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1)

就因為他一句話,秋子羞本急着想回北京的,這會兒倒歪在普壽寺不想走了。

可總要走。

權禹不回北京直接去成都軍區,秋子羞又非要跟他一起去,權禹哄她還不是想帶着她,可這次去成都主要是深入山區觀戰軍演,條件太苦她跟着怎麽叫人忍心?子羞一想,又怕吃苦,也沒堅持。

這幾天五臺山附近天氣都不好,權禹擔心小飛機不安全,正好權小整夫婦攜幾位來吊唁的老家族海外貴婦回京,走一架很高檔的私人飛機,權禹就說你們把子羞也送回北京吧,常治還是跟在左右。

你看這趟都是些什麽人!豪門貴婦,均正宮娘娘,雖然都不認識秋子羞,也只當她和常治一樣是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可權小整夫婦心裏有數兒撒……反正這一路就是,咳,難受。

咳,怎麽樣都是回北京,經過這一系列折騰小母螳螂也疲了,舍不得那個頭疼再腦煩一些事情,總之,能平平安安早點回去算了,看吧,她又是這麽個得過且過的軟性子,有些罪也活該她自己受了。

她和常治坐在機艙靠前的位置,饒蔚和那幾位貴婦坐在左後側溫雅地說着話兒,權小整一人坐在右後側翻着報紙。

這架私人飛機的主人王新蘭是金鈴老表,權小整饒蔚喊她表姨,女人們聊起了收藏,她說正好飛機上還有幾幅長卷唐刺繡珍藏拿出來大家看看。

除了兩位空姐,這卷軸這麽長,需要四個人一人一角舉着呀,總不能叫正宮娘娘們舉着吧,王新蘭正好就看到前面坐着的兩位辦公室工作人員了,“诶,讓他們來幫幫忙吧,”

子羞左腿壓着右腿,頭微歪地靠在椅背上正不甚舒服地閉着眼,睡也睡不着,後面女人們說話的聲音時隐時現,有時還有笑聲。不過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後面王新蘭正叫他們呢。

常治倒一直聽着在,眉頭已經輕蹙了起來,且不說她們怎麽冒犯子羞,就算對自己,一,又不是正經主子,再,他一個國家公職人員,憑什麽跟你幾個娘們解悶兒?常治也油,坐那兒不動,當沒聽見的。

因兩人都沒回頭,王新蘭也以為他們是沒聽見,又叫一位空姐上來叫,

這下,常治心裏冒火,卻還是帶着職業的淡笑站起身,畢竟權小整還在機上,

常治站起身剛要說“我一人幫你們就行,”就聽見後邊兒,……許是空姐來叫他們也沒有立即起身,其中一位貴婦竟然說,“喲,架子還挺大,”

常治當即就要坐下來,撕破臉又怎樣!

不過,這時候權小整慢慢放下報紙,淡定稍顯慵懶地站起身,唇邊微彎,“多大個事兒,我來幫你們舉着吧。”

這下他發了話,常治再大的火也要壓下去,官場老油子,神色滴水不露,站起身,帶着微笑,“什麽好東西,我也看看,”剛要走過來,又聽見,

這下,常治也要重新審視這位首長的大兒媳了,

“小整,他們幫個忙怕什麽,又不是什麽大事兒。”饒蔚溫雅的笑容望着老公說,

常治心深,這話兒他知道絕不是針着自己。他望向饒蔚,唇邊依舊帶着微彎,細看,笑意絕不抵達眼底。

聽見已經牽起卷軸兩端的權小整說,“算了,看得清楚麽?”也沒回頭看常治,顯然把話題引開了。

常治坐了下來,沉了口氣。這中南海內部也是派系林雲,他是權禹的人,從不跟太子黨攀交情。

子羞後邊兒的自是都聽見了,她也不敢擡身往後看,弄個半懂,腿也放下來了,輕擡起身子歪過頭問常治,“怎麽了?”

常治放軟神态,拍了拍她的手臂,微笑看着她,“沒事兒,你好好休息,回去就好了。”見子羞不無憂慮地蹙着眉頭睜着眼睛看了會兒窗外才閉上,常治這才轉過眼來,又沉沉舒了口氣。

☆、126

回去就好了。關鍵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撒!

霧霾太重,飛機被迫在**停降。當然地面上一應是最好的招待,住在當地最好的一個賓館裏,明早再走。

當地溫泉聞名,酒店就有當地最好的湯泉水,既可美容又可養生,女人的最愛。

常治叫子羞去泡泡,子羞沒精打采地搖頭,江蕊家有她專用的溫湯不比這裏強上百倍?她也不稀罕。再說,下去又碰見那些貴婦,子羞着實應付不來。常治也想到這點,沒有勉強,早早叫她進房間休息了。

子羞開着電視看了會兒,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再醒來臉蛋兒紅撲撲的,精神也足些,一想還沒洗就眯着了真髒,就想着去泡個澡。

水放好,子羞甩着手出來,剛在解衣扣,聽見敲門聲兒。她以為是常治,又把幾個解開的扣子系好,放下來的如瀑布一般的頭發也懶得揪起來了,去開了門,卻一驚!是權小整。

瑩瑩的子羞站在門裏,手還放在鎖把上,臉蛋兒紅撲撲像個大蘋果,又嫩又潤,眼睛如小兔子驚惶憂愁地望着他……

權小整直接從她身旁走了進來,手裏端着一盤撥好的山竹放在廳外面的桌上,“這是下面人送來的山竹,說是他們這裏的特産,你嘗嘗。”

“謝謝。”子羞手放在鎖把上還站在門口,以為他放下就會出去,可,他卻向房裏面走了去,

子羞怯死,這要一直開着門被人看見可怎麽得了!只有把門關上跟着走了進去,

“你要幹嘛,”急切切地說,就想叫他快點走,

權小整回過頭看她一眼,淡笑,“你說我想幹嘛,”說着,慢慢坐在了床邊小茶幾旁的沙發上,翹起腿,就望着她,

子羞被他望得脖子都紅如血,自是不敢與他對視。這男人的眼神溫潤無波,仿若帶着笑意,卻也冷魅,坦然惬意。

他望一眼浴室,望見了放好的一浴盆水,也望見了子羞放好在裏面的浴袍浴巾,

“你去洗吧,”

你在這兒坐着我怎麽洗!

子羞肯定不動,寧願跟他這麽耗着,

他卻稍一回頭擡起手竟是拉合上身後的窗簾,(子羞一先準備洗澡時是想脫去外套後就去關上窗簾)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就是要看你洗。

“又不是沒見過,快去,”他輕挑了下下巴,像安撫自己心愛的女兒。

這樣一個冷穩的人,行如此乖張放蕩之事也自是拿捏有度般,不急不躁,

子羞怎麽玩得過他?你這會兒犟是犟不贏他的,最叫子羞擔心的是,他老婆雖現還在樓下泡溫泉,可總會上來的,這沒見他的人……他不怕醜,子羞卻怕得要死!子羞死了念頭,只有想着趕緊兒稱了他的意叫他早些走,

轉身走進浴室,要關門,聽見身後他的低笑,知道這也是脫褲子放屁,為關門不關門又糾纏一陣兒又耗去些時間,手,還是放下了,

背對着他,子羞慢慢脫去了衣裳,你說她怎會有勾引他的心?她本就是個緩性子,叫她像扒皮如莽夫般脫衣裳她也不會呀!

好膚脂,好身子,

纖腰上發尾彎彎,快到屁股縫兒,臀型十分漂亮,一個心型兒,多麽少女,

卻,該肥肥,該瘦瘦,隐隐看着那前方的兩團兒,自是嬌挺如畫……

子羞入了水,始終背對着他,長發一尾搭在浴缸邊緣,軟脂玉膚浸在水裏,水波蕩漾,人心,也跟着蕩漾……

他始終右腿壓在左腿上,一手手肘支在小沙發把手,似捂住口鼻,眼神,卻凝望着她,

突然又聽見敲門聲兒,子羞一驚!回頭看他……啧啧,那真是羞惶漣漣,要把男人的心肺都摳出來呀!

他卻沒動,只是掩住口鼻的手輕輕壓了壓,顯出唇,輕輕地口型,“說話,”

子羞只得聽話,“誰?”

“我,子羞,他們送上來一些山竹,給你嘗嘗。”

“我已經睡了,算了。”

“好,那你休息,我明早來叫你。”常治走了。

卻,這邊,看見他起身慢慢向浴室走來,一邊還脫去了軍裝外套丢到床上,卷起了袖子,輕笑着走過來蹲在浴缸邊,雙手先放在她的肩頭,撩開長發,低下頭親親地咬,“他倒是你的忠仆,”

子羞被他咬的癢癢的,身子直縮,他卻一把穿過她下腋雙手直接罩上那兩團肉,人跪在了她浴缸旁,也不顧身上沾上了水,重重地吻她的頸脖,子羞重喘着氣,卻也眉頭深鎖自是又嬌又急,“你老婆就在隔壁,”

“在隔壁又不會進來,再說,她泡到十一點才會上來,”呢喃着一寸都不放過她的頸脖肌膚,最後到耳垂,細細一咬,輕輕地笑,子羞一哼,

同時一手已經伸進水裏,先撫摸她的大腿,如絲如緞,插入其中,……水裏,手、腿、毛,滟漾不分……

子羞本是個經不起撩撥的,一來二去已經是軟的像肉泥,他一把将她抱起水淋淋就那樣走回到床邊,還在不住地吻,邊脫去了衣裳,

“你十一點前必須走,”她始終微蹙着眉頭,嬌急嬌急的,她算記住了這個點兒,

“嗯,走,……”他卻埋進了她的身體裏,享受這撩人心魄的溫柔鄉……

☆、127

這兄弟倆在她身上都像讨債鬼,往死裏要。

女人的哼叫,男人的低笑,被單被揉搡地像天邊一朵綢雲。

“快十一點了,”她就記着這個點呢,

他趴在她身上,命根兒還被溫濕地包圍着,十指與她的十指糾纏,咬她染着濕汗的頸背,低笑,“你又知道,”

哪曉得這貨一手掙脫開他的五指指了指浴室,“我看得見的,”又憨的無法。原來浴室進門擡頭處有一個鐘,透過鏡子她看得清楚。

小整看過去,臉挨在她的臉蛋兒上輕輕揉,屁股也開始慢慢聳動,“還有十幾分鐘,”“啊,”子羞突然向後抓住他的屁股,他又撞到她那個點……

就這麽像兩條肉蟲揉撞蠕動了半刻,最後他一陣機靈,拍了下她的屁股蛋兒,出來了。

只到浴室簡單處理了下,他赤身luo體走出來,衣褲上本都沾着水,這會兒也半幹了,他拿起來慢慢套上,眼睛卻是一直看着床上的她,

子羞自他起身也沒動,還是那麽趴着,懶洋洋的,不過摟過被單搭在了臀腿處,長發一縷縷打着彎兒鋪在背上,幾絲漫到臉蛋兒上,只看見紅唇和隐隐遮蔽着的眼睛,她閉着呢。

扣襯衣的時候,看見她睜開了下眼,好像是看他怎麽還沒穿好……

小整彎腰拍了下她的屁股,“起來,給我扣扣子,”你望着她那紅嘴巴就撅了下,

不過為了叫他快走,還是不耐小煩地起了身,被單從身上滑下去,長發也蓬松了下去,

嘴巴一直有點小撅地給他扣扣子,心裏只怕扣一個叫一聲,快走快走!……

他的兩手搭在她的腰間,輕輕地摸,像撫弄貓,當她扣完最後一顆扣子,突然将她腰身一箍抱緊一腳跪在床上又倒在床上狠狠地吻,子羞直捶他的肩頭,“十一點了十一點了,”

他一手又探進她的草叢中,“你身上肯定有淫蟲,我怎麽走不了了?叫我看看在哪裏,這裏,這裏?”兩指擠進去,子羞腰扭的好看極了,長發都飄進嘴裏,瑩瑩的眼睛裏又嬌又急,又淫又糯……

咳,生生折騰了一晚上。

小整怎麽會告訴她,其實他跟饒蔚不在一個房間,又怎會告訴她,就算饒蔚一晚未見他,她敢問麽?

小整也不會告訴她,說個“十一點”确實是給自己一個警醒,

小準說,随便玩,小整想,玩玩也無妨,

也許确實有個禁忌感埋在裏面,她給人的感覺着實不一般。“十一點”,想想也夠了,小整的原則,啥好東西,玩玩,不沉迷。

沒想,她勾你咩,勾的恰到好處,小整生生走不了了,一時覺着放縱一晚倒也無妨,玩就玩盡興吧……

第二天一早兒,她生怕常治早起來喊她亦或饒蔚真尋到這裏來,早嘛早就爬起來,你看她做賊心虛到何種程度,不僅把自己捯饬幹淨,還把屋子也收拾幹淨了,難能的勤快卻盡做傻事,他光着屁股還趴在你床上,是你這樣清理現場就能掩飾滴?咳,這娘們兒也就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權小整更覺得好笑,你說她體力怎麽這麽好?哪個女人這麽折騰一晚不軟的跟爛泥一樣,她呢,快活的時候确實如爛泥,可,事後,又是個活潑主兒。你說,這不是個天然尤物是什麽!

“你睡好沒,”小整曉得她這收拾好要出去是為啥,她準備“先發制人”首先去找常治,免得他找上門。

她抱着自己的軍大衣,看他一眼,似害怕又有些小小的埋怨,一句話不跟他說,快步出去了。

小整莞爾,也是,她有什麽事做,嬌生慣養,想什麽時候補覺不成。

☆、128

回北京了,又是愁雲淡霧,她敢不聽權小準的話乖乖去南京麽?理由倒不難找,只管往娘家事兒上推就完了。

臨走前一天,接到江蕊的電話,“子羞,我在門口等你呢,快出來。”

子羞曉得脫不開那塊玉,這次不戴在身上了,好好兒用塊紅布包着拿出來上了車。你看這小娘們還是有靈性的,她自吸取上次嘔血他說她污了玉,現兒,她身邊又死了人才從晦氣地兒回來,你要把玉戴着身上,他指不定又多心疼。子羞腦子還是靈光的。

果然,江蕊很滿意,“普壽寺那會兒都沒戴?”

子羞搖頭,戴了她也不會說撒。

江蕊見她乖巧,禁不住摟進懷裏,低頭摸她的臉蛋兒,“子羞,江爺爺不會虧待你的,這嬌的身子骨兒可得保養着,江爺爺最近好容易等到個機遇,這香火要是供了去,保管咱爺倆兒歲歲平安。”

子羞也好奇,“什麽香火?”這江蕊就是個邪魔玩意兒,過着精致過分的生活,樣貌保養的像個魔樣俊年,歲數兒又是個爺兒,可不老妖,卻還相信去供人香火?真稀奇不是。

卻看江蕊十分虔誠,

拇指摩挲着她唇旁肌膚,“老實跟你說,這事兒我都拿不準,都是我上輩兒傳的了。說那雍和宮裏啊養着個小喇嘛,降生在布達拉宮,今年十六兒,除了從布達拉宮來雍和宮,沒出寺院門兒一步,幹淨吧。聽說這小佛靈着呢,特別是求平安簽忒準。可你誰到雍和宮去問他,準沒人張口答你,都搖頭說沒這人。其實,這小活佛是幾家專供着的,絕不外傳。我家老人沒先見,不信這,我卻總想着要讨個供位。這供着的,有一家老人估計不行了,他們家後輩兒又不信這,我就想叫她老人家把位傳給我,今天我們就去看看她,把這活玉給她瞧瞧,讓她也見識見識我們家是信這些的。”

哦,又是些迷信活兒,這對秋子羞已經沒有神秘感了,她舅舅都一活神仙了她還稀罕什麽小佛?不過子羞也念着江蕊的好兒,跟他去一趟也無妨。

竟在北京大學裏,一幢小樓前停了下來。

進去,老仆卻是攔下了子羞,“老先生說只剩出的氣兒了,就不見生人了。”果然講究,秋子羞也尊重老人,就在樓下客廳喝喝茶等着江蕊。

就見江蕊上了樓,樓道裏只擺着一幅吳道子的“鐘馗捉鬼”,哎喲,這檔次,一下就出來了,要曉得這幅“鐘馗捉鬼”可是當年吳道子為玄宗所作,就是保他長壽平安。

床上躺着位老婦人,紅白的面色兒真不像就要歸西的人,不過手上吊着點滴,床邊燃着香,吊命罷了。

“老先生,晚生江蕊趕着您老駕鶴前來拜拜您了,”江蕊真抱拳作揖,

老婦人手一擡,微笑,一看就是一生養在富貴中的主子,“您老費心了,”

江蕊忙走近,坐在了床邊,

“老先生,這一世也安穩了,到了那邊兒您還是個享福的人,”江蕊那嘴,甜了能産蜜,

老婦人擺擺手,“不安穩諾,外孫還沒着落,江蕊啊,今兒請你來,就是想就着這口氣托付你一件事兒,你若給我辦成兒咯,我知道你想着我那供位呢,傳你。”

江蕊這一聽,大喜過望!且兒今天妺喜玉都不用拿出來讨喜了,這事兒就成了?

“您說,”可面兒上那穩的,妖人就是抑得住喜壓得下悲,

“我呢,也托付一些老交情給願兒找人了,你知道我中意啥樣兒的,”

江蕊但笑不語,心中當然有數,這老婦人雖為高知卻頂尖兒是個迷信非常的,她外孫降生時就蔔過卦,說,非得娶個面窩兒有陷的,才能保他子孫滿堂。說白了,就是有酒窩或者梨渦的。

江蕊點頭,“知道知道,”

老婦人欣慰也點點頭,“你呢,也算願兒一個叔叔,幫他選選,我信得過你的眼光。”

哦,原來就是給他外孫定媳婦兒啊,江蕊覺着太好辦了,也覺着好笑,這山不轉水轉,怎麽他家的事兒又轉到我手心兒上了呢?

江蕊下來,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上了車抱着子羞狠親了幾口,“成了,咱爺倆兒的平安算保準兒了。”

子羞并不知道,她剛才進去的這間屋子,住着北大第**任老校長,方明之。

同時,她也是小秦的外祖母。

☆、129

*日*點權小準準時在南京祿口機場接到她,秋子羞軍大衣衣領豎着遮住口鼻,可依舊能見到那雙哀怨帶點不耐的眼睛。權小準上前接過她的手提包,一先走在前頭,後見她走得實在慢,抓住了她的後腰托着走,倒像一對兒鬧別扭的小兩口,誰人又知這是正宗“小媽”和“繼兒子”呢。

權小準把她招來當玩物的,可沒好地方“招待”她。就在上次她嘔血的那個基地,後面有個小野坡子,一棟營房裏平日裏堆放的都是些散亂破損了的裝甲車部件,平常也就留一個人守這裏,正好這一周輪他值守,才想着把秋子羞招來藏這裏想這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秋子羞為人一小輩子,哪裏住過這樣艱苦的地方!一來,她就哭,這裏連個正經洗澡的地方都沒有,廁所是個髒得不得了的便坑,她看了都想吐!拿起包這娘們兒就走。

權小準也不攔她,看着她走,

她能走到哪裏去撒!

個小野坡子,四面都是半腿兒高的雜草,秋子羞穿着小皮靴才走幾步就聽見“嗷嗷”的聲音好像小野豬,吓得花容失色又往回跑!

一個人雙手抱着包包就在那裏哭,最後實在無法,放下包包模糊着雙眼走向小準,一把抱住他的腰,“小準,求求你,我不想住這兒,你換個地方怎麽弄都好好不好,”哭着,抓着他的腰還搖,已然用到服軟耍賴這一招了,

權小準就是個鐵石心腸,見她哭成這樣紋絲不動,人也不動,低頭看着她,“就這裏,我照樣想怎麽弄就怎麽弄,你哭也沒用,而且我建議你最好少哭,這裏的水只夠吃,洗臉都得省着用。”輕輕地說,

秋子羞算是絕望了,

她敢來這一趟主要是想着小秦也在這裏,逼不得已了,她找小秦去!

可哪想他把自己帶到這樣個荒郊野嶺,手機也沒收了,秋子羞最後破釜沉舟的路都被堵住了,一想至此,哭得更是凄苦。這裏一個人毛兒都沒有,雖然恨怕他了得,卻也撒不去手,就這麽一直抱着他哭。

權小準算也領教了,你說她有多少眼淚這樣消費?且,真是黏死人!

以為哭一會兒哭累了就算了撒,個女人總該還是有點骨氣吧,再艱難我不理你,總得扛幾天吧?她不,算看出來了,骨氣?呸,連骨頭都沒有!她還扛幾天?扛一分鐘都不行!不理你?她恨不得長你身上黏死你!

就從這一刻抱住,那管你是吼是罵甚至推她呀,她哭得沒爹沒娘的,過不了一會兒又抱住你,

權小準陰煩着個臉指着又要靠過來的她,“你再走一步,我領一頭野豬來……”忽然說到這兒,小準不做聲了,就望着她,好像想起來什麽。黏娘們兒又抱過來,淚眼朦胧,這是她的戰術不是?

這次,小準不吼她了,反而一把将她抱起,似笑非笑看着她,“我們去殺野豬。”明顯見她一瑟縮,卻摟着他的脖子就不撒手,

小準想,好,本來沒想下這種狠手的,你倒抖機靈跟我玩“撒嬌”,這次看你吐一盆子血出來?

果真抱着她去找野豬。

荒野叢叢,夜幕微下,天際一魚肚白,耳旁“呼嚕呼嚕”的聲音像鬼號,

小準抱着她突然蹲了下來,她也望見正前方的一頭小野豬四腳趴着屁股對着他們!

“我把你丢到它身上去好不好,”作勢就要丢!

這娘們兒要命吧!情急之下她竟然急扒住他的臉重重吻了上去!!

不僅如此,簡直不看場合,她的手直接探進他的衣領,就那麽摸他的喉結,嘴巴纏着他的舌還急切地嘤嘤地哼,“小準,小準,……”

女人啊,也有利器,

這貨兒也絕非完全一孬種,極端劣勢下反而能激發她一些靈氣,僅有的幾次交合她記得小準喉結最敏感,每次她不小心碰到那裏小準都是一顫或不自在地扒開她……這次就大膽一試了!

果然,淫性淫勁兒真是天生于她。光摸喉結光吮舌尖兒都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還有個關鍵,她在嬌嬌地喊“小準”,一心一意地喊“小準”啊……

小準并非理智全無,他的手勢是完全向外蓄勢待發的,那是真想把她丢到小野豬身上去!可是,遲遲不放手……她已經吮住他的喉結了,像女人含住男人蛋丸一般,含住嘴巴裏舌尖潤舔一番,又吸吮着松開,再來……小準微仰着頭,跪在雜草裏,在這了無人煙的空曠野外,模糊着眼看着蒼茫天空,自己的所有仿佛都掌握在這張女人的小口裏……

子羞逃脫一劫,

當小準陰沉地拽着她的手腕往回走,邊還不自覺摸了摸頸脖……子羞小淫婆還怯怯扭頭看後邊兒小野豬追上來沒有呢。

☆、130

心枯的人不會一次舒坦就叫他輕饒了你。

小淫婆坐在火盆旁的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地在咬馍馍,

權小準這邊剁着柴火,擡眼看她一眼,

小準是個明白人,知道有一就有二,放了她一次保不準下次還被她媚成,這一來二去真被她拿住不成?小準跟她一樣,都是捂不熱的主兒,原因卻各不相同。她是個畜生,自私又貪享樂,本質不通人情,拿真心都換不回溫度的。小準卻是自小就不相信人,骨子裏帶着涼薄,也叫自保吧,不親近人。

兩個都捂不熱的,此時,互相算較量上了,看誰降得住誰。

小淫婆一見他看向自己,手裏的馍馍舉了舉,示意他吃不吃。小準冷淡地低下頭,繼續剁着柴火。

晚上,他打來了熱水給她泡腳,

子羞怯怯說,“我想上廁所,”

他蹲着拿來鞋親手給她穿上,

她又說,“那裏太髒。”

他停了下,指了指她洗過腳的熱水,“就撒這裏面,”

子羞微撅着嘴巴磨磨蹭蹭脫褲子,他頭扭一旁也沒看。

倒了,又把屋子裏的熱爐子火挑旺了,熄了燈,

子羞縮在被窩裏又叫,“我怕。”

聽見小準的聲音,“等會兒。”

不一會兒,他也燙過腳上了床躺進她的被窩,

他一進來,子羞就纏了上來,

他也很溫柔,熱乎乎的手伸進她的衣裳裏摸她的背,

子羞抱着他的頸子,腿環在他的腰上,“小準,你對我好點兒好不好,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麽壞。”說着又去吮他的喉結,雖說為了自保,可畢竟也是全心全意。

小準把她摟得更緊,兩人脫的精光,纏在一起更熱,纏綿悱恻。

“嗯。”當時小準是哼了這麽一聲兒的。

子羞太單純了,以為一聲“嗯”就能改變一切……

第二天一早,外面暖陽撒地,是個好天兒,卻,子羞攤上大事了。

不用他帶着走,她都會跟在他後頭,她怎麽敢一人呆在那屋子裏?

走着走着,子羞怕了,就算暖陽照耀大地,遮不住這四茫野草,這聲聲風聲卷着動物的動靜……子羞跑上去又抱住他,他也沒有立即掙脫,而是握住了她的手,還是,十指相扣,牽着她繼續往前走,

事後,子羞終是了解什麽叫“溫柔的殘忍”,他像愛你的人把你引向地獄……

這裏對子羞而言就是地獄,

這是戰士們宰小野豬的後場,腐爛的野豬,他們不要了的內髒全堆積在這裏處理。

小野豬在餐桌上是美味,到了這裏,就成了心酸的魔獸,對于從未見過殺戮的子羞而言,一眼一沉痛,一眼一剮心,

“嘔!”

果然,子羞嘔出了第一口血,

小準視而不見,拖來一件才死的小野豬死屍,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從後面抱住子羞,将匕首放進她手心裏捏着,再握住她的手,向死野豬的頭割去……

已經分不清是死豬身上濺出來的死血,還是子羞一口一口嘔出來的活血了,

子羞此時就像個沒了魂魄的活娃娃任他握着手一刀刀往下割,

小準一直冷着眼注視野豬頸脖越來越淋漓的傷口,任子羞的血一口一口落在他的手臂上……

小準是個快刀斬亂麻的人,他曉得自己把她招來慢慢折磨的策略是錯的,這是個媚貨,被她漸漸妖磨了意志不無可能。就不拖泥帶水了,直接斬掉!

事後,小準抱着已經暈厥過去卻也清理幹淨血跡的子羞去了南京軍區總醫院,低調為她辦理了入院,入住了一間普通病房,她的包兒包括手機、證件全放在她枕旁。人,走了。

這就是真正心枯之人的決策,不會沉迷,不容沉迷。

☆、131

吐血對她而言真不算什麽,說個不恰當的,女人一月來一次,她一日來一次都無所謂,不值當當大事看。不過受到驚吓倒是确實,且這次刺激得大,暈過去久也就睡的越發沉,因而腦子裏發夢也發得格外真實!

秋子羞夢見自己站在一處兒,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希逢,飛塵不到之處。

一只很金貴的大螳螂,如何看出金貴?她通體透明,頭部、前足卻是金色如仙,極致的漂亮!

撲通!她産下一顆卵鞘,她用前足扒開,滴溜溜裏面有10來個卵仔。她各個細摸摸,突然其中一個呼啦啦不慎滾進旁邊的泥裏,她前足夾接好幾次都無成,不放棄,終于夾起,且放進清溪中涮了涮,再拿起,這顆卵仔自是比其它的看上去更鮮亮……

“嘩啦啦,”耳邊好像還是那只大螳螂夾着卵仔在水中清涮的聲音,卻再一聽,又不是,竟是她朝思暮想的麻将聲!

“你醒了,”秋子羞迷糊地睜開眼,腦子還沒有完全開,恍恍惚惚地見到一張和藹的笑臉,是個小護士,

“嘩啦啦,”這次聽得真切,确是麻将聲!腦子開了,她甚至微撐起身子瞅着眼看了看,“什麽聲音?”

“哦,樓下一些病友們在小亭子裏玩牌呢,吵着你了?”護士正在給她配藥,

她還望着窗外,

這時候護士把藥遞到她手裏,“醒了就吃藥吧,”

“哦,謝謝。”子羞接過藥和水,喝了。

“我怎麽了,”

“沒什麽大礙,就是可能受了些刺激神經有些衰弱吧,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子羞突然想起那恐怖一幕,身子都不禁一抖,幸而樓下的麻将聲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又慢慢躺下,安慰地叫自己再莫想那地獄,想想剛才好看的大螳螂,想想樓下的牌局,他們帶彩兒麽……

要死吧,她本應該一醒來火急火燎就給小秦打電話,沒事都要zhe一通,現在這樣受了刺激,豈不要死要活?卻,真真一個麻将能轉她的性兒!

她好些了能下床了,一先只是走到窗口,看樓下老頭兒老太太取樂,

後來望見有些小嫂子也參與了,就走下樓去看,

後來又望見認識不認識的好像都能上,他們玩的類似咱們武漢的“晃晃”,就是誰輸誰下,她也就不違本意,上場了……

好吧,這下莫說地獄,小秦都丢到腦後頭!

她本只住二日就可出院,為了這桌麻将,她生生裝病又賴下來兩日,每日間好不快活,衣食住醫院一應俱全,雖比不得家裏,可是有麻将打,那就是比家裏強百倍!

這樣,又住了兩日,小母螳螂住的不想走了,又琢磨着心思裝個什麽病症賴下那張床鋪……

“子羞,老楊今天出院,請咱們這些牌友去吃大餐然後就地再組個牌局,去不?”這比金燦燦的皇冠擺在她跟前都誘惑!秋子羞跟着一群老頭兒老太太去赴宴了。

老楊估計是個老幹部,兒女也闊綽,竟是在南京最好的酒店擺上了一桌兒,旁邊一副自動麻将桌。

一群病友,又是一群麻友,自是熱絡,子羞話不多可是也惬意,跟他們有話兒說撒。

席間,她出來上洗手間,二樓人多她走到三樓,卻被服務生攔了下來,“對不起,三樓不對外開放。”

“哦,”子羞好性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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