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我懷疑他在密謀新的詭計……

楚斯年周天難得當了一個人,沒吵她睡覺,連帶着南老師和蘇教授也不知道被他用什麽方法安撫了。

沒人打攪,蘇婉音睡了一個大懶覺。

起床已經下午了。

因為睡夠了,她的心情也十分的好。只是發現楚斯年看他的眼神吧……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沒多想。

晚上楚斯年回家前告訴她周一要親自去寧遠市談一個項目,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雖說內心也很想和他一起去寧遠市玩一趟,兩人在公司的關系只差沒有承認了,她一個專職法語秘書貼身跟他去談國內的項目怎麽都說不過去。

楚斯年是臣影的老大,臣影的股份他一個人手持40%,是最多的,說話權利也最大可也并不代表臣影全是他的。

但是作為一只打工仔,不識趣的跟着他以辦公為借口出去玩的話難免會招人閑話。

蘇婉音給自己的定位很準确,沒有因為兩人的關系轉變就覺得自己牛叉閃閃。

于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被拒絕的人心情極度不好,南老師和蘇教授讓她送他到停車場,這人拉她到車上親親揉揉了許久。

蘇婉音從車上下來時嘴巴都是麻的,頭發和衣服淩亂,甚至上衣的紐扣都掉了一顆。

可見那人借着點委屈禽獸起來真的不像個人。

周一早上蘇婉音是被來電鈴聲吵醒的。

楚斯年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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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睡醒一向都有起床氣,将電話挂了用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

耳邊‘叮咚叮咚’的又響起消息進來的聲音,她沒理會,直到鬧鐘響了才拿起手機。

楚斯年:“我要走兩天,你在公司乖一點,離江閱遠一點。”

楚斯年:“文件翻譯時間還多,不要熬夜去做。”

楚斯年:“昨晚沒有抱着你睡,我失眠了。”

最後一條消息後面跟了一個悲傷的表情包。

蘇婉音想到他說這話的表情肯定會帶點做作的可憐,眼睛還低垂着。

心生歡喜。

她回複道:“你這25年來估摸着沒少睡一天。”

楚斯年:“音音可能不知道由奢入儉難這種道理。”

“……”

前晚被他抱着睡了一晚,睡着太累了也沒什麽感覺。

第二天睜眼他不在了,這一起睡好像就入睡有點旖旎心思外,沒什麽特別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車,蘇婉音又給他發了一句:“注意安全。”

洗漱好到餐廳吃早餐,南老師和蘇教授兩人神态悠閑的說着話,手裏還捧着茶杯。

淡淡的茶香聞起來特別的熟悉。

蘇婉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爸媽,你們在喝什麽?”

“小年送來的茶。”蘇懷夕感嘆道:“這個茶味道真不錯,也不知道小年哪裏買的。”

“……”

楚斯年的茶确實好喝。蘇婉音本來不喜歡喝茶的,在他辦公室卻沒少喝。

後來才知道那個茶據說是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很貴也很難得。

蘇婉音指了指茶杯:“我也要喝。”

“大早上的你喝什麽茶。”南昔将一杯牛奶遞給她,露出的手腕上多了一個質感極好的手镯:“快點吃了去上班。這個點兒了,再不快點一會兒要遲到了。”

蘇婉音盯着镯子:“媽,你這個什麽時候買的?”

南昔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小年送的。”

合着來她家給南老師蘇教授都送了東西,就偏偏漏了她的?

蘇婉音心裏酸極了:“他為什麽送爸爸茶送你镯子,什麽都不送給我?”

南昔睨了她一眼:“你昨天不是都吃了嗎。”

蘇婉音:“什麽?”

南昔:“昨天你吃了五只并且一直說好吃的螃蟹。”

“……”

蘇婉音不悅的癟了癟嘴:“他就送我螃蟹?吃完了就沒了,他差別對待。”

“啪”的一聲。

南昔将筷子重重的放在碗上:“不吃飯就快走。別在家裏礙我眼。”

平時南昔對她發火蘇懷夕肯定是坐不住的。

結果今天的蘇大教授默默喝着茶,偶爾投向她的眼神還是那種帶點譴責的。

蘇婉音再一次意識到這應該是楚斯年的親爸親媽。

蘇婉音到了公司後,首先把法國那邊發過來的資料翻譯出來。

把電子檔傳給楚斯年等他審閱後拿到相關部門。

楚斯年不在,她這一天的工作相當于就做完。

這才上班兩個小時不到。

蘇婉音翻出保密産品的資料繼續翻譯,看到之前被自己圈出來的一些較有争議的詞語下面已經寫好了批注。

字跡是楚斯年的。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寫的,蘇婉音欣慰的同時莫名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妥當。

文件交在她的手上,她竟然連楚斯年翻看過都不清楚。這要是換成另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她得捅多大個簍子出來。

楚斯年的辦公室裏安裝有隐藏監控器,這件事十分私密,據說只有他和他的爺爺知道。

她偶然一次見他打開他辦公桌最下面那個抽屜,發現裏面有一些線路開關覺得很奇怪,他主動給她說的,就連抽屜的密碼也毫不避諱的告訴過他。

只是他說那個監控器打從她來了之後就沒有開過。

用他的話是,不想和她親密時想到還有這麽個東西膈應得慌。

蘇婉音想了想,按開抽屜密碼,研究了一下裏面的監控器直接給打開了。

沒人敢進他的辦公室,多開一個監控器好像也沒什麽。

将抽屜又給鎖上,辦公室裏又響起了手機鈴聲。

是趙鹿溪打來的。

這人每一次周末到了要麽打電話給她找她玩要麽也會找她聊會兒天,上周卻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蘇婉音奇怪的接起了電話。

趙鹿溪有氣無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喂。”

蘇婉音:“你這一副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聲音怎麽回事?”

“我還沒緩過來。”

“沒緩過來?怎麽了。”

趙鹿溪悲憤交加:“我負責的一個項目不是和沈元黎他們公司有合作麽。我懷疑那個陰險貨想害我死,然後獨吞那個項目成果。”

沈元黎雖然是個斯文敗類吧,上次見他對趙鹿溪緊張的樣子倒是不像有惡意的。

蘇婉音不動聲色問:“發生什麽事了?”

趙鹿溪:“這個敗類周六組織項目相關人員一起去爬山。爬山!我從小最讨厭運動了,被迫去了,沒爬多久就不行了,我一掉隊,這個敗類就跟着我,我看他那神色陰險歹毒總覺得他是在謀劃着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我推下山,我就不敢掉隊,硬生生的跟着大家爬完了鳌山。”

“……”

爬山。

楚斯年和沈元黎還有裴霖是朋友。

想到楚斯年說過的爬山裝受傷是裴霖教他的追女朋友技能,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麽。

蘇婉音思索了一下:“他可能不是想害你,只是想和你一起爬山呢?”

趙鹿溪痛苦的‘哎喲’了一聲,估計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酸痛的肌肉:“先是給我送花,送狗,又帶我爬山,他這根本就是惡毒的心思沒有實踐好,又在密謀新的詭計。”

“……”

蘇婉音聽趙鹿溪吐槽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從對沈元黎無感到同情。

要知道她和趙鹿溪一起長大,這還是頭一次見她這麽明顯的讨厭一個異性。

她想了想給楚斯年發了條消息過去:“你和沈元黎……”

他秒回:“只是正常的社交關系,音音別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他們像趙老爺子生日後他們那個圈子的人傳言的那樣嗎……

想到他們的三角戀,蘇婉音忍不住笑了笑,又發消息問:“他帶趙鹿溪去爬山也是聽了裴霖的教唆?”

“嗯。”

蘇婉音撥弄着面前沒有花骨朵的花,腦袋靈光一閃,趙鹿溪那次的玫瑰也全是花盆栽種的:“那他上次給趙鹿溪送花送狗呢?”

“裴霖教的。”

“……”

這裴霖還真是撞大運的那種哪壺不開提哪壺。

現在想來搞不好鬧出緋聞時他那一臉的傷就是沈元黎給揍的。

畢竟用他的方法追趙鹿溪,差點沒把趙鹿溪送走,還在家藏着當了好幾天的豬頭臉。

蘇婉音心裏了然,明知故問又發了條消息:“所以上次你給我送花也是?”

“嗯。”

“……”

蘇婉音徹底無語了。

很難想象三個商界精英聚在一起讨論這些事情時候的氛圍。

猥瑣中還帶點奇奇怪怪的畫面。

“你們三個大男人成天聚在一起就瞎琢磨出了這些玩意兒?”

消息框安靜了好幾分鐘,楚斯年才回複:“我只是從來沒有追求過別人,裴霖經驗豐富。”

這種停頓就像是難以啓齒思考了許久一樣。

蘇婉音盯着消息心裏甜滋滋的,教育道:“你以後別和他們一起瞎琢磨這些事情了。”

“我知道,我以後只和音音一起琢磨。”

正在寧遠市會議場上的楚斯年把玩着手機嘴角一直帶着笑,看得合作方的人如沐春風。

生出一種傳聞說楚總年輕卻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這種話可能是假的,楚總明明就這麽的平易近人,嗯……還長得好看。

“……”

“……”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後,蘇婉音繼續翻譯手裏的文件。

這款智能測體手表不僅在制作程序上對她而言有點難,還牽扯了不少醫學方面的問題,她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過超出她知識範圍這麽多的文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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