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釋放
大雨淅淅瀝瀝的下,室內光線很暗,兩個深色的人影先是隔着很近的距離坐着,空氣仿佛有一瞬間的凝滞,然後兩張臉已經重疊在一起……
白信宇吻上安寧的那一刻,她覺得眼前好像閃過一道白光,腦海裏的景色變成了一片大霧,他的氣息漸近,輪廓在霧中逐漸變清晰,唇上便傳來濕熱的索取。
這種感覺對于安寧來說很青澀,像是沉浸在夢中,太不真實。
白信宇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有尚未幹涸的水漬,一只手滑到她的腦後,固定住她的頭,另一只手拖住了她的腰,他吻得很輕柔,試探着舔着她的兩片唇瓣,吸吮她口中帶着酒香的味道。
安寧本就使不上力氣,她覺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處在夢境與現實的交界處,分不清是真是假。如果這是現實,她應該要推開他的……
她心裏這麽想着,手上就有了推拒的動作。然而這個動作卻挑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白信宇的手臂一收,将她整個人勾進懷裏,把她推拒的雙手控制在兩人身體的中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被迫的承受。
唇舌間的肆掠也變得更加強勢,撬開了她閉合的牙關,将舌尖送入她的口中,滑膩的濕潤讓他欲罷不能,不斷掠奪着她的芬芳。
安寧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一別四年,她暗戀過也傷害過她的白信宇,白醫生……正在親吻她?
她的頭有些發暈,天旋地轉的迷醉從四片交疊的唇縫中傳來,酒後的暈眩感加上來自他的氣息,哪一點都讓她如置身夢幻,這一定是做夢了。
如果這是夢,她忽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随着這個想法,她的手不再推拒,閉上了雙眼,一邊吞噬着他炙熱的氣息,一邊青澀地回應他的吻……
白信宇只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要她,這個想法幾乎擊潰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感受到了,她在回應他,在取悅他。
這個吻在安寧的加入下變得更深,更無法自拔,更一發不可收拾。唇舌交纏間兩個人都很投入,交換着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要将對方的味道全數吸入自己口中。
直到不能呼吸,輕輕的喘息聲自黑暗中的響起,白信宇把安寧推倒在床上,轉身壓了上來,用自己的身體取代了被子。
安寧只覺得身上忽然一涼,然後又被一個燙人的火爐溫暖着。
白信宇将頭抵在她的頸邊,可以聞到她發絲上傳來的清香,火熱的唇再次不安分地游移到她的臉上。
安寧伸手抱住了他,雙手在他後背上下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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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信宇舔舐她的耳廓,啞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麽?”
安寧沒有說話,她在想,這個夢做得很有情節。
白信宇的手已經失控地滑向她的身體,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熱烈地撫摸,“安寧,別再引誘我了,不要挑戰一個男人欲-望的底線。”
“如果我偏要呢?”安寧覺得很有趣,只有在夢裏才可以聽到他這麽失控低啞的聲音。
“我怕你會後悔。”白信宇将眼鏡摘了下來,随手丢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将臉埋在她頸上吮吻,手也游移到她的胸前,握住一團柔軟,他的聲音因為欲望變得低啞,“安寧,告訴我,我是誰?”
“白信宇。”安寧因為他的親吻和挑-逗而變得癱軟無力,氣息也有些虛浮。
“你知道我們現在做的事代表着什麽嗎?”白信宇仍然在隐忍着,強迫自己不去脫她身上最後的屏障。
安寧想了想,這個問題難倒了她,在夢中所做的事需要負責嗎?
“安寧,你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他的手一直徘徊在她的胸前,輕輕地揉捏着。可這樣絲毫不能緩解下-身傳來的膨脹感,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釋放,真正的釋放……
“如果是夢裏,我願意。”安寧一直在看他,想看清他的臉,想看清他的眼睛,不過這只是夢,夢裏只有一個朦胧的輪廓。
白信宇的動作一僵,低聲問:“什麽意思?”
安寧覺得很好笑,她在夢裏臆想了一個他,一個喜歡她的白醫生,一個想要她的白醫生,然後現在這個被塑造出來的白醫生,竟然在問她是什麽意思。
“說真的,對于那件事……我很好奇是什麽感覺。如果在夢裏,我當然願意。”
白信宇的雙眸很深邃,一瞬不順地望着她,“如果是現實中呢?如果是現實中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你願意嗎?”
雖然在自己的夢中,可她竟然控制不了這個白醫生,原來他在夢中也要這麽強勢,沒法玩下去了。
她平靜道:“不願意。”
白信宇沉默了許久,然後他的手自她身上移開,啞聲問:“為什麽?”
安寧一愣,他的嗓音有些低迷,聽起來像是很受傷,她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回答道:“白醫生,我不想喜歡上你,我害怕會受傷,所以我不要做這個夢了,請你消失在我的夢中吧。”
白信宇自嘲一笑,“所以你把這當成夢,才會回應我的吻。現在你不想做這個夢了,我也要随之消失了,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安寧想來覺得很好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多麽荒唐的夢!在夢裏還可以報他爽約的仇也不錯。
白信宇聽到她在笑,他也笑了,只不過眸中的怒火卻不着痕跡地燃了起來,“那如果我肯不消失呢?”
“……”這個夢的發展越來越滑出軌跡了,安寧想要醒過來,可是要怎麽才能醒過來?她真的不該喝那麽多酒,現在一定是深度睡眠……
白信宇忽然低頭含住她的唇瓣,在她不知所措時惡意的閉合牙關。
安寧吃痛地皺眉,一把将他推開,控訴道:“你怎麽咬人!”
“還覺得這是夢嗎?”白信宇的聲音帶着低沉的蠱惑,手在輕撫她的臉頰,然後沿着她的曲線四處游移。
安寧忽然感到一陣頭疼,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好疼,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不是夢?那她都做了什麽?他們都做了什麽?
白信宇再次壓到她身上,這一次,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和氣勢,懲罰似的扯開了她的內衣,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怒氣,“安寧,你吻了我,挑-逗了我,這不是夢,所以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安寧一驚,她感覺到自己的胸部暴露在空氣中,他的手還在上面揉捏着,他不再冷靜了,他生氣了。這個想法讓她感到有些後怕,她一邊推着他的手,一邊震驚道:“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快放開我!”
“現在才來反抗,不覺得太晚嗎?”他忽然低下頭,含住了柔軟高聳上的一顆頂端。
安寧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承認自己對他是有一點動心,但明顯還沒到這種地步,這樣的進展太快了,快到她無法接受,酒也醒了七八分。
她忽然就覺得有些委屈,無助地往後縮了縮,低聲道:“你說我可以不去,你會一直等。結果我去了,被大雨困在劇場門口,進不去,出不來,我等了你整整一個晚上。你的理由是醫院有急事,我理解并接受了。我沒有生你的氣,可你呢?我喝多了才會把剛才的親密當成夢,而你卻因為我的這麽一個想法就生氣了。白醫生,你不覺得你生氣生的毫無理由,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
白信宇渾身一僵,沉默了一會,終于松開了對她的鉗制,他坐了起來,用被子将她裹起來,從背後拖進懷裏抱住,用誘哄的語氣道:“是我的錯,我不好。”
“當然是你不好。”安寧感到自己的後背隔着一層被子抵住了他的胸膛,隐約可以感受到他的熱度。她忍不住繼續控訴,“你不止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你還陰晴不定,就像一顆随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你簡直不可理喻。”
白信宇越聽越好笑,“我有嗎?”
“你有……”安寧想了想,認真地舉了一個例子,“比如有一次我問你,以前你在血液科呆過,應該可以調出當年的檔案,我想知道給我捐獻骨髓的人是誰。然後你就突然生氣了,毫無預感的。”
白信宇的笑意消逝了,雙手不覺收緊,把她牢牢地摟在懷裏,低喃道:“你說的對,我是陰晴不定,不可理喻。但是當年的事,就讓它過去,全都過去,好嗎?”
“我沒有抓住不放的意思,只是舉例,舉例。”安寧不舒服地動了動,“白醫生,你能不能松開些?我快不能呼吸了……”
白信宇的下巴輕輕枕在她的左肩上,呼吸在她耳邊化開,“安寧,相信我,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我會對你好,好到不能再好。不要害怕接近我,不要讓過去成為阻隔我們之間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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