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再回到景時懷裏,嘟嘟已經被教育好了，但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拿自己短短胖胖的手指在景時嘴邊蹭來蹭去，時不時地喊一聲：“爸爸。”

殷殷切切的。

景時聽得好笑,他捏住嘟嘟的手指，放到嘴邊碰了碰，然後笑道：“好了,爸爸親過了。”

嘟嘟咯咯笑得歡快，過會兒又把手指遞過去蹭蹭,景時就又親親他。

沒一會兒就讓小胖子忘了親嘴巴的事，高興地扭來扭去。

路意致點了點他的大腦門,問道：“嘟嘟,今天想吃什麽？”

嘟嘟鼓着小胖臉認真想了想,然後張着小嘴巴大聲道：“飯啊。”

以前景時總是跟他說嘟嘟吃飯了，久而久之，他大概就記住了。

“好,那就吃飯。”

景時以為路意致是順着嘟嘟的話說,結果最後真帶他們去吃了飯——竹筒飯。

餐廳裏有專門給孩子準備的小竹筒,只要家長幫忙把帶子解開,他們自己就可以把竹筒掰開。

景時和路意致吃的是大竹筒,嘟嘟那個小竹筒還燙着，他不敢碰,只能看着兩個爸爸吃,急得小身子都快探出寶寶椅了。

“爸爸，爸爸。”

景時和路意致交換了一個滿含笑意的眼神。

嘟嘟這個小饞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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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意致把奶瓶塞到小胖子手裏，讓他抱着自己喝，但嘟嘟現在也沒那麽好騙了，他喝一口,然後仰着小胖臉喊一聲爸爸。

到後來直接變成個小機器人似的，喝一口，喊一聲，再喝一口，再喊一聲。

景時好笑地拍拍他的大腦袋，“好了不燙了，吃飯吧。”

嘟嘟低頭看了眼面前的竹筒，“爸爸。”

“真的不燙了，你摸一下。”

嘟嘟就小心翼翼地伸着爪爪過去碰一下，再碰一下，等确定不燙了之後就樂得眉開眼笑的，兩只爪爪一起上手，抱着竹筒直接拿小狗牙去啃。

路意致洗了手過去教他，抓着嘟嘟的爪爪輕輕一掰，嘟嘟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得眨都不眨一下。

“爸爸。”

路意致幫他把飯勺出來放到小盤子裏，讓他自己用勺子吃。

嘟嘟還不太會用勺子，沒舞幾下就煩了，索性丢了勺子拿手去抓。景時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願意吃飯，規矩什麽的可以暫時先放一放。

但不妨礙吐槽他。

“嘟嘟，你看爪爪油乎乎的，嘴巴也油乎乎的，我看你幹脆叫油油好了。”

嘟嘟哈哈笑着往景時身上撲，雖然路意致擦得很快，但景時還是免不着被他蹭上了半個爪印。

一家人吃完飯，笑鬧着坐車回家。

回到家發現，卧室裏多了一張小嬰兒床，說是小，但就嘟嘟這種體型的，睡上三個都不在話下。

景時立刻去看路意致，“你買的？”

他們搬到這裏後，沒幾天的時間路意致就添了不少東西，都快把這個房子堆滿了。

現在再加上這個嬰兒床，卧室就真的沒什麽多餘的空間了。

路意致看了眼還在傻樂的小胖子，一本正經道：“嘟嘟都一歲了，早點獨立好。”

景時也認同他的觀點，但他們才剛在一起，就這個當口，怎麽品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那味兒。

偏偏路意致表情看着正經得很。

景時指了指趴在他懷裏玩手指的小胖子，遲疑道：“你确定他肯睡？”

嘟嘟最喜歡睡的就是兩個爸爸中間，還非要肉乎乎地挨着兩個人才滿意。

現在讓他獨自一個寶寶去睡嬰兒床，那還不得哭到山崩地裂啊。

路意致想了想，坦然道：“等他睡着了再把他抱過去。”

景時：“……”

缺大德了啊！

一無所知的小胖子還沉浸在吃飽飽的快樂中，腆着胖肚子在地毯上跐溜來跐溜去，過了一會兒大概是玩累了，又盯上了路意致手裏的電腦。

嘟嘟雖然胖，但他是個靈活的小胖子，撅着屁、股三兩下就爬到了路意致懷裏，伸着小胖腿端端正正坐着。

“爸爸，鴨鴨。”

路意致摸了摸他的肚子，笑道：“嘟嘟，你給爸爸跳個鴨鴨舞，一會兒爸爸讓你看兩集。”

嘟嘟想了想，大概覺得這是筆劃算的買賣，扭扭小身子爬起來原地嘎嘎兩下。

景時剛好進來，見這一幕立刻道：“嘟嘟跳得真好看，再跳一次。”

最後哄着嘟嘟活動了一會兒才讓他坐回去。

今天這動畫片看得比較久，景時湊過去看了看，發現路意致“作弊”作的很隐蔽，基本在切換場景的時候才會拉進度。

所以嘟嘟一點都沒察覺，親親熱熱地貼在路意致懷裏，大概打心眼裏覺得他路爸爸是個大好人。

可等他睡着後，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路爸爸這個大好人親手把他抱到了嬰兒床上，還給他兩邊各放了一個大玩偶。

景時笑着打趣他：“路大總裁這點家庭智慧全用來對付嘟嘟了。”

路意致把他抱進懷裏，反駁道：“誰說的，不還有你麽？”

景時頓時起了警惕心，“你別亂來啊，嘟嘟還在旁邊呢。”

“吵醒了我會負責哄的。”

“……”

路意致嘴上這麽說，但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底，不過該有的親親抱抱摸摸一個不落，到後來景時嘴巴火辣辣的，都懷疑破皮了。

他推了推路意致，氣道：“你離我遠點。”

路意致壓抑着笑聲，蹭過來仔仔細細地幫他檢查了一遍，末了還溫柔地舔了一下。

“用口水消毒，很快就好。”

景時不敢太大動作，生怕把嘟嘟吵醒，但努力用眼神去譴責路意致。

“你以為我是嘟嘟嗎？”

一夜睡得安穩，到快天亮的時候景時突然驚醒，爬起來看了看嘟嘟，發現沒尿床才松了口氣。

大概路意致半夜起來帶他去過洗手間了。

自從住在一起後，這種事情幾乎都是路意致在做，他都快忘了半夜醒來帶嘟嘟去洗手間是什麽感覺了。

黑暗中，景時偷偷在路意致側臉上親了親，這人也夠辛苦的。

等他再次躺下卻驀地被扯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懶洋洋的聲音随之在耳邊響起。

“嘴巴不痛了？”

景時秒慫，趕緊縮進路意致懷裏，只當沒聽見。

再次睡着之前，他暗暗在心裏想，明天早上一定要早點醒，把小胖子抱回來，不然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嘟嘟居然很早就醒了。

他一睜開眼看見陌生的床欄，吓了一跳，一邊喊爸爸一邊爬起來，嘴巴扁扁，眼看着就要哭出聲。

路意致睡在外面，離他近，立刻就醒了。

被爸爸抱到懷裏後，嘟嘟安心了些，翻個身又睡着了。

一直到早上才醒。

早上聽路意致說起這事，景時愣了一下，他畢竟認識嘟嘟比較久，沒路意致那麽樂觀。

果不其然，等嘟嘟吃完早飯就想起來了，他跑到房間裏摸了摸那張嬰兒床，像是在确認證據。

“爸爸。”

景時過來抱他：“嘟嘟怎麽了？”

嘟嘟胖爪爪朝裏一指：“爸爸。”

“嘟嘟都一歲了，要學着自己睡覺覺了，你不喜歡爸爸給你買的床嗎？”

“啊啊……”

去上班的路上，景時哄了嘟嘟一路，路意致在開車不方便，但也說了幾句好聽的，可惜小胖子氣性太大，把屁、股對着他們。

景時笑着拍拍他：“嘟嘟不跟爸爸去上班了嗎？”

嘟嘟表示，不去，爸爸是騙子！

看這情形，路意致只能把他帶去了公司。

嘟嘟氣鼓鼓地趴在路意致懷裏，堅決不把臉露出來，堅決不跟爸爸說話。

路意致哄了他幾句，把他放在秘書室就去開會了。

秘書姐姐們都很溫柔，沒一會兒就把嘟嘟逗樂了，哈哈笑着在秘書們後面追着跑。

“大伯。”

薛心遠擡頭看了一眼，露出淺淡的笑容。

“邵清啊。”

邵清把門關上，走過來，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了？”

邵清頓了頓，而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大伯，明天的晚宴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嗎？”

薛心遠微有些驚訝，明天的晚宴是林家老爺子辦的，去的基本都是像他這麽大的中年人，邵清一個年輕人怎麽會有興趣？

但再一想似乎就明白了。

“路意致不一定去。”

邵清低下頭，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我就是想去碰碰運氣，畢竟平時也沒機會見。”

薛心遠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想見路意致也不一定要晚宴，一會兒我要去他那兒拿東西，你跟我一塊兒去吧。”

邵清擡起頭，驚喜道：“真的嗎大伯？”

薛心遠點點頭。

見一下然後徹底死心吧，不管邵清有多少小心機，畢竟是自己的侄子。

下午去路氏的時候，薛心遠只帶了邵清一個人，畢竟也不是什麽大事。

其實本來只要派個人過來就好，但他聽說嘟嘟今天也在，一想到那活潑的小東西就有點心癢癢，想過來逗逗他。

他特意挑着下午茶時間來的，嘟嘟這會兒已經睡醒了，正在像模像樣地吃東西呢。

路意致開了一天的會，這會兒才找出空來陪他。

“嘟嘟，還在生爸爸的氣？”

嘟嘟圓乎乎的小身子象征性地扭扭，但當路意致給他夾過來一小片肉時，他也沒什麽猶豫就啊嗚一口吃掉了。

路意致眼裏劃過一抹笑意，放輕了聲音道：“嘟嘟，爸爸錯了，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讓你睡嬰兒床的，爸爸只是覺得你長大了，要獨立了。”

嘟嘟一聽獨立兩個字就扁扁嘴，差點哭成一個25斤的胖子，路意致又往他嘴裏塞了一片肉，成功堵了回去。

薛心遠敲門進來，第一眼就去搜尋嘟嘟。

“嘟嘟這是怎麽了？”

眼睛裏還隐隐含着淚，但嘴巴卻一直在吃，胖爪爪還一邊抓着一個。

路意致站起身，随意道：“沒什麽，鬧了點小情緒。”

薛心遠心疼得跟什麽似的，趕緊坐過去，給嘟嘟擦擦眼睛和嘴，輕聲道：“嘟嘟，跟薛爺爺說說，發生什麽事了？”

嘟嘟已經記住薛心遠了，被他伺候也不排斥，還仰着小胖臉很配合的樣子。

“嘟嘟真乖。”

邵清跟在薛心遠身後，緊張地喊了一聲：“路先生。”

路意致眼神在他身上一掠而過，淡淡地嗯了一聲。

“路先生，上次拍照的事我想跟您道個歉。”

路意致沒什麽反應，還是薛心遠随口問了一句：“什麽拍照？”

邵清一臉愧色道：“上次在游樂場，我看到路先生抱着嘟嘟，所以……”

薛心遠臉色也嚴肅了些，“你拍照幹什麽？”

邵清看了眼路意致，猶豫道：“是路立軒……”

“那照片呢？”

“我沒拍。”

薛心遠點點頭，沒再說什麽，繼續去看嘟嘟。

嘟嘟手裏抓着一只小餃子，一邊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邵清，一邊一點不耽誤地往嘴巴裏塞。

等他吃完手裏的東西，路意致就不讓他吃了，給他洗洗爪爪洗洗臉就把他放到玩具堆裏去了。

薛心遠看了眼邵清，道：“邵清，你先出去等我吧。”

等他出去後，兩人才面對面坐下來。

“薛總，你這是？”

薛心遠笑笑，在路意致面前也不打算拐彎抹角：“我也不能太打擊他，帶他來一趟回去就死心了。”

路意致喝了口水，漫不經心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我侄子的男朋友。”

“已經分手了。”

“他們以前感情不錯。”

“年輕人嘛，分分合合是常事。”

路意致不置可否。

薛心遠玩笑道：“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這侄子挺喜歡你的。”

“我已經有景時了。”

薛心遠點點頭，視線拉長，看見沙發背後吭哧吭哧搬玩具的小胖子，突然想起邵清之前說過的話。

“聽說嘟嘟是景時從小帶在身邊的？”

“嗯。”

“景時是不是……”

路意致面露疑惑，薛心遠想了想，還是把接下來的話吞了回去，雖說他和路意致關系不錯，可以開幾句玩笑，但問嘟嘟是不是景時生的，還是過了。

幹脆換了個話題：“今天嘟嘟為什麽鬧情緒？”

路意致把嬰兒床的事簡單說了下，薛心遠朗笑出聲，這小東西怎麽這麽機靈古怪的。

“下次有機會，把景時一起帶出來吃個飯吧。”

“嗯。”

路立軒丢了手機，滿臉憤怒之色。

他給邵清打了無數個電話，邵清倒是沒有拉黑他，但不是置之不理，就是随便敷衍幾句。

就在剛才，于默也打了電話來，把他一頓諷刺，最後還說要去老爺子那兒告他狀。

路立軒無比煩躁，原本以為邵清很好搞定，可邵清翻臉不認人，居然變得如此陌生。

至于于默那兒是誰去告的秘，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邵清沒人會這麽幹。

他現在甚至有點遷怒到他爸頭上，但他不敢說。

過了一會兒，路弘毅照舊打電話來詢問進展。

路立軒強自按壓心裏的火氣，但多少還是帶了些出來，聽着就沒那麽平順。

路弘毅氣道：“什麽事也沒幹成，還這麽大脾氣，我是怎麽教你的？”

路立軒撇了撇嘴，他爸還好意思說他呢，在公司裏待了這麽多年，最後居然被小這麽多歲的弟弟爬到了頭頂。

這幾年手裏也沒多少實權，整天就只知道罵他。

心裏想歸想，但他還是把火氣壓了回去，盡量平靜道：“爸，您這幾天在做什麽？”

路弘毅冷笑一聲，“我在查你那個同學。”

“景時？”

“問你一問三不知，可不得我親自去查。”

路立軒也顧不上路弘毅的諷刺，急着追問道：“爸，查出什麽來了，他那個孩子到底怎麽弄出來的？”

路弘毅頓了一下，“這個暫時沒查出來，但我派的人去了他老家，在那裏碰上了薛家的人。”

“薛家？”

路立軒第一反應就是邵清的大伯，薛心遠。

“不是薛心遠，薛心遠是後來改的姓，以前聽說過他和薛家的薛航關系不錯，現在看來，應該也是那種關系。”

路立軒對上一輩人之間的成年往事一概不知，也沒什麽興趣。

他只關心景時和那個孩子。

“薛家怎麽會去那種地方？”

“聽說是去找人，他們嘴嚴，沒問出什麽東西。”

路立軒想了想，“薛家該不會是去找景時的吧？”

如果景時是薛家的人，那後果簡直無法想象，一個邵清就夠他怄的了，再來一個景時……

路弘毅顯然也猜過這種可能，畢竟一切都太過巧合，從薛家那邊打聽到的消息又和景時有幾分像。

“不管怎麽樣，我已經全力阻攔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沉默片刻，路弘毅又想起一件事。

“你多少天沒去上班了？”

“……三天，爸，我這幾天一直在聯系邵清，但他很冷淡，于默那邊也……”

路弘毅不耐煩聽他說這些，每次都是這幾句，早聽厭了。

“邵清你別管了，他今天跟着薛心遠來公司了。”

“什麽？”

過去路立軒雖然喜歡邵清，但多少對他有點輕視，可現在邵清卻能跟着薛心遠直接去小叔辦公室談事，仿佛瞬間就壓他一頭了。

這讓他怎麽能甘心？

“你覺得他現在還能把你放在眼裏？”

“別管了，趕緊滾回去上班。”

挂斷電話後，路立軒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很是茫然。

他不知道一切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失去了邵清，失去了小叔的信任，甚至連他爸的期望都快搖搖欲墜了。

而這一切都源于什麽呢？

路立軒仔細想了想，終于讓他想出來了——

是景時。

他消失了兩年回來，帶着那個孩子，然後一切就變了。

路立軒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般，在這茫然無緒的困境中，景時就是那個突破口。

他重新拿起手機，給路弘毅發短信。

“爸，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景時老家一趟。”

景時重新出現的時候，他去查過一次，只查到他買了回老家的機票，其他的一片空白。

只要去老家，就能揪出那個孩子的線索。

晚上洗完澡，景時剛把嘟嘟放在床上，他就骨碌爬下床，踩着地毯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嬰兒床走去。

景時也不阻止他，只跟在後面護着他。

嘟嘟趴在嬰兒床邊，踮着腳朝裏看了一眼，然後伸出爪爪用力一推。

沒推動。

他連着推了好幾下，嬰兒床一點移動的跡象都沒有。

只好回過頭來看景時，“爸爸。”

景時裝作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問道：“嘟嘟想做什麽？”

嘟嘟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啊啊……”

景時笑得不行，“嘟嘟想把床推到那邊去？”

嘟嘟一本正經地點頭。

恰好路意致洗完澡進來，景時兩手一攤，幹脆把問題抛給他。

“你這胖兒子想把他的床推那邊去。”

路意致也笑，嘟嘟不肯睡嬰兒床也沒辦法，等大一點再說好了。

不過有一件事必須得提上日程了。

等把床推走後，嘟嘟就徹底放了心，肉嘟嘟的一小團趴在那裏扯他的小枕頭。

路意致趴在景時耳邊，低聲道：“我們搬家吧。”

“搬家？不是才搬過？”

“這裏太小了。”

景時朝四周看了一眼，在他看來肯定是夠住了，但對路意致來說顯然不行。

“我之前住的地方離游樂場和公司都很近，以後嘟嘟有什麽事來回也方便。”

景時倒是無所謂，不過路意致的目的顯然不會這麽單純。

他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路意致。

路意致挑眉，“家裏的床也很大，不會吵到嘟嘟。”

景時：“……？”

什麽叫不會吵到嘟嘟？

路意致暗示性地在他腰部摸了一下。

景時：“……！”

他壓低了聲音，氣道：“你想當着嘟嘟……”

嘟嘟圓腦袋轉了一下，仿佛聽見有人在叫他。

路意致無辜臉，“那我總得盡點義務。”

“……”

見景時窘迫的樣子，路意致笑笑，繼續道：“我們可以把他的耳朵堵上。”

景時這下聽出他在開玩笑了，也放松了些，笑道：“到時候哭了，你負責哄。”

“沒問題，你哭了我也會負責哄的。”

“我怎麽會哭？”

“不會嗎？”

“當然……唔。”

作者有話要說：  嘟嘟：不要一個人睡！嗚嗚嗚

（加更還在寫，估計要到明天白天發，最近太累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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