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楊舒不知道他怎麽能厚顏無恥說這個的,臉蹭地熱了一下,推開他。
姜沛笑笑,直起身來,也不逗她了,漫不經意地道:“你要是太感動,想要買點什麽禮物還給我,也不是不行。”
說到這兒,他想起什麽,提醒她,“我生日快到了,別忘了準備禮物。”
楊舒一怔,旋即開口:“你不是2月17?遠着呢。”
“馬上12月,離2月也不遠了。作為女朋友,我認為你需要提前準備一下,才顯得用心。”
姜沛答着,倏然間挑了下眉,“我的生日就告訴你一次,記性這麽好?”
楊舒有些噎住。
她好像也沒有刻意去記這個日期,但莫名其妙就記住了。
舔了下唇,她淡定回答:“有些人,天生記憶力就好,比如說我。”
高傲地挺胸擡頭,無比自信。
姜沛被她的樣子逗得哂笑一聲。
這時姜吟打了電話,問楊舒在哪。
楊舒心虛了一瞬,說了個稍微遠點的位置,兩人在那邊集合。
挂斷電話後,她跟姜沛說讓他呆這兒別動,就當他們倆全程沒在一起過。
之後匆匆跑着去跟姜吟會合。
姜沛望着她抛下自己遠去的背影,心裏吐槽了一句:沒良心的。
旁邊有個抓娃娃店,他走過去,拿個筐,兌了點幣。
平時工作忙,他沒怎麽玩過這種游戲,不熟練。
第一次兌的幣全用完了,居然一個都沒抓着。
他又去兌了點。
姜吟和楊舒挽着胳膊說說笑笑折回來時,就看到姜沛沉着臉在一個娃娃機前,顯然跟裏面的娃娃杠上了。
姜吟看見這幕就來氣。
原本想讓她哥跟舒舒多點相處的,怎麽自己抓起娃娃了?
真是帶不動!
姜沛連着抓了幾次,還是沒抓着。
楊舒在旁邊看了看,道:“這臺娃娃機看着好像有點問題,剛抓起來爪子就松了。”
姜吟贊同:“我也覺得是,哥你不會換一臺?”
姜沛跟沒聽見似的,也不理人,繼續抓自己的。
姜吟看着周圍的娃娃機手癢,把手裏拎着的各種商品塞楊舒手上:“舒舒,幫我拿一下。”
她從姜沛手裏拿了點幣,跑別別處去抓,準備給她哥露一手,顯擺顯擺。
楊舒拎着東西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剛剛和姜吟會合後又買了點東西,有點多。
看姜吟跑得沒影,楊舒索性也不亂跑,把東西放在旁邊的長凳上,她站在一旁看着。
娃娃店裏人來人往,情侶和帶小孩來玩的家長很多。
姜沛還在跟這臺娃娃機較勁。
楊舒朝裏面看一眼,是雪白色的小狐貍,耳朵尖上帶着點粉色,長得确實挺好看,但周圍其他的娃娃也不醜啊。
“你都浪費多少幣了,這機器肯定有問題,還不如換別的抓,要不喊工作人員來問問。”楊舒忍不住給意見。
姜沛觑她一眼,繼續投了幣進去。
他手剛放在把手上調方向,楊舒眼珠微動,突然使壞,手伸過來“啪叽”按在他手背上。
娃娃機的爪子向下,撈起出口附近一只小狐貍的屁股。
小狐貍剛被拎起,爪子一松又掉下來,剛巧砸在出口邊緣的玻璃楞上。
小狐貍翻了個跟頭,居然從出口掉了出來。
楊舒愣愣地看着,眼神都亮了。
她手還搭在姜沛的那只手背上,激動地握住他:“我抓到了!我,我抓的!!!”
女孩的手柔軟微涼,緊緊攥着他的手指。
姜沛垂下眼睑看她一眼,兩人視線對上,她笑意一僵。
反應過來兩人的手,她忙松開,下一瞬姜沛反握住她,那雙眼眸漆黑如墨:“看到沒有,再難抓的娃娃機,時間久了總能抓出來一個,我這人耐心很足,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楊舒被他一本正經卻又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懵了兩秒,眨眨眼睫:“這是我抓的,你得意什麽?”
“舒舒,快看我抓了兩個!”那邊傳來姜吟的聲音,楊舒驚得迅速把手從他掌中抽離,後退兩步,心髒砰砰砰跳動起來。
姜沛睨她片刻,收回手時,指尖還殘留着她的體溫。
姜吟笑着捧了兩個娃娃過來,跟姜沛嘚瑟一通,大肆講述自己的光輝戰績。
随後把她兩只娃娃遞過去,讓楊舒挑一個,她們倆一人一個。
是一只小熊和一只小兔子。
楊舒看着那兩只娃娃,還未開口,姜沛彎腰把剛才掉落的那只小狐貍拿起,丢進她懷裏,神色淡淡:“你抓的,送你了。”
楊舒心虛地去看姜吟的表情,姜吟笑盈盈看着這幕:“這只狐貍也挺好看的,舒舒那你要那個吧。”
姜吟把自己的娃娃收回來,心裏樂開了花。
她哥終于上道了一次!
不過送人東西的時候,要是再溫柔一點,笑一笑,就更好了。
楊舒捧着那只狐貍,想遞還回去,又覺得矯情,最後燦然一笑:“謝謝沛哥。”
從抓娃娃店出來,三個人一起去吃飯。
姜吟選了商場B1層一家很紅火的牛肚火鍋店。
這家店先結賬後上菜。
點單後,楊舒還想着姜沛給她買衣服的事,搶先拿着菜單去櫃臺結賬。
她是早有預謀的,姜吟想攔都沒來得及。
看楊舒拿着菜單跑了,姜吟看着對面坐着一動不動的姜沛,有些憤憤:“哥,咱們三個人一起吃飯,你覺得讓女孩子跑去結賬合适嗎?”
姜沛随意把玩着水杯,漫不經心道:“你沒看見她自己搶着去的?想去就去呗。”
“那你跟上去搶回來啊。”姜吟簡直恨鐵不成鋼,“媽還讓我撮合你們,就你這樣,一點都不紳士,我給了機會你也抓不住啊。”
姜沛抿了口茶水,淡淡掀起眼皮睇她一眼:“管好你自己你就行了。”
他放下水杯,起身去調料區,對着背後撂下一句話:“我不紳士,想吃什麽醬料自己去,我可不給你弄。”
姜吟:“……”
就這脾氣,活該沒對象!
晚飯後從商場出來,姜吟要回C大,跟他們倆不是一個方向,自己打了車。
臨走之前,千叮咛萬囑咐讓姜沛一定送楊舒回家。
她心想這是最後的機會,她哥再不行她就真不管了。
目送姜吟乘出租車離開,楊舒今天緊繃着的神經才終于算是放松了下來。
大概放松過頭,她轉身時不小心腳崴了一下,往旁邊姜沛身上趔趄。
姜沛眼疾手快扶住她,眼皮懶懶一掀,笑了聲,流裏流氣地調侃她:“她剛走你就急着投懷送抱了?”
楊舒羞惱,站穩腳跟後在他鞋子上踩上一腳,大步往停車場的方向去。
姜沛望着她背影,擡步跟上,順勢接過她手上拎着的東西。
姜沛送她回落心小區。
剛進家門,姜沛掐着她的腰将人抵在門上,俯首便要親她。
男人熟悉的氣息攏過來,楊舒雙手抵在他胸前,偏頭躲開,小聲道:“一身的火鍋味,我想先去洗澡。”
姜沛松開她:“嗯。”
楊舒換了鞋,順便把買回來的衣服一起拿去卧室。
洗了澡從浴室出來,姜沛沒在卧室。
趿着拖鞋來客廳,發現他長腿交疊,人在沙發上坐着。
他已經在外面洗過澡,穿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袍,領口敞開着,露出胸前的鎖骨,往上是性感凸起的喉結。
細碎的短發還沾着濕意,楊舒靠近時,有股淡淡的清香飄過來。
他微低着頭,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劃着什麽。
感覺到她的靠近,姜沛擡眸看過來。
屋裏開着電暖,溫度高,楊舒只穿了件玫紅色的吊帶裙,襯得露在外面的肌膚越發白淨。
裙子是V型領口,鎖骨下面隐隐露出一點溝壑。
他目色微沉,喉結緩慢動了下,拍拍自己的大腿:“坐過來。”
兩人在這方面已經漸漸有了默契。
楊舒聽話地坐過去,雙臂勾上他的脖子。
姜沛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楊舒偏頭看了眼,備注:梁教授
顯然是他母親梁雯。
楊舒心跳突突快了幾下,像偷情被人抓了個現形似的,下意識想要從他懷中起身。
姜沛有力的手臂箍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他神色自然,随手點了綠色的按鈕接聽,并開了外音。
手機裏傳來梁雯的聲音,上來就是數落:“你今天怎麽回事,吟吟好不容易把舒舒約出來,給你們倆制造機會,我聽吟吟說,你全程都沒怎麽跟人家說過話,最後臨回家時,還是舒舒請你們兄妹吃了頓飯。這像什麽話嘛,也太不紳士了,肯定給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姜沛眼珠微動,幽深的眼眸鎖住懷中的女孩。
楊舒被他盯得登時不太自在。
她當時只想着姜沛給她買了衣服,她理應請吃飯心裏才過意得去,也沒想着他會被罵。
如今姜沛看她這眼神,總不至于是在怪她吧?
她裝看不懂,避開姜沛的視線,眼睛往上翻,去看頭頂的水晶吊燈。
姜沛手指捏住楊舒散下來的一縷長發,在指間纏繞兩圈,鼻尖輕輕蹭着她的耳垂。
楊舒敏感地瑟縮了一下,皺眉推他,眼神警告他好好接電話,別亂來。
姜沛偏偏就跟沒事人一樣,指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過來,懲罰般在她唇上咬了下。
楊舒吃痛,怒目瞪着他,屏着呼吸不敢吭聲。
姜沛望着她,壞壞地笑。
手機那端,梁雯仿佛壓根不需要姜沛回應什麽,仍在氣勢旺盛地數落着。
默了,她嘆上一口氣:“楊舒這樣的女孩你還看不上,你眼睛怕是長在頭頂上了吧,還想要什麽樣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總不讓人省心。我聽說你們律所那個錢一銘人家都訂婚了,那個傅文琛也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你再看看你,到現在馬上三十,連場戀愛都沒談過。你這樣,什麽時候能讓我抱上孫子?”
“姜沛,我跟你說半天了,你是啞巴嗎,不會吱個聲?”
姜沛:“吱。”
梁雯:“……”
楊舒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室內安靜了兩秒,她吓得慌忙捂住嘴。
不過梁雯還是聽出了端倪:“你那邊什麽聲音?”
楊舒慌得揪住他衣領,可憐兮兮望着姜沛,示意他千萬別亂說話。
姜沛凝視她片刻,淡淡道:“路邊撿了只小貓回來,打噴嚏呢。”
“你談戀愛都說沒時間,怎麽帶小貓回家挺有興致的?養貓比娶媳婦重要?你又不能娶只貓當媳婦。我說的話別總不當回事,現在仗着自己年輕不着急,再過幾年呢,成老男人了哪個女孩還稀罕你?”
不想太惹梁雯生氣,姜沛漸漸服軟:“您教訓的是,回頭我反思。”
難得聽到一句人話,梁雯态度緩和一些:“你今天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最近別回家了,看見你就頭疼。”
對方說着,直接挂斷了電話。
姜沛幽深的眼眸對上楊舒的視線,指腹落在她臉頰細嫩的肌膚上摩挲:“今天非要自己結賬,看把我媽氣成什麽樣了?給你買衣服,你就這麽感謝我的?”
楊舒被問得心虛,她也不知道搶着結個賬會害他被罵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長而濃密的眼睫垂落,小聲反駁。
姜沛捧起她的臉,目色幽沉:“你惹的禍,今晚可不會輕易擾了你。”
楊舒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總覺得下一刻他要撲過來将她給生吞活剝了。
她身子輕顫兩下,試圖為自己辯解:“也不能全怪我,你剛剛如果嘴巴甜一點,可能梁教授就不那麽生氣了,所以還是你這張嘴不會哄人。”
姜沛笑了聲:“你嘴甜?”
楊舒厚着臉皮點頭:“跟你比,應該是強很多。”
“是麽?”男人挑了下眉,“那我嘗嘗。”
他喉結微動,湊過來吮了下她的唇瓣,慢慢品嘗。
片刻後,他沉吟着回味,“嗯,确實挺甜的。”
他像逗小貓似的,楊舒耳尖不覺有些熱。
那雙深邃勾人的眼眸鎖着她,頓了少頃,他又道:“既然你嘴甜,不然深入交流一下,你傳點經驗給我?”
語落,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吊帶裙的下擺被掀起,楊舒喘息着摟住他:“不回卧室嗎?”
男人壓着她,唇舌碾過她的肌膚,開口間聲音低而沉:“不回,就在這兒。”
——
入了十二月,氣溫又驟降幾度,冷空氣席卷整座城市,臨近元旦,甚至突然飄起雪來。
楊舒今天上午有一個企業宣傳照的拍攝,結束後下午沒安排直接回了公司。
把拍過的照片交給助理修圖,她構思下一個拍攝項目的靈感。
倏然感覺一陣腹痛,算算日子應該是例假來了。
去了趟衛生間,她給自己沖了點紅糖水。
她生理期一般都腹痛嚴重,提前吃了片布洛芬。
藥勁還沒上來,她腿上搭了件長絨毯俯在辦公桌前小眯一會兒。
後來許是藥效上來止了痛,楊舒不覺間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間,她是被辦公桌上嗡嗡的手機振動聲給吵醒的。
睜開惺忪的睡眼,她摸起一旁的手機,看到上面的備注。
是楊玄耀打來的電話。
盯着綠色的按鈕,她指腹點了下,放在耳邊,起身走向沒人的會議室。
對面傳來楊玄耀的聲音:“小舒,我看長莞的天氣又降溫了,很冷吧?記得穿厚點,別總是為了好看穿那麽少。你怕冷,睡覺時屋裏開着電暖肯定幹燥,要在床頭放個加濕器,不然第二天醒來口幹舌燥的,不舒服。”
“嗯。”楊舒坐在會議室的轉椅上,随手把玩桌上放着的一支簽字筆。
大概因為楊舒不熱絡,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楊玄耀又問:“今年過年回來嗎?”
“不回。”
“怎麽還不回,自從你上了大學,就沒回過家。今年就回來看看吧,爸想你了。”
楊舒輕嗤一聲:“平時也沒見你想我,如今說這話。怎麽,在新家過得不好?”
“還行,挺好的,爸真是想你。”楊玄耀頓了頓,“主要還是上回跟你說的事,你老不談戀愛,我這不是想給你安排些相親,有人照顧你我也放心。”
“管好你自己,別有事沒事麻煩我就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爸這不也沒麻煩你什麽,是真的在關心你。對了,我聽人說何冬敘那小子今年過年就回來了,何問琴要他接管家業,那他不就是何家掌家人了,不好得罪啊。”
楊舒神色微頓:“你當年把他打傷進了醫院,現在怕他找你報複?”
“我怕他幹嘛?”楊玄耀嗓門提起來,“當年那小子自己幹了好事,還敢做縮頭烏龜冤枉你,我沒打死他都算輕的。不過話說回來,他當年出了院也沒把我怎麽樣,說明還算有點悔過之心,比他媽強。何冬敘原本一直對你不錯,能看出來是真心的,當年那事上要是沒那麽慫,其實我……”
“行了!”楊舒煩躁地打斷他,“你現在哪來的臉說這些?如果不是你自私貪婪,總是想着不勞而獲,帶着我住進何家,後面的事能發生嗎?”
楊舒不想再跟他廢話,直接将通話切斷。
耳邊安靜了,楊舒鼻頭一酸,眼淚不争氣的往下掉。
她被噩夢糾纏的那一年,如今卻被楊玄耀當八卦一樣來閑聊,他可真是個好父親。
楊舒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每一次接起電話,她總是盼着他能多關心一下自己,最後卻總是被他在心上紮一刀,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她獨自去舔舐傷口。
她在這世上最後的一個親人,有竟還不如沒有。
從會議室裏出來,她整個人有些不舒服,交代助理一些要修圖片的注意細節,提前下班。
自公司出來,刺骨冷風順着脖頸灌進來,她冷得打了個顫栗,把羽絨服的拉鏈拉至最上方。
外面雪花紛紛揚揚飄着,很小,落地地上便化得沒影,地面幹禿禿的。
想了想,她摸出手機。
指尖放在唇邊哈了口熱氣,給姜沛發一條微信:【生理期,今晚不用來了。】
對面沒回複,她收起手機去泊車區域。
驅車回到小區,家裏也是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打開電暖,室內溫暖下來需要時間,她先去洗了個熱水澡。
出來後直接鑽進被窩裏。
楊舒最近工作忙,沒休息好,一沾上枕頭便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睡着了,卻又睡得不太安穩。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布洛芬的藥效好像過了,小腹處一陣又一陣地抽痛,她不适地抿着唇,眉頭也不自覺擰成一團。
她想起來燒點熱水,又渾身不舒服懶得動彈,意識在起與不起之間反複煎熬着。
裹着厚厚的被子,卻仍是覺得手腳冰涼。
她蜷縮成一團,掌心冒冷汗,好像怎麽都暖不熱。
壞情緒漸漸湧上來,她鼻頭莫名酸澀,睫毛上不覺染上些許濕潮,很快凝聚成晶瑩的水珠,順着眼尾滑落。
她擡手抹了下,翻了個身繼續睡。
渾渾噩噩時,她感覺腹部好像被溫熱的大掌覆上,一股溫柔的力道正不輕不重地幫她揉按小腹。
楊舒身體一僵,微微動了下,感覺後面好像躺了個人。
她強撐着意識睜開眼,外面天黑了,室內沒開燈,視野之內一片黯淡。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卻輕而易舉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張英隽淩厲的臉龐,劍眉濃密,鼻梁挺拔,唇薄而性感。
楊舒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木制冷香混着點煙草,淡而好聞。
“你怎麽來了?”她翻了個身,轉過來側躺着,完全面對着他。
她今天從公司出來時,不是發微信給他了嗎?
猜測到一種可能,楊舒驚了一下,聲音不覺提高:“我生理期!你口味不至于這麽重吧?!”
姜沛打開床頭的燈,五官在燈光下更顯深邃。
那雙靜若無波的幽深眼眸凝着她,片刻後,他捏了下她小腹上的軟肉:“你腦子裏不能想點純潔的東西?”
楊舒心虛地看向別處,小聲咕哝一句:“……我怎麽不純潔了。”
平時工作忙,之前約定時又說好了不在一起過夜。
在有限的相處時間裏,他們倆确實是那方面的交流比較多,怎麽能怪她思想有問題?
姜沛繼續幫她揉着小腹:“還疼嗎?幫你燒了熱水,要不要起來喝點?”
楊舒點點頭。
她早就想起來燒水了,又難受不想起,此時聽到這話心裏暖暖的。
姜沛坐在床頭,拿起保溫杯,幫她擰開蓋子:“幫你熬了點紅糖姜水,第一次不太熟練,嘗嘗味道怎麽樣。”
楊舒靜靜看着他,恍惚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會發光。
從床上坐起來,接過保溫杯,想到剛剛他給自己揉按小腹,忽然好奇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肚子疼?”
她沒跟他說啊。
上個月她生理期時趕上他出差,從兩人在一起到現在,她從沒說過她有腹痛的毛病。
姜沛道:“你跟姜吟之前打電話聊到過,我無意間聽到的。”
“什麽時候說的?”楊舒仔細回憶了一下,不記得最近有和姜吟打電話聊過這個話題。
“應該是很久之前吧,我記憶力好,今天一看到你的消息,就想起來了。”
“哦。”楊舒了然地點了下頭,随後又補一句,“不過你偷聽人家小女生的悄悄話,是不道德的。而且,很久之前的事你都記得,你這是有偷偷關注我嗎?”
“誰偷偷關注你。”姜沛沉着臉反駁,“說了是無意間聽到的,沒偷聽。”
頓了兩秒,他又改口,“主要是姜吟打電話時嗓門太大,你也見過的,我家地方就那麽大,我不想聽到都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姜吟:?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