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1)
你知道一個主管初中英語的區級教研員最大的壓力就來自于中考,所以指導全區初三的應考是秋子羞重中之重的工作。馬上就要四月調考了,秋子羞的壓力一點不比那初三的學生小。她應該知道,自己得來了這個教研員,伴随而來的不僅僅是虛榮心得到滿足,相應的,責任也擺在那裏,她必須面對。
這段時間,她連麻将都少打了,整日處在高度緊張的情緒裏,因為按照區教育局中教科指示,各科教研員必須在四月調考前為全區教師上一堂第一輪複習示範課,這可是亮真本領的時刻,你知道秋子羞專業素養一般,本來老師們對她就有些不屑,這次,她是逃不過的,必須用實力說話!
當然還是有人幫她的,教研室高層站在她這邊,外校領導站在她這邊,可是都不抵一個人管用,張廣福堅定地站在她這邊!教案為她寫的細致到恨不能每一句話說什麽,拿外校最好的班給她反複磨課,應該說秋子羞也不是差到那種程度,最後,一堂課呈現出來,還可以。
可是,她就是緊張,有時候想着上課飯都吃不下,這就是沒有自信的表現。
這天,她一人在她辦公室坐着,手握拳撐着腦袋又在背課,沒辦法,後天就要“獻醜”了,她能不“刻苦用功”麽。
“秋老師,”她隔壁辦公室的數學教研員楊旭敲了下她的門,微笑着,“你電話拔了是吧,外面門房老張打電話進來說找你的有兩輛車要進來,打你辦公室電話不通,打我那去了。”
“啊?”秋子羞馬上起身往窗外看,這一看不得了!多麽招搖,兩輛名跑就停在教研室進門口!
“謝謝謝謝,”秋子羞忙向同事感激,人匆匆就往樓下跑,高跟鞋敲在教研室簡陋的水泥地上蹬蹬作響。
楊旭笑着搖搖頭。對于秋子羞的背景,這一棟樓裏的人多少都有耳聞,具體她老公是幹嘛的不知道,可是知道是個軍人。秋子羞調來教研室,喬氣來接過她幾次,不過車都是低調地停在入口幾十米外,從未像這樣車還要開進來。是的,樓下停了兩輛這樣豪華難得一見的好車,這樓裏多少眼睛看着哇。
秋子羞跑了出來,鼻頭都是汗,更別談那雙着急驚怕的眼,
拍拍911GT3的車窗,秋子羞這個時候幾像個小孩子哦,慌張得不成名堂,
車窗搖了下來,
同時,後邊Veneno的車窗也搖了下來,秋子羞扭頭向後看了一眼,眼裏盡是驚惶無措,車裏的習妖卻是十分紳士地擡了擡手,算打過招呼。
“你們來這兒幹嘛!”秋子羞對911GT3車裏的少一小吼,
少一惬意地微笑,仿佛看她這樣慌張張十分享受,不緊不慢,“你說來這兒幹嘛,當然是找你,又沒留電話,只能直接來了。”
秋子羞看一眼自己的辦公大樓,天哪,幾扇窗子都望見有人,秋子羞眼睛根本不敢多停留半刻,又彎下身子,像乞求,
“你們先走,我,我把電話給你們,再聯系。”
少一雙手捉着方向盤,身子往後舒服一靠,“那可不行,我們人都來了,你不請我們上去坐就算了,一個電話丢過來就算打發了?這要你一關機,我還天天往你這兒跑?”
“不會不會,有什麽事我們出去說出去說,你們先走好不好,我真的接你們電話……”她就是這麽孬好不好,一着急就像個孩子,都快哭了。
少一伸出手想摸她的臉,吓得秋子羞忙往後躲,差點摔倒,照業的子羞哦,咬着唇恨不得撕下自己一層皮把自己埋了燒了再也不活了!
少一卻不饒她,身子還靠在椅背上扭頭望着她,男人這慵懶的姿态真是撩人又害人,淺笑,“不讓我們上去也行,你過來親我一下,”
秋子羞羞憤難當,“你明明知道有多少人在看!”
少一“嗤”一笑,上下瞥她一眼,動動唇,“給你十分鐘上樓去拿包兒,下來,開我的車,帶你去個地方。”很清淡的笑意,很清淡的言語。
秋子羞吸吸鼻子,多難過的樣子,
“還不快去,我算着時間呢,”少一輕蠕動唇,像床上呢喃,
秋子羞又吸吸鼻子,再轉過身向辦公大樓裏走時,昂首挺胸像沒事人樣兒,腳步那樣穩,十分平常穩健地上樓。
由此,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妖婆子會裝的厲害!
☆、14
秋子羞上了車,好車她摸不熟啊,瞎開,只要能趕快開走。
好了,開遠了,開出了她的地盤,開出了她的“驚恐地域”,這人就開始耍脾氣了,邊開邊哭,少一看她一眼,也不搭理她,曉得她會裝。
诶?還哭個沒完了!
少一摸摸她的頭發,“差不多就行了哈,這麽哭特招人煩。”
秋子羞耍小聰明還是會的,已然解了今天的困該發洩一下了,一個急剎,她把車往路邊一停,抹着淚就要下車,少一一下抓住她的胳膊,“過河拆橋啊!”
秋子羞流着眼淚回頭,那模樣特可憐,“你們欺人太甚!”
少一幹脆一用勁兒把她扯了過去摟在懷裏坐着,一點不憐香惜玉,秋子羞胳膊被拽得生疼。這時候後面一輛車的習妖也下了車,慢慢走過來,先彎腰看了看車裏,秋子羞哭得吓人,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
習妖看一眼少一,“脫她褲子,”
少一壞笑着手就要伸進裙子裏,秋子羞使勁夾着腿,尖叫,哭得像沒了明天,“你們到底要怎樣!我本來就煩死了!”嗯,這下算把她徹底撩煩了,秋子羞的高跟鞋亂踹,像個潑婦。
少一死死抱住她的身子,習妖鉗制住她的腿,本來車體位置就小,三個人并不舒服地攪成一團,可是習妖少一他們樂意,特喜歡她這樣瘋了的模樣。
少一親她的額角,“乖乖,你越扳我越興奮,你扳啊,”
秋子羞仰着頭,額頂在車窗上,淚流成河,怎麽招惹到這兩個魔鬼,逃不了了麽……
習妖摸着她裹着絲襪的小腿,傾身捏了捏她的下巴,“你煩什麽說啊,光這麽哭誰知道,”
秋子羞哭得顫,不折騰了。他們知道這娘們兒體力過人,這會兒絕對不是力氣問題,主要是心理問題,看樣子,真傷心了。
少一把她抱好,輕輕地揉着她的胸,低着頭望着她,像教小孩子,“你好好說,本來你煩什麽呢,”
秋子羞扭頭過去就是不說,
習妖順着小腿摸上去到了膝蓋,微歪頭淺笑着說,“看來咱叁兒今天注定要在這大馬路上幹上一炮了。”
秋子羞被這倆逼得沒辦法了,咬着嘴巴,破碎的聲音,
“我後天,後天還要上課,你們,你們饒了我吧……”何等的哀痛如訴,
“上課煩個什麽,你不是教研員麽,還代課?”
“不是不是,我本來上課,上課就不好,到時候,多少人笑話我,就快四月考了,我能指導別人什麽,”說出來了倒真舒暢些了似得,秋子羞全禿嚕出來。她舅舅現在在大牢裏關着,沒功夫聽她碎碎。她老公這段時間上京頻繁,她本來就擔着一顆心生怕他會調京,可是又本着“不聽不聞就沒事”的逃避想法,也不想跟老公碎碎。這下好,這會兒陰錯陽差撕破一個碎碎的口了,倒像傾訴有門了。
“那也是你沒真板眼,一看就是個繡花枕頭,”少一親昵地吻了口她的鼻梁,
秋子羞何其哀怨,這會兒流下的淚無關此時境地的委屈了,完全是一顆糾結的心,又想人前顯擺又怕人前丢醜,這就是她對這堂課最本源的想法。
習妖放下她的腿,又把她翻上去的裙子拉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膝蓋頭,“這點小事不值得煩,今天帶你去開開心,你好幾天沒上牌桌了是吧。”
一說這,秋子羞更不說話了,不過,明顯犟煩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習妖也沒下車,順勢拉了檔,車開了出去,自己那輛車抛在身後也沒再管。
秋子羞閉上了眼,聽見少一摸着她的唇說,“你說她這樣的還為人師表是不是操蛋,”輕笑,
習妖卻說,“她這麽嘚啵嘚啵,我倒挺想親親那唇什麽味道了,”看她一眼,
說着,少一真低下頭親了口她的唇,秋子羞閉着嘴巴扭頭厭惡的表情,少一掐着她的下巴,秋子羞疼的張了嘴,少一的舌頭滑進去,不過只舔了一下就擡起了頭,“還可以。”不過也不留戀。
習妖笑笑,繼續開車。
秋子羞不叫他們碰她的唇,殊不知,這倆魔鬼更不喜歡碰女人的嘴巴,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潔癖,他們反而覺得女人嘴巴髒,B幹淨。
☆、15
又換了個新鮮地兒。
一元路,武漢的老租界,現如今依舊寸土寸金,于是這樣個獨立小院就顯得十分金貴難得,就算它外表看起來老舊斑駁。
進去了,汪僞時期的老舊地板踩着還是那麽個腐朽味兒,卻叫女人的高跟鞋更顯韻味。秋子羞和這裏的氣質很搭,像個老妖精,偏偏做作的裝嫩裝正經。
看見麻将桌,她就不緊張了。不看桌子旁的男人們,不看這高檔十足的豪賭氛圍。
“怎麽搞了個小娘們兒來,”一個手上戴着兩顆大金戒指的男人叼着煙說,
習妖雙手搭在秋子羞的肩頭,将她按坐在桌邊,“甭小瞧她,子羞可是老玩家。”
秋子羞臉紅。
這女人是個麻将簍子,玩得帶彩也稍大,可是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她玩得大玩得起的人大有人在!她算什麽玩家……
但是,不可否認,這種類似“職業玩家”的氛圍叫她很興奮,你知道就像一個自認為只有一項長處,整日裏在業餘選手裏練膽,忽有一天,大開眼界,得以有正式“施展所長”的機會!……說實話,打麻将是個練腦鬥心眼的絕活兒,玩好了,鬥起來相當顯智勇。
“是麽,瞧瞧。”
這不是個泡馬子的地兒,這是個實實在在用麻将豪賭取樂的地兒,所以,男人們不廢話,已經有人開始呼啦牌了。
是的,現在滿大街的麻将館都是幾豪華幾豪華的麻将桌,什麽全自動,幾口幾口,其實真正的大玩家反而用的最簡約最原始的方式,手動洗牌,盡可能避免貓膩。
秋子羞肯定有猶豫。她舅舅告誡過她,“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玩前想好,是要圖一時忘懷的快活,還是事後無盡的煩惱。
這樣個呼啦呼啦的撩人麻将聲中,秋子臊的話在她心中一如過眼煙雲了。實際上,咱們客觀上也得“體諒體諒”這娘們兒,虛榮心已經害慘她了,一堂課搞得秋子羞精神壓力猛增,此時此刻,她急需“一時忘懷的快活”,權且叫,以毒攻毒吧。
誰也沒逼她,誰也沒勸她,習妖和少一只是帶着淺笑站在她兩側。只能說,這兩個魔鬼勾她的時機恰到好處,正好契合了這妖婆子心中湧動幺蛾子的最好時機!
秋子羞擡起手加入呼啦牌的行列時,……沒見,習妖和少一眼中多麽惬意的笑……
看慣了這些有錢男人豪賭的爽,
今日,叫你看看這貪玩女人駕馭麻将的細膩與游刃有餘!
絲毫不恭維,跟“認真的人更容易叫人愛上”一樣個道理,當她投入,當她展現出其不意,當她優雅呼牌,纖細十指摸牌、放牌、推牌……不得不承認,秋子羞在高C中是女神,在麻将桌旁更是女神!
許是她這亟待撩人的風情迷惑了男人的感官判斷吧,今天初試身手火氣好得不得了!杠上開花像摸着玩兒的。秋子羞這點倒十分有氣魄,贏了不驕不躁,不過看得出,如何愉悅。
當然,完畢,當習妖提過來一個密碼箱放在她跟前,說,這是你今晚贏的,……秋子羞或許心裏還是淡定不下來的,有那麽一絲不安滑過去,但是,思忖過後,低下了頭,不發一言。
為什麽,
什麽事跟錢挂鈎了,就有了誘惑,
或許你會覺得秋子羞咧,她差錢麽?
是的,她差錢。
秋子羞确實虛榮,她有個“不差錢”甚至可以說金貴的老公,有個位高權重的婆家,但是,這也是秋子羞不可思議的地方,她從來不用喬氣的錢,她用秋子臊的錢,甚至是秋子臊貪來的錢,她用她自己掙的那點死工資,她就是不用喬氣的錢。
怪吧,其實咱們也想不通,這女人的虛榮心似乎也很奇特,她好像只貪面子,不貪錢財……
☆、16
明天就要上課了,無論如何她必須去看看她舅舅,否則心安不下來。
就是依賴到這個程度,做大事前不去看看秋子臊,不聽聽他囑咐你幾句秋子羞就好像沒有了主心骨。記得她結婚前在家哭了幾天,人家“哭嫁哭嫁”也不是她這麽個哭法,多麽舍不得秋子臊,恨不得帶着秋子臊一起嫁進喬家。
嫁進去了一天到晚回娘家,衛生巾都只用秋子臊買的。喬氣可能發現了這一點,總笑話她,子羞,該長大了,舅舅又不是保姆。
婚後三四年才緩過來。
所以,你說秋子羞虛榮心奇特只貪面子不好錢財也絕不是骨氣作祟,她打心眼兒裏只依賴舅舅,用舅舅的錢就像用自己的,別人的,總是外人的,包括她老公。
其實一樣個道理了,她豪賭掙來的錢,收了,也是只為舅舅和自己。現如今她舅舅坐着大牢,出來後什麽五險一金那是全沒有了,那她不得為她舅舅今後多謀算謀算?總不能真十幾年後出來一無所有吧。
當然,還是一樣個道理,她曉得她舅舅是個走不得絕路的人,老奸巨猾老奸巨猾肯定還是有點私藏,如果她豪賭輸了,……秋子羞這種要她舅舅命的事也做得出來,肯定把她舅舅最後那點老底也給順出去了,不帶求援他人的。
昨兒掙來的錢財她也不敢拿回家去,一直就放在她車的後備箱裏。這女人心思也馬虎,這大一筆錢就随意鎖在後頭也不怕人偷,不過她也确實不在意就是,畢竟心裏還是虛的,錢的來路不光彩。
正在跟張廣福做最後的梳理,她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秋子羞還不甚在意,是內線電話,
“秋老師,門口有人找你,”
秋子羞一下緊張起來,自打出了昨兒那“不請自來”的事兒,外面有人找她就像扯她的神經,
這女人也會裝,明明心裏怕死,偏偏能穩重地“嗯”一聲,并順道兒起身瞟了眼窗外,……她多怕見到那兩輛糟死的豪跑啊!
哦,舒了口氣,是輛黑色科帕奇,不張揚。
“我去有點事,你幫我把中教科剛傳過來的那個文件下下來。”張廣福就是她事業上的“保姆”!
她下來了,遠遠先看車牌兒,看是不是軍車車牌。不是,那就不是她老公。不過想也是,現在挂軍牌的車更低調,而且她老公也不會開到大門口。
走近一看,還是那兩個。秋子羞剛要發脾氣,“一天都不饒過我?……”副駕上的少一指着她“閉嘴,惹煩我現在下車就把你辦了!”顯然,人家比她還煩,沒好臉色。
秋子羞看了眼駕駛位的習妖,他也沒看她,注視着前方好像在想什麽,反正表情也很嚴肅。
少一丢給她一個牛皮紙文件袋,“明天上課?”
秋子羞不明所以地端着這文件袋迷瞪地點點頭,“嗯,”
“早上還是下午?”
“早上。”
“下班後來接你一起吃飯。”
秋子羞想,逃是逃不了的,幹脆“險中盡量求生”,忙說,“直接說地方好不好,我自己去,絕對去!”最後三個字十分加重,像發誓。
這時候習妖都扭頭睨她一眼,
少一斜睨她,點點頭,“最好說話算話,否則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武昌的太子軒。下班就趕快過來,莫要人緊催緊催。”
秋子羞幾不情願又怨煩地點點頭,轉身走了,身後,科帕奇也開走了。
一拐彎她就拆了文件袋,心裏砰砰跳,她以為是她的那些luo照,沒想,展開一看,竟是一份試卷!!
赫然,上面“20**—20**學年度武漢市部分學校九年級調研測試英語試卷”,日期“四月**日”正是下下個星期考試的日子!!
秋子羞震驚了,
這是四月調考的試卷?!!
真的假的,他們怎麽搞來的?
☆、17
這卷子她肯定不敢給張廣福看見,來路不明,且并不知真假,不過,她還是重視了這套卷子,當晚下了好大的功夫哦,把張廣福為她精心準備的教案與這套卷子進行了詳細比對,發覺張廣福到底是市學科帶頭人,專家的水準就是不一樣,複習的方向完全對頭。于是秋子羞對這套卷子本着“寧可信其有”的原則将裏面多個重點題巧妙地“換湯不換藥”放到“舉例板塊”,特別是作文。
結果,第二日上課,因為準備充分加上她那“寧可信其有”的信念支撐,課上得十分順利,連張廣福都沒有想到她會加入新內容,下來對她自是一番真誠的“馬屁說”。
當然,更叫人想不到的,是時間要推移到下下周真的四月調考試卷出來後!……老師們看到卷面,再回想起秋教研員上次那堂課,……多少人對她刮目相看啊,又有多少人懊惱着,就是因為太看輕秋教研員所以那堂課根本沒仔細去聽,結果多個有價值的建議忽略了。好了,這下得知,原來秋子羞并非完全一無是處,起碼在鑽研考題上她比前個教研員有效率得多。
好了,之後的“秋子羞效應”咱們放在後面說,只說上完課這天秋子羞該何其得意,壓在心裏的大石頭落地了不說,又長臉又出了氣,怎麽不快活?開車都哼歌了。
不過,得意不能忘形,不能忘了兩個魔鬼的約,秋子羞知道這樣拿了他們的好處越發跑不了,還是老老實實去吃飯了。
車開進太子軒地下停車場,秋子羞熄火剛拎着包兒出來,正好看見對面車道一輛車也停穩,正是那輛科帕奇,好巧是不,習妖少一他們也剛到。
少一從副駕上下來正好也見到秋子羞,邊笑着擡手招呼她過來邊打開後座門準備拿東西,卻,突然見到那邊的秋子羞像做賊的,貓着腰慌慌張張跑過來沖進他打開的後座躲着就不出來了,還一個勁兒雙手合十哀求的模樣,食指抵着唇叫少一不說話。
少一看過去……笑了,相當壞。
你說怎麽不把她吓成這樣?
好死不死,那邊角落又停下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三個軍裝,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她老公喬氣撒!
好嘛,看到秋子羞吓着的這個鬼樣兒,少一多壞,他站在車門前就是不關門,微歪着頭看着她笑,還用唇形說,“你老公過來了。”
是的,喬氣那三人正往這邊走,越來越近,秋子羞都能從敞開的車門聽見他們越來越清晰的交談聲……絕望地低下頭,子羞蹲在那裏窮途末路了,卻,就要見到那抹軍綠……少一突然鑽了進來大力合上車門,子羞更沒料到本在駕駛位的習妖已經從前面跨到了後面,這一正面一背面,兩人将秋子羞壓在了中央,“啊”,秋子羞的尖叫被她自己生生咬住,從習妖扒她的褲子,兩人只松了皮帶扯下褲腰一上一下強行進入了她的前後門!……多疼啊,心理上、身體上都沒有準備……秋子羞的臉蛋抵在車窗上重重吐着氣,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只會說“疼,疼,被看見了,被看見了……”撐破了的害怕,撐破了的疼痛,你叫秋子羞如何活!
偏偏這時候外面的喬氣三人走到這裏突然停步,一人好像拍了拍腦殼說,“東西忘車上了,”匆忙又跑向他的車,喬氣就和另外一位站在那裏說話。
喬氣一襲軍裝,帥氣襲人,站在那裏灑脫迷人,低笑與人語,世家子的貴範兒叫人心顫!
殊不知,他老婆正在距離他不足十米的位置被人!……
“看不見,乖,他看不見,玻璃,玻璃……”習妖爽得抽絲!努力調整呼吸,高度的驚恐叫秋子羞緊致的地方更緊,勒得人完全一佛升天。因為他趴在秋子羞的後背上,跟她一樣看得見外面,這樣更是刺激得習妖無法,別人的老婆被玩成這樣,而且,那個冤大頭就站在外面!
下面躺着的少一同樣也是冰火兩重天,他跟秋子羞此時相當于是她在上的體位,她那麽緊張你摸得着她的屁股都是硬的,少一被勒得這個時候特想找柔軟的地方,粗魯地扯開她的襯衣,x罩往上一掀,柔軟掉下來了,但是頂端還是硬,硬得少一含在口裏恨不能吞進去!
秋子羞此時,該是何等的折磨?
吓是吓,
不可否認,生理上該有的反應被這樣劇烈的夾擊絕對磨折出來的不止一點點,
強烈的感官刺激,
強烈的視覺刺激……
喬氣就在外面,
因為這輛車微微的晃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的視線過來了……
正是身上這兩個惡魔同時深入最深處時!……喬氣的視線仿佛與秋子羞的眼睛碰到了一處……隔着玻璃,卻像,隔着千山萬水……如何的,情何以堪……
子羞哭了,哭得那樣傷心,卻,不能否認,她竟然高C了,甚至是,最淋漓盡致的一次高C!
原來這就是偷,
極致的羞痛與極致的歡愉交織,叫秋子羞死活兩重天。
☆、18
“喬氣,”回到車邊去取東西的男人走過來時,向停車場的另一邊稍擡了下下巴,喬氣他們的視線從這輛震動的車移開,看向那邊,車裏,朦朦胧胧的秋子羞也跟着看了過去……
一輛軍用吉普停穩,下來一個女人,
穿着合身的軍裝,身材十分好,腰線掐得真是漂亮。
披肩的長發,一半繞在耳後,清豔的臉龐遠處一眼看去如煙如雲,也許細看會更驚心動魄。女人身上的味道十分獨特,韌勁有,柔和有,自信有,親和有。她向喬氣這邊看了看,仿若心照不宣,獨自先進電梯上樓去了。
這邊,喬氣似乎淺淺笑了笑,另兩位眼中也暧昧不減,三人說着話繼續向電梯那邊走去。不過,喬氣走過一輛車邊時似乎停了下,“怎麽了?”另兩位問,喬氣笑笑“沒什麽。”進電梯了。
如此想來,秋子羞能在此刻達到高C也不難理解了,誰叫她又目睹了喬氣的“疑似奸情”?
哪知她這一高上去不得了,硬是要把同時紮入她體內的兩位榨出元神!……“子羞!”少一一聲吼,癱了下去,重重地呼吸。
習妖艱難地從她的後洞裏慢慢拔出來,竟然拖着血絲……秋子羞體力好但是極怕疼,你把她弄出血了,這該叫她疼到何種程度?子羞已經半暈過去,身子往座椅下滑,習妖和少一同時把她抱穩,趴在了少一身上。
習妖癱坐在靠椅上,也是重重喘着氣。一時車廂裏濃重的yin液味兒,還有絲絲血腥味兒。
緩過神來,少一摸了摸她的臉蛋兒,又擡頭看習妖,“流血了?”
習妖起身雙指撥了撥那洞口,“嗯。”
少一抱着她慢慢起身,放下腿,像抱個孩子一樣抱着秋子羞,
女人迷迷糊糊還在哭,“疼,疼,”
少一抱着她搖了搖,子羞的頭像沒勁兒地仰了下去,少一親她的額角,親她的臉龐,親她的唇角,最後還是親上了她的唇峰,“沒事沒事,帶你去醫院。”
秋子羞一聽“醫院”立即緊張起來,她是疼得難受不是腦子糊塗了,這要去醫院醜到喊娘了!“不去不去!”開始扳,說過,這女人體力好。
少一鉗制住她,“好好好,不去不去,進去吃飯進去吃飯,”
卻,一聽“進去吃飯”她扳得更厲害,
“不吃不吃!”哭得也更厲害,
習妖在用她的內褲給她擦血,突然笑起來說,“這會兒她肯定不敢在這兒吃飯了,她老公也在上面鬼混呢,而且,他是不是發現你的車了?”說着,拍了下她的屁股,
秋子羞不做聲。
這車的玻璃,裏面看得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裏面,剛才秋子羞頂着車窗目睹了外面的一切,趴在她身後的習妖還不是看清了外面的一切細節?哼,都不是好貨。
“說不準一會兒電話就來了……”
诶,你說習妖這說的準不準,話音剛落,秋子羞的手機響了,
習妖丢了內褲幫她掏出手機,拿着遞到她耳朵邊,不用免提這會兒也都聽得清,
“喂,子羞麽,”
“嗯,”
“你在哪兒呢,”
“家裏。”
“車沒開回去?”
“沒,同事借去了。”
“哦,難怪,我看見你車了,還想着你要在附近我去接你呢。好了,沒事了,挂了啊。”
電話挂斷。
習妖把手機又丢到前面座椅上,拿起內褲繼續擦,淡淡笑着,“你老公倒把你看得緊,典型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秋子羞不做聲,只是默默流着淚,她現在啥都顧不上,只顧着疼了。
☆、19
一早秋子羞就爬起來,喬氣翻身拉住她的手腕,“去哪兒,”
“看舅舅。”秋子羞套頭穿上襯衫,
喬氣抱住她的腰,“我送你去,我也好久沒去看舅舅了。”
秋子羞搖搖頭,扭頭看他,想了想,像個小孩子表情很正經,“他關在裏面心情也不會很好,多一個人去多一層心理負擔。”
喬氣枕在她的大腿上仰頭望她,“我想辦法還是把舅舅弄出來?”
“不好不好,”她幾大的反應喏,一下站起來,“你千萬別……”多着急,
喬氣笑,把她又拉過來,“我就說說,你不願意我弄什麽。”摟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撫,“去吧,小心開車。”
喬氣搞錯了,不是“秋子羞不願意”,她可心心念念千萬個願意把她舅舅弄出來,是她舅舅“不願意”!秋子羞又格外怕舅舅,她舅舅不是囑咐她回來不準提這事兒麽,那她就絕對不敢提,喬氣提都不行。
她起個大早的目的是為了等最新鮮的鲷魚。
她有了一大筆錢,心理上是個負擔,但是不能否認還是高興的,就想着給舅舅也“改善一下生活”。她舅舅愛吃鲷魚,她跟那魚老板昨兒就打過招呼了,今天一早給她留條大的。秋子羞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嬌貨,更別說做飯,她爐火都沒近過,所以一會兒等拿到魚她還得趕着送去飯店叫人家幫她做出來。
送給秦指導員的煙也上了個檔次,反正黑塑料袋包着一時也看不出來,不過秋子羞心想,等他看到了自然了解我的心意,會對舅舅更盡心吧。
端着暖包包着的還是熱乎乎的鲷魚湯進來了,
坐在床邊的秋子臊蹙眉頭,“花這個冤枉錢,”
秋子羞放定鲷魚湯卻望着舅舅有些出神,……她可能不知道她自己還不是輕蹙起了眉頭,舅舅怎麽,感覺像褪了層皮,更年輕了?如果天天看可能也不覺得,這突地四五日不見,又這麽近,看得就是這個感覺。
秋子臊眼神一過來,秋子羞就不敢看了,眼睛往下一低,諾諾地說,“好久不吃,吃一次算什麽冤枉錢,”給她舅舅打開暖包,
秋子臊也沒做聲了,這是秋子羞孝敬他的,也應該。
拿起瓢羹舀了一勺放進嘴裏小抿了一口,……秋子臊才講究,吃東西雅致極了,所以教出來的秋子羞肯定閨秀範兒十足。稍挑眉輕輕點點頭,對這味兒滿意,秋子羞也松了口氣。
“課上的怎麽樣,”
“不錯,老師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秋子羞笑,在秋子臊跟前她就是個傻丫頭,說傻話做傻事。不過,也不是啥事都敢跟舅舅說,譬如習妖和少一,譬如他們給她弄來了四月調考卷。
秋子臊看她一眼點點頭,“嗯,所以說多下功夫多動腦子哪有做不成的事,”又抿了口湯,放下瓢羹,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你今天回家一趟,我那床頭櫃的小箱子裏還有幾百塊錢的美鈔,你換了拿去用,放着也是貶值,現在美元貶得厲害……”說着直搖頭。別看他在大獄裏關着,天天讀書看報,外面哪件大事他不知道?
嘿嘿,也就他家秋子羞的那點“小事”被這妖婆子搞得“神不知鬼不覺”他不知道罷了。
探監出來秋子羞就接到習妖的電話又去一元路了。這要秋子臊知道她現如今“賭得大”啊……非連這小幺蛾子一塊關大牢裏!主要是秋子臊真沒料到,秋子羞有這個膽。
☆、20
去一元路前秋子羞順道繞回家了一趟,反正也近。
她娘家原住在永清街解放公園旁,這地段本就是江岸區最好的位置,後來修了過江二橋更黃金了。家裏是個複式,倒本身不是複式,因為住在頂層,秋子臊往上“違章”又做了一層。舅甥倆的卧室都在樓上,樓下是書房、花房、客廳,總之住的也舒坦。
秋子羞進屋扒了高跟鞋,拖鞋也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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