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九

一夜瘋狂,一夜纏綿,不覺然,已是次日了。

南昔城睜開雙眼,極力無視着身上的酸痛以及後庭的充實。等等,昨晚好像做着做着就睡了,君傾也因為太累而随便動了幾下就睡了,他的欲望依舊還埋在南昔城的後庭之處。

此時的南昔城背對着君傾,被君傾環在懷裏。“我……操!”南昔城微微怒道。

正在此時,君傾醒了過來,聽見南昔城的這句話後,好笑的問道:“操誰?”

南昔城并未回答,而是憤憤不平的對着君傾指控道:“你就這樣睡了一晚上?再這樣下去會松的!”

君傾略帶委屈的回道:“乖徒兒,為師都沒嫌棄你把為師那裏夾小。”

“……”他就知道論流氓誰都比不過這個家夥。

“乖徒兒,天色甚早,再來一發。”君傾抱着南昔城的腰說道。

“……老頭子,白日宣X鬼教壞小朋友的啊!喂!你別動……”

“別啊,為師不動怎麽給你性福?乖~”話落,又是……看吧,美好的早晨就應該從有意義的事開始,唔……今天一定是個豔晴天!

一輪翻雲覆雨過後,君傾替南昔城收拾好,便抱着他走向安府,什麽,你問我為什麽師傅不讓師兄自己走?呵呵,你以為師兄還走的動麽……

轉過巷角,便到了安府。南昔城一眼便看到了在安府門口的一位中年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安府的管家。之間他看見被君傾抱住的南昔城後,先是微微一愣,而後飛快的迎上來,對南昔城說:“希公子,我家少爺等您很久了,他說有事要對您說,請您去他的書房一趟。”

“嗯。”南昔城微微點了點頭,“對了,這位是我的……額,故友,昨日我的腿受傷了是他照顧我的,所以可能還要麻煩他與我一同去了。”

管家微微打量了一下君傾,也沒說什麽,領着兩人向書房走去。

書房裏,安遠正在揮墨寫着字,聽見敲門聲,便擱下筆,淡淡說了一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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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管家領着兩人推門而入:“少爺,希公子到了。”

“嗯,福伯,我與希城有些事要談,你先下去吧,對了,告訴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接近書房半步。”

福伯點了點頭,便退出書房關上了門,匆匆離去。君傾把南昔城輕輕放在一把椅子上,然後淡定的在南昔城右手邊的椅子坐下。

“咳,希塵,這位是?”安遠看着君傾好奇的問道。

南昔城淡淡一笑,并未答話,随手取過手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安遠,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不然引出什麽誤會就不好了,你說呢?”

安遠皺眉不解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沒聽明白?”

南昔城無奈嘆了一口氣:“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了,只是因為一些事,不得不陪你演戲,如今再演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思,我還是說清楚的好。你是在我身上找一樣東西吧?”

然後輕輕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搭讪事件就是你策劃好的,然後在第一次我醉酒後你酒搜過我的身,可惜沒找到你要的東西對吧?你不止一次的搜過我住的那間屋子,對了,你還派人去那間客棧搜過,對吧?還有後來的花樓,雖是我提議的,但策劃的卻是你,因為你想把我灌醉後打探那東西的下落對吧?我只是好奇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你那麽興師動衆?”

安遠無奈一笑,淡淡道:“你說的沒錯,你身上的确有我要的東西,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說起來,這也是我最不解的一點----你認識我,但你卻忘了我,”

“我忘了你?我以前認識你?”安遠打量着南昔城,不解道。

“呵……”南昔城低低一笑,随即無奈道:“安遠哥,你怎麽把我忘了,你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安遠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望着面前的人。

南昔城對着安遠笑道:“我叫南昔城,昔日的昔,城池的城。”

恍惚間,面前的人兒與記憶中的小糯米團子重疊了起來,記得那年,他恰好與太子同歲,所以身為丞相之子的他被選入宮中,作為太子的陪讀,那一年,他十歲,南昔城六歲。

記得那是他在太傅那裏上課的第一天,上課時,因覺得無聊,所以随便向太傅找個個理由,溜了出來。一出門,便看見了踩在凳子上,趴在窗子上偷偷望着太子的南昔城,見安遠看着自己,有些做賊心虛的望着安遠一笑:“我叫南昔城,昔日的昔,城池的城,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皇兄?”

後來啊自己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二皇子,也是未來的南王爺,因為從小體弱多病,再加上宮中同齡人不多,所以特別黏太子。不過那日之後,南昔城似乎喜歡來找自己,而自己,也願意在空閑時帶着那麽一個小糯米團子玩。說起來,小小的一個人,卻特別願意跟在自己的身後,奶聲奶氣的叫着安遠哥。那一天,南昔城昏迷了三天,引得宮中的人着急不已。特別是太子,恨不得整天都呆在他身邊。正午時,太子因為有事而不得不離開他一會兒,所以就委托自己幫忙看着這個還在昏迷的小人兒。沒想到太子剛走沒多久,南昔城就醒了過來,他虛弱的沖自己一笑,委屈地喊着自己:“安遠哥,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又讓皇兄擔心了?”自己是怎麽回答的?好像是板着臉讓他別多想,還說要照顧他一輩子的,然後就轉身匆匆去找太醫了。好像從那時起,就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或許是自己對他的感情……

不過……安遠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怎麽可以,就算你要冒充一個人,也要先打探好,我告訴你,昔城早就在他十歲時不慎走水而亡!”

南昔城驚異地看着安遠:“十歲?那時我被老頭子扔在荒山上自食其力去了,等等……”然後盯着在一旁努力把自己裝成牆紙的君傾說道:“老頭子,你應該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吧!”

君傾無辜的放下茶盞,委屈道:“乖徒兒你也知道,自從為師拐了你以後宮裏就天天來要人,還打着南王府的旗號,為師先煩,所以就打發你去荒山歷練,然後一把火燒了我們住的地方,然後随手找了兩個已亡人……咳,你懂的。”

南昔城一頭黑線的望着君傾,果然……然後扭頭望着安遠,看着他眼中的戒備,勾唇無奈一笑,伸出了左手,露出了手腕,一個月亮形的胎記出現在三人面前。

望着安遠詫異的眼神,才滿意一笑,慢慢悠悠的喝了察,不急不緩的開口道:“我國史料記載,皇家但凡有雙生子,不論男女,兩人左手腕必定有胎記,長子為日,次子為月。安遠哥,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是我麽?”

安遠眼神複雜的看着南昔城,君傾輕咳了一聲,淡淡開口道:“你此番前來,到底是為了在乖徒兒身上找什麽東西?”

別看師傅現在那麽淡定,其實他內心早就把安遠怒吼千百遍了:我靠,你丫的不要靠回憶來gouyin我媳婦兒!當初是我媳婦兒年少不懂事啊啊啊啊啊!有什麽事趕緊給我說完後圓潤的滾!

以上為師傅的內心,咳,讓我們轉入正題。

安遠望着南昔城:“其實,我只是為了你身上的一塊玉佩,那是先皇自你出生後放在你身上的,上面刻着一個影字。”

南昔城皺眉不解道:“是有這麽一塊玉佩,怎麽了?”

“自皇上登基以來,就有外戚對皇位虎視眈眈,還有藩國對邊境的騷擾,可自先皇病重以來,兵權就被不斷架空,所以,皇上登基後并無多少實權。不得已,只有動用影衛的實力了,可調用影衛的東西在你這兒,所以……”

南昔城默默的點了點頭:“那京中現在的狀況如何?”

安遠無奈道:“很不好,現在外戚對皇上步步緊逼,緊盯着他,只要他做的不對,立刻會找理由逼他退位。”

“什麽?!那我和你一同回去!”

安遠沉思了一下,然後點頭:“好,那我們明日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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