一堆作業,于是學生們都陸續離開了。
容韻跟父親打了個招呼後,也離開了教室。不過她并沒有打算跟其他人一般去上自習,而是打算去練一會兒舞。反正老李從來不會檢查她的作業。
容韻剛進入活動樓,就聽見空曠的大廳裏傳來一陣陣臺球撞擊的聲音。臺球滾動得急促而混亂,碰擊時更是帶着股暴戾淩厲的氣勢。
容韻探頭一看,只見敖風正冷着一張臉,渾身散發着低氣壓。他打臺球時的動作之淩厲,讓容韻覺得他好像在打仇人一般。
敖風偶然間一擡眼,恰好看見正暗中觀察的容韻,他微微一愣,然後怔怔地看着容韻,很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容韻率先受不了尴尬的氛圍,主動打了聲招呼:“又在打臺球啊?”
“嗯。”敖風悶悶地應了一聲,他突然擡眸,認真地看着容韻,問,“能陪我玩一局嗎?”
容韻微微歪頭,打量一番敖風的神色,出乎他意料地點了點頭,她痛快地應道:“好啊。”
她看得出來,敖風現在的心情很差勁,甚至有些不易察覺的脆弱,所以就沒再像之前那樣推辭。
敖風眼睛一亮,情緒肉眼可見地高漲起來。他主動要幫容韻找一根好的球杆,但他找了半天,都覺得不滿意,最後他幹脆把自己那根專門定做的球杆遞給容韻,說:“你用我的吧。”
“那你用什麽?”
敖風滿不在乎地說:“我随便找一個就行。”
容韻便沒有推辭,大方地接過他的球杆。她輕輕摩挲了幾下,贊道:“這球杆很不錯。”
敖風随着她的動作,眼神一直落在她的手上。那雙手纖細修長,白皙得如玉做的一般,敖風喉嚨滾了滾,遂不自在地轉過頭。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一會兒臺球,彼此都沉默着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敖風突然問:“你家裏人來給你開家長會了嗎?”
容韻看了他一眼,說:“我爸爸來了。”
敖風沉默了片刻,問:“你爸爸……是容以誠嗎?”
“對。”容韻點了點頭。
敖風突然看着她笑了笑。這個笑和他以往或散漫或挑釁的笑很不一樣,更像是自嘲,也像是難過。他說:“你知道嗎,我從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爸爸的名字。”
容韻看着他的表情,隐隐約約察覺到什麽,她順着他的話頭問道:“為什麽?”
敖風嘴角的笑容慢慢地落下,眼裏湧現出深沉的恨意和叽嘲,“因為……你的爸爸跟我的爸爸,總是被人們一同提起。只不過,你的爸爸是因為深情,而我的……是因為薄情。”
容韻一時間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剛才敖風提起她爸的時候,她就隐約有些預感,只是原著裏明明是在後期男女主心心相印時,男主才向女主說起自己的家庭,誰敢相信敖風會突然跟她一個惡毒女配說這些啊?
好在敖風并不在意容韻的沉默,他似乎只是壓抑得太久,只想把事情說出來,發洩一下而已。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那個男人當初追我母親的時候也是轟轟烈烈的,被傳成一段佳話,然而他很快就變心了,頻繁出軌,又讓我母親成了一個笑話。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傷心遠走國外,甚至……連我都不願意再見一面。”
“我很羨慕你。”敖風喃喃道,“你有一個很好的爸爸。”
容韻見敖風失魂落魄的樣子,想到他以前也幫過自己不少忙,還是不忍看他傷心,便安慰道:“但我的媽媽已經去世了,你還有媽媽啊。”
敖風詫異地看她一眼,沒想到容韻會用揭自己傷疤的方式來安慰他。他睫羽微垂,“可是我媽媽已經不要我了……”
容韻聳了聳肩,說:“只要人還在,一切就都有挽回的餘地。她離開你的父親算是好事,她就算恨你父親,但不一定恨你,你可以試着聯系她,盡一份孝心。”
“當然,最好別想着讓你媽跟你爸複合。”容韻委婉地勸道。她不知道敖風是不是對所謂的“完整的家庭”有執念,但她還是不想讓他親媽再跳進火坑。
敖風嗤笑一聲:“怎麽可能?”
他低下頭小聲說:“我現在……很慶幸我媽當年果斷地離了婚。”只是有些難過,她沒有帶走他。他在那個涼薄又花心的男人身邊長大,真的惡心得要吐了。
容韻又随口鼓勵道:“那就好。我覺得你努努力,還是能找回屬于你的母愛的。至于父愛……”
容韻摸了摸下巴,“既然你親爹指望不上,不如就指望以後的岳父吧。”
原著裏敖風娶了于晴晴後,岳父就是于晴晴的繼父容以誠,也就是她親爸。但現在容韻說什麽都不會讓那兩條毒蛇進家門,那就不知道敖風以後的岳父會是誰了,希望是個好人吧。
敖風聽到她這句話後,先是愣了一瞬,然後不受控制地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他的耳根慢慢地紅了,不甚自在地轉過腦袋。
容韻正專心打球,所以并未注意到敖風的異樣。
而敖風經過容韻所說的“岳父”一打岔,不由得胡思亂想了很多,倒是沒再有心思去悲傷春秋了。兩人開始專注地打臺球。
可惜的是,他們還沒能分出勝負,時間就到了。
容韻擡腕看了看表,“家長會這就結束了,我該回去上課了。”
敖風一改先前脆弱缺愛的模樣,又變回那個桀骜叛逆的校霸,他煩躁地将頭發揉亂,不滿地咕哝道:“又沒贏你。”
容韻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調笑道:“你繼續努力吧。”
她收拾完東西後正打算離開,一轉頭卻發現敖風就跟在她身後。她狐疑道:“你幹嘛?”
敖風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我也回去上課。”
“難得啊。”容韻調侃一句,就跟敖風一起回教室。
他們回教室的時候,家長會果然已經結束了,但很多家長都還沒有走,有的在跟班主任了解孩子的情況,有的在跟其他家長聯絡關系。
容韻下意識地尋找她爸,在看到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後卻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爸正站在她的座位旁邊,看樣子是想離開,卻被人堵住了去路。沒錯,正是于晴晴和于霜這對母女。
于霜正一臉歉意地望着容以誠,一雙美目裏盈滿淚光,顯得她柔弱而動人。于晴晴也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似乎是在道歉。
容以誠連溫和禮貌的笑都端不起來,他皺着眉頭,面上是很明顯的不耐煩,可這對母女就是不讓路,他又不好上手推開,一時間進退不得。
容韻雙手抱胸,從容走上前,故意拖長了聲音道:“于阿姨——”
于霜臉上柔弱委屈的表情微微一滞,她反應很快,立刻說:“容韻同學,我只是在跟你爸爸道歉,你千萬不要誤會。”
容韻啧啧兩聲,這是見容以誠油鹽不進,所以打算先挑撥他們的父女關系?
容韻微微歪頭,一臉純真地眨了眨眼睛:“我能誤會什麽呢?畢竟于晴晴同學又是舉報又是內涵的,針對過我好多次,于阿姨來道歉……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于霜尬笑兩聲:“對……對。”
于晴晴在看到敖風和容韻并肩走進教室後,便覺得心髒抽痛。接下來容韻當着敖風的面說出那些話後,更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在喜歡的人面前展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簡直比被容韻羞辱還要讓于晴晴痛苦。她想反駁,想掩飾,想拼命在敖風面前維護自己的形象,可她剛擡起頭,一對上容韻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就洩氣地垂下了腦袋。
她知道她是鬥不過容韻了,于是死死地拽住于霜的胳膊,哀求道:“媽媽,我們走吧。”
她不想再在這裏被容韻羞辱,更不想在敖風面前丢臉。
“滴~恭喜宿主成功打擊女主,惡意值+10,獲得獎勵——性感鎖骨!”
于霜覺得再留下來沒什麽意義,不如回家從長計議,便讪讪地道了別,臨走前還特意用那雙水盈盈的多情眼眸看了容以誠好一會兒,才轉頭離開。
容以誠相當不悅,再次囑咐女兒:“離那個叫于晴晴的同學遠點,她心思很深,小心再被她背後捅一刀。還有她那個媽……算了。”
容以誠按了按眉心,不想将那些污糟事告訴女兒。
他眸光一轉,終于注意到容韻身邊的少年,頓時眼神微凝,“這是……”
敖風竟然難得收斂了那幅散漫不羁的态度,很是乖巧地站在容以誠面前。
容韻介紹道:“爸爸,這就是我的同桌,敖風同學。”
敖風的表情很平靜,垂在身側的手卻隐晦地捏起,顯然他的心中有些波瀾,“容叔叔。”
雖然容以誠前不久才跟女兒吐槽過這個男生,但他臉上還是露出客氣又和善的笑意,“你好。”
他顯然沒有跟敖風多交流一番的意思,只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又對女兒說:“爸爸先回去了,你記得學習不要太累,有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路上小心。”
家長會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憂,學生們很快投身于忙碌的課業中。
容韻特意觀察了一番剛得的變美獎勵,她現在的鎖骨果然精致又漂亮,讓她的肩頸部位更加好看了,穿大領口衣服會非常顯身材。
時間飛速流逝,這一學期很快就接近尾聲,學生們開始掰着手指數日子,等待元旦假期的來臨。
當然,除了假期,還有另一件備受期待的活動——元旦晚會。
“有沒有人想報節目啊?”高二1班的文藝委員宋雨欣苦口婆心地勸道:“我們班上報的節目還是不夠多啊,只有多報幾個節目,被正式選上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咱們班不是已經報了兩個節目嗎?一個合唱一個小品,還不夠嗎?”
宋雨欣用力拍了拍桌子:“隔壁2班可是上報了5個節目!5個!而且他們連李問渠都請出來了,聽說他要帶領樂器社上臺演奏,這個節目絕對能通過選拔!人家2班已經保底有一個節目能上晚會了,咱們班一共就報了倆,還不一定能選上……”
宋雨欣壓力很大:“同學們,你們的積極性呢?!都是從小學了無數才藝的,怎麽就不知道為班級做貢獻呢?”
“關鍵是報了也選不上啊……”有人小聲咕哝道。
英華高中的學生都非富即貴,自然從小都學了無數才藝,基本上每個人都有一技之長。
當年他們上高一的時候,也曾踴躍報名參加元旦晚會的表演,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英華裏有才藝的人太多,所以選拔節目的标準也極高,只有最頂尖的人才能選上。
這裏的學生們學才藝大多是為了陶冶情操,很少是要走專業的藝術道路的,所以彩排時根本拼不過那些專業的藝術生,到頭來只是去當個氛圍組而已。
去年1班的同學們群情踴躍,一多半的人都報名了,最後卻一個節目都沒選上,大家備受打擊,今年就懶得再湊熱鬧了。
宋雨欣欲哭無淚,硬着頭皮說:“這……重在參與嘛。”
她如果最後報上的節目太少,班主任那裏不好交代啊!跟去年的盛況差太多了!
于晴晴深吸一口氣,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舉手:“我、我報名。”
宋雨欣微微一愣,然後笑着走到她面前,問:“好的,你報什麽節目?”
雖然她挺看不上背後舉報的于晴晴,但有人主動報節目,她還是挺高興的。
于晴晴忐忑地将自己的節目寫在報名表上,宋雨欣看到後有些意外:“你要唱原創歌曲啊?你自己寫的嗎?”
于晴晴腼腆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
一直在安靜看書的容韻聞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于晴晴居然還真好意思默認是她原創的歌啊?要不是她知曉原著,說不定也要被她糊弄了。
原著中,那首所謂的“原創歌曲”讓于晴晴大放異彩,贏得男主及衆多男配的愛慕,更贏得許多同學的崇拜。然而,那根本不是于晴晴的“原創”,而是她那個很多年沒有見過面的生父,寫給她媽媽的歌。
于晴晴一邊看不起她那個很貧窮的玩音樂的父親,一邊毫不含糊地用親爹的歌出風頭,臉皮還是一如既往地厚。
容韻本來懶得摻和這件事,沒想到有人卻硬要拉她入坑。
“容韻,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練舞嗎?不打算報一個節目嗎?”洛晴突然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此話一出,1班的同學們都很是驚訝。
“哇,容韻,你會跳舞嗎?學了多久啊?”
容韻微微一笑,“沒多久。”她前世是有很深的舞蹈功底,但原身可是從沒學過舞蹈的,所以她就答得比較含糊。
本來同學們也只是有些好奇容韻練舞蹈這件事,然而洛晴卻非要揪着不放:“容韻,你可是新上任的學習委員,不應該主動為班級做貢獻嗎?”
她捂嘴笑了笑:“正好讓大家看看,你練了兩個月的舞蹈成果。放心,我們都知道你之前很胖,肯定沒什麽舞蹈功底,所以就算跳得不好也不會有人嘲笑你的。”
洛晴畢竟跟容韻當了很久的同桌,是班裏為數不多知道她在練舞的人。當然,洛晴自認為容韻的練舞時間不長,水平也就不高,撺掇她報名也只是想看她出醜而已。
宋雨欣覺得有些尴尬,連忙補充道:“沒事沒事,大家報名全憑自願。”她也覺得容韻練舞沒多久可能水平堪憂,不想她為難。
容韻緩緩合上書本,好整以暇地看向洛晴。這貨太久沒作妖,她都快忘了這人了。沒想到洛晴還是這麽惦記她,也算是“不忘初心”了吧。
自從容韻換了個同桌,洛晴就覺得心裏很不平衡,眼睜睜看着容韻越來越好,也讓她心裏貓抓似的難受,她就總想着找茬。
容韻略一思考,突然綻出一個晃人眼的明媚笑容,她大大方方地說:“既然洛晴同學如此熱情,那我也報一個節目吧。”
洛晴,這可是你撺掇我報名的,希望到時候我表演完,你不要後悔哦。
宋雨欣眼睛一亮,但又有些猶豫:“這……容韻你是不是練舞時間不長啊?其實不用勉強。”
“沒事,重在參與嘛。”容韻笑道。
她前世上高中的時候,也特別愛在這種晚會上出風頭,她很享受衆人傾慕又贊嘆的目光。
後來她經歷得多了,也就成熟了,不太愛湊這種熱鬧。但既然有人将臉送上門來給她打,那……為什麽不呢?
說不定她還能一箭雙雕,打洛晴的臉的同時,再收一波變美獎勵呢。總之她穩賺不虧。
容韻略一沉吟,就在報名表上寫下自己要跳的舞的名字。
“哇。”宋雨欣驚嘆道,“你練的是中國舞啊?這種舞很好看呢。”
洛晴不屑地撇了撇嘴,小聲道:“可惜要被她這個半吊子糟蹋了。”
容韻笑而不語,只是在之後為元旦晚會默默地準備着。
如今,她除了每天在班級和競賽班兩頭上課,還要抽出更多的時間來練舞,好在她以前就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充實,所以現在也不怎麽覺得累。
競賽班裏,容韻好幾次都一下課就不見人影,敖風想跟她多說兩句話都抓不到人。終于,他忍不住問:“你最近在忙些什麽?”
容韻頭也不擡地答道:“我報了節目,這段時間一直在練舞。”
“在哪裏練?”
“活動樓的頂層。”
敖風恍然大悟:“所以我之前在臺球室碰到你,你本來都是打算去練舞的?”
“對。”
敖風正想着跟她再多說兩句,容韻卻已經匆匆起身,“我先走了,拜拜。”
敖風只能把話咽下去,有些郁悶地垂下眼睫。
當天晚上,敖風在操場打球的時候一直靜不下心來。
他覺得最近的自己很奇怪。
以前他是從來不耐煩上課的,現在卻每天按時報道,只為了能跟容韻多一些相處時間。
他常常會盯着容韻的臉發呆,反應過來時才驚覺自己的心跳如此之快。
最近這段時間容韻忙于練舞,他見到她的機會少了很多,他就感覺心煩意亂,有股郁氣一直積壓在心頭。
敖風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奇怪,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陌生,讓他有種即将失控的感覺。
他胡思亂想了很久,都沒能得出答案,反而是想見容韻的心思越來越強烈了。
他沉吟片刻,突然把球往其他人懷裏一扔,扔下一句“有事先走”,就頭也不回地跑遠了,留下原地一群懵圈的朋友。
敖風一時沖動,拔腿朝活動樓跑去,跑到一半他才慢慢放緩腳步,然後皺起眉頭,心裏糾結道,他該用什麽理由去找容韻呢?
說有道題想跟她讨論?還是說順路過去看看?
敖風一路走一路糾結,不知不覺就來到活動樓的頂層。他不知道容韻的練舞室具體在哪裏,只能一間房一間房地找過去。
敖風透過門上的玻璃探頭看去,只是他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容韻的身影,就在他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路過某個房間,眸光突然凝住了。
屋裏,容韻正在練舞。緊身的練功服勾勒出她纖長窈窕的身形,她跳舞時身姿輕盈,動作優美,踮起的腳尖輾轉輕挪,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敖風的心尖上,讓他整顆心都顫抖起來。
敖風渾身僵硬地定在門外,瞳孔微縮,眼神不受控制地随着容韻的身體移動。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有正在舞動的容韻是唯一的光彩,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神。
容韻一舞畢,她緩緩起身,眼看馬上就要看到門口的敖風,敖風卻在此時猛然回神,下意識地轉身跑走了。
敖風狂奔了很久,才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他眼前似乎還殘留着容韻動人的舞姿,攪亂了他的思緒。
敖風看着腳下的地面,突然間有些惶恐。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是會被容韻吸引目光、牽動思緒,他只覺得如今這個輕易會被動搖了心神的自己……很陌生。
他下意識地抗拒這種失控的感覺。
所以他剛才選擇了逃避。他不知道自己對容韻的這種複雜的感情是什麽,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容韻。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開始是容韻覺得奇怪了。
本來,自從跟敖風成為同桌,敖風已經幾乎沒再逃過課了,不管是正常上課還是競賽班,他都每天準時報道。可最近不知為何,他又恢複了整天不見人影的狀态。
容韻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敖風了,但她也只是偶爾想起來時嘀咕兩聲,并沒有放在心上。
過了幾天,容韻還沒能等到元旦晚會的節目選拔環節正式開始,就迎來了另一項重要的事情——全國數學競賽。
競賽班的同學們這段時間以來廢寝忘食,只為了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他們要先在市裏參加初賽,只有通過初賽,才有資格繼續備戰全國決賽。
初賽當天,英華高中包車送競賽班的學生們去考試,容韻還是和李問渠坐在一起,兩人仍在争分奪秒地讨論題目。
過了一會兒,容韻突然感覺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她擡頭一看,便看見敖風站在她旁邊,正繃着一張俊臉,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容韻有些驚訝,随即笑着沖他揮了揮手,“好久不見。”
敖風沉默了很久,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容韻見他還是一動不動地杵在她旁邊,就問:“有事嗎?”
敖風的視線略過容韻嬌豔的臉龐,轉而看向跟她挨得很近的李問渠。他神情莫測地看了這兩人一會兒,最終什麽都沒說,徑直走到容韻身後的座位坐下。
容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後跟李問渠對了個眼神。李問渠沖她無奈地笑了笑,容韻則聳了聳肩,兩人都沒搞懂敖風突然間發什麽神經。
兩人繼續讨論問題。敖風坐在後排,将前面兩人那默契十足的模樣盡收眼底,他心底突然湧起一股煩躁。
他不想看到容韻如此親密地跟別人讨論問題。明明他比李問渠那家夥厲害多了,為什麽容韻不來找他呢?
他們倆不知道說到什麽,容韻發出輕輕的笑聲。李問渠笑意清淺,一雙星眸裏是滿溢的溫柔,靜靜地凝視着容韻,仿佛眼裏只有她一個人。
敖風清楚地看到了李問渠的神情,那家夥眼中的情愫讓他十分不爽,心中的火氣直沖大腦,他下意識地想要打破他們之間那古怪的氛圍。
敖風長腿一伸,在翹起二郎腿的同時,還踢了下李問渠的椅背。
李問渠微微一愣,而後他收斂笑意,平靜地回頭問道:“怎麽了?”
敖風冷冷地注視着他,說:“我要睡覺,你吵死了。”
容韻的笑容一滞,略有些狐疑地轉頭望向敖風。剛才她跟李問渠說話的聲音差不多大,敖風是不是也在內涵她啊?
然而敖風已經自顧自地閉上眼睛。他即使要睡覺,英挺的眉毛還緊皺着,活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容韻若有所思地打量敖風一番,總覺得敖風消失了這麽久,現在一出現……變得好奇怪。
李問渠靜靜地望着敖風鋒銳的眉眼,面色微沉,向來溫和的眸中情緒莫測。
很快,他若無其事地對容韻笑了笑,壓低的聲音更顯得磁性撩人,“敖風同學嫌我們說話聲音太大,我們還是小點聲吧。”
後排正在假寐的敖風聞言狠狠皺了下眉。他明明只是針對李問渠那個煩人的家夥,根本沒有怪容韻的意思好嗎?他是在挑撥離間嗎?!
敖風刷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更加令他心梗郁悶的一幕。
在李問渠降低說話的聲音後,為了聽清他的話語,容韻就自然而然地往他那邊傾了傾身。于是——兩人頭對着頭小聲說話,比之前挨得更近,也顯得更加親密了。
敖風瞪大眼睛看着他們,恨恨地磨了磨牙。他敢肯定,在容韻主動往李問渠身邊靠的時候,那家夥偷偷笑了一下!他絕對是故意的!
敖風暗暗咬了咬牙,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滴~恭喜宿主成功打擊男主,惡意值+10,獲得獎勵——完美玉足!”
容韻微微一愣,她又哪裏戳到男主生氣的點了?
她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敖風面上微微帶着怒意,對上她的目光後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卻只是悶悶地轉過頭。
有一點……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容韻嘴角微抽,心道難道是因為她跟李問渠說話打擾到敖風睡覺了?
容韻将心比心地想了一下,如果是她被人吵得睡不着覺,應該也會很生氣的。可關鍵是,現在這輛大巴車上全是競賽班的同學,大家都熱火朝天地聊天呢,她跟李問渠已經算是比較安靜的了,敖風的怒火為什麽會沖向她呢?
容韻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突然間想到一件事。以敖風每天在課堂上睡覺的頻率,如果她每次都故意将他吵醒,是不是能獲得很多獎勵?
算了,這太缺德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容韻仍時不時地跟李問渠說一會兒話,很快就到達了考試地點。
進場前,容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加油。”
容韻驚訝地回頭,只見敖風正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她身後,他還是臭着一張臉,那別扭的表情跟他所說的鼓勵的話非常違和。
容韻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敖風不是正因為她吵他睡覺而生氣嗎?居然主動跟她示好了?
容韻笑着點點頭:“謝謝,你也加油。”
進場後,容韻像往常一樣平靜地答題、檢查,有條不紊地走完所有考試流程。
她是第一個坐上回程的大巴車的,她正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突然感覺旁邊的座位一沉,有個人坐了下去。
容韻以為是李問渠,便睜開眼睛想跟他打個招呼,誰曾想一轉頭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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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