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盛大
第66章 盛大
陶畫飛快進入教室。不多久,?陸彥也進了教室。目光在他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秒鐘,她低頭看書。
過了幾天,陶畫在操場旁邊的衛生間裏遇到兩個吞雲吐霧的女生。淡淡的女士香煙味在衛生間裏四處彌漫。
“小心點,?快點抽完,別讓老師發現了。”
“知道啦,?這玩意兒感覺也不怎麽樣。”
女生把煙滅掉,打開水龍頭。陶畫身側飄過來香煙味,?夾雜着淺淡的香水味。像是長在煙草裏的雛菊,?散出的混合氣味略微刺鼻。陶畫轉身走開。
走出衛生間,她嗅身上的衣服,?将沾染上的氣味拍掉。
課間休息期間,陸彥把練習冊拿過來,問陶畫,?“這道題怎麽做?”
鼻尖傳來的氣味讓陶畫神思微頓。煙草與雛菊的混合香氣。很獨特的味道。與那個女生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她瞥了他一眼。他不抽煙。身上也從未有過雛菊的香味。
她突然想起前兩天,?有個女生扯着陸彥的胳膊撒嬌。對他撒嬌的女生忽然和衛生間裏抽煙的女生身影重合。
她不确定這兩個女生是否是同一人。煙草味和雛菊香的混合似乎比之前更加刺鼻。
發現她在走神,?陸彥問:“怎麽了?”
她搖搖頭,?把練習冊拿過來。
之後幾天,?陶畫沒再在陸彥身上聞到那混雜刺鼻的氣味。
這天放學,才走出教學樓沒多久,?陸彥忽然說:“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馬上過來。”他大步流星朝左前方而去。她看到他走到一堆人面前,?那堆人裏有兩三個不良少年,中間圍着一個女孩。
陸彥将那些不良少年趕走,?然後對剩下的女生說了些什麽。女生跺跺腳,抓住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搖晃。
目睹這一幕,陶畫愣神,?這女生似乎是之前香樟林裏的那個女生。這次距離較近,陶畫能看清女生的臉。似乎就是衛生間裏抽煙的女生。
兩個人的确是同一個人。
明明隔了一段距離,卻仿佛又聞到了那刺鼻的氣味,陶畫屏息。
女生繼續晃陸彥的胳膊。他沒有抽出胳膊,只是不停地說着什麽。
除了自己,陸彥從來都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但對這個女生兩次破例。
天邊的落日還未徹底沉下去,餘晖傾斜在陶畫身上,大概是餘晖太熱,她心浮氣躁,沒等陸彥,轉身就走。
走至半途,接到陸彥的電話。他問她去哪兒了。她說她有事,先走一步。
次日陸彥給陶畫買了奶茶,本來要接過奶茶的她想起昨天的那個女生,頓了一下,說:“我不喝。”
“你不是喜歡喝嗎?”
“不想喝。”
聽出她反常而生硬的語氣,他湊近,觀察她的表情,說:“心情不好?”
“沒有,今天不想喝,你自己喝吧,謝謝。”
午休期間是陶畫給陸彥補習的時間。陸彥帶着書本去陶畫公寓。陶畫打開門,剛要讓他進來,再次聞到他身上煙草味和雛菊香。
像是突然被蜜蜂蟄了一下,她說:“今天算了,我有點累。”
陸彥沒有異議,讓她好好休息。第二天又在陸彥身上聞到熟悉的味道,陶畫的情緒像是到達了某個頂點,在給他輔導功課的時候,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找別人輔導你吧。”
陸彥愕然,“為什麽?”
“你找別人吧。”
“我找誰去?”
“昨天那個女……”她改口,“反正你也不缺人輔導你。
“我怎麽不缺,你不輔導我,誰輔導我?”
她氣悶,無法控制,終于還是忍不住道:“你最近不是跟一個女生走得很近,你找她去。”她的語氣很硬。
“我最近走得很近的女生?不就是你?”
撒謊。
陶畫更氣悶,“昨天那個女生。”
“什麽昨天那個女生?”
“就是放學的時候,那個女生。”
陸彥反應過來,“你是說嫣嫣?”嫣嫣?這麽親昵的叫法。陶畫胸悶氣短,急促道:“對,你找她去吧。”
“她怎麽可能————”說到這裏,陸彥像是陡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眼睛一眯,上下打量陶畫,最後,他大約是想明白過來,眼裏閃爍着奇異而雀躍的光芒。
“突然不給我輔導功課了,還讓我找別的女生輔導,你說說,為什麽?”
“我……暫時沒時間。”
“是嗎?”
“當然。”
他輕聲一笑,黑漆漆的瞳孔逼視她:“是不是因為我和她走得太近,你生氣了,所以才不給我輔導功課了?”
她立即否認,隐約透出幾分羞惱:“不是!”
她表現得太明顯了。陸彥眼中光芒更盛,“前天不等我就回家了,是因為那個女生,還有昨天不喝我的奶茶,今天不給我輔導功課,都是因為她。”
他用篤定的語氣,“你因為她生氣,是不是……吃醋了?”
“你胡說!”她的皮膚漲紅,像炸了毛的貓。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那天我不等你就走了,的确是有事,昨天不想喝奶茶是真的不想喝,和你沒什麽關系,不給你輔導也是真的沒有時間。”
“行,你不等我回家是有事,不喝我的奶茶也是真的不想喝,和我沒什麽關系,不給我輔導功課了,是因為沒時間。可是你為什麽刻意提起和我走得近的那個女生,讓她給我輔導功課?而且你說到她的時候,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你的反應很不正常,分明就是因為我和別的女生走得近,吃醋了,所以才突然這樣。”
丢下“不是”兩個字,陶畫快步沖出教室。身後傳來陸彥的輕笑聲,她跑得更快了。
陶畫有些避着陸彥了。可是陸彥神出鬼沒地,總是能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就像現在,她去教室辦公室拿作業,才穿過走廊,斜刺裏,陸彥毫無預兆從另一邊探出了腦袋,攔住她,說:“是不是吃醋了?”
“我說過很多次,我沒有。”說完她越過他。他長腿一伸,抵在牆上,以蠻橫的姿态擋住她的路。
“你不承認,我就一直纏着你問。”他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微微的虎牙閃着銀光,像一條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狼。
“胡攪蠻纏!”
“誰讓你不承認。”
“我沒有吃醋!”
半晌,陸彥把腿收回去,“是我想多了,我還是去找嫣嫣輔導我吧,我這就找她去。”說着他大步走開,揚長而去。
陶畫心頭一跳,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女生輔導他功課時的場景。她往前走去,步伐僵硬。
下一瞬,一張英俊而熟悉的面孔陡然出現在面前。
她及時後退,說:“幹什麽?你不是要去找她嗎?”
“你自己沒聽出來你的語氣有多酸?”
陶畫面容凝固,“我沒有。”
“你太犟了,小桃花。”
陶畫不予理會,抱着作業本朝教室走去。
又到了例行補習時間,陸彥跟前幾天一樣,若無其事地讓她給他輔導功課。她盡量用正常平和的語氣,說:“我說了沒時間,你也說了,你可以去找那個……嫣嫣。”
陸彥的目光掃過陶畫表情的每一個細節,然後說:“知道我為什麽最近和她走得很近嗎?”
“……我怎麽會知道。”
“她最近偷偷學着抽煙,還和一些混混交朋友,我得管着她,不然她————”
陶畫打斷他:“我不認識她,你不用和我說這些。”
“現在不認識,以後總要認識,你要和她打交道的。”
她蹙眉,還沒說話,就又聽他道:“畢竟她以後就是你的表妹了。”
“……什麽?”
“我還沒給你介紹過她,嫣嫣是我表妹,我舅舅的女兒,從南江過來上學,現在才高一,小孩子青春期叛逆,逃課抽煙和混混交朋友,我舅舅讓我在學校多管着她,不讓她學壞。”
“表妹……”她喃喃,一直堵着的胸口忽然被疏通。
“對啊,我的表妹,”他嗓音旖旎,“以後也是你的表妹。”
陶畫耳根驟然熱起來,“你別亂說。”
他輕笑,然後道:“現在可以給我補習了吧。”
她當即要點頭,卻又生硬停下動作,“我都說了,真的沒時間。”
“那我找別人去,我看我們班那學習委員就不錯,叫譚玲玲是吧?”說着他就去找譚玲玲的座位。
陶畫張了張口,就這麽看着他去譚玲玲那兒。教室裏突然生出檸檬的酸澀氣味,這氣味直朝她心口鑽。
然而陸彥還沒到譚玲玲那裏,又突然調轉過頭,原路返回,他說:“你真讓我去找別人?”
“你去吧。”
他默然片刻,“可是我不願意,我就非要你,別人我都不要。”他一語雙關,直視她。
“……別人也挺好的。”
“別人再好,我都不願意。”
他的目光粘黏着她,她錯開眼睛,忽而沉默下來。
大概過了有幾個世紀那麽久,陸彥聲音軟和下來,“就分一點點時間給我,你答應過我要幫我考上帝都大學,分一點時間給我,可以嗎?”
他懇求她,似乎是在求她,又似乎是特意給她臺階下。
陶畫也順臺階而下,咳了咳,“那好吧。”
于是一切又恢複如初,但較之前又有了些許變化。從前陸彥看陶畫的眼神是自信,是胸有成竹,現在大概是發現了什麽,他更加自信,更加胸有成竹。
而陶畫,讓她胸悶氣短的誤會解除後,她終于有心思繼續研究荒廢了幾天的數論。
也不知為忽然靈感迸發,思路通暢無比,她好像找到了一個突破點,激動不已,廢寝忘食,夜以繼日地驗證。
陸彥破開陶畫的房門時,她趴在書桌上,完全沒有動靜,如何也換不醒。
醒來時,陶畫發現自己在醫院,對上陸彥緊皺的眉頭,她恍惚了一下,“我這是……怎麽了?”
陸彥:“睡眠嚴重不足,疲勞過度,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怎麽睡覺?”
她扶着額,“驗證哥德巴赫猜想來着,睡不着覺,也沒意識到要睡覺……好像是有兩天沒睡了。”
他陡然暴怒:“你這樣會猝死的,知不知道!”
被他一吼,她愣住了。這是陸彥第一次對她發火,看起來很恐怖。她吶吶:“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
他漆黑的眼睛裏滿是戾氣,像着了火,發怒的樣子讓她很不适,她說:“……別沖我發脾氣。”
他惡狠狠道:“我就沖你發脾氣,我不會向你道歉。你必須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要是你猝死了,我怎麽辦!”
陶畫微滞,她反應過來,他這樣生氣,只是因為關心她,在乎她。越生氣,越關心,越在乎。
她心髒微動,緩緩軟塌下去一角。明明春天早已過去,空氣裏卻有花開的聲音。隐形的花瓣溫軟,輕輕覆蓋她的心髒,她說:“我錯了,以後不這樣了。”
陸彥怒氣稍減,臉色緩和下來,“什麽都沒有你的命重要,知道嗎?”
“我知道。”
把陶畫送回家後,陸彥說:“還熬夜嗎?”
“不熬夜了。”
“真的嗎,我不信。”
“我發誓。”
“我得監督你。”
“?”
“我睡你這兒,監督你睡覺。”
“……”
陶畫:“不行!”
“我不監督你,要是你又熬夜怎麽辦?”
“我不會的。”
“你說你不會熬夜,但你一沾數學就沒個分寸,以前還好一點,現在都到了這麽嚴重的地步,如果你一不小心又忘記睡覺了怎麽辦?所以我要監督你,至少這幾天我得監督你,先把身體恢複過來。”
“我————”
“就這麽說定了,我回去拿被子。”
陶畫都來不及說話,他就已經開門出去了。她敲敲額頭,也懊悔自己沒分寸,這是事關生命危險的事。
“我不睡房間,我睡沙發。”重新進屋的陸彥說。
“有空的房間可以睡。”
“我睡沙發,能注意到你卧室和書房的動靜。你要是偷偷熬夜,我會知道。”
于是陸彥就在陶畫的沙發上睡下了。
夜晚星沉月瘾,寂寥無聲。陶畫枕着枕頭,視線仿佛穿過門板,落在了客廳裏的沙發上。
陸彥人高腿長,沙發對他來說并不寬闊,他睡着應該不大舒服。沙發質地偏軟,不大适合長時間躺卧。
思及沙發的種種缺點,想着陸彥可能睡得不舒服,她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怎麽也不能入睡。
夜漸深,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秋雨,溫度驟然降低。陶畫猛地從床上起來。
下雨前氣溫不低,陸彥只拿了比較薄的毛毯蓋着睡覺。現在溫度降了,薄毯大概抵禦不住冷氣。她沒有遲疑,找出幹淨的被子,抱着去客廳。
客廳裏昏暗靜谧。她沒開燈,怕燈光會“吵”醒他。窗外有依稀的光線,她循着微弱的光線走近沙發。
他側卧着,背脊微屈,姿勢很随意,睡覺時很安靜,沒有什麽粗魯的呼嚕聲。沒有什麽不好的習慣。
她把被子輕輕蓋在他身上。
“小桃花……”他低低道。她以為他醒了,最後發現他沒醒,只不過是在夢呓。
“好好睡覺,別熬夜,你死了我怎麽辦……我可不得給你殉情去……”語句飄散在夜色裏,卻又凝固在陶畫的耳邊,滴點未散,連錘子都砸不碎似的。
微弱的光芒映着他俊朗的側臉,眉骨和鼻梁如淺淡的峰巒起伏,如雨後春山,朦胧隐約,瞧不真切,但散發着明淨晴朗的味道。
陶畫靜靜看着他,心也跟着明淨晴朗下來。
翌日。
看到陸彥從陶畫公寓裏出來,樓慈冷聲道:“你怎麽在她家裏。”
陸彥語氣輕飄飄的,“昨晚睡她家。”
沈之珩問:“你睡陶畫這裏?”
陸彥說:“沒辦法,關系太好了。”
這時候,陶畫跟着出來,“你們在說什麽?要遲到了吧,快點走。”不等他們,快速去乘坐電梯。
陸彥在陶畫的公寓睡了三天,本來還想繼續賴在她家,但陶畫堅決不同意,嚴詞拒絕,最後他只能作罷。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陸彥說:“有一家飯店的粉蒸排骨很好吃,要不要去吃?”
聽到粉蒸排骨,陶畫點頭,“要。”
從學校打車到飯店。吃完飯,兩人一起回學校,這會兒人流大,半天都打不到車。
“那裏有賣自行車的,我去買一輛。”陸彥說。店鋪就在前方。他沒有耽誤時間,立即去買了一輛自行車,對陶畫說:“走吧。”
她走過去,卻見他把前座讓出來,他說:“我不會騎,你載我。”
“你不會騎自行車?”
“沒騎過。”
也是。他那樣的家世,出行都有私家車,用不上自行車。不會騎自行車很正常。陶畫也沒有說什麽,坐上前座。她握住自行車把手,“坐好了?”
“好了。”他直接扶住她的腰。她身體僵了僵,倒也沒拒絕,紅着耳朵踩下單車。
車輪勻速滑過自行車道,将景物甩在身後。
風撩起少女柔軟的頭發,燦爛的陽光傾瀉在發絲間,被陽光沐浴過的桃花香灑在陸彥臉上。
陸彥用嘴唇,輕吻飛舞着的長發發梢,不動聲色,不着痕跡,仿佛帶着一整個青春的盛大愛戀。
沒騎多久,陸彥說:“停下來。”
陶畫停車,聽到他說:“累了吧?換我來載你。”
“你不是不會騎?”
“騙你的。”
“……”
她沒什麽反應,坐到了後座。他坐上前座,說:“抓住我。”
她輕輕抓住他的衣服。
“抓穩了。”他話音落下,車子向前駛去。
開始速度還很正常,後面他突然加速,由于慣力,陶畫她不得不往前靠,不得不牢牢抱住他,“你慢點!”
他笑了一聲,像是某個計謀得逞,過了好一會兒速度才漸漸慢下來。
車速慢下來後,陶畫和陸彥拉開距離,不再抱着他,只攥着他的衣服,穩住自己。
驕陽當頭,微風拂過,樹影斑駁,少年的衣袖鼓起風來,灌風的校服上流淌着斑駁的樹影。如同一副流動的畫。
陶畫凝視陸彥灌風的校服,風一樣溫柔的悸動牽引她,驅使她閉上眼睛,将頭輕輕靠在他背上。
感受到來自背部的溫熱觸感,陸彥朝後面投以一瞥,見陶畫閉眼輕靠着他,他嘴角上揚,踩單車的速度漸漸變慢。
車子乘載着少年和少女,穿過林蔭,緩慢地追逐着風,追逐着灑滿天際的陽光。
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陶畫睜眼。發現自己居然靠着陸彥的背,她極速往後退,然後環顧四周。
“怎麽到這裏來了?”她詫異。
陸彥沒有騎回學校,而是繞路到了江邊。他不會承認他在故意繞遠路,企圖和她多坐一會兒自行車,只道:“回學校不急,看看江景。”
陶畫下車,步至江邊圍欄。
此時江面金波滾滾,水天一色。
她早就知道金水江很美,卻沒怎麽觀賞過。她微微感慨,雪白的膚色沾染了金輝,透出水蜜桃一樣的清透瑩潤。
陸彥久久注視陶畫,“小桃花。”
“嗯?”
“談戀愛嗎?”
“嗯……嗯?”陶畫轉過頭,看向陸彥,“你說什麽?”
他微微附身,與她平視,眉眼映着細碎的江水波光,“談戀愛嗎?一輩子不許分手的那種。”
天地間似乎靜默下來。
陶畫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良久才道:“……我……學校不允許談戀愛。”
聽起來是拒絕,但是陸彥卻眸光一亮。第一次告白時,她說她不想談戀愛,這一次她說學校不允許談戀愛。兩者都是拒絕,卻有非常大的區別。
學校不允許談戀愛,她的意思是,如果學校允許,她會和他談戀愛?
他說:“如果學校允許呢?”
他的目光亮得驚人。陶畫後退半步,“回學校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反正不談戀愛。”
陸彥盯了她半天,也不再逼問她。然而眼角眉梢的愉悅止都止不住,他重新騎上車。
騎了一會兒車,他忽然加速,然後嗷嗷歡呼起來,就像即将得到糖果的孩子,盡管還未得到糖果,他卻要把他的喜悅提前張告天下,告知所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小桃花:陸嫑臉嗷嗷歡呼的時候像一只大狗子。
ps:騎自行車的情節配合《起風了》鋼琴版,那種愛戀與悸動,太美好了我幹,可惜讀書時沒遇到一個陸彥這樣帥的少年載我騎自行車,我哭了。寫甜寫得把我甜齁了,絕世甜文,入股不虧,快都給我看起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