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沉雪宗,斷天崖邊。
栀念若有所思的站在懸崖邊上,單手按住自己腰間躁動不安的劍。
不遠處,一名男弟子試圖靠近她,面色緊張道:“明程師兄,雖然小師姐她脾氣不好,總是任性胡鬧添麻煩,但她也有優點啊,她……”
抱歉我編不出來了。
下一瞬,他的視線轉移到另一名女弟子身上,向她求助。
還是你們來吧,這活我幹不來。
另一個人看他一眼,立馬接上他的話,急聲道:“剛剛我們也只是聊聊而已,沒有什麽惡意的,畢竟你們都已經都……我們都會祝福你們的,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師兄。”
很快,又有人跟着補充:“對啊,如果是小師姐強迫你的話,你可以和我們說啊,我們都會幫你和小師姐說明情況的。”
一波接連一波的安慰不斷朝栀念湧來,她困惑的望向衆弟子,啓唇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只是想……”
還沒有說到最關鍵的地方,一道聲音忽然拔高,直接蓋過了她的聲音。
“小師姐來了!”
站在最前面的女弟子急忙走到慕星身邊,神色焦急。
“太好了小師姐,你快勸勸明程師兄,讓他不要跳下去。”
在場的人全都誤以為栀念和慕星共度了一夜良宵,關系匪淺。
是唯一能在此時攔住“明程”的人。
慕星偏頭看了栀念一眼,和她對視片刻後,驀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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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要攔她。”她将再次走上前的弟子拉回自己身邊,雲淡風輕道:“讓她跳。”
在場的弟子瞬間都驚了:啊這——
難道是小師姐對明師兄始亂終棄,他這才要跳崖的嗎。
失策了。
這回包括靈淺在內的弟子全都後悔找慕星來了。
論火上澆油,還是小師姐在行。
“小師姐,不能讓明師兄跳下去,昨夜崖下就總是傳來凄慘的哀嚎聲,誰知道懸崖下面誰知道有什麽東西,這太危險了。”靈淺挽住她的胳膊,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就算不為他想,你也要為馭妖塔想一想啊。”
十二名守護者所擁有的十二把利劍,不僅是十二扇門的鑰匙,更是守住馭妖塔的一道活封印。
因他們十二人體質特殊,血液和魂魄皆是能鎮壓住邪魔的至陰或至陽之物。
他們是天生的修士,天賦異禀,同時責任在肩。
一旦馭妖塔的封印被徹底損毀,他們則需以身祭塔,重新設下封印。
不過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沉雪宗也不會選擇去犧牲他們。
栀念身上的佩劍鎖住了馭妖塔第五層的妖怪,若她消失不見,則是缺少重要的一環。
“她不會有事的。”慕星毅然向前邁出一步,目光堅定,“我會陪她一起跳下去。”
靈淺:這這這……怎麽就發展到殉情這一步了?
衆弟子:三思啊小師姐!
對此,慕星則是微微一笑,輕聲安慰身邊的靈淺。
“別怕,我一定會把你的明師兄好好帶回來的。”
靈淺艱難的擠出來一個笑容:“是你的明師兄。”
其實早在慕星來到斷天崖之前,她就已經想起了書中部分劇情。
栀念之所以執意要進斷天崖,是因為崖下埋着本屬于她的東西。
在原本的劇情中,不止栀念會到達懸崖底下,她和玄越也會一同前往。
前提是栀念和玄越還沒有決裂。
慕星:“……”好好的男女主說掰就掰了,心痛。
沒有男主就沒有男主吧,起碼她還在。
慕星拂開靈淺的手,沒有遲疑的走到栀念的身邊,冷靜分析道:“崖的四周都設下了屏障,你和我未必能越過屏障來到崖底,說不好會被直接反彈回來。”
無人見過雲霧缭繞之下的萬丈深淵,懸崖下千百年不變的黑暗已足以磨滅他們的好奇心。
對他們來說,屏障并非是阻礙,而是護身符。
慕星此言非虛,不過栀念身帶女主光環,屏障對她來說是無用的。
但慕星不是。
沒有栀念和玄越的幫助,她是無法跨過屏障的。
眼下也只有試一試了。
栀念聞聲握住了慕星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不會放開你的。”
靈淺:“!”果真明師兄還喜歡着小師姐。
“我也不想放開你的手。”慕星聳了聳肩,認命一般道:“看運氣吧。”
就在那一刻,繞過層層人影,她看見了周身都萦繞着寒冷氣息的玄越。
他應該是感知到崖下的氣息後趕來的。
慕星滿意的笑了笑,在腦海中短暫的幻想了下,栀念和玄越共患難後一笑泯恩仇的場景。
很好。
劇情還有救,她暫時不用死了。
有弟子向他們的師父彙報了現在的情況,但被囑咐不要插手進來。
就像是默許了慕星和栀念做的事情一樣。
玄越出現後,栀念沒什麽反應,看都不看他一眼,牽着慕星的手向下一躍。
“止風!”那一瞬,慕星喚出了止風劍,同栀念禦劍飛行。
在慕星往下墜的時候,懸崖邊上屏障的猝然亮了一下,竟然自動褪去了。
轉瞬間,兩人就已到了崖底。
在黑暗中站穩後,慕星下意識的貼近栀念,抱住了對方的胳膊。
她最怕黑了。
止風劍安然入鞘,留下一聲清響。
這裏除了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顯現出來。
暗藏的危機躲在層層黑影之中,宛若伺機狩獵的野獸。
“明程,我們還是速戰速決,趕緊回去吧。”她試圖去回憶書中的內容,可即便她想起來了,在這辨不清方向的黑暗之中,一切都好似沒有用武之地。
栀念幾次嘗試點燃火焰,燃了片刻就會熄滅,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沒有光,就意味着她們不得不在黑暗下摸索前行。
“我能勉強在黑暗中看到一些東西,慕星你要抓好我,不要松開。”栀念面色凝重,沉聲對她道:“一旦我們走散,我可能會找不到你。”
“我不會松開的。”她緊閉雙眼,呼吸加速。
她眼前發生的事情,遠比書裏的描述還要恐怖許多。
陡然間,一抹涼意攀上了慕星的肩膀。
“啊——”她驚叫一聲,雙膝瞬間一軟,整個人往地上一跌。
栀念擡手護住慕星,猛地擡眸,看見了提燈站在兩人面前的奕承。
她狠狠擰了下眉,神思一緊。
他是什麽時候跟過來的,她竟一點沒有察覺。
“是你。”栀念冷冷看着對面的人,語氣不善,“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從未說過我是。”他短短瞥了栀念一瞬,視線很快向下一落,來到慕星身上。
只見他輕笑了聲,低下身去睨着慕星看,擡手将燈送到了她的身邊。
“就這怕了?”
聽到他溫柔的聲音,慕星一瞬回過神來。
“哥哥?”她轉過頭去,擦了擦被眼角的淚,弱弱地問奕承,“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害怕看不見的東西,更怕雙眼無法看見光亮。
“因為好奇。”奕承朝她伸出手,唇邊還留着笑,眼睛卻先一步冷了,“你還要跪多久。”
昨日他就已察覺到了這裏的異樣。
懸崖之下,充釋着恐懼和不安的情緒,以及濃重的血腥味。
而四周的屏障,阻絕了陽光的存在,更不允許火的誕生,就像是偏偏要讓此地就在冰冷和死寂中一樣。
為了能在這裏點燃燭火,他還費了些心思。
實際上,他是因為眼前浮現出了栀念和玄越在懸崖下的身影,這才來到此地。
可他在這個地方,遇見了慕星。
說時遲那時快,慕星正要握住奕承的手,人就被栀念提了起來。
重新見到光之後,慕星的大腦又重新開始運轉。
“你有在此地看見別的人嗎?”她開口問奕承。
他漠然收回手,饒有興趣的盯着她。
“你指活的還是死的。”
“死人?”她身後忽地卷來一陣冷風。
“是啊。”他涼涼一笑,讓光照亮了慕星的腳旁。
一具白骨安然的躺在她身邊,指節被風吹的微微一動。
慕星幾乎是下意識放開了纏住栀念的手,轉而撲到了離白骨更遠的奕承身上。
她死死攥住了他的衣領,頭埋在他懷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奕承不明所以的垂下眼睫,唇角微彎。
她倒是稀奇的物種。
不怕他,卻怕一具已經臨近腐朽的白骨。
一開始奕承還覺得蠻新奇的,直到懷中的人抓他抓的原來越緊,簡直就是要用他的衣服将他活活勒死。
奕承:“……”這個愚蠢的女人。
要不是因為她還有用,他早在一開始就殺了她。
若非她此時的心跳快到讓他不得不注意,奕承興許真的會以為她害怕是假,想要殺死他才是真的。
“松手。”他寒聲命令道。
俄頃,慕星低聲抛出兩個字來。
“背我。”
奕承:“?”
她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嗎。
“明程。”很快,她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能不能背着我走。”
慕星撤開了賴在奕承身前的手,目光霎時間轉到栀念身上。
“好,我來背你。”栀念聞言走到慕星身側,正要觸碰她的肩膀——
另一道聲音忽然間從栀念身後冒出來。
“別碰她。”
那是和慕星一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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