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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弟弟呢!”
過了會,江舟又說,“他們是不是生病啦!怎麽熱熱的。”
“小孩子體溫高。”阿七聽了,在旁邊回答。
江舟看了一眼阿七,難得兩人沒有嗆起來。江舟接着和兩個小娃娃玩了起來,其實說是玩其實全是他在看着兩個小娃娃說說話,摸摸他的臉,然後又咿咿呀呀的說着他聽不懂的話。
“他們叫什麽?”
大叔道:“白色帕子的是晟兒,黃色帕子的是湛兒。”
江舟高興的點點頭,沖着戴着白色帕子的娃娃喊道,“晟兒!”又沖戴着黃色帕子的娃娃喊道:“湛兒!”
兩個娃娃聽到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都認真的看向江舟,江舟再那樂不可支。
顧煜在一旁看着,嘴角帶着溫柔的笑意。
突然的,晟兒推了湛兒,幸好阿七一直在注意着,湛兒才沒摔在地上,只是哇哇大哭起來,滿腔的委屈。
晟兒似乎也是很生氣,在原地跺腳,摸摸江舟,又沖着湛兒大聲的咿咿呀呀起來!零零星星能聽到哥哥什麽的。
多帶了兩個小娃娃幾日的大叔立馬懂了兩人的意思,抱起湛兒耐心的哄了起來,“晟兒以為你是他們哥哥所以叫湛兒過來看,湛兒說不是,晟兒又說是,兩個人就吵起來,不過晟兒脾氣大些,生了氣就動手了。”
江舟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兩個小娃娃實在太有趣了。
他站了起來,接過還在大叔懷裏哭的驚天動地的湛兒,“給我抱抱!”
大叔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把湛兒交到江舟手裏,“要托住他的腰,他們現在身子骨太軟,你小心些抱。”
江舟接過湛兒,小心翼翼的抱着,居然不可思議極了,人就是從這麽一點長到那麽大的嗎?這麽小這麽軟,實在是好軟好軟,江舟不由的把臉埋在湛兒的肩上,呼吸間都是奶香,江舟覺得心都要被融化了,太可愛了。
而且一次還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寶寶,實在是太可愛了。
湛兒卻是不願意的,兩只小手要推開江舟,兩只小腳還在不停的踢來踢去,嘴裏還在嚎啕大哭,十分委屈。
而在下面的晟兒聽到湛兒哭得這麽傷心,還以為是被江舟欺負了,便扯扯江舟的衣袖,還時不時的拍打着江舟的小腿,嘴裏喊着什麽,完全忘了是自己剛剛把湛兒推哭了。
江舟卻以為晟兒是吵着也要抱,于是把湛兒放了下來,和晟兒站在一起,“湛兒乖,不哭啦不哭啦!哥哥愛你呀!乖不哭了!”
湛兒卻是不理,繼續嚎啕大哭,而晟兒以為湛兒收了欺負,于是揮舞着小拳頭打在江舟臉上,不痛不癢的,江舟還以為晟兒是在和自己鬧着玩呢。
晟兒打完江舟又拉了拉湛兒,又接着咿咿呀呀的說起話來,過了會湛兒就停止了哭泣,也開始咿咿呀呀的晟兒開始對話。
一場小風波就這麽結束了。
然後兩個小娃娃又開始玩了起來,只是沒玩多久,兩個人就都又要哭的樣子,大叔連忙把兩個娃娃抱了起來,“玩了這麽久,該是要餓了,我帶他們去吃點東西。”
“我也去,我也去!”江舟聽了,連忙道。
作者有話要說:
☆、溫俊宇
大叔和阿七都是十分震驚的樣子,有些戒備起來。
但當事人江舟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江舟從小就生活在顧莊,對人情世故是一點都不懂,小時候顧煜又是個很獨立的孩子,從不吵着要父母,所以江舟并不知道父母這回事,更不好奇自己是怎麽來的。
倒是大叔和阿七兩人有些緊張起來,這麽多年以來,江舟的身世一直都是個秘,他曾經去找過卻沒有半點線索。
“不知道啊!”江舟一臉不解,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有父母這個東西的。
溫俊宇聞言,雙眉皺起,又道:“你和他們走散了?”如果不是的話,江兄又是去哪了呢?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江舟一臉平常。
“你說什麽?”溫俊宇大驚,語調都大聲了不少,驚訝過後溫俊宇鎮定下來,道:“你五歲的時候我去過你家,還有蓉兒,我們在你家住了兩個多月,你都不記得了嗎?”
江舟一臉迷茫,“可能我那時候太小了,不記得了。”于是,江舟又回過頭去看向大叔,“他有來過顧莊嗎?”
大叔搖搖頭,現在摸不清這問俊宇是個什麽情況,實在是難辦。
“什麽顧莊?”溫俊宇又聽到顧字,便問道,片刻,迫切道:“那時候你住在江府,在揚州,你父親叫江正浩!你都不記得了?”
江舟依舊是一臉迷茫,“我不認識什麽江正浩。”
溫俊宇大概猜到江舟或許是失憶了,只是好奇,江兄怎麽沒找到江舟,又或者,江兄已經死了?這個是他最不願意猜測的,只是現如今的情況他不得不這麽想,江舟是江兄的心頭肉,如果江兄還活着的話不可能不管江舟。
整理好心情,溫俊宇恢複平靜,問道:“你現在住在哪裏?”
江舟想了想,不知道怎麽說,便道:“從城門那裏走進來沒多久就是了。”
從城門走進來的路上房屋何其多,江舟這樣形容得讓找的人找到猴年馬月呀。
溫俊宇笑笑,性格這一個點和小時候到還是沒多大差別,開口要問具體的地方,“具...”
“望月郡主的府邸。”一直沒開口的大叔答道。
溫俊宇先是一驚,郡主?疑惑江舟怎麽住到郡主府邸中去了,再看看江舟,又是個富家公子的樣子,想必這些年應該過得還不錯吧。想到這,溫俊宇的心中稍稍安慰了些,當年的事他沒有盡到力本就十分愧疚,現在看到江舟過得不錯,也能安心些。
“爹。”
從內堂跑出一個十七□□的少女,鵝蛋臉杏眼高鼻菱唇,身着一件鵝黃色襦裙,不算傾國傾城,但也算的上閉月羞花了。
溫俊宇看到女兒便揮揮手,“蓉兒過來。”
那叫蓉兒的少女走了過來,撅起小嘴撒嬌道:“爹,你怎麽來了也不進去?”
溫俊宇看着女兒,心情好了不少,笑了起來,指着江舟道,“你還記得他嗎?”
蓉兒蹙起眉頭,看了江舟好久,過了會便欣喜道:“我想起來了!是江舟!他小時候老是喜歡我和搶旺旺!”
江舟看着蓉兒還是覺得一臉陌生。
“對了,就是他。”說完,溫俊宇看向江舟,有些期盼的問道:“你還記得蓉兒嗎?”
“不認識。”江舟道。
溫俊宇有些沮喪,但為了為江舟信心,便安慰道:“沒關系,慢慢的你就會都記起來的。”
江舟撇撇嘴,不是很在意。
“我要帶晟兒和湛兒去做衣服了。”說完就是轉身要走的樣子,溫俊宇急忙要攔,“江舟你要不要去我府裏坐坐?”
大叔走上前攔住溫俊宇,“我家公子還有事,改日再來拜訪。”
溫俊宇看看眼前虎背熊腰的男子,皺起眉頭,對着江舟說,“我住在青華巷,你可以去溫府找我。”
江舟頭也沒回,揮揮手,“再說吧。”
溫俊宇只好目送江舟離去,無妨,改日去郡主府拜訪也是一樣。
臨時出了這麽檔子事,大叔和阿七都沒了逛的心思,在隔壁給晟兒和湛兒定了幾套衣服衆人就回了府邸。
大叔和阿七說要給兩個小家夥喂東西吃就回房了,只剩下江舟和黎朔,黎朔也是無事可做就跟着江舟回房了,推開門的時候還在抱怨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顧煜也不在,雖然顧煜在的時候他們也沒怎麽說話,不過有顧煜在就不一樣!
“你會下象棋嗎?”江舟回到房間就開始擺弄棋盤。
黎朔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說,“會一點點。”
江舟一手托腮一手擺棋,“沒關系,我讓你車馬炮好了。”
黎朔看着江舟的眼神瞬間變了,簡直是一臉崇拜。
江舟十分自豪的擺擺手,“我下象棋可是很厲害的哦,只有一個人贏過我。”
“我就不一樣,”黎朔低下頭,很害羞的樣子,聲音很小的說:“每次和師兄們下棋我都會輸。”
“擺好了,我們來下棋吧。”江舟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認真的擺着棋。
“将軍。”
開局不過一刻鐘,江舟就輸了,他一臉不敢相信,随即就是一臉憤怒了。
“你騙我!?”
黎朔聽到江舟的怒吼立馬躲到桌子底下,他很怕江舟會打他,他也不知道江舟的棋藝如此,如此,如此一般!而且江舟還讓了他車馬炮,所以輸的十分之慘。
“我沒有,我以前和師兄下從沒有贏過!” 過來半響,見江舟沒反應,黎朔這才敢擡起頭來。
“啪——”江舟一掌打到黎朔頭上,挽起袖子道:“再來!”士氣十足。
黎朔這才敢慢慢回到椅子上。
三刻鐘後
“将軍。”
黎朔看了眼江舟立馬又躲到桌子底下。
江舟用腳踢了踢黎朔,“再來!”
五刻鐘後
“将軍。”
這次黎朔沒有躲在桌子低下去,等着江舟打他一頓,然後繼續。
江舟揮手打了黎朔腦袋,十分不服氣,“再來!”
半個時辰後。
“将軍。”
江舟笑得十分得意,用手推着将向左走了一步,“你将不到了。”
三刻鐘後
“将軍!”
江舟高興得歡呼起來,得意洋洋,對着黎朔挑眉道:“我贏啦。”
黎朔摸摸頭,笑得十分心虛:“你贏了。”
幸好江舟是個實心眼的,不然一下子就會發現黎朔其實在放水了。
“好啦,今天就此為止了。”江舟躺在榻上,手臂枕在頭下,笑得十分得意。
“吱——”
門被打開,江舟側過身子看了過去,兩眼放光。
“顧煜!”江舟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到顧煜面前,跳到顧煜身上,像個猴子一樣緊緊把這顧煜不放手,“你回來啦。”
顧煜輕輕松松的抱起江舟,“玩得開心嗎?”
江舟皺起練來,把臉埋在顧煜懷裏,撒嬌道:“不開心!”
“怎麽了?”其實剛才顧煜回來的時候就被阿七叫了過去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不過他還是想聽江舟說一說。
黎朔見顧煜抱了江舟走了過來,連忙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好。”說完江舟就不再理會黎朔,轉向顧煜,把今天發生的事一股腦都告訴了顧煜。
“今天我們出去是要給寶寶做衣服,可是我們去了一家店,他們竟然不給我們做還說什麽要大婚!啊!對了。”江舟停了下來,“顧煜你知道什麽大婚嗎?”
顧煜捏捏江舟的臉,“知道。”
江舟一臉受傷,忿忿道:“那我怎麽不知道呢?你都不跟我說!”
顧煜笑笑,滿目溫柔,“大婚就是一男一女拜堂成親,兩人厮守終身,不離不棄。”
“為什麽是一男一女?”江舟不解道:“不可以兩個男的嗎?”
顧煜一怔,抱着江舟的手越來越緊,“向來只有一男一女拜堂成親的。”
“那你不要大婚了。”江舟摸着顧煜的臉,一臉認真道:“我不想你和別的人在一起,我會很難過的。”
顧煜把頭埋在江舟的脖子上,輕輕的笑着,“好。”
他的江舟,他的。
“還有哦。”江舟拍拍顧煜的肩膀,“我今天還碰到個人,他好像認識我,還知道我爹娘的名字,可是我不認識他,他好像叫什麽溫俊宇,顧煜你認識嗎?”
顧煜不願把頭擡起來,繼續埋在江舟頸上,道:“這事我來處理。”
他聽阿七說了之後就讓人去調查了此人,很快就打聽到了,溫俊宇在洛陽城十分出名,他不僅是洛陽首富,岳父更是朝廷大臣,只是不知此人和江舟有什麽關系,他口中的江正浩又是誰?不過不管是誰,都不能帶着江舟,江舟是他的。
“江舟,你是我的。”顧煜低聲在江舟耳邊說着,幾乎是喃喃自語。
江舟聽到了,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恩,顧煜是江舟的。”
“呵呵。”顧煜笑出聲來,熱氣打在江舟脖子上。
“哈哈哈,好癢。”江舟在顧煜懷裏不安的扭動着,顧煜臉色微紅,身體發燙,“江舟,不動。”聲音低啞隐忍。
江舟感受到顧煜體溫升高,有些不安,“顧煜,你怎麽啦?”
“你乖乖的,不動。”顧煜抱着江舟的手越來越緊。
“哦。” 江舟不知道顧煜怎麽了,雖然都把他抱疼了,但是他還是乖乖的一動不動的讓顧煜抱着。
過了好久。
“顧煜你好了嗎?”覺得顧煜不再像剛剛那麽熱了,江舟便問道。
顧煜笑了笑,“好了。”說完便松開了江舟,捏捏江舟的臉,“去吃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突然看的人多了
實在是高興
哈哈哈哈
大家多收藏吧
在兩天就看新卷了喲!
☆、心意
江舟才剛起床,就有個侍女等在門口,着急的走來走去,看到江舟那侍女頓時松了口氣,莊主叫江公子過去,可是江公子還在睡她也不敢叫,都快急死了,如今看到江舟便急急忙忙的說。
“江公子,莊主叫你過去。”
江舟揉揉眼睛,他就穿了件裏衣,連外衣都沒穿就跑了出來看顧煜,沒想到剛推開門就聽到了望月在找他。
伸了伸懶腰,“你跟望月說我等一下就過去。”
侍女應聲:“是。”退了下去。
這時,顧煜正練好武走了過來,“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江舟點點頭,“叭——”親了一口在顧煜臉上,“親一下。”
顧煜笑笑,伸出手揉揉江舟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在江舟臉上親了一下。
“哈哈,我還沒洗臉哦。”江舟笑的像個惡作劇成功的頑童一般。
“小壞蛋。”顧煜一臉無可奈何。
“好了。”江舟洗漱完又穿好衣服,對着顧煜說道。
顧煜笑笑,牽起江舟的手,“那就走吧。”
兩人走在路上,兩邊布滿盛開的花朵,江舟摘了一朵小小的紫色小菊,“顧煜,你看紫色的。”
“恩。”顧煜點點頭。
“送你。”江舟把花送到顧煜面前。
顧煜接過花,“那我要不要以身相許。”顧煜今日心情不錯,難得的開起玩笑。
江舟倒是一臉正經的搖搖頭,“你是我的,怎麽能自己以身相許呢?”說完,到底沒忍住,笑的一臉狡黠。
顧煜捏捏江舟的臉,“滑頭。”
江舟笑着躲開了,顧煜笑笑,一臉寵溺,“快走吧,不然望月該等急了。”
大廳
江舟手裏拿着不少花,都是沿路摘的,他走到望月身邊,挑出一朵紅色的花,“這朵給你。”說完對着望月指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這朵給黎朔。這個呢!”是兩朵長在一起的花,“是給湛兒和晟兒。”
望月接過花,“挺好看的。”
“江舟。”坐在一旁的溫俊宇溫柔的叫着江舟的名字。
江舟這才注意到溫俊宇,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你是不說你住在郡主府上嘛,所以今日我特意來拜訪。”溫俊宇笑了笑。
江舟點點頭,直接問道:“那你來幹嘛?”
溫俊宇一聽有些尴尬,但想到江舟可能年幼喪父喪母無人管教所以才生出如此性格,當又不免有些傷感,“我來看看你。”
“哦。”江舟點點頭,挑出一朵白色的花,遞給溫俊宇,“給你。”
溫俊宇哭笑不得的接過那朵菊花,實在是,不由更堅定了江舟可能無人管教才如此不知世事,那有送人白菊的道理,但他不忍拒絕江舟,只好接過道,“謝謝。”
江舟随意得擺擺手,“不客氣!”便轉向望月,“你叫我來什麽事啊?”
望月也不回答,先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這才道:“你還敢說,我老早派人去叫你,你怎麽這麽晚才來!?”
“欸!那不是我在睡覺嘛!”江舟繞繞頭,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時不時回過頭和顧煜說話。
“你說我們早上吃什麽?”
望月拿他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有辦法,實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半點反應。
“我讓廚子做些東西吃好了,溫老板也留下來一起吃吧。”
溫俊宇一聽,便站了起來,“謝郡主。”
望月揮揮手,“不必如此多禮,溫老板入座吧。”說完望月就走到飯桌前坐了下來。
江舟和顧煜自然是不會客氣的,不用望月說就自己坐了下來。
溫俊宇看在眼裏,看樣子江舟和望月郡主關系應該不錯。
很快下人就端了些點心上來,琳琅滿目的,擺滿了整張桌子。
江舟第一個動筷的,吃了之後就把覺得好吃的都夾給顧煜,“顧煜,你吃呀。”
溫俊宇看着有些皺眉,這兩個關系實在太親密,而且此人姓顧,看樣子就是江舟口中顧莊裏的人了。如此一來的,想要把江舟帶回去就更難了。
望月和他們吃過幾次飯早就習慣了江舟的做法,也不阻止。
“來!拿壺酒來!”吃着吃着,江舟突然冒出一句。
三人同時看向江舟。
江舟則是看向顧煜,“已經過去兩天了我可以喝了吧!”
顧煜捏捏江舟的臉,眼裏都是寵溺,“想喝就喝吧。”
見顧煜都不阻止,望月自然也沒有阻止,唯獨溫俊宇一人皺着眉頭,不言語。
過了會,下人就端了壺清酒來,後勁下,喝了不容易醉的酒。
江舟接過酒壺就往酒杯裏到了滿滿的一杯,一口飲盡,“好喝!”喝完江舟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顧煜你喝不喝?”江舟一邊往杯子裏到這酒一邊問道。
顧煜搖搖頭,他酒量實在是差,所以平日是滴酒不沾的。
“那你們喝嗎?”江舟看向望月和溫俊宇。
望月點點頭,把酒杯抵到江舟面前,“斟滿。”而溫俊宇則是皺着眉,搖搖頭:“江舟你還年幼,還是少喝些的好。”
江舟搖搖頭,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端着酒壺,認真的說道:“我不小啦!我都是十五歲了。”
“你還未及冠,自然還年幼,聽溫叔叔的話,不喝了。”說着溫俊宇就站了起來,要把江舟手中的酒拿走。
江舟那裏肯,這時也喝了不少杯酒,酒勁上頭,沖着溫俊宇嚷嚷,“顧煜都讓我喝你怎麽不讓我喝!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溫俊宇臉色一愠,現在還是大白天就縱容江舟喝得醉醺醺的,長久如此以後怎麽了得,果真不能讓江舟在這待下去了。他決定要把江舟帶回家中,好好教育,再過個幾年再讓江舟考個功名,好讓江兄安心。
溫俊宇對着彎月,彎腰行禮,“溫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郡主見諒!”
望月看向溫俊宇,停下筷子,道:“說看看。”
“江舟乃是溫某摯友的遺孤,可惜多年以來一直下落不明,溫某一直在尋找這孩子,卻始終未果,如今知道江舟寄住在郡主府中,溫某鬥膽請求郡主能讓江舟跟我回去,溫某勢必會好好教育江舟使他成材,方不愧對江舟的父母也不愧對郡主多年以來的養育之恩。”
“不行。”溫俊宇話音剛落,顧煜就發了話。
望月也是無奈的沖望俊宇笑笑,“我想溫老板找錯人了,江舟并不是我帶大的,只是最近有些事所以才住在我的府中。那位,”望月指指顧煜,“才是帶大江舟的人。”
溫俊宇看向顧煜,“不知閣下如何才肯讓江舟與我回去?”直接了當的很。
顧煜搖搖頭,“這事你說了不算。”
溫俊宇一怒,道:“江舟父母雙亡,我作為他父親的摯友自然有這個資格帶他回去。”
“他是我帶大的。”顧煜正色道。
一旁不在狀況的江舟還在那裏喝着酒,聽到了顧煜的話,大聲說道:“對!我是顧煜的!”
“可是閣下看看你把江舟帶成什麽樣子,青天白日的就喝成這樣,閣下對得起江舟的父母嗎?” 看到江舟醉醺醺的樣子,溫俊宇更是怒不可遏。
顧煜一臉無所謂,“我不認識江舟的父母,何來對不起之說。再則,我如何管教江舟和你無關。”
溫俊宇眉頭皺的更深,此人不認識江兄?那為何收養江舟?思索了片刻,溫俊宇道:“我很感激閣下當年對江舟的救命之恩,可是如果閣下真的對江舟好,應該好好管教江舟才是,當然,如果閣下做不到,溫某願意代勞。”
“你怎麽知道什麽是對江舟什麽是對江舟不好?”顧煜冷冷的瞥了溫俊宇一眼。“江舟天性如此,我不會去阻止他,更不會為了世人眼中功名利祿金銀錢財而去勉強江舟做什麽。江舟應該是自由的,他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而我有這個能力讓他繼續自由的生活下去。
可是你不一樣,你受家累所托,你不能陪在江舟身邊,你還有妻兒,她們都比江舟更重要,江舟在你那裏不過是個摯友的遺孤。
而且你并不了解江舟,這十年來,陪在江舟身邊的是我,我和他的關系比起你和他的更加親密,更加熟悉。”
這是第一次顧煜對着外人說了這麽多的話,不止溫俊宇陷入沉思,就連望月也是怔怔的看着江舟,她知道江舟對顧煜很重要,卻不知道如此重要。
沉默半響,溫俊宇還是不死心,“可是,可是你終究還是要成親的,看你年紀跟江舟相差不大,到時候你夫人又該如何對待江舟!?” 他知道顧煜說得這些,是他考慮欠妥,他的妻兒是否會接受江舟?而且就算能接受,唯心自問,他也會把妻兒放在江舟之上,可是不止他,就算是顧煜也會有同樣的問題。
顧煜看着溫俊宇,一字一句,“江舟成家我才成家。”
此言一出,望月第一個驚呆,溫俊宇過了會才回過神來,有些狼狽,“如果江舟永不成親呢?”
“那我也永不成親。”
他怎麽能忍心讓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呢?只是如果,江舟有一天碰到一個他很喜歡的女孩,就算再不舍他也會讓他去成親的,他雖然口中說的潇灑,可是也不過俗人一個,他還是希望給江舟這天底下最平凡不過的幸福,一男一女生兒育女,衣食無憂,不必受到流言蜚語,不必隐居深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卷最後一章
如果開頭看不下去的可以直接看第二卷
第二卷會有新的故事
本文完結之後第一卷會修
☆、吐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第一章
寫在最前面
關于此文有些想說的
這是我的第一個長篇,是初中時候的一個梗
過來好多年才想把它寫完
寫得時候有很多問題
比如說 關于攻的性格我把握不來
一度想放棄
最後寫了快十萬才發出了
這麽正經的文對我來說還是有難度
尤其是文中的一些概念與我本人的看法有出入
我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告訴他,而不是留在心中
所以對受君比較喜愛
文中的攻君深愛受,可是不知道受君對他是愛還是親情
而且他希望受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最平凡不過的愛情
所以他等着受長大等着受有喜歡的女孩
這個過程很殘忍 可是攻甘之如饴
但是受是愛攻的 雖然受自己還是個小孩子
分不清愛和親情
可是受是無畏的 和他的性格有關
所以受覺得不管是愛還是親情
他想和攻在一起就是要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能感受到
這文一開始兩人就有了感情
所以感情戲很少,兩人的感情在于突破
喝得醉醺醺的江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難得的見顧煜說了這麽多話,便撲了上來,“顧煜...顧...煜!哈哈,你,你今天說了好多話!哈哈!”
顧煜一把抱住了站都站不穩的江舟,丢下還在吃驚的兩人,“我帶江舟回去了。”
江舟也很乖,任顧煜抱着,也不鬧,把自己使勁窩到顧煜懷裏,嘴裏還口齒不清的說着,“以前我都可以,都可以,哈哈,和你一起洗澡的。”說着,江舟的語氣突然委屈起來,“可是我長大了你都不和我一起洗澡了!實在太讨厭了!還不如不要長大。”
顧煜笑了笑,如果你能不長大也好。
“哈哈,我想起來了!你以前老是趁我睡着了偷偷親我!”江舟不再安分,在顧煜懷裏扭來扭去,想是記起什麽很好笑的事,笑個不停,只是過了會,語氣又便得委屈起來,“可是後來我長大了,只要我不說,你都不親我了,顧煜太壞了!太壞了!”
顧煜抱着江舟,靜靜的聽着江舟的話。
“還有哦,我跟你說。”江舟掙紮着要趴到顧煜耳邊,小小聲的說:“你每次下山我晚上一個人睡都會哭,哭得我胸口都好難受,都要難過死啦!可是阿七那個臭人跟我說,如果你不下山的話,你的武功永遠都不會進步,但是你那麽喜歡練武,如果你武功進步不了,你肯定會難過的,我覺得還是我難過好了,你要是難過了我得更難過,所以還是我難過好了,我難過好了。”
江舟颠三倒四的說着,可是顧煜聽得懂,聽得心也跟着痛了,你不該這麽難過的,你本就應該是那個随性灑脫的江舟,愛哭愛鬧愛笑的江舟,你不願意我下山你就應該要發脾氣,不讓我下山,而我就會聽你的,你這麽好,我怎麽舍得讓你不高興。
“你看我對你多好。”江舟摸着顧煜的臉,喃喃的說着,“你這麽漂亮,才不能難過。”
顧煜親親江舟的發絲,你這麽好,我怎麽能讓你受一點委屈。
“你小的時候,見到我就很高興,總是做很多事情來吸引我的注意力。教你寫字,你只肯學我的名字,教你畫畫,你只願意畫我,大叔煮了好吃的給你,你每次都留給我。早上明明起不來,可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我,明天一定要叫我起來哦。可是每次你都起不來,纏着我不讓我走,很多次我都不想練了,可是如果我不能成長得足夠強大的話,又怎麽能保護你。
阿七說我把你寵壞了,是,你任性,肆意妄為,不通人情世故,可是你對我這麽好,在這個世上你對我最好。阿七雖然對我好,可是阿七有大叔,我并不是他最重要的人,只有你,也只有你,是全身心的對我好。為了我,向來肆意妄為的你學會了收斂脾氣,為了我,喜歡熱鬧的你陪我待在深山中十年。
你對我這麽好,我怎麽能不寵着你。
就算有一天你說要離開,我就算再難過也會讓你離開,你這麽好,我怎麽能拒絕你。”
而我心裏,最想要給你這個世界上最平凡不過的幸福快樂,娶妻生子,膝下兒孫環繞。
就算我私心的想把你留下來,也還是會送你離開。
江舟乖乖的待在顧煜懷裏,臉頰帶着紅暈,嘴裏還在不停的說着,“我對你這麽好,你別離開我。”
顧煜笑了笑,把江舟放在床上,低頭在江舟臉上親了一下,“睡吧。”
江舟睜開眼,一片漆黑。
揉了揉眼睛,過了會才适應了黑暗,身旁的顧煜醒了過來,一把抱住江舟,聲音還帶着睡意,“接着睡?”
江舟點點頭,過了會才想起來大晚上的顧煜看不到,便說:“好。”然後就窩在顧煜懷裏睡了。
過了會,聽到顧煜逐漸平穩的呼吸聲,江舟才睜開了眼睛,早上喝酒喝多了一直睡到現在,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困。
只是也不知道要做什麽,只好睜着眼睛看着黑黝黝的屋子。不由得又想到了今天發生的事,他知道溫俊宇來找他是想把他帶走,可是他不想走,他想和顧煜在一起,所以他要找個時間去告訴溫俊宇。
“不要!”
江舟猛地坐了起來,嘴裏大聲喊着,在外面練武的顧煜沖了進來,“怎麽了?”
江舟摸摸臉上的虛汗,昨天想得太久接過晚上做夢都夢到溫俊宇要帶他走,而且顧煜都同意了,簡直要氣死他了。
“我夢到你讓溫俊宇帶我走!”江舟怒氣沖沖對着顧煜的說,煞有其事的樣子。
顧煜安下心來,抱着劍,帶着笑意的看向江舟,“我昨天跟他說過了,他應該不會再說要帶你走了。”
“那就好!不然我下次看到他就要把他打走了!”江舟這才放心,掀開被子走到桌前,一把抓起桌上的小點心吃了起來,“我昨天睡了一天都快餓死了!”
顧煜揉揉他的頭發,十分寵溺,“我讓人送些吃的來。”
“那你讓他快點,我好餓。”便說着,江舟便把最後一個小點心吃了,還意猶未盡的拿起碟子舔了起來。
顧煜看着江舟舔碟子十分無奈,只好叫人快些送吃的來。
“那我就去練武了,你去穿好衣服,吃的馬上就來了。”
江舟點點頭,開始舔起手指上的殘渣。
過了會,就有侍女提這個大籃子送了不少吃食過來。
江舟聞到飯菜香,高興得叫了起來,打開籃子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嗝——”江舟摸着漲漲的小肚子,打了個飽嗝,滿足的躺倒在榻上,這個時候如果來壺酒就再好不過了。
欸,還是算了,昨天喝了壺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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