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四隔間(5)
地址在這個城市比較偏的一個村,最後停在一棟比較舊的小洋房前。
門前,有一棵桃樹,過了花季,正結出一個小小的青色小桃子,而小洋房年久失修,牆壁看起來比較斑駁,其中一面牆上爬滿了爬山虎,我走到門前,打量了下,看到門旁随意扔了塊木匾,上面用紅色顏料寫了幾個字。
“專解各種疑難雜症”
咬咬下唇,給自己打打氣,我上前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才有人把門打開,出來一個中等個,長得有點猥瑣的三十來歲的男人。
他看到門外的我愣了下:“小姐你有事?”
“額,”我捏緊手裏的紙,“有人介紹我來這邊,說是可以……”我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
猥瑣男卻恍然:“你是,”他壓低聲音,“撞鬼了吧?”
我忙點頭,又疑惑:“你怎麽知道?”
“我這不是看姑娘印堂發黑,算出來的。”猥瑣男小心地往屋裏瞄了眼,随後出來把門關上。
“算出來的?你是仇、仇詩人?”
猥瑣男頓了下,馬上道:“對對,我就是,我就是!行了,你的情況我都明白了。”
他随後在自己口袋裏掏了掏,拿出了一張黃符:“今天諸事不宜,不好跟你細聊,你只要把這張符帶在身上,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就這樣?”是不是哪裏不對啊,我半信半疑地要伸手接過那黃符,猥瑣男卻将黃符収了回去。
“這符可不是随便拿的。”
“那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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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問,就看到他右手拇在食指中指上摩擦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抿唇沉氣:“要多少?”
他比了個剪刀手。
“二十?”
他搖頭。
我眉角輕跳:“兩百?”
他還是搖頭。
我皺眉:“不會是要兩千吧?”
“對。”猥瑣男這才道,“小姐,我可是看在你是熟人介紹過來的份上給你打折的,你要是不要就算了,我這符啊,多的是人來買。”
看他要把符收回去,我心急地拉住他,想着老醫生一個學醫的都特意囑咐我過來,這人應該是有點真本事的,一咬牙:“好吧,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騙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放心,我家就在這,要是假的歡迎你來,行了吧。”猥瑣男很輕松地、毫不在意地說道,“聽我的,你拿着這符,過兩天再來一趟,到時候,一切自有定數,該你明白的,你就明白了。”
是不是神棍,都會說這種玄而又玄的話?
我還是瞪他一眼,再拿出手機用微信給他轉了兩千塊。
雖然家裏不缺錢,但自從自己工作賺錢後,就不願意随便花錢了,兩千塊讓我有一點肉痛。
只希望這符真的管用。
今天曬了一天太陽,真的是疲軟不堪,額角的青筋一直跳,頭痛得不行,又發生那麽大的事,腦子都漿糊了,就沒好好去想猥瑣男不對勁的地方。
回到計程車上後,我也後知後覺地想到,我來這裏的本意是解惑,怎麽變成買符了?但實在累得不行,就想着改天再過來一趟。
總算爬回家,我連上床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軟倒在地毯上,仰頭看着天花板,腦袋空空。
手機鈴聲響起,我停留了一會再軟綿綿地把手機拿起來,看到“殷湦”兩字猶豫了,鈴聲快斷時才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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