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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哭過,現在卻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東西而哭了......陸轍有些不太舒服,他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嫉妒。
嫉妒,得而不能得的東西,以前一心一意地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他以為自己不會有多餘的情感,可他沒想到,冉洬有一天會要離開他,那麽突兀的,把他耗費了十年的心血全部擊潰。
他不可能會放他走,不管他願不願意。以前他們的生活中只有彼此,不必擔心背叛或者欺騙。冉洬不喜歡餘嫣,陸轍可以為了他可以冷落她和餘家,他不會允許有可以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的東西純在。冉洬喜歡的愛情如同一個童話,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喜歡的卻是童話般的愛情,這在現實似乎是不可能的,但陸轍為了他,創造了一個十年的童話故事。
那天他對冉洬提出了結婚,冉洬的畫筆一頓,随即就用一種很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幾秒。他嫌棄這個随便的連個婚戒都沒有的求婚方式,但最終還是點了頭。
而後他飛到了意大利,去辦自己的畫展,又在那裏停留了半個月,等回來時,對他說了分手。
這個冉洬還是以前的冉洬,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他對陸轍的心。
陸轍很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沒有說,冉洬也不願說。他們就當對方誰都不知道,然後冉洬的生活裏突然就多出了很多的人。他有自己不知道的,從未對自己說過的過去,他有很多秘密但不願告訴自己,哪怕連克林特的出現,陸轍也是昨天才剛剛得知。
不允許有任何的疏漏,他已經和他走過了十年,絕不可能因為一條本不該存在的裂縫而分開。
“冉洬,你是個讓我頭疼的人。”
陸轍低頭,輕輕地吻着冉洬的額,一個又一個輕軟的吻,睡夢中的他沒有察覺。
陸轍躺在床上,将冉洬擁入自己的懷裏,抱着他。冉洬依舊在沉睡,沒有感覺到這動靜。
這個人他很了解,只有緊緊地抓在手裏,緊到他無法承受,最終他才會留下,自己才不會失去。
房間一時很安靜,樓下的冉藍在遲疑着要不要去叫他們下來吃飯,廖晨逸已經給他舀了一碗湯,道:“他們都那麽大了,不用我們擔心。”
冉洬要和陸轍分手,陸轍卻不願意讓他走?他沒想到陸轍那樣的人會為了冉洬纏在他的身邊不放手不說甚至有點死皮賴臉,就像自己當初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推開重要的公司事務只為趕回來給一個人做一頓午飯,而這個人,是他心上最重要的人。
“明天我帶你出去玩,就我們兩個人。”
“真的!”正在喝湯的冉藍聞言欣喜地擡起了頭,“可是你明天不是有個會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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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掉了。”
明天是他們在一起十二年的紀念日,這只小家夥竟然忘記了,明天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好啊好啊!我們去哪裏?”
“明天再告訴你。”
“為什麽要明天?”
“要留點驚喜,乖,吃飯。”
“你現在告訴我就不可以嗎?”
“喝湯。”
“我現在就想知道啊。”
“來,吃鴨翅。”
“.......”
冉藍憤憤然地嚼鴨翅。
竟然不告訴我!哼!
吊人胃口很過分的啊!
讨厭!
“喵~”
“喵~”
“喵喵~”
冉洬是被貓叫吵醒的。
醒來時就發現自己正貼着一個人的胸膛,熟悉的氣息,那是陸轍。
他枕着他的胸口,可以聽見陸轍的心跳,平靜而有力,令人感動安全——不包括冉洬。
“下次別随便上我的床,謝謝。”
他起身,抛下這句話就下了床走向窗邊。
身後有陸轍起身的聲響,随後冉洬就被他從身後抱住:“你去哪裏?”
這種夫妻同居的感覺是怎麽一回事?
冉洬推開他,道:“你沒聽見貓叫嗎?”
“聽見了。”
“我想養貓。”會不會有貓咪在他的窗口?冉洬又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個少年。
“回去以後我給你買。”
“不用,我還沒有那麽窮。”
冉洬拉開了窗簾,皎潔的月光撒了下來,他看清了窗臺那塊微微發光的石頭。
晶瑩剔透的,像是水晶,卻又如一塊琥珀那樣光滑瑩潤,巴掌大小,看上去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這是什麽?”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塊石頭,竟然還會發光?個頭也不小,很好看,但到底是什麽?
沒有看見貓,連貓叫都沒聽見了。冉洬打開窗戶拿起了那塊石頭,不知道它是怎麽出現在自己兩層樓高的窗口的。
初秋,天氣還有些炎熱,那塊石頭拿起來頓時有一種清涼的快感充溢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很舒服,拿起來就舍不得放下。
“這是我的了,不給你。”
冉洬決定把它占為己有。
“好。”
十有八九就是上午見到的少年送過來的石頭,冉洬就當禮物收下了。
回去,他打算接着躺着,雖然知道今天已經睡了很久,但他不想在半夜的時候和陸轍在這裏面對面坐着。
“請從我的房間裏出去,謝謝。”
陸轍的回應是,偷襲。
冉洬猝不及防,人就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你幹什麽......唔!手給我拿出去!”
“不舒服嗎?”
他居然......卑鄙!
冉洬很想咬他,因為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咬他。
于是他就那麽做了。
陸轍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你像個女人,冉洬。”
“你像個無賴!嗚——”
“你可以把我當成無賴。”
這個混蛋!
壓抑不住的低喘,關鍵的敏感部位被那人握在手中肆意地玩弄,冉洬想要掙紮,卻沒有多大的力氣。
這是他的死穴,陸轍很清楚,到嘴邊的美味他不會放過。
房間裏隐隐有了暧昧的聲響,很模糊,漸漸地勻散在深沉的
夜色之中。
街角,一只白色的小貓咪趁着夜色溜進了一輛車裏,鑽入一個人的懷中。
“呵,可以走了?”
一只手撓撓它的小下巴,又摸了摸它頭頂的絨毛,“想不想吃魚?”
“喵~~”
小貓咪眯着眼睛往那個人懷裏縮了縮,一副享受的樣子。
“真乖~”
車門無風自關,無人的街角,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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