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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等唐棠回來,唐越剛一開口,就立刻聽到回應:“好啊,挺好的。”
不光是唐越,連陸闊都有點驚訝。
唐棠看他倆一眼:“你們這什麽表情?”
唐越笑了起來:“還以為你要留下來搞學習。”
搞屁的學習!當年不知道題目都能考好,這次考不出狀元我跟陸闊姓都行。
唐棠板着臉,說:“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挺好的,勞逸結合。”唐越朝陸闊眨了眨眼睛。
陸闊趁熱打鐵:“我等會兒就去找找旅行社,你倆想去哪過年?”
唐棠:“随便哪裏,不過別找旅行社,要去就去久一點,旅行社國內最多也就去一個星期,等于白去一趟。不如在當地找個好點的民宿,住久一點。”
唐越:“民宿?”
倒是知道民宿是什麽,只是很少會聽到人這麽說。
唐棠趕緊改口:“我說居民房這種,租一個月,比住酒店劃得來。”
他差點忘了,八年前民宿這個概念還沒那麽流行。
陸闊在牢裏待了六年,剛放出來兩三天,根本不知道民宿這個概念流行了起來,所以也只跟唐越一樣覺得這個詞兒說出來有點新鮮,倒也沒多想,以為是學生之間的流行。
三個人圍着餐桌讨論了一陣子,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下來。
陸闊暫時搞定了這件事,心裏就松了口氣。無論如何,能躲一時是一時,争取到一點時間是一點,他得把握好,趕緊把吳鐘仁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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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麽盤算着,去樓下接電話:“吳叔。”
吳鐘仁還是笑呵呵的:“你真是大忙人,偏偏我還就特別想請你吃飯。怎麽,今天有空嗎?”
陸闊:“大飛那裏是不是出岔子了?”
吳鐘仁:“沒,大飛帶我見到幾個老板了。”
那你他媽還非得見我幹什麽!
陸闊實在是不想看到吳鐘仁那張死人臉,但也不想現在就撕破臉皮,只好應付着:“晚上我請吳叔你吃飯。”
挂斷電話,陸闊又立刻打給高嶺花:“你那邊說認識朋友,說了沒?”
高嶺花仍然很高冷:“說了。”
“怎麽說?”
高嶺花:“你就不能自己直接報警?”
陸闊:“我沒你那麽方便,你朋友的爸直接就是高層,我還得打幺幺零一層一層報上去啊哥,我還不如去廣場舉一條橫幅更快。”
高嶺花沉默了幾秒鐘:“我已經說了這件事,那邊說會留意的。”
陸闊:“我老婆孩子的命都在你手上啊哥,千萬別玩我。”
高嶺花沉默了更長的時間:“你和陳霭是不是都有病?”
說完,就把手機挂掉了。
陸闊心想,陳霭跟你才有病。
傍晚的時候陸闊跟唐越說了聲,就出門去單刀赴會,約在了城市的另一頭。
吳鐘仁如約而至,見着了陸闊連連說:“見你一面不容易哦。”
陸闊笑了笑:“吳叔這話就是讓我喝酒呗。”
說完,他開了瓶茅臺直接吹了。
旁邊的小弟們趕緊跟着吆喝,吳鐘仁笑着鼓起掌來:“行,就是這股勁兒。我就是聽你的兄弟們說你有這股勁兒,所以這麽想見你。”
陸闊心想,原來問題都出在那群王八羔子身上。
他酒量好,八年前的身體又習慣了喝酒,擱下酒瓶沒一點事兒,跟吳鐘仁很快就扯開了,飯桌上熱鬧得很。
吳鐘仁笑吟吟的,喝了不少酒,臉也紅了,拍着陸闊的肩膀:“小闊,我跟你是一見如故啊,特別投緣,就有個不情之請。”
陸闊記得這話,也笑了:“別是吳叔要收我做崽吧?”
吳鐘仁正要點頭,卻聽到陸闊接着說:“別的都答應,這個我就不害你了,我爸走得早,算命的說我克爸。不是跟吳叔你開玩笑的。”
出來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一般都有那麽些忌諱。吳鐘仁便硬生生地收回了那句話,改口:“不是不是,就是叫你等下要一起去玩,今晚別急着回去。我聽你兄弟說,你談了個朋友,挺恩愛的,叫出來一起玩啊。”
陸闊不動聲色:“他不舒服,我出來的時候就吃了藥睡了。”
“哦,不舒服,那算了吧。”吳鐘仁擺了擺手,“那你別急着回去了。”
陸闊只好點了點頭。
吃完飯,一行人就去了銷 金窟,幾個這次打算合作的老板也過來了,玩得都挺起興的,叫了不少人。
陸闊一向在外面該玩繼續玩,酒照喝,煙照抽,只是在親熱這一件事上比較避諱。這也是有原因的,他跟唐越剛在一起的時候沒輕沒重,被兄弟們起哄着開玩笑似的去摸一個太妹的胸,好死不死被唐越看到了。唐越別的話也不多說,直接一句分手。
陸闊還搞不明白哪裏不對,追着唐越解釋了他就是跟大家開玩笑玩玩兒何必那麽當真。
唐越很平靜地反問了一句:“那我可以和陳霭上床嗎?”
陸闊:“……”
他差點就脫口而出要罵人了,勉強忍住了,反問:“這能是一個意思嗎?”
唐越點了點頭,繼續問:“那我可以給陳霭打嗎?”
陸闊:“……”
他忍了半天,問:“你是不是喜歡陳霭?”
唐越說:“沒。”
陸闊:“那你為什麽老想着跟他做?”
唐越:“換別人就可以是嗎?”
陸闊都炸了:“也不行啊!”
唐越還是很平靜:“我也只是開玩笑玩玩兒而已,你為什麽要當真?”
陸闊覺得他無理取鬧:“這能是一個意思啊?”
唐越:“我覺得是一個意思。”
陸闊:“……”
唐越:“而且我玩不起,我是很認真的,所以,我建議咱倆還是分開吧。”
陸闊當時也挺住了,還覺得唐越莫名其妙,以前真沒覺得他這麽莫名其妙,就扔了句“随便你”轉身走人。
兩人就這麽分了。
當然,沒第三個人知道。
發小聽聞謠言過來問他,他打死沒承認:“沒啊,挺好的,解釋清楚了啊。”
沒熱鬧湊,發小還挺遺憾的樣子。
陸闊沒忍住,問:“你跟唐越很熟嗎?”
發小:“啊?不熟啊,就跟你一樣啊。”
神他媽一樣,老子是他男朋友!陸闊憤怒地提醒他:“你得記着你高嶺花他最恨別人腳踩兩條船,你還追不追了?”
發小也很憤怒:“讓你別這麽叫他了!”
陸闊萬萬沒想到,他幼年時設想的兄弟為一個姑娘而阋牆的局面還是短暫地出現了。雖然這裏面的邏輯關系比較複雜,但整件事的起因确實就是那個小太妹。
陸闊跟唐越分手了一個星期,估摸着唐越的氣該消了,就屁颠屁颠跑去找唐越,結果唐越一臉莫名其妙:“上星期不是把話說清楚了嗎?”
陸闊特別的理直氣壯:“你還在氣?那你氣一個禮拜也夠了啊,不然我讓你去摸她一下扯平了行不?”
唐越聽了這話更生氣了,臉都板了起來,瞪着陸闊,瞪了半分鐘,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趁着唐越家樓梯道裏沒什麽人,光線又暗,陸闊抓着他就強吻。
還就不信了,吃個醋也不至于吃這麽久,又他媽不是什麽大事兒。
結果唐越揚起手裏磚頭似的詞典就往陸闊的後腦勺上面砸,狠狠地砸了好幾下,疼得陸闊捂着頭跳腳:“會死人的!”
唐越罵他:“活該!”
陸闊捂着頭嚷嚷:“那我已經摸了,你把我手剁了啊!”
唐越沉默了一會兒,說:“就這樣吧,我們不合适。”
說完,就匆匆地上樓了。
陸闊才不接受這種破理由,他打小是孩子王,習慣了發號施令,說什麽都要別人聽他的,就沒遇到過這種單方面被甩的時候。更何況他還(自以為)拉下了臉低三下四地來求複合了,唐越也太犟了。
陸闊的火氣蹭的上來了,熱血沖到頭頂,不管不顧的,幾步跨上樓,見唐越剛好打開了門,就沖過去推開門,捂着唐越的嘴就往裏推。
唐越吓了一跳,竭力掙紮,卻沒陸闊的勁兒大,又被捂着嘴,想叫也叫不出來,腳一路在地上蹬,手裏的詞典也沒拿住,掉在了地上。
弄得跟入室強/奸一樣。
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陸闊把他拖進屋去,擡腳把門踹關上,就把唐越摁在玄關的地上扒褲子。
他只有兩只手,要去扒褲子,就摁不住唐越了。
唐越朝他臉上就是一拳,掙紮着爬起來,抓到什麽就往他身上扔什麽,邊扔邊往門口跑。
陸闊趕緊從身後邊兒抱住他的腰,繼續往屋裏拖,拖到床上,拿起枕巾堵住他的嘴,随手扯過什麽東西的電源線就去捆他,折騰了大半天才把唐越給穩住。
陸闊松了一口氣,也出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有點懵逼。
他一點也不想強/奸唐越。
這算個什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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