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
這一吻意義重大!
秋子羞這幾天非常高興,非常高興!看看那一吻的魔力!
晚上回來秋子羞仔細看她那皮膚哦,細膩有致,俨然已經回複到她三十毛邊的狀态!也許身體內部還需要一段時間調養,可這一“提速”顯然能叫秋子羞喜瘋,就圍着她舅舅給他看手臂呀,肚子呀。像個神經病,看了一會兒,她自己又跑向洗手間,對着鏡子看自己的nai子,偷偷笑哦,跟以前一樣,鼓鼓軟軟的。
秋子臊坐在小院兒的搖椅上搖頭晃腦地聽着戲,根本沒多搭理她。她跑進跑出,一會兒嚷嚷,“舅舅,我要去買點衣裳。”又高興地咯咯笑,“終于可以穿裙子了……”秋子臊無動于衷,緊她(任她的意思)。
明顯第二天再去中南海,工作人員都眼前一亮。一直以來秋子羞只穿黑,一身黑綁一身,越發顯得她皮膚白,看着空靈吧,卻也多單調。今兒,秋子羞還是穿的褲裝,頭發散了下來披在肩頭,絲綢的襯衣中袖半截玉臂露在外面,娴淑大方。寬腳褲略低腰系着白色的皮帶,褲腳沒過了腳背,只露出乳白的細高跟兒……
子羞一手搭在另一手的手背上微笑着站在門邊望着他,權禹一擡頭就看見她……人,顯然先是一愣,随後,慢慢惬意地靠向椅背,笑着微歪頭,“這是子羞麽?”話音還未落,子羞走了進來,雙手撐在他轉椅的兩側,一腳翹起,細細的跟兒露出,風情無限,傾身親了下他灑脫充滿笑意的眼睛,“謝謝你。”
小傲嬌,這高興的小模樣真的是漂亮,權禹摟過來她的腰,子羞兩只腳都翹起跨坐在了他腿上,兩只嬌嬌嫩嫩的手臂挂在了他脖子上。
“謝什麽,”
子羞咬着嘴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就是要謝你,”
“今兒怎麽這身打扮?”這後來啊權禹是發現子羞才會打扮自己,小女子心思多半都花在吃喝玩樂上面了咩,
“以後都這麽打扮。”子羞真心笑的時候确實很迷人,有小淑婦的矜持,也有小女人的可愛,
權禹确實發現這段時間子羞精神狀态好很多,摸着她柔嫩的臉蛋兒,才發現子羞真的算“天生麗質”,之後啊真沒見她用過任何護膚品化妝品,皮膚就是這麽越來越水,好的都叫人吃驚!骨頭也軟,越往後抱起來越有幼幼嫩嫩的感覺,……人吶,都在往老裏走,他的子羞卻感覺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總與她呆在一處兒不覺察,卻,猛然一天,……子羞啊,你的幼嫩是我等凡人承受得起的麽……後話,後話了……
“子羞,你舅舅說你外語不錯,我把你留在身邊當我的翻譯好不好,”權禹擡起身小聲兒咬她的耳朵,
這哪裏是臨時起意的話。秋子臊找他深談過一次。
“子羞的病情有好轉,這離不開您對她的關愛,她現在一日比一日心情好了,回複了自信,我覺着有個工作寄托對她可能更有正面的意義。子羞也不是一無是處,她外語不錯,您如果方便,就留她在身邊多幫助幫助她,這孩子,日子,……誰又料得到,只祈望她在有生之年快快活活吧。”
你說,秋子臊這話哪句不打在他心上?特別是最後,想想就叫人心酸。
一吻,意義重大,一吻,也改變了許多事,
權禹不得不考慮當務之急怎麽樣能将子羞放在身邊更好地照顧她,權禹也知道從一個男人的角度自己還是自私的,不能給子羞婚姻的保障,這樣養在身邊,對子羞,一輩子都是虧欠的,卻,秋子臊委婉地安慰了他,“子羞這孩子,她這樣她自己也清楚,您給她虛名兒她只怕也承受不起,反而離您越來越遠,……只說,您當她是您最心疼的一個人,甭拘着她,子羞這孩子,從小也貪玩兒,性子呢,有時候也野,要不也不會跟您們有那一遭,就說,她這病着,您多擔待擔待,當她是個可憐又可嫌的孩子養吧。”
“可憐又可嫌”,你說秋子臊是不是他哪裏承受不起就摳他哪裏!他這樣委屈着子羞,疼都來不及,會嫌麽?
今兒個權禹把這話說出來,算是下了決心了,子羞,定是要留在身邊的,給了她多大的委屈就會用多少倍的疼愛來償還她,子羞,我真的是舍不得你,就叫我再自私放縱一次吧……
卻,并不得知,小指甲大人要得就是他這種“愧疚”!
你說,小母螳螂稀罕啥子名分撒,她要得就是在你身邊養着。看看小指甲大人想得多周到,可見的今後這小母螳螂出落得越發水靈肯定惹事端,所以,先把好點,“她貪玩性子有時候也野”,您可別“拘着她”,你們倆兒就當這半斤八兩,你拿她當小情兒,她當你是靠山,兩不相欠,話雖粗理不糙兒,小指甲大人就這麽務實。
好吧,咱看客們也別把這樁韻事想太浪漫鳥,終究權禹對這小母螳螂還是動了長久占有的心,小母螳螂人品不好,始終落到人間還是行不得這“正妻”的大道,“妾”的份位确實更有利于她胡作非為些,嘿嘿。當然,秋子羞主觀上肯定不敢“胡作非為”,卻,這越來越勾人的玩意兒終會惹來“胡作非為”的事兒,卻是小指甲大人料想得到的,用長遠的眼光為小母螳螂鋪路,小指甲大人一直如此。
☆、61
車從中南海開出來天邊已經染上一脈金紅,等開到秋子羞住着的小院兒已至深紅,真正殘陽如血。
常治下車為她打開車門,秋子羞微側低頭,“謝謝。”天天被他接送,秋子羞依舊與他不熟,話很少,主要是子羞怕生人,這孩子又不容易捂熱。不過該有的禮貌一直嚴守着,這是後來中南海工作人員對秋子羞比較一致的觀感:腼腆而有禮。
秋子羞走進小院兒去了,常治的車也開走,都未留意巷子盡頭停着一輛很普通的黑色帕薩特。
“舅舅,今晚我們吃揚州炒飯好不好,”她是不會做的,只會吩咐,
她舅舅正在修鳥籠,“嗯”了一聲兒,過一會兒又說,“沒青豆,沒蝦仁兒,你自己看着辦吧。”她舅舅往往可以這樣“極巧妙”地把問題又抛還給她。小指甲大人該養她還是養,可伺候,甭談,您兒有板眼自己找人伺候你去。
秋子羞撅了下嘴巴站在門廊柱子後頭,“那吃雞蛋炒飯可以吧,”
“嗯。”舅舅又嗯了一聲兒,不過,這次沒下文。
秋子羞又撅嘴巴剛要進屋去,就聽見,
“我去買青豆蝦仁。”
熟悉的聲音低沉平靜,卻叫秋子羞一驚,愣在那裏望着門口,
她老公,喬氣,永遠那般潇灑出色的模樣。不過,此刻臉色并不大好,眼角有些許憔悴。
她舅舅只是看過去一眼,手上的活兒都沒停,心想,她還總能找到想伺候她的人哩。不做聲,任他站在門口。
她舅舅不搭理,她也沒了主意,猛一見着時那心中的虛再多想明白他媽媽的态度後也變得有些許煩厭,秋子羞又嘎又孬,她也不管,轉身就往屋裏快步走去,
喬氣三兩步跑過來拉住了她的胳膊,“子羞!”
子羞扳,看都不看他。
“子羞,咱們必須得談談是不是。”
秋子羞就望着舅舅,真是個一點不想擔責任的主兒。她舅舅繼續修鳥籠頭都不擡,秋子羞又撅嘴巴只有自己解決了,“談什麽,有什麽好談的,直接去法院。”
看清楚這這小娘們兒的脾氣了吧,說風就雨,說着掙開他就又往外走,去法院咩。
喬氣上前一步又拉住她,主要是又怕拉疼她了,“都是我的錯兒麽,”
“當然都是你的錯。”她舅舅突然發話,秋子羞這才把撅着的嘴巴整平,舅舅還是會幫她的,心裏舒暢了,低着頭不做聲。
秋子臊還坐那兒拿着鳥籠,挑眼皮睨了喬氣一眼,“真別這麽死拉她,她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裏爬出來,你又想把她送進去?”
喬氣一聽這,完全愣在那裏,抓着子羞的手漸漸松開,“子羞!……”
秋子臊低頭修鳥籠,“她有癌症,跟你家也生不成兒子,甭在她這棵樹上吊死了。”
喬氣眼睛都失魂了,仿若傻了一樣怔在那裏看着她,……
秋子羞一直低着頭。也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想管。
喬氣突然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秋子羞一驚,
秋子臊卻還是淡定地擡起了頭,“去哪兒?”
喬氣好像在極力穩住心神,“我給她去做揚州炒飯。”
☆、62
走在路上,斜陽将這對夫妻的影子拉的漫長而稀疏。
一開始緊緊握着她的手腕,秋子羞怕疼開始掙脫,喬氣将她拉近突然一把打橫将她抱起!
秋子羞當然更不依,兩只腳都開始蹬,喬氣望着她,“我們結婚時,我就是這麽抱着你回的家,現在,……我抱不得了嗎,”子羞這才看清他的眼睛,紅絲漫漫,真不知是……還是夕陽映紅的……子羞漸漸不動了,眼睛側向一邊,就是不看他,眼睛也開始紅通兒的。
他就這麽抱着她一路走,
曉得多少路人看着,
一個如此帥氣挺拔之姿的軍裝男子,抱着個小女人,女人的細高跟兒随着寬寬的褲腿輕輕蕩……簡直就是一副行動着的美妙畫卷。是在鬧脾氣麽?她不看他,他也不看她……
就這麽走,就這麽走,穿過小街巷,走過大街市,行在川流不息的車陣人潮中,他一點不累,就這麽抱着她走啊走,走到了中南海……
秋子羞當然吃驚,不過轉念一想,他都找到她住哪兒了,知道這段時間在哪兒也不是難事,喬氣的能耐絕非兒戲。
在新華門的側邊他停住了腳步,把子羞就放在街沿兒的小臺階上坐下,他深深地望了眼那紅牆金瓦內,冷漠地移開視線,蹲了下來,
看着子羞,
“身上疼不疼,”
子羞還是不看他,搖搖頭,
他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摸到肝的位置,“癌在這兒?”
子羞看着他的手老半天,像在賭氣,就是不說,
聽見他輕輕嘆了口氣,摸到胃的位置,“肯定在這兒了,難怪你總吃不好。”
子羞還是望着他的手,不做聲。
“子羞,你看着我說,”他擡起手扭過了她的下巴,子羞臉是任他扭着,眼睛卻是堅決不看他,
聽見他說,
“是不是想好了,非要離婚,”
一會兒,子羞點點頭。
感覺到他的拇指輕輕摸動着她的下巴,
“是不是,一定要進到這中南海裏……”
還是一會兒,子羞點點頭。
斜陽将秋子羞的半邊臉映的竟這樣媚紅!……
感覺到喬氣的指尖一顫,
“好,離。”
子羞眉間一蹙,不信,這才看向他,
喬氣的半邊臉也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
面無表情,口氣竟是這樣冷淡,
“離婚可以,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
紅,代表激烈,
那樣激烈的眼,
卻,
這樣淡漠的表情,這樣疏冷的口吻……
如此熾烈的反差叫秋子羞竟是不敢看,喬氣單手摸上了她的臉,好像最後一次撫摸,記住,指尖,心裏,要記住這樣的柔,這樣的溫度……
“我再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秋子羞簡直不可置信地扭過頭來看向他!
他卻已經站起身,眼神撤離,指尖撤離,毫不留戀,
居高臨下,他也不再看她,唇邊似乎一抹譏诮地輕彎,再次向那紅牆金瓦裏投去一眼。
“明天,律師會過來找你,你參加完我的婚禮離婚協議就會正式生效。你說不要贍養費,那我就不給,婚內財産分割律師會跟你協商。”
說完,終是再也不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那樣絕情不戴,從此,不共戴天的陌路人了……
晚上,一碗正宗的揚州炒飯還是被送到了她家院兒門口,秋子臊當即就丢了出去喂了狗,送來揚州炒飯的北京飯店經理,目瞪口呆。
☆、63
跟你們說啊,這神仙處理俗事,越俗的事越處理不好。
離婚,怎麽離怎麽分?這爺倆兒都招呼不好,最後,倒被欺負了。家裏啥值錢的都沒給她,就留了副麻将和那麻将桌,秋子羞倒喜死,不停問律師,什麽時候可以給我送來?又不敢當着舅舅的面問,舅舅臉色已經很不好了,這不羞辱她秋子羞麽,你值啥,你就值個麻将錢!
律師來後的第三天,麻将和麻将桌都送到了,同時,送來了大紅大紅的結婚請柬。
小母螳螂摸着鑲着金邊的請柬,神情落寞,小聲說,“當年也沒這漂亮……”哈,她落寞啥?不就是又攀比上了麽。
其實,您知道她當年的結婚請柬啥樣兒麽?至今多少有品位的權貴都記憶猶新,相當淡雅,感覺格調極高。可惜,秋子臊也好秋子羞也好,性子講淡薄,骨子裏卻極往俗的上面看,爺倆兒都喜歡大紅大金大富貴。咳,說實話,在享受這方面,有時候神仙不及人的品位咧,他們所及之物太素雅,所以來了人間好絢爛熱鬧的,特別是秋子臊,下凡來求得不就是這個多姿多彩?
秋子臊看着這雍華的請柬,心中還不是不是滋味兒,猜想婚禮肯定更雍華。想也是,北京軍區政委的公子與北京軍區司令員的千金喜結良緣!多拔份兒的一段姻緣吶!
強強聯姻!
再續前緣!
一段佳話啊……
兩人門當戶對,
曾經就有過一段深刻的情,
經過近十年的波折,最後終于走在一起……
以秋子臊那神仙世界的小眼界,你永遠無法想象,世間的人如何能從“婚禮”這門學問上最大限度地展現他們的權與錢!
小指甲大人,您知道麽,新娘魏夕荷頭上戴的皇冠上的鑽石共重三十卡,估價約200萬。
您還知道麽,婚禮當天,豪車名跑比比是,權貴名流次第來。北京飯店,您得憑證入。
小指甲大人您也別直嘆腐敗腐敗啊,
一半的腐一半的敗吧,
喬氣這邊而言,确實說不清楚,喬氣是個做大事的人,三教九流都有結交,相傳江漢路臨江三分之一都要交他的租。
魏夕荷倒是真有板眼,作為知名紅色名媛,人家感情受挫後20出頭只身到英國倫敦求學,之後考入全球最著名的藝術設計大學聖馬丁進行深造。時裝設計師。時尚圈紅人。在自己創辦的獨立工作室中體會并享受着高級訂制的樂趣……
好吧,小母螳螂要想把婚離,這趟史上存得住念想的奢華大宴她是必得親去受一下刺激滴,秋子臊就想,這不能真把面子掃沒了,就算再拮據也得把小母螳螂打扮個樣兒出來送去!
穿衣上,神仙的品位倒是天生的,格調真的那裏擺着在!
看看咱小指甲蓋兒大人精絕的眼光吧,完全是叫他家小母螳螂去參見一次婚禮,卻,心機驚豔全場!
白色露肩一字領連身裙,
白色流蘇飾邊外套,
金屬鑲鑽手環,
白色金屬邊細手環,
金屬扣寬腰帶,
裸色飾腕帶細跟鞋,
裸色飾流速鏈條手拿包。(官網有“子羞‘喬氣二婚’觀禮裝展示,歡迎參觀鑒賞)
肩頭與鎖骨部一字削肩luo露,既性感撩人又不過分張揚,
流蘇飾的點綴舉止間透露淡淡風情,
無需繁複的搭配,卻能夠極其精準地打到每個人的心上去!
因為,小母螳螂細嫩到叫人流口水的裸肩,
因為,小母螳螂柔弱驚惶不安卻叫你無法捕捉的盈盈眼光,
卻恰如其分搭配的是如此高貴淑雅的一身白與金……白金白金,一覽無餘的金貴滿堂……
子羞成功打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當之無愧,最佳棄婦。
☆、64
最佳棄婦。呵呵,如果真有這樣的榮譽稱號,秋子羞當之無愧。
小棄婦規規矩矩坐在那裏真像正兒八經參加婚宴的,你說她大方吧,她怯怯不大看人的眼睛又像很驚惶。這時候人們又會唏噓,被喬氣寵着護着八年的女人一下落到這個境地,實在可憐。
可你說她不自在吧,她坐在男人堆兒裏,人家給她敬酒,她大家閨秀的範兒秉着,也喝,腼腆一笑,又覺得這女人是被刺激狠咯還是裝大度呢,怎麽又像沒心沒肺地一點不在乎?
反正,這場轟動京城的強強聯姻大婚宴給往後留下了多少談資。
最為叫人津津樂道的恐怕就是喬氣果然真男兒風采,二婚之際,不僅将八年結發的糠糟舊妻請到場,那往年裏樁樁豔聞中的女主角一個不落,全請了來!……說實話,有些官太回家後私下跟自己老公說,“我都替魏夕荷臊得慌,喬氣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以前對秋子羞還在暗裏,現在都不避諱了。”
着實不避諱了。二婚後的喬氣完全顯現了男兒風流不羁的本色,浪蕩香豔的私生活叫這個越來越有權勢的男人淬煉的更深得“游戲人間”的精華,無論權力的角力場還是前赴後繼一個賽一個絕色佳人的情場佳話……再羨慕魏夕荷的女人逐漸也開始可憐起她來,無論她在人前何等風光,喬氣的“不避諱”都給這位女神的完美人生蒙上了悲涼之色……容顏易老,而像喬氣這樣的男人只會越來越出色,越來越卓越成功,你傾其所有,最後,想得出拿什麽來綁住他的心嗎……
當然這都是後話兒了,此時又有多少“有識之士”看得到這場浮奢之後的悲涼?大夥兒多半見到的只是眼前的“悲涼”罷了:昨日恩寵不再,秋子羞終究也只熬過了喬氣八年,說棄就棄,除了她昔日的老公公喬其喻見到她似乎還有一抹愧色,其餘,任何人,任何事,再沒有了,再無情與義了……
她來,被引到了喬氣下屬一桌兒,都是些才從國防大畢業的小夥子,社交能力也不行,在這權貴滿堂的境地裏,誰會看重這一桌兒,又偏又斯文安靜……
但是,依然有人不斷來向她敬酒。
有的同情,私下說一句“想開點”。這種酒得喝吧,你得謝人家關心你;也有來幸災樂禍的,肯定不得那樣明目張膽,可是言語、笑意裏的虛僞……這種酒也得喝,因為它容易把小母螳螂惹毛,喝了長骨氣!
結果,喝多了。真的,秋子羞喝了不少,喝得小臉蛋兒在華美的燈光下一照映,驚人的迷人!叫小夥子們臉紅心跳。她露出的鎖骨都是粉嫩,猛一看,竟比那新娘更嬌豔百倍!最關鍵她是純天然的……
這時候,喬氣新人倆兒來敬酒了。
子羞只得跟小夥兒們一起起身,
新娘嬌美,新郎大方,“謝謝大家賞光。”
子羞這時候跟小夥兒們一樣個步調,舉杯,仰頭,喝光。
說實話,她腳趾頭都在打顫!
絲毫跟“悲傷”無關,
她純的緊張!因為,太多人往這邊看,太多人……中國人最喜歡這種好戲……
喬氣自秋子羞來一眼未看她,這些,不用懷疑,多少“興奮”的眼睛盯着呢,幫這對前夫妻做神态記錄儀,他們會對視麽?喬氣看見秋子羞什麽表情?秋子羞看見喬氣會不會哭?
很遺憾,神态記錄儀裏沒有記錄到他們一次對視,秋子羞當然會看新郎新娘,神态中多少有些落寞,不過又有誰得知,這是小棄婦又在盲目攀比,她的婚紗也比我漂亮……
喬氣确實着着實實一眼未看秋子羞!這多少引得一些多愁善感的女子心酸起來,棄了,就這樣不入眼了……
所以說,此刻的敬酒多麽激動人心,這對前日裏恩愛的夫妻,終究沒有熬過八年抗戰,再次面對面,酒對酒,何等滋味呢……
終于,
喬氣看向了秋子羞,
秋子羞也看向了他,
人們的心都揪起來了!!
卻,
這時候一個頗煞風景的服務生跑了過來,非常歉意地低聲對秋子羞說了幾句話,明顯見到還端着酒杯的子羞微蹙起眉頭,向宴會廳外面看了下,這樣一來,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她這往外一望帶了過去,……什麽也沒有啊?
此時,站在門廳屏風靠外位置的何幹真是心中暗暗懊惱啊,怎麽就找了這麽個沒用的服務生去傳話兒!
今天的婚宴舉世矚目,這樣的大宴,首長辦公室都會接到請柬,但是第一家庭是絕不會有人在此等場合露面的,指向性太強。
何幹本想避嫌,悄悄兒把秋子羞喊出來,不是說了麽,偏偏找了個沒用的服務生,明明告訴他悄悄把人帶出來,他匆匆就跑了進去,沒見人正在敬酒麽,還是最重要的一次敬酒,新郎新娘雙雙站在此……何幹無奈地心裏搖搖頭,不過也不着慌,再躲就不得體了,索性大大方方進來,帶着十分得體的微笑,
這得了!
何幹的現身,一下激起千重浪!
甭說喬其喻、魏全旭連忙起身快步向這邊走來,就是一衆端坐的封疆大吏全起了身!開玩笑,準元首身邊第一人!
“何主任,”
“何主任,”
“恭喜恭喜,”
這下,喬家魏家真是拔足了份兒!這等要人都能前來道賀……
卻,何幹顯得有些行色匆忙,
“真不好意思,我要帶子羞先走,她身上的病也不能多喝酒,”說着,竟然親自為秋子羞拉開後面的座椅,這時候,那位沒用的服務員又特別“有用”起來,連忙把子羞的外套跑着送過來,何幹竟然也親自接住,搭在自己胳膊上,
秋子羞這時候臉通紅!真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太惹人矚目臊的,微低下頭卻是連淑女範兒都忘了,何幹一挪開座椅轉身就走了出去,最後,竟然小跑。這下何幹更是着了慌,向兩位将軍還是有禮地點了下頭,轉身挽着外套走了出去,雖步伐穩健,卻,明顯焦急匆忙……
這下,人們的眼睛都要瞪穿咯!!
啥情況?啥情況!
沒人看不出何幹對秋子羞的小心到了什麽程度!竟然如一位老仆這樣謹慎維護……
一時,人心炸開了鍋,
秋子羞的動向成迷成幻,
直到多日後,權禹正式登臨大位之日,人們在不起眼的位置一眼望見秋子羞!她,竟是作為元首翻譯一秘出現在首長辦公室團隊中!……再回想今次何幹對她的态度……
有些事啊,對于秋子羞,從此再沒有人敢口舌腹诽,心裏就算越來越清楚些什麽,嘴,卻萬萬是再不敢随意說随意論,
甚至,她曾經是喬氣的妻子,都無人再敢提及……就好像當日之楊玉環,兒媳嫁老公公,出一次家回來,人們就再也不敢提及她曾是壽王之妻……
秋子羞,成了禁口之人。
☆、65
“子羞!慢點兒。”何幹出來後就也小跑起來,看見她驚慌無措的模樣真是提着一顆心吶,看得出酒一定喝了不少,這麽細的跟兒,她還跑,真怕摔着了。
秋子羞手扶着欄杆喘着氣回頭,那樣子真是惹人憐。
何幹走近,一手還搭着她的外套,一手虛扶着她的手肘,“能走麽,要不先找個地方坐會兒?”
秋子羞搖頭,“謝謝您。”
何幹微笑着搖搖頭,“沒事。”
說着兩人向電梯走去,正這時,電梯門開走出來三個軍裝,
領頭這位肩頭三顆金星,又是位重量級人物。一見到何幹,微訝,不過馬上恢複常态,微笑着向他走過來,“何主任。”伸出手來,
何幹本虛扶着子羞的手見到這位,走快幾步,也伸了過去,“秦司令員。”
這位不能怠慢,
秦緒,空軍司令員。
與權禹各方面不相上下的人物,權禹上位最大的競争對手,曾經也被視做下界元首不二人選,不過此人鷹派作風些許偏右,最後還是敗北于權禹。聽聞他與權禹年少時關系還不錯,後來也是因為政見、執政風格不同而逐漸疏遠。但是,如此位高權重的,權禹愈是要費心思駕馭,何幹不能不禮遇三分,
“才過來?”微笑地問了句,
“嗯,有點事耽誤了,你這就要走?”秦緒的眼光很自然地從他身後這位女子身上轉向他,微笑的情态,完全靜穩如山,
“也還有點事,您進去吧。”何幹微側身好像讓路,也是再得體不過的笑容。
“好,再會。”
三人往裏走去,錯身時,何幹與他的辦公室主任肖寧也互相點頭微笑示意了下。
再看身後的秋子羞,頭垂着,又慢慢恍恍惚惚般擡起,站着,都有些前後輕輕晃動,……完了,酒勁兒上來了。她這模樣,雙頰自然的酡紅,眼神要眯不眯,好身材輕輕飄飄動,……看得何幹一張老臉都微微發熱,不敢多看,嘆了口氣,再次虛扶住她的手肘,“子羞,要不還是坐會兒?”
秋子羞是真的有些醉意了,手飄飄地擺擺,一微笑,“沒事。”自己走了進去。女人就是個奇怪的動物好不好,站都站不穩,卻,駕馭如此高細的跟還能行走自如,只會叫她們已然醉意的身體更妖嬈……要命哦!
何幹搖搖頭,跟了進去。
這邊電梯合上,是沒望見那頭走着的秦緒突然停住了腳,回頭看向電梯,眼神裏是那樣的驚茫複雜!
确切講,第一眼看到她,秦緒的心猛得一掐,不可置信!
卻,面上絲毫不動聲色,他那為多少人捉摸不透又着迷不已的狹媚雙眼掩得住一切驚濤駭浪!
十三歲的秋子羞如貓咪的叫聲,現在想來都叫人雞皮疙瘩直起,太弱,太嬌……
比起十三歲那會兒,她肯定是長大了,卻,總是這樣醉蒙蒙的模樣麽?
十三歲,是他們灌了她酒……
何幹在她身邊,那只能意味着是權禹,把她找回來了?
找回來做什麽!
什麽目的?
再轉過頭去繼續向裏沉穩走去的秦緒已然冷情地埋沒了一切情緒,盡管他腦海裏還在不住問,權禹什麽目的!耳際不斷回旋,十三歲秋子羞那嬌若幼貓的嘤哼……
權禹什麽目的?
如果允許他這麽做,權禹想傾其所有把這個小妖精藏起來再也不放出去!
你看看啊,
站在門前的是誰?
這個醉蒙蒙倚靠在門邊歪着頭笑得像個嬌娃娃的小妖精,是誰!
她咬住了唇,頭靠在門上,“你過來抱抱我啊,我都站不住了。”
如何不要命!
☆、66
抱起來一點重兒,肉是嫩的,骨是軟的,感覺一團豔氣。
“喝了多少,”
所謂妖帥就是這幅模樣,皇權加身,威嚴掌控大局的同時,有力的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臉蛋兒,精窄的腰身支撐你雙腿的環繞,精致的皮帶頭有意無意摩挲着你的腿內側細致肌膚……
子羞一手環着他的脖子,一手手指勾着他軍裝襯衣的領口,嘴唇靠着他的嘴唇,像個孩子,“都來敬酒,我又不是個酒簍子……”
他低低地笑,“你不會不喝?”
“不喝多沒面子,”她嘟嘴說。确實醉了,說話輕浮又撒嬌,有時候又像在走神,摳他的衣領子看着一個地方不動,又撅嘴巴,好像在翹氣……
“子羞,子羞,”扳過她的臉,嘴巴吻了上去,好像看不得她走神,一走神,一生氣,心都跟着她跑不見了,
她一嘗到你嘴裏的味道,就笑了,親一下,摳衣領的手捉住了他的下巴,霸道又可愛,“抽煙了?”
他朝她嘴裏吹氣,“喝酒了?”逗她,
她咯咯笑,兩只手都纏上他的脖子,用心地吻,用心地吻……
“子羞……”魂都要被她吸出來的,她一團豔肉還不住往你身上擠,雙腿夾得緊,
秋子羞現在絕對“性致高昂”!
且不說美酒助“性”,今天這受的刺激還不夠大?!
以往,只聽見喬氣的豔聞就心癢癢,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就泛濫,這會兒,他不僅要與另一個女人洞房,還,那麽多他曾經的“紅粉佳人”都叫她望見了!……子羞的變态啊,她就喬氣這麽一個合法老公,所有的禁忌感都從他身上尋了,她卻把這當享受……
權禹受不住了,子羞纏人纏的緊,這裏卻是書房……扶着她的肩頭把她推開點,“子羞,不搗蛋,”權威的聲音這樣低沉,只能叫性感,
子羞像沒聽見,癡嗔地還要親,權禹一指點住了她的唇,“非要,嗯?”這聲“嗯”要說戲弄也不為過,主要還是寵,這也是妖帥的一個組成部分,
子羞醉了都是個小羞怯貨,低垂下眼,也“嗯”了一聲兒,卻沒等他有反應自己倒推開他慢慢從他身上站起身,
一手扶着桌沿兒,一腿小腿肚兒秀氣翹起,先勾掉了這只高跟鞋,再,另一只。
然後,輕輕拎起裙子,兩手進去,竟然慢慢褪下一條小內褲!跟她平常入浴一般,先出左腳,再右腳,薄薄一塊布就放在辦公桌上。
再爬上他的雙腿,又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邊兒小聲說,
“我裏面都是空的,不信你摸。”
多放浪的話,
卻,
脫的時候,如閨秀優雅,眼睫半點垂,
說話的神态羞澀,像孩子,又執着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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