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篇
春節一過,明樂女子最期盼的便是三四月份的踏花節了。各家女子皆着美衣,頭戴柳環,鬓插桃花簪。世家女子多是聚集在城郊的美人山,到是應了山名。
秦迎瑜打了個哈欠,被靈竹從寒請下了馬車。她對踏花節不是太感興趣,前幾年還能讓哥哥陪着賞花引酒舞劍,只這兩年哥哥一去,走到哪裏,都會有世家小姐纏上來,害得她家哥哥一到這賞花節便躲得遠遠的,也就只能和姐妹淘賞花了,多少失了些興趣。
今日便是來随這踏花節的習俗,需要穿新,才來這琳琅閣買首飾衣裳,還是有幾分好玩的。
她一進去,那管事就迎了上來。 “秦小姐來了,請在這一樓逛一逛,有什麽感興趣的,我們二樓給你準備。”
君涵看安懷瑾坐在窗邊拿着酒杯看樓下人來人往,“怎麽,才回來就想念你在無憂閣的日子了。”
“這京中的日子一日如同一日,太無趣了。”轉了轉杯子,也就是把那丫頭氣的臉上有個表情才有意思。小小年紀,裝什麽老城。
君涵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也沒扇出風來。“本就如此。”
安懷瑾看了半日的窗外,想起來過幾日就是踏花節了,“那邊是琳琅閣,走吧,給我母妃拿些小玩意回去。”
秦迎瑜逛了一會,就碰上了不長眼的。确切來說,是自己撞上來的。
“我當是誰,只迎瑜你穿的低調,沒有認出來。”淩珍剛從馬車下來,只匆忙看了一眼,便随意開口,話說出去便後悔了。秦迎瑜今日穿了去歲年末皇上賞賜的冰絲錦繡制成的新衣服。她嫌棄有些招搖,便在外面披了件四合如意的披肩,卻也低調不起來,雲錦栩栩如生,行走間有金絲的流光。
淩珍卻沒想到直接吃了個冷臉,對方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自顧自的逛着玩。秦迎瑜素日和淩珍沒有交情,只閨中密友慕靈婉和她有些矛盾。慕靈婉不在,她實在懶得理她。
“小姐,你看這支簪子,你戴着它一定在踏花節壓尚書小姐一籌。”尚書小姐,指的就是慕靈婉。
淩珍拿出來比了比,秦迎瑜突然覺得她有些礙眼。
“從寒,你來看看這支步搖,是不是前段時間婉兒看中的那支。”
從寒和秦迎瑜對了個眼神,很上道“小姐,奴婢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那算了。就讓掌櫃把這一排全包下來吧。反正她近日正好被克扣了零花錢。”
“好是好,小姐,我們今日沒帶那麽多銀兩,一會要讓人來送一趟了。”
淩珍聽了便立刻一副尖酸刻薄樣子走了過來,她平時裏無論是何事,總要和慕靈婉争搶一番。
“迎瑜,這排簪子倒是頂頂好看。”
秦迎瑜這才從簪子移出目光,“可惜了,婉兒一定很喜歡,不知道可帶夠了銀兩。”
淩珍笑了笑,示意身後婢女去叫掌櫃的過來。“出門前随手帶了些,應該是夠的,不如迎瑜你讓給我吧,我改日戴給慕靈婉看。”
你特意戴給她看,她還不得氣死。
掌櫃恰好過來了,“二位可是要買這一排簪子?”随即報了個數。
秦迎瑜皺了皺眉,“我們真的沒帶夠嗎?”
淩珍的丫鬟拉了拉她的手,偷偷的說“小姐,這可是老爺半個月的俸祿,回去是會生氣的。”淩珍擡了擡胳膊,不理她。
秦迎瑜使了個眼色,從寒立刻開口“太好了,小姐,我們銀兩夠的。”
“哦,那掌櫃的……”
“掌櫃的,給我包起來。”
話說了一半被人打斷,她也不惱。淡漠的看了眼掌櫃,掌櫃不急不緩“二位小姐既然都看中了,那依照琳琅閣的規矩,價高者得。”
秦迎瑜慢悠悠看了眼淩珍,漫不經心開口“從寒。報價吧。”
一旁的淩珍不等從寒報價,直接開口“掌櫃的,我出這個數,你給包起來吧。”
掌櫃向着秦迎瑜作揖“不知這位小姐可還報價?”
秦迎瑜看了看淩珍“你一定要報這麽高的價和我搶?”那可是她爹一個月的俸祿。
“我實在是太喜歡這些簪子了。”
沒有意料中是争吵,對方平平淡淡說了句“哦,那就給你吧。”
掌櫃立馬讓人過來帶着人去結賬包裝,自己卻仍舊站在原地“小姐,二樓備好了,請随我上來。”
“二樓,你竟然去二樓?”
這琳琅閣背後也是有人撐腰的。二樓設置為琳琅閣的貴客,只整個明樂能去二樓的人寥寥無幾,名額極少。此刻。再蠢的人也怕是反應過來了。能去二樓的人會來一樓挑首飾嗎?她拿着掌櫃遞過來包好的首飾,氣的要摔,卻也下不去手。
這下子,秦迎瑜是真的不想理她了。琳琅閣背後是誰,旁人不知,她可知道。這琳琅閣本就是安王爺送給安王妃的禮物,初建之時,安王妃便吩咐過了琳琅閣,她随意過來挑選就行。
安懷瑾進來就看了半出好戲,看那丫頭施施然上了二樓,扔下和她争論的人就往二樓走。守門的丫鬟看着是安世子,攔也不帶攔的。安王妃在二樓有間休息室,世子一定是逛累了,跑來喝口茶。
秦迎瑜在琳琅閣的房間恰好在安王妃的旁邊。安懷瑾到了她房間門口,一路暢通無阻,靈竹從寒剛要伸手攔下,安懷瑾輕盈越過,推開內門就進去了。
“喂,丫頭。”
兩個人都是一愣,秦迎瑜只穿了小衣。站在屏風旁邊,難得瞪着眼睛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說罷,他就要出去。秦迎瑜随手披了外衣,掌風就向着他打了過來,招式極其猛烈。
安懷瑾闖入本就理虧,此刻自然不敢還手,只敢躲着。被她逼着硬是躲了半個屋子。“你這丫頭,全身長衣長褲,我又沒看着,下手這麽狠。”
面前的姑娘一聽。下手更狠了,從旁邊抽過來玉笛,就對着安懷瑾招呼過去。安懷瑾被她逼到了牆邊,腳尖輕點牆面,一個翻身,飛到她身後,伸手一手扣住她的手到她腰後,一手握着她拿着玉笛的手腕,把她半個人扣到懷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世子覺得你在我這裏可有可信度?”
捏着手中的玉笛手腕下翻往他胳膊上刺去,安懷瑾無奈的握着她的手腕搶她手中的笛子。懷裏的人突然松開笛子,腳尖用力,腿部反勾。
還真是一刻不能放松警惕,被她勾住腿,借着她的力兩個人向後側大彎腰,衣角劃出優美的弧度。秦迎瑜嘴角一勾,手腕上的力道下滑,指尖勾住了玉笛,在掌中轉了兩圈,再次往他手腕處刺去,因着大幅度動作,安懷瑾松開了握着她的手腕。秦迎瑜得逞的快速轉身,腿向他腰間踢去,卻被人輕巧的頂住了膝蓋。
安懷瑾趁着她被制衡,奪過玉笛,扔到一旁,“你這丫頭火氣上來了真可怕,我改日再同你講。”
說罷,向她眨了眨眼睛,從窗戶翻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向她擺擺手。
“小姐,你沒受傷吧。”靈竹從寒趕緊跑過來檢查她上下,秦迎瑜看着打開的窗戶,柳冒新芽,涼風吹進來,都難以壓制她的火氣。
“這安王世子……真是”靈竹咬了咬唇,終歸顧及身份,沒有說完。秦迎瑜可不管,替她補充“真是如此一個登徒子。”
從寒低着頭,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她家小姐遇到事向來都是淡漠。雖然現在眸中帶着火氣,但今日的表情真的很生動。
踏花節前一天晚上,秦迎瑜纏着秦迎軒比劍,她院中開了不少梨花桃花,粉□□白很是好看。秦将軍和秦夫人便在樹下閑坐陪着,不時點評幾句。管家應景上了些桃花酒,秦迎瑜一不小心貪杯多喝了幾口。秦夫人看她小臉微紅,吩咐靈竹從寒小心看護,便帶着自己夫君兒子回院了。
秦迎瑜看着滿院的落花紛飛,少有的幾分女兒家情懷也露了出來,讓靈竹從寒一個去找古筝,一個再偷拿些桃花酒,準備帶着兩個人不醉不歸。
安懷瑾來時便看見她紅着臉看着院中盛開的桃花傻笑,美人如玉,賞心悅目。
“喂,臭丫頭。給你的賠罪禮物。”秦迎瑜看清來人,還依稀記得前幾日的事,拿着一旁的劍就出手。
虧的安懷瑾機靈聰慧,把禮物放到桌上,腳尖提起另一把劍,擋住她的招式。嚷嚷着“我說,你是不是裝醉。”
“怎麽每次一見面你就動手。”
随即發現她是真醉了,招式有些淩亂,攻擊性漸弱,還模仿他的動作。安懷瑾剛想誇她醉成這樣,還能踏花而起,輕功不錯。下一秒那女子竟然晃了晃腦袋,有些暈的站在原地。扁了扁嘴對着他說“你別動來動去。”
他沒動啊。
那女子已經重心不穩,暈暈乎乎的向前撲了過去。安懷瑾快步上前,伸着手把她攔腰抱起。
樹上桃花灼灼,微風不時吹落花瓣飄落下來。落在兩個人身上,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秦迎瑜醉倒在他懷抱裏,還不安分的扭來扭去。“誰讓你抱我的。”
如此白眼狼,安懷瑾是真想把她扔了。
秦迎瑜拽了拽他的衣袖,接過空中飄落的桃花花瓣,白玉一般的手指捏着粉嫩的花瓣,墊着腳湊到他臉旁。
“你看,像不像你的眼睛。”
安懷瑾看着迷糊的樣子,輕笑了起來。眼神似醉非醉,眼尖深邃。“你看,你笑起來更想了。”
安懷瑾把她扶起來,任由她拽着他的衣袖,臉上是明晃晃的笑容“眼光不錯,但願你以後還能堅持你這種說法。”
習武之人,耳力非常。聽見了院門口有腳步聲,摟着人飛身到了屋內,把醉鬼扔到了床上。抱着胳膊站在床邊看那丫頭自己鑽進被子裏,拱來拱去,把自己裹進去,不一會就把自己纏了起來,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面。安懷瑾嗤笑了聲,抖着被子給她蓋好,人已經小臉紅撲撲的睡着了。
“沒心沒肺。”
秦迎瑜第二日醒來,也沒有什麽反應,想着應該是被人喂了醒酒湯。側身就看見了精致的楠木盒,打開看了看,是一只精致的桃花簪。那簪子極其好看,用金絲打成花蕊,長長的繞出來,別有一番風味。
明樂的踏花節,女子初滿15歲,家中長兄長姐是要送桃花簪的。秦迎瑜想當然以為是哥哥送的,下床自己用桃花簪绾發。還得意洋洋對着鏡子比了比,十分相稱。
秦夫人一眼就看見了她的桃花簪,誇贊了好幾句。也是心中暗喜,兒子眼光有所長進。
到了美人山,兩個人直接上了畫舫。慕靈婉比她早到,此刻站在畫舫二樓向她招手,兩個夫人囑托了一通,便任由兩個女孩子玩耍去了。
“迎瑜,你與那安王世子可有交集?”
他們幾次見面實在令人難以啓齒 ,不,是不堪回首。“沒有啊。”
“哦。”想必京中那些閑言碎語多半空巢來風。慕靈婉便沒有接着問此事。轉身和她讨論她那支桃花簪。
兩個人嬉笑打鬧了才一會,秦夫人和尚書夫人走了出來,“瑜兒,婉兒,前面是皇後娘娘的畫舫,娘娘有旨意,世家女子無事可去畫舫相玩,我們走一趟吧。”
皇後娘娘本人确是十分溫婉和善,待人平和。與一衆世家女子很聊得來。在畫舫上磨蹭了小半日。臨走前,皇後又叫住了幾家女子一起品茶吃桃花酥。用秦迎瑜的話來說,很不幸,她被留下來了。
世家夫人陪着皇後聊天,皇後讓她們這些小年輕自己去一旁玩樂。在座的秦迎瑜差不多都認識,素日也有些交流。要說最不舒服的,那便是皇後母家的侄女孟之遙了,因着皇後受寵,她有幸被封為郡主,只德行配不上她郡主的名號。秦迎瑜聽說過她的一些傳言,左不過是什麽嚣張跋扈,仗勢欺人。
只今日她不知為何一直針對她。外界傳言很是受皇後寵愛,也不知皇後那麽一個溫和的人是怎麽和她相處的。
“秦小姐今日這身打扮不錯,我看是今日最漂亮的了。”
在京城中最受寵愛的幾家世家小姐面前說這話可不是誇贊她。各家小姐哪個不是精心打扮而來,心高氣傲怎麽能忍受這種說法。怕是放到平民百姓之間也夠她喝一壺。
“郡主說笑了,我們明樂的女子哪個不是傾國傾城的容貌,風姿綽約。怕是這個最字不能如此簡單的評選出來。”言語間無不真誠,最後一句暗示她随意挑事。
孟之瑤倒是順着杆子往上爬,“那秦小姐覺得怎麽個評選法那?”
秦迎瑜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停留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論容貌最傾城者自然是皇後娘娘,郡主在這裏讨論這個話題,外間傳了出去,總歸是不好的。”
她這話說的俏皮,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若她們今日在這裏讨論這個話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傳了出去,對她們的名聲都會有損。便馬上有人順着她的話換了個輕松的話題。
孟之瑤咬了咬牙,倒是不知道一個武将之女這麽能說。
不知是誰讨論到了前兩日京城中的作畫大賽,孟之瑤譏笑了聲,“聽聞秦小姐擅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秦迎瑜雖不知她今日為何總像條瘋狗一樣咬着她。總歸是不能讓她欺負了去“郡主謬贊了。我是個懶的。在座的哪家姐妹沒有擅長的,比如婉兒的琴,之夏的書法,菊染姐姐的畫,若南姐姐的棋,那都是公認一頂一的好。”她慢悠悠喝了口茶,一臉好奇“不知郡主更喜歡哪一樣?”
孟之瑤讪笑了聲,沒想到她會這麽通透把這幾個人說出來,那都是京中世家小姐榜上有名的好絕技,她無論說哪一個,都會被拿來比較一番。
“我啊,其實更喜歡武功,只可惜身體嬌弱,不似秦小姐,身體壯實。”最後幾個字咬重音,從她嘴裏吐出來。她幾個相熟的朋友便立刻替她出了聲。
“之瑤,喜歡是一回事,實用便是另一回事了,我們不上戰場,不走江湖,武功好确實沒什麽大用。”
這話說的讓人便讓人探究了。她一個回答不好,便會被她諷刺小姐們都是病嬌,回答的好,不知道她們還會不會這樣沒完沒了,實在無聊的狠。
“秦小姐乃當今威武大将軍之女。想必武功自然是不差的,可否給在座的開開眼?”
慕靈婉一聽這幾個人沒完沒了,握緊拳頭就要開口,秦迎瑜按住她,倒是一臉無所謂。“這只是個人喜好罷了。一如當年皇後娘娘在閨閣時,不時偶爾會強身健體。如此看來,也不是無用。”
孟之瑤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女子。蠢的,皇後娘娘還誇過秦迎瑜。且外界傳言皇後娘娘對她偏愛,那只不過是皇後給她母家幾分面子罷了。現在可好。讓對方抓住了,若是讓她姑母聽說了,她娘又該訓斥她了。
秦迎瑜已經轉了話風,“既然幾位想看,那我就獻醜為大家表演上幾招,可不要給郡主吓到了就好。”她實在煩的不得了了,這群女人怎麽能這麽聒噪。
慕靈婉笑的開心,“瑜兒武劍可是很好看的,今日又能開眼了。”
她這麽一開口,剛才被誇的人也給面子,開了口接着慕靈婉的話。秦迎瑜就順勢拿過畫舫上裝飾的桃枝,雖這一套大多是用來助興的,只行動都是流暢有力,頗有勢如破竹之勢。畫舫雖搖動,她習武多年,身體自然輕盈。行雲流水間,還有片片桃花散落,倒是漂亮的很,看呆了好多人。
最後收手時,耍了個心眼,一個輕巧的轉身,桃枝飒飒作響,不偏不倚直指孟之瑤。孟之瑤受了驚,重心不穩,生生癱軟在了椅子上。
秦迎瑜捏着桃枝,笑的頑皮,“郡主。沒吓到你吧。”看她白着臉逞強咬了咬牙。這才面無表情坐到自己位置,幾個人果然被她震懾到了,全程安靜的不敢招惹她。
一個婢女走到皇後身邊,對她低聲耳語外面的情況,皇後擺了擺手“都這個時辰了,我們出去看看孩子們玩的怎麽樣吧。”
出來說了幾句。便讓各家母親領着回去了。秦迎瑜和母親走在後面,聽見裏面有人嬌弱叫了聲姑母,被人輕聲呵斥,“安世子向來潇灑随意,只當殿問了兩句。你就大動幹戈,這般針對秦家小姐,先不說她本人,她父親……”
秦迎瑜和母親對視一眼,秦夫人握了握秦迎瑜的手,“母親。我沒事。你還不知道我的嗎?”
秦夫人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領着她逍遙去了。
秦迎瑜再次和慕靈婉靠着畫舫上,不是太開心。只因皇後的話她聽的明白,安,懷,瑾。
“迎瑜。你可以今日那孟之瑤為何針對你?”看她側眸看過來,“你果然不知,也是,本就無稽之談,沒幾個人知道,自然沒人在你面前說。那孟之瑤對安王世子有幾分欣賞,而安王世子年宴上又多問了你幾句,安世子從不多問哪家女子,所以……”
秦迎瑜無奈的笑了笑,年宴。過去了三個月。就兩句話,也真是難為她了。只心裏又記了安懷瑾一筆。
倒是晚上回去,秦将軍看她一眼“這是懷瑾給你的賠罪禮,你們又怎麽了?”
“賠罪禮?”
“可不是這支簪子,倒是挺好看。”
他一個大男人也沒那麽心細,說了兩句,畢竟是小事,便沒有再問。
洗漱完,秦迎瑜仔細想了想,似乎昨晚有個聲音,想不起來。倒是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夜似乎把耳墜扔在床下面了。
伸手去夠耳墜,腦海裏浮現出某些記憶,“這麽漂亮的簪子,送給你真是可惜了。”那少年還拿着簪子在她發間比了比。
安懷瑾!!!!!
這下徹底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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