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為他做碗長壽面

轉眼已經進入冬季,喻馳來到軍火基地當戰獄的教官已滿一年,雖然戰獄還未能完全将喻馳打敗,但最近戰獄的飛速進步卻是顯而易見的,喻馳一天比一天擔憂。

作為即将繼承軍火基地的人,戰獄理應強大無比,可戰獄的逐漸強大卻令喻馳除了欣慰外還隐約帶着恐懼。

雖然戰獄答應了自己提出的條件,可戰凜的話……

喻馳莫名覺得今年的冬天很冷,坐在軍火基地外的一個冷清的秋千上,喻馳微微擡頭注視着天上的一輪彎月,冷風凜冽地吹着,天空中飄落了幾片潔白如羽毛般的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喻馳靠着秋千蜷縮着身體,将臉埋進了雙腿間。

轉眼間他已經失去雙親十一年了,童年與父母在一起的記憶已經漸漸褪色,換而代之的全部是與戰獄這一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戰獄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他們相處的每一個場景都被喻馳細致地想起,珍而重之地捧出來曬着月光。

今天是喻馳滿二十周歲的生日,可是卻沒有人記得,每年只有生日的這一天,喻馳才會放下辛苦繁重的訓練,安靜地享受着月光的洗禮,寂寞而又惆悵。

如果以後再沒有人記得這個日子,也許連自己都不會記得了,反正也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喻馳風輕雲淡地想着。

樓上的戰獄剛跟一個法國的合作商通完視頻,疲憊地放下了手中的鋼筆,伸了伸懶腰,給廚房打了個電話,淡淡地吩咐道:“送杯咖啡到我房裏來。”

挂了電話後戰獄走到了房間的落地窗邊,視線随意一瞥卻看到軍火基地外,不算亮的幾盞燈下蜷縮着一個男人的身影,寂靜而孤獨地蜷縮着,天空中飄着的雪花不時地落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像只找不到家的小動物般,可憐兮兮的。

戰獄皺了皺眉,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多,平時這個時間喻馳應該還在訓練場裏加緊訓練才對,今天怎麽會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在冰冷的雪夜裏蜷縮在秋千上?

戰獄看了幾分鐘,轉身拿過自己的高級黑色皮衣準備離開房間,那麽冷的天,喻馳穿得那麽少一定很冷……

準備出房門的一剎那戰獄卻看到了挂在牆上的日歷,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日子,怔忡了幾秒後,戰獄突然明白喻馳為什麽會在寒冷的黑夜中沒有安全感地蜷縮着,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想家了吧!

戰獄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會那麽記得喻馳的生日,當初只不過是匆匆瞥過喻馳的個人資料罷了,卻在看見日歷的時候肯定今天就是喻馳的生日。

打開房門,一個雇傭兵手中拿着一杯滾燙的咖啡向戰獄走來,見戰獄開了門正想說話,卻被戰獄截斷了話頭:“咖啡不喝了,去,一個小時內給我買一個小蛋糕回來!別忘了還有蠟燭。”

雇傭兵一愣,下意識道:“可是我們這一帶哪裏有什麽小蛋糕買?”

戰獄雙眼一瞪,“我管你哪裏有?你給我弄來就行,不是平常那種蛋糕,是生日蛋糕,懂嗎?!”

雇傭兵見戰獄猙獰着一張俊臉的模樣很是駭人,連連點頭道:“懂!懂懂懂!”

戰獄額頭暴起青筋,“懂還不快滾?!”

“是是是!”雇傭兵的後背冒出冷汗,這荒郊野嶺的讓他上哪兒去給他戰大爺弄蛋糕呢?

“這、這生日蛋糕是?”雇傭兵突然想起來問到底今天是誰生日,戰獄卻已經不在原地了。

急匆匆地跑出訓練場,戰獄指使一個雇傭兵将他手裏的黑色皮衣拿過去給喻馳,然後熟門熟路地進了軍火基地裏的大廚房。

“少爺到廚房來是有什麽需要嗎?”一個老廚師恭敬地問道。

戰獄搖頭,“你們都出去,廚房接下來交給我。”

“少爺是想吃什麽了嗎?您可以說出來,不必勞煩少爺親自做,我們都是老廚師了,還沒有什麽菜是不會做的。”老廚師堅持道。

戰獄沉下臉,“我想下廚的時候還輪不到你們在這兒說三道四,出去!”

“是。”幾個老廚師面面相觑,猜不透戰獄的心思,只好尴尬地離開了廚房。

戰獄極少下廚,他會做的食物只有一樣——長壽面。

因為郁梓跟戰獄都極其喜歡面食,所以戰獄特意去跟中國的名廚學做了長壽面,每年只做兩次,除了郁梓與戰凜的生日的時候戰獄會大展身手外,還沒有外人嘗過這長壽面的味道。

也許是因為喻馳雖然是戰獄的教官卻給了他不同的感覺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喻馳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睡顏,也許是因為每一個相處的片段,讓戰獄覺得喻馳跟自己是一樣孤獨可憐的人,不,喻馳是一個孤兒,比他戰獄更可憐……

然而這樣可憐的人卻認真地呡着唇,覺得現在這種枯燥無味的生活“也挺好的”。

又或者是因為喻馳眼中那抹清澈透亮、桀骜不馴的光芒,被孤獨所包裹着,倔強地不曾熄滅,也或者是因為他們不久前曾肩并着肩手拉着手共同穿越過暴風雨,最後看見那一抹“罕見”的彩虹……

就連戰獄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理由,在雪夜裏看到那個寂寞地蜷縮着的背影的時候突然被那樣的喻馳所感染,也許他們是一類人,所以戰獄更能感同身受吧。

戰獄小的時候,戰凜跟郁梓工作一直十分忙碌,好不容易忙完了工作後兩夫夫便是迫不及待地黏在一起,能分給戰獄的時間少之又少,雖然雙親健在,可戰獄得到的親情比起普通家庭的孩子也是少得可憐。

可他不過是少得可憐而已,而喻馳呢?喻馳是一丁點兒都沒有。

而今天是喻馳的生日,即使他只是自己的教官,為教官親手做一碗長壽面,也合情合理吧?

戰獄熟練地将雞蛋打好,又從籃子裏挑出了幾只新鮮的大蝦放在一邊,偌大的廚房裏,沒有人看到戰獄認真做面的表情,就連戰獄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