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1)
本來就是個“二手貨”,睡她一次就是二十萬,秋子羞算相當值錢了。這種賺錢的方式倒快,但是名聲不好,想想她現在的生活,“用賣肉的錢還賭債”,這娘們兒“吃喝嫖賭”算占全了。
當務之急是還賭債。
秋子羞一百萬到手繞個彎就直接拎回了娘家。六四一分,四十萬她藏在了自己床底下,六十萬裝進黑塑料袋裏還是丢到了她車的後備箱裏。
秋子羞是經過強烈思想鬥争的,她要不要再賭一次大的?就用這四十萬做本金,當然不能再去跟那兩貨有聯系的一元路,叫尤香給她找路子,……最後,這爛點子還是爛肚子裏了,她也知道那是個泥藻,陷進去她這種意志力很難拔出來。
當然,麻将還是要打的,虛榮的好日子還是要過的,第二天秋子羞照常上班,準備下午請個假去把那“萬惡的賭債”還清。
大概十點多鐘接到她老公一個電話,
“子羞,爸媽下午就去北京了,中午叫我們回去吃個飯。”
“啊,不是後天走麽,”她老公公要進京走馬上任了,原計劃後天走,喬氣說明晚他們回去陪老人吃個飯。
“明天廣州軍區這邊一些人說要給爸爸踐行,老爺子不想參合這些,決定今天下午就走。”
“哦。”秋子羞這邊撅嘴巴,他家這邊的事一耽擱,她自己的事兒也得有變更了。
“你幾點鐘可以走,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吧,要買點什麽麽?”
“呵呵,他們能缺什麽,你回去吃飯他們就高興死了。”
挂了電話,秋子羞望着電話發了好一陣兒呆。喬氣是那麽說,他當兒子的當然不在意。既然是踐行,總要買點什麽的。以前這些都是她舅舅給她拿主意,……她看了看表,這會兒去問舅舅也來不及了呀。秋子羞撇了撇嘴,有點煩躁了,她就是這麽個沒用的,一要她操點不屬于自己的心就煩,你看她自己惹那麽大個簍子她瞎折騰的蠻好。
這家夥省事兒,上網問度娘,“送老人什麽東西好”,出來的全是保健品,最後她挑中了“魚油”。這點秋子羞做事還是蠻過細的,網上她查清楚了所有細節,什麽樣的魚油好哇?哪個産地的好哇?上哪兒買啊?反正一早上又這麽混過去了,直接去國廣拎回來兩提,開車奔婆家去了。
“爸,媽,”
車開進院兒裏下了車,警衛員小趙連忙接過她的車幫她停車去了。秋子羞提着魚油進來,一樓客廳裏到處擺的都是打包的箱子,幾個警衛員還在忙着捆箱子,連喬其喻的衛士長王南都卷起了袖子親手在捆,張唯在一旁指揮着。首長在這邊小客廳沙發上坐着正跟自己的辦公室主任侯方良交代着什麽。這一聽門口兒媳婦來了喊他們,都站了起來,張唯更是迎上來,笑着先喊了聲兒,“喬氣,子羞來了。”然後拉住子羞的手腕,“自己開車來的?多累啊,叫喬氣去接你呀,”
秋子羞澀笑地搖搖頭,“不累,上完班就直接過來了,免得喬氣繞道……”
正說着,二樓樓梯間走出,喬氣脫去了軍裝外套,襯衣袖子也卷着,手上都是肥皂泡泡好像在洗什麽,看見自己老婆手裏還是拎着東西,笑起來,
“哎喲,你看我們家子羞喲,說叫你不買東西來,這下好,給爸媽踐行你買了我空着手來……”喬氣像吃醋的。肯定這是在跟她開玩笑,秋子羞卻臉通紅,忙把東西拿起來,“媽媽,爸,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這要走了,我也沒來幫忙……”看把個秋子羞急的,張唯忙拍着她的背,“別聽喬氣胡說,你買的東西爸爸媽媽肯定都收,打包這些也都是小事,就是以後爸爸媽媽去了北京,你跟喬氣要多來看我們啊,”說着,邀着子羞往裏走。
“咳,孩子們工作也忙,總讓他們兩頭跑個什麽,”首長坐下來說,又拿着眼鏡側身向後問道,“飯好了麽,子羞下午還要上班吧。”
子羞忙說“不急不急,”
那邊正在給她倒茶的張阿姨也忙說,“快好了,還有個炒蘆筍。”
清炒蘆筍是秋子羞愛吃的菜。
“哦,那子羞先坐坐吧,”首長指了指對面沙發,卻這個時候聽見樓上的喬氣招呼了一聲,“子羞,你上來幫我。”
“這孩子,你讓她歇會兒,”張唯說是這麽說,秋子羞早已經快步上樓了,也知道這到了家啊,子羞特別黏喬氣,讓她去吧。
☆、29
當然黏喬氣,你沒見這到了她婆家硬像來做客的,只結婚第一年他們跟父母住了一年就搬出去了,喬氣也不喜歡跟父母住,秋子羞那個性跟首長公婆在一塊兒更是不自在,所以只要回婆家她寧願黏着喬氣,總比在首長跟前拘拘束束不知道手腳往哪兒放好。
她一上樓來,喬氣手上都是泡泡也把她抱住了,逗她,“還不謝謝我,把你解放出來了吧。”秋子羞憨憨傻笑,喬氣手背撩開她的發,“下次買東西把你老公也算上撒,搞得我這做兒子的多不懂事。”秋子羞捶他一下,“叫你剛才笑我……”喬氣看嬌妻臉蛋兒紅撲撲的,低下頭就親過去,秋子羞仰着頭,手抓着他的衣襟……
“子羞下去吃飯了,……”上樓來喊他們下去吃飯的張阿姨正好撞見這一幕,連忙側身避開。喬氣他小兩口要說也老夫老妻了,還這恩愛……
這被張阿姨一撞見,秋子羞立即推開喬氣,羞死了!喬氣卻沒什麽,笑着從後面摟住老婆同腳同手樣向洗手間走去,“洗手洗手,吃飯!”
喬氣牽着秋子羞下來時,飯菜都擺好了,一家人坐下來,難得吃個團圓飯,當然,還差她大姑子喬玉,喬玉這會兒進藏援醫去鳥。
“子羞吃菜,”她婆婆邊跟她撚菜邊囑咐喬氣他們走後的一些事情,“對了,這個周末張克俠的孫子滿月,別忘了送情過去。”
張克俠是廣州軍區一把手,這是個“大情”,張唯肯定得特意囑托。
“知道,我昨天也接到請帖了。”喬氣不急不忙地剔着魚刺,然後也放進子羞的碗裏,
“咳,這添了孫子就是喜氣洋洋,他家王曼說是把香格裏拉半個廳都包了……”說是這麽說,你說張唯這口氣沒有羨慕也不可能,不過确實也不是着意,喬氣看了眼母親,連首長都微蹙起眉頭,張唯好像也會過來,趕忙轉話題,“我們走後還有些東西……”說着又給子羞夾菜,“子羞,吃這,你最愛吃的……”
氛圍很微妙,可是秋子羞已經體味到了,低着頭吃飯,接過來婆婆的菜時笑得也不甚自在起來。
她跟喬氣結婚八年了還沒孩子,說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有毛病。公公婆婆這邊不說,喬氣好像也不急,關鍵是她舅舅好像也沒提過這事兒給她提個醒兒,她就一直也不當回事,倒是尤香吵架的時候罵過她是個“不會下蛋的”,好的時候尤香又勸過她,這樣的家庭沒個孩子傍身遲早不是事,喬氣是獨子,他家總要傳宗接代啊……
從來沒有正面說過,今兒個在餐桌上飄出點這意思……真的,這是秋子羞第一次感覺到這方面的壓力,所以一餐飯肯定沒有吃好。
首長和夫人都體貼她,吃過飯後怕耽誤她工作叫她先走了,喬氣下午送父母去北京。
從大院開車出來,秋子羞這才松了口氣樣兒,車開到路邊停了會兒,她好好緩了口氣,真是舊的煩惱不去新的憂愁又來,孩子……
掏出手機,秋子羞想還是先把賭債還了吧,後面這些個狗屁煩惱事兒該咋樣咋樣,她現在也煩不到那裏去。這娘們兒肯定屬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兒,她那樣貪玩咩,一件事能愁多久?
☆、30
接到秋子羞的電話時,習妖和少一正在江漢路最奢靡的夜店尋歡作樂。
對面聲音吵死人,秋子羞也沒有耐性跟他們在電話裏緊說,他們好像也玩得正嗨跟她說話也有點煩,說了地址就挂了。
其實,習妖和少一這幾天就等着她這個電話呢,你沒見這講電話時口氣是不耐煩,其實那眼神兒裏,多愉悅!他們以為秋子羞是來“求饒”的。
這倆兒可把獵物摸了個透徹。她舅舅在坐牢,她基本上在外面打牌都是自己掏錢,她在她老公跟前基本上沒有話語權。由此可知,這女人就是個看着光鮮的官太,其實,沒有一點財政大權。
60萬,數目不小。想她的個性,一不敢跟老公說,二不敢賣房賣車,膽小兒主意又囊,最後到了兒,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肯定還是得求到他們身上。
秋子羞車開到江漢路,這地方寸土寸金特別是晚上這個點兒,你不知道多難的找到車位,繞了半天,終于在最接近那個夜店的位置找了個空兒停好車。
秋子羞煩死!她貪玩,她也是夜生活動物,但是完全跟這些“群歡”的貨色是兩樣兒。她就喜歡找個雅致的地方,四人一桌兒,鬥智鬥勇到天亮,不吵不鬧靜靜思考,哪像這樣,歇斯底裏一晚上也不怕得腦震蕩!
停好車,秋子羞蹙着眉頭又拿出手機,“喂,我在門口,你們出來吧。”也不等他們吱聲,挂了?嗯,挂了。可想她多煩。
習妖和少一從那店裏出來,少一站在門口,煙盒上敲了敲煙卷兒,點了支煙。
秋子羞看見他們了,按了兩聲喇叭,習妖他們看過來。
走過來,
秋子羞也沒下車,就在駕駛位仰起頭冷着臉望着他們,“跟那些人聯系一下吧,我還錢他們。”
聽了她的話,少一吸了口煙,打開她的副駕駛門坐了上來,習妖始終站在車外,
“60萬,籌齊了?”
秋子羞一點頭,
習妖和少一互看一眼,
“行啊子羞,這才多少天來着?”少一拍了下她的肩頭,秋子羞抓着方向盤,扭頭看他,“那些人在哪兒?”就是急于想還錢清賬的樣兒。
少一一手支在車窗,又吸了口煙,(你知道,此時他心裏多陰毒,這娘們兒竟然把錢籌齊了?小瞧她了……),煙拿出車窗手指彈了彈煙灰,抿抿唇,又歪頭看她,“錢呢?”
秋子羞兩手還抓着方向盤向後看了看,她這動作真像個孩子,又傻又急,“在後面。”
這時候習妖手敲了敲車門就向後走,“我看看。”
秋子羞只有下車,
她上身穿着白色的真絲襯衣,下面是個一步裙,其實是個套裝,小西服外套她脫了放在車後座呢。杏白的細高跟鞋,很簡潔沒有任何花樣。
下了車按下車鎖開了後備箱,秋子羞指了指一個黑塑料袋,“喏。”這個動作還是像個孩子,好像生怕他們不信。
又是這樣!你說這女人又沒錢,可每次都把錢這麽不當數兒!這些錢就跟她的一些雜物,啥一捆衛生紙,還有一桶金龍魚的油?估計是他們單位分的……洗車的抹布、桶,小裝飾品,還有個破布娃娃,塞的後備箱滿滿的!
“你打開看看,”習妖說,
她還真彎腰去拉黑塑料袋!且不說這大馬路邊露財,個死娘們兒你也要有點警惕性撒!
不,她沒錢,對錢也沒有概念,而且,關鍵是,這女人還是個感覺遲鈍的,這兩貨此時都不想掩的陰狠她感受不到?
感受不到,她只想還錢。這有點單細胞動物的特點。
“啊!”一聲驚叫。
所以當少一突然趁她彎腰從後面一把将她抱起!……活該,吓死你!吓得你屁滾尿流!
怎麽吓得屁滾尿流了?
少一不僅把她抱起來還在個大街面上就像吆喝賣大米的,大叫,“快來看呀!這是個中校的老婆!她哪兒來那麽多錢?三天就有60萬!她老公上哪兒貪那麽多!”
哇靠,可不把秋子羞要吓死!
你碰上了最不要臉的惡貨了咩!
習妖靠在車上,腳踝交疊,看着這一幕淡淡笑,多漂亮的男人。
☆、31
“別叫別叫!”秋子羞這才叫求饒好不好,求饒的恨不得給他們當妾!
真的,你挖空心思敗她的家還不如像這樣丢她的臉來得更見成效,秋子羞更要臉。
少一不放下她,“你哪兒來的錢,老實說!”說實話,這樣兒就像一個父親逮着自己閨女弄來了一筆不清不楚的錢,當老子的幾惱火哦。少一吼她。
秋子羞醜死了!
這會兒,多少人的眼睛往她這兒瞄!雖然這本就是個妖孽出沒的地方,但是一個少婦,被兩個玩家子在大街上如此掰扯……這要被熟人撞見了……是不是要她的命!
她被少一從後面抱起來那樣兒,可因為羞恥身體向前躬着,臉恨不能埋進胸腔裏,紮着較低的馬尾甩到一邊,有絲發飄到臊紅的頰邊,這娘們兒根本不敢反抗,她怕越反抗惹來的矚目越大!少一也跟着她彎身子,非要看見她一般,陰沉地逼問啊,“說不說!哪兒來的錢!”
就是不說。
習妖慢慢站起身,低低來了句,“抱進去。”
抱哪兒?
可不是車裏。少一像抱着個破爛貨,直接走進熱火掀天的夜店,裏面的音樂吵得秋子羞頭皮發麻,暈天暈地間,她竟然被甩到舞臺的正中央!
少一超不耐煩地大吼一聲,“都給老子停!”
音樂停了,群魔亂舞停了,都仰頭望着高高杵着鋼管的舞臺中央。
一個雅致少婦把頭垂的老低,完全看不到面容,好像在哭,踩着細高跟驚恐急切地要下來,卻,突然少一陰狠一聲,“脫!”
這怎麽得了?
秋子羞她走到哪頭,哪頭的下流胚子妖魔孽障就輕浮嬉笑地高喊,“脫!脫!脫!”
這簡直就是夢魇!
秋子羞完全被逼崩潰了,跪在了地上捂着臉痛哭出聲,你看那可憐勁兒,小柔身子骨抖的……
少一走上臺,蹲下來,“說不說,”像惡魔輕喃,其實咬着牙,
秋子羞只顧着哭,少一抿了抿唇,“好,叫他們上來扒光你!”真的是極氣,說着就要起身,
照業的子羞這時候伸出一手趕緊拉住了他的褲腿,可就是始終不擡頭,一絲一毫都不敢擡!
少一睨着她,“說了?”她直點頭。
少一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她整個人都龜縮在少一的懷裏,恨不得不見。
感覺到了個包間,感覺沒有了刺目的目光,少一還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着,她就是窩在你的懷裏哭啊,這時候可哭得慘,像死了爹娘,照業死!
少一摟着她,看着她哭,還跟習妖笑,“你看咱們家子羞幾有板眼,三天搞來60萬,分分鐘。”
習妖坐她跟前,挑起她的下巴,秋子羞哭得臉花得不能看,抽得像個馬桶塞子,習妖十分歹毒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錢怎麽來的,跟誰睡了?”
你看習妖就是會掐着點說話,可是秋子羞怎麽敢說實話,“我賣東西了。”
習妖不依不饒,“賣逼了?”
秋子羞哭得更厲害,“賣了我家的老物件!就是你們!你們害我把舅舅壓箱底的東西都賣了!嗚……”
這一說出來她倒有理了,越哭越來勁兒越哭越有理!
打開習妖的手,哭訴啊!
“我是哪惹你們了要遭這樣的罪!你們憑什麽這麽害我!我們家本來就栽了,我舅舅還關在大牢裏吃苦,你們還逼着我把他最後一點家底賣了,我舅舅出來了怎麽辦……”
哎喲,說得比白毛女還慘,倒像這敗家跟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一樣。
習妖笑起來,多無法樣兒,可是不放過她,
“賣誰了?”
“要你管!”
習妖上去就咬她的唇,子羞栽倒在少一的懷裏,少一的手去拉她的裙子,脫她的褲子,
秋子羞當然扳,習妖掐着她的下巴又親又咬,少一的手終是鑽進了她的雙腿間。
“賣誰了,”
秋子羞只知道哭,就是不說。最後,三人又攪合到一處。
習妖和少一本想這會兒先饒了她,過了她的瘾。她賣了什麽東西,賣誰了,她不說,他們也自有辦法挖出來,反正秋子羞的生活圈子就那麽大。
可,貪歡貪晌貪這個妖婆子啊,什麽事跟她你就得速戰速決,遲一分就是一個變數。
這跟她胡天胡地又是一晚上,習妖少一又是被榨得死去活來。第二天休息一天,哪曉得第三天就出事了。
☆、32
秋子羞是淩晨四點才回的家,被折騰的夠嗆,饒是這娘們兒體力過人又不是鐵打的有那耐操,回來倒床繼續睡了。她老公送她公婆去北京了撒,要不她敢夜不歸宿?
七點鐘起來了,班還是要上。洗漱的時候就覺得身上好癢,秋子羞一開始沒覺得有多嚴重,可是呆了一會兒,媽呀,來神了,全身癢得火燒火燎!按說子羞還是個蠻會保養自己的,從來沒有舍得這樣撓自己,可是真的受不了,胸口,腰間,大腿,但凡能被她抓的地方都抓紅了,你想有多難受!
身體泛出那種粉紅,跟皙白攪合起來是好看,但是秋子羞哭起來了,癢止不住,使勁兒撓恨不能摳出血了!……還是癢,癢進骨頭裏!
這是怎麽了?!
是鬼混造成的?
是習妖和少一得了什麽髒病傳給她了?
秋子羞吓死了!
全脫光了站在鏡子跟前,秋子羞邊哭邊撓,越想越怕……只除了臉,确切講脖子以上,加上兩只手一雙腳,其餘地方劇癢!好像皮膚下翻滾着成千上萬的蟲子在食肉,在蝕骨,在吸魂!
秋子羞在浴缸放滿了溫水,全身浸進去想看看有沒有緩解,結果……秋子羞眼睜睜見到了叫她崩臨死際的一幕!!
她那本光滑細嫩的皮膚随着水浸潤,就像那白紙遇火慢慢灼縮起皺,時光的流逝仿佛就在眼前,秋子羞的身體在迅速變老!!
“啊!!”子羞多驚恐地跳出浴缸,以為見到的是幻覺!
但是濕淋淋走到鏡子前,那明亮的燈光下,……不是幻覺,身體的皮膚确實開始起皺了,只不過沒有水中那樣的速度感以及流動感……
就這麽一瞬啊,
她浸進水裏才多大功夫,
鏡子跟前的秋子羞,
面容30歲毛邊的雅嬌少婦,
身體,
已是逾過40的年華不再……
她那對本嬌挺豐盈的團肉也因為皮膚松皺而稍有下垂,現老态蒼涼……
秋子羞完全吓傻了!吓傻了……
吓得她使勁去掐自己,真的摳出了血,……血還是血,依舊鮮紅如昔,但是松褶下去的身體……年華不再,年華不再了啊!
“啊!!”
空空的豪宅,
空空的一切浮華靡世,
秋子羞絕望恐甚的凄厲尖叫響徹了這個空空世界,
好日子,到頭了。
通常一個星期秋子羞都是周三和周六去看她舅舅。
秋子臊剛進去那會兒,這貨一天不見舅舅都不行,喬氣那時候說得最多的話就是“我把舅舅弄出來好吧,你這樣老往那裏跑,回來就哭,不心疼死我?”秋子羞就是哭着搖頭。
舅舅不出來,舅舅還把她狠狠罵了一頓,“個沒出息的東西!我又沒死。除了我叫你來,你一個星期只能給我來兩次!”剛開始根本不管用,她還是天天去,又不敢進去,車就停在監獄外頭,人坐在車裏望着裏面想着想着就哭。秋子臊後來下了個狠招兒,她再這樣,一個月都沒見她!這下好,秋子羞大病一場,喬氣進去求情都不行,最後喬氣說,老爺子想來看看舅舅……非要搬出喬其喻,秋子臊松口了。喬氣把病床上的秋子羞抱進牢房裏時,秋子羞那哭的啊,秋子臊看着就要發火的樣兒,秋子羞馬上就憋住不敢大哭了,眼淚汩汩往下流……
有了一次深刻教訓,秋子羞再也不敢随便跑去了,除非秋子臊打來電話說有急事,她嚴格周三周六去看舅舅。
今天,非周三非周六,秋子臊也沒傳話要她來,竟然一早看守的警員告訴他,你外甥姑娘來看你了。
秋子臊正納悶,門打開,
門口站着,已經哭得死去活來的秋子羞。
☆、33
這天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可你看她把自己包的,還一身黑,秋子羞就算在最絕望的時刻也不會自毀形象滴,黑色顯瘦。
秋子臊看她這副打扮不理解,她哭成這樣硬像來給他送終的更不理解,蹙起眉頭,“這又是怎麽了?”他一不在外面看着,他家秋子羞特別能折騰。
只是,秋子臊萬萬沒想到哇,這回秋子羞這一“折騰”差點折了他爺倆的命!
這一見到舅舅,你說秋子羞她能嬌氣到什麽程度,恨不能一股腦兒把這一段時間積壓的委屈驚怕全撒了,哭着摟起衣裳就向舅舅走過去,“舅舅,你看,”哎喲,幾像個小孩子外面摔着了,回家就給媽媽看。
秋子臊一開始沒什麽,估計是沒看清楚,因為背着光。這把她湊過來的腰身往那窗戶處一別……哇靠!你看秋子臊那驚恐大作的模樣!!一下站起身就把她的衣裳更往上扒,“這,這……”半天說不出話來!
秋子羞只知道哭,眼淚像沒了串兒的珠子打在秋子臊的手背上,秋子臊卻絲毫未覺,人好像,大禍臨頭一樣,望着秋子羞微褶皺的腰腹瞪大了眼!
突然,對着她怒吼,“你把金螳螂怎麽了!!”
秋子羞一聽“金螳螂”還愣了,抽噎了幾下,再看舅舅這等驚怒,怎麽還敢有隐瞞,
“我,我把它賣了……”
秋子臊當即像吓軟了手腳地“哐當”癱坐在床邊!人傻了一樣望着她……估計這時候滿腦子都是“這敗家玩意兒,這敗家玩意兒,我怎麽偷了這麽個要亡我的敗家貨……”
秋子羞一見舅舅這樣更吓壞了,一下蹲下來抱住舅舅的腿,“舅舅舅舅,我錯了,錯了……”又哭得淚娃娃一樣,怕死,
秋子臊像“幾世英明就毀在這一件事上”多麽懊怒地看着她,眼睛都不眨!
但是,最終,還是仿若一聲大嘆,怎麽錯,錯也錯了,只有認!
重重閉了眼,握着的拳說明他此刻是多麽……後悔啊……
再睜開眼,縱是再後悔也得認,也要走下去……秋子臊一動不動,望着她,陰狠地問,
“你先別哭,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不準撒謊,不準隐瞞!秋子羞,我只這麽跟你說,要找不回來金螳螂,你舅舅我,跟你,……”說到這結果處,秋子臊好像情緒到了頭,氣息都好像不穩,“那就是灰飛煙滅。”一字一句,就是這個結果,灰飛煙滅,再不複永生……
秋子羞當然聽出舅舅口氣裏的無比恐懼,擡起頭來就算眼睛哭紅得像個核桃,哪裏還敢有絲毫隐瞞!
抽噎着啊,從她遇見習妖和少一,被帶進籠子裏輸了60萬,她賣了金螳螂還被強要了身子換來了100萬,……全禿嚕說了,你看把個秋子臊氣的!!
揚起一只手,“你這個敗家子兒!我說不讓你玩麻将……”秋子羞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舅舅的手!舅舅以前就算再生氣從來沒有打過她!……
終是,終是這一巴掌沒有落下來,
秋子臊多麽懊怒地握成了拳重重地捶在了自己腿上!
“哎呀!我怎麽偷了你這麽個不中用的玩意兒啊!天要亡我……”
秋子羞雖然也驚惑舅舅怎麽用到“偷”這個字,但是,畢竟舅舅這一巴掌還是沒有打下來,……你知道秋子羞多難過多難過啊,蹲變成了跪死死抱住舅舅的腿,“舅舅,舅舅,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咳,這一遭,算是要把這小娘們兒一輩子的眼淚耗去一大半了,哭得快沒氣兒了。
秋子臊重重喘着氣,這會兒好像也是急怒攻心特別難受,捂住自己的胸口,
“說,說那個拿了金螳螂的人在哪兒,現在,現在就帶我去!”
秋子羞一時倒沒有會過來她舅舅這會兒關大牢裏怎麽出得去,就是舅舅問一句她一定要趕緊答一句,遲一點她都心不安,
“他好像叫尚房,我馬上就去找他把金螳螂贖回來!”秋子羞仰頭望着她舅舅悲憤地像發大誓一樣,
哪知道秋子臊望着她,不住輕輕喘着氣,突然氣息像弱了,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後,沒氣了,倒像死了一般……秋子羞大駭!“舅舅!”剛要凄厲大叫,突然一雙手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別叫!聽我說,現在就帶我去找尚房,要快!我撐不了多久。”
秋子羞驚駭回頭,見到……他舅舅虛虛渺渺,像那柔軟的滟波蕩蕩漾漾在她身後,但是,捂住自己的力道剛才卻是那樣真實!
秋子羞傻了,徹底傻了,從見到自己身體開始變老,再到此刻像滟波缥缈的舅舅,是魂魄麽……你說,這小娘們兒的認知裏能承受得起這些麽?
滟波秋子臊卻重重搖了搖這小傻娘們兒,“快帶我出去!”
秋子羞腦子扭成一團麻,結結巴巴,“怎,怎麽帶出去!”
“我現在就黏在你身上呢,你人走了我們就出去了!”簡直是個棒槌,秋子臊真是懊上加懊,惱上加惱。
秋子羞趕忙起身,腿跪麻了現如今又是個“偏中老年”身子骨當然沒站穩,差點又摔回地上,她舅舅終是不忍還是趕忙抱住了她,卻,秋子羞還是摔在了地上,因為,這時候滟波舅舅突然又不見了,坐床邊的肉身舅舅又開始輕輕喘起氣來……
秋子羞愣愣地望着“神奇舅舅”,她舅舅咧,喘着氣也終是“恨鐵不成鋼”地擡起食指狠狠點了下她的額角,“你啊!……你看看,你把金螳螂弄沒了,咱爺倆兒離了金螳螂可怎麽活!你舅舅我法力要降七成,這點隐身術都撐不久,你呢,”食指指着她直點,“看你要變個老妖怪!”
老妖怪,
點了秋子羞的死穴哇,
難不成她就要這般越來越老下去?!!
哇嗚……真的不誇張,秋子羞跪坐在地上仰頭望着她舅舅大哭出聲,死了算了!
☆、34
死了算了,
哼,想死你還不夠格咧!因為你不是人。不是高級動物。人從生到死的權利你享受不了。你是個螳螂精,要麽永生,要麽灰飛煙滅。
永生有永生的苦啊,活着沒奔頭沒意思,總這麽活着幹嘛?無聊透了!
反正秋子臊是活膩味了,他倒不是螳螂精,他地位尊貴太多了好不好,他是密宗東方阿閦(chu)佛的一個小指甲蓋兒!
喲,可別小瞧他只是個指甲蓋兒,還是小指頭上的,佛身上哪件不是最浩瀚精貴的寶?且不談他屬于赫赫阿閦佛的手印!
費點口舌順順這爺倆兒的出處兒吧。
先理理這秋子臊的主子,東方阿閦佛。
梵文AKsobhya,又作阿閦鞞佛,意譯“不動”、“無動”、“無嗔怒”等。這位佛受大日如來教化,立下了對衆生永遠不生嗔怒的誓願,顯示了他的大慈悲和永不為嗔恚所動的高尚境界。
但是此佛全身受教化,獨獨落下了他右手最小個指頭的教化,叫這東西不安于室。
阿閦如來的手印可是破魔印,即右手舒五指指地,小尾指微翹,左手以五指執衣角,據傳此手印可滅諸魔惡鬼,一切煩惱皆不動,多厲害!這樣一來那微翹的右小尾指就像被寵壞了的,多驕縱,一點沒傳承阿閦佛本尊的大慈大悲,聚斂上貪、嗔、癡三毒,犯下了許多惡事。
阿閦佛不怒不嗔,卻痛心拔去右小尾指的指甲蓋兒以示訓誡!好嘛,這小指甲蓋兒遂也成了精,離了佛身肯定失了不小的尊貴與法力,但是,畢竟出于佛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界之內還是屬于大精大成。
小指甲蓋兒秋子臊同志在那蓮花上界已經不曉得活了多久了,着實活得不耐煩,他總想闖過這重重污濁晦氣俯沖至那最腌臜的人世好好走一遭,但是,對他而言,沒那麽容易。
阿閦佛代表着大日如來五智中的第二智“大圓鏡智”。此智慧以大圓鏡為喻,是說其智體清淨無染,顯現世界萬象如大圓鏡。此智可覺悟人的本性,使之具有斷絕世間煩惱而成就涅槃智慧之菩提心!你想想,那該淨純到何種境界?秋子臊同志雖然已經脫離佛身,但是這淨純的本質是脫不下鳥,你說叫這麽個幹淨得一塵不染的東西突然投入污濁的大千人世……瞬間染髒,那就是瞬間灰飛煙滅!
雖然他活膩味了,不待見“永生”,可,也沒想“永死”好不好。于是,小指甲蓋秋子臊同志一天到晚就在想心思怎麽到人世間逛逛又不會遭遇“永死”的境地。
好容易叫他聽得來一個路子,
說那三界邊兒不曉得是哪尊佛私養着一只母螳螂,特別厲害,你把它供着,走哪兒都不怕受污濁之氣侵襲,因為它全自己消化了,就好像你的個空氣清新劑,傍身真是十萬個好。這不是太對秋子臊同志的路子了?于是,他開始打那母螳螂的主意。
花了近千年哇他才摸準那母螳螂的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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