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的我果斷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了。
“雖然你和父親走得很近,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安城之笑眯眯咬着筷子的一端,一排貝齒潔白剔透,“他這個人,還是小心為妙。”
我狠狠被怔住,先且不說上官邱少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如何,單是從安城之嘴裏得知邱少把安城之的母親訓練成性【和諧】奴,并帶着她游走于俱樂部各個角落,這樣卑劣的行為讓我像吃了蒼蠅一樣,笑不起來也反感到骨髓,但眼前這個安城之,似乎更有問題。
我不知道現在對上官邱少該以什麽目光對待,明明他的行為讓人厭惡到發指,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他,難道這就是肉文男主所散發的荷爾蒙魅力?即使是身處肉文世界之外的我也拒絕不了這種魅力?
這怎麽可能?我失笑着搖頭,上官邱少從來都不是我心目中的擇偶對象,自私傲慢,無理霸道,這樣的男人我怎麽可能會對他産生親近的想法呢?黎緋葉你太搞笑了!
回到俱樂部後,上官邱少沒有在辦公室,安城之把我領到邱少的房間後,就帶着意味不明的笑離去了。這次我算真正看清了上官邱少的房間,巨大輝煌,面積絕不亞于會議室那一圈美人窩,仿照歐美風格,富麗堂皇卻又不枯燥無聊,每一個裝橫都有心布置,每一個裝飾物都完美無缺。
現在已經是晚上,俱樂部裏響起了嘈雜的人群聲,我在走進俱樂部門口時,就領悟了什麽才是鴨子的世界,一窩的男人,不是帥氣逼人,就是性感露骨,而他們的客人往往是寂寞枯燥的女人,有黃臉婆,富婆,胖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悲涼,為那些男人默默惋惜,當時一個小哥以為我是來尋樂子的,一個胳膊壓過來,笑得見牙不見眼:“喲,妹子看中誰沒?”
我沒看中誰,就看到你一個勁向我抛媚眼。
結果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安城之的冷意吓得一抖,安城之有力的手握住那個小哥的手腕,而小哥自然惶恐放開我,低頭道歉:“對不起,安哥,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安城之又微微一笑:“說什麽呢,小茗,她可是老板的人呢。”
“老板?”小哥立刻擡起頭,露出崇拜又嫌棄的目光,可我還沒看清他的目光到底包含什麽意思,就被安城之推進了俱樂部裏面。
回過神來,已經是九點了,不知道上官邱少吃飯了沒,呸呸,我怎麽又開始想到他了?
像是為了杜絕自己可笑的想法一樣,我起身打開電視,盡量把聲音調高一點,忽然調到一個法制頻道,裏面播報關于最近關押在牢房裏犯人的資料。
我的呼吸猛的一顫,然後目不轉睛盯着頻道,可過了一個小時,都沒看到關于沉以默的資料,難道他被人惡意屏蔽了?這個人會是蘇曉雅嗎?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立即讓我打了個冷哆嗦,随即掏出手機打通方佳的電話:“喂,方佳,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幫我看看,沉以默的行刑日期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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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佳沉默了很久,久得我以為她不在電話筒旁,一連發出十幾個“喂”字。
最後,方佳清涼冷靜的嗓音透過電話筒刺入我的耳膜:“緋葉,他死了。”
“什麽?”我緊緊握住電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你确定?”
方佳深吸一口氣:“對不起,緋葉,我也是半個小時前才知道的。”
“他…他是怎麽死的?”我幾乎連握着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沉以默可是我最後的希望,把那些從肉文穿過來的男主男配送回去的希望,初次見到他,他可是個強壯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死?這…這太不合邏輯了!
“被監獄牢頭活活打死了。”
電話從我手中落了下來,我眼前一片昏暗,就連方佳最後在說些什麽我已經聽不清楚了,心裏那根弦似乎徹底斷開了。
蘇曉雅名義上的父親,他死了?
22安城之的禮物
監獄牢頭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曾經在探望沉以默的時候見過他,可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下得了如此狠的心活活打死犯人啊!
我的大腦“嗡”的一下炸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坐在床上,只覺得耳鳴嗡嗡作響,頭疼劇烈!
上官邱少回來的時候,我因為太冷蜷着身子縮在被褥裏面,電視裏還放着法制欄目,不過已經到了尾聲,中間還插播了幾條廣告。
感覺到邱少的身軀靠過來,我向牆角縮了縮,卻并不打算把被褥攤開,他也沉默着一言不語,然後點燃了一根煙。
邱少他又抽煙了?我皺緊眉,想開導他幾句,卻發覺找不到合适的時機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良久後,他突然開口,嗓音沙啞:“你今天沒去上課?去見了什麽人?”
像是賭氣一般,我裝作熟睡的樣子,卻并不想出聲,你不是一直監督我嗎?怎麽還想着反過來問我?
驀的,他整個身軀靠了過來,雙臂摟住我的肩,呼出溫熱的鼻息噴在我耳畔處,我有些別扭想要掙脫他,他緩緩開口:“別動,就想抱抱你。”
聲音有些蒼涼,難道他在為什麽事而煩惱?是那件違約的事嗎?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直覺看來似乎邱少很不好受。
“喂。”我伸手戳戳他的臉蛋,上官邱少的臉很細膩,像女人的肌膚一樣光滑柔嫩,見他不出聲,我甚至戳上瘾了。
忽然,他擡手抓住我,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頰處。我怔了怔,這個上官邱少今天看來怎麽那麽奇怪?
“你是在引誘我!”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透着惹火的欲.望,忽然他把被褥用力掀開,我驚慌失措想要從床上跳下來,手腕卻被他用力握住。
“你…你別過來。”望着他步步逼近,我咽了口唾沫,頭靠在冰涼的牆上。
他低低笑了聲,唇瓣吻上我的耳垂處,呼出暧昧如同情人間的話語:“快說,你也想要我。”
“不要。”我幹脆利落回答,眼前卻出現安城之母親的幻象,那個被上官邱少訓練成性【和諧】奴的可憐女人,這種感覺讓我覺得糟糕透頂,不禁心情煩躁推開他,“遠離我。”
他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不可思議望着我,然後擡起臉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什麽,最後自嘲般勾起唇角:“我又忘了。”
我以為他是忘了我今天是生.理期日子,結果邱少下一句話讓我怔住。
“我又忘了你的病。”
大概他指的性【和諧】冷淡這方面,不過我也懶得去糾正,錯就讓它一直錯下去吧,這也無疑是我現在最有效的盾牌。望着上官邱少低垂的眼眸,我瞟了他一眼:“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我倆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話一出口我就愣住了,何時自己和上官邱少有這種默契了?不過他的反應更加令人震驚,他似乎誤會了什麽似的,語氣生冷道:“你心情不好?呆在我身邊心情不好?”
此刻的我真想含淚點頭,和你在一起的确沒有哪次心情好過,但在現實面前,我還是很沒骨氣搖頭:“不敢。”
接下來他就沒說話了,從床上下來坐在一個柔軟的皮質沙發上吧嗒吧嗒抽煙。
“煙抽多了不好。”我好心提醒。
他擡也沒擡下眼睛:“我知道。”
我像吃了閉門羹似的悶悶閉上嘴不再說話,然後一頭栽在床上裹緊被褥。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上官邱少意外不在身邊,床的另一邊也整整齊齊,看來昨晚他一宿沒睡,我望着富麗堂皇的歐式天花板,莫名的有些擔心他,但這種源自心底最初朦胧的為邱少着想的想法讓我有些煩躁,不禁從床上坐起來猛的拍拍臉頰。
“您的精神似乎很好。”別過頭,是安城之一臉笑意盈盈,今天的他似乎有些與衆不同,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厚薄适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
因為聯想到昨晚和安城之在飯局的聊天,讓我有些下意識想要遠離他,總覺得安城之是個謎一樣的男人,明明自己的母親被淪落為性【和諧】奴,卻甘願臣服在上官邱少手底下做事,這個人,很不簡單!
“我會讓人來換床單,所以您請起來好嗎?”他溫柔的一笑,笑裏卻有說不出的詭谲,我被這種怪異的笑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立刻草草下床找鞋子。
幸好昨晚睡覺時沒脫衣服,不然今天安城之看到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我還為自己的謹慎而暗自竊喜,回頭一看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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