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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4)
指在她的身上游弋,這一切都是夢,永遠無法啓齒的夢。怎麽會有宋清遠,她和宋清遠天上地下的區別。腦袋暈暈沉沉,人已經摔在寬大柔軟的床鋪上,她在燈光下,朦胧的視線中,眯着眼看處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既然是夢,她還忌諱什麽,如果連做夢都不能肆意,人生才真的是悲哀。
“哥——”林沫手攀上他結實的胸膛,手指慢慢的勾弄滑動,目光迷離,聲音低啞帶着柔情。宋清遠一怔,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剛想推開林沫。只見林沫猛的翻身,他一時不察被林沫壓在身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林沫勾引了自己一路,這又是什麽情況?
林沫很安靜的喝酒,不多言,宋清遠也不是多話的人,兩個人坐在酒吧裏喝了兩瓶白蘭地後,林沫終于是倒下了。林沫現在的家也許裏面還有陸琪,思前想後,宋清遠就把林沫抱上了自己的車,一直很安靜的林沫在上車後就開始耍酒瘋。不知道把自己當成誰了,撲上來又是親又是咬,嘴裏也不知道嘀咕什麽,宋清遠在暴怒如雷和□焚身中最後還是無法抑制的把林沫壓在了座位上,按着她的頭親吻,有些發瘋的不管不顧,管她心裏想着誰,現在林沫在我身邊。
宋清遠不知道自己一路上咬牙忍了幾次,把汽車幾乎開出了飛機的速度,到家攔腰抱起依舊不安分的林沫就進了卧室。
林沫壓在宋清遠身上,手壓着他的肩膀,動作有些笨拙的低頭親吻宋清遠的嘴唇,咬着他的薄唇,舌頭試探似的舔舐着他的唇角,順着嘴唇滑進了口腔。
“你……”宋清遠簡直要瘋了,手指緊緊握在一起。她這是玩火,還是不負責任的玩火,一直當做妹妹的人,竟然伏趴在自己身上處處點火,她的手指勾着宋清遠的襯衣下擺,緩緩勾出了系在皮帶裏的襯衣。
擡頭,舔了舔唇,眼睛迷茫的看着宋清遠,不知道他為什麽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突然,宋清遠就着這姿勢就把林沫按進了懷裏,他不複剛才的溫柔,動作熱烈而狂暴,仿佛要把林沫吞噬到身體裏去。
随着這個吻的加深,宋清遠體內的欲**望被撩撥的蠢蠢欲動,叫嚣着,恨不得把林沫吃進肚子裏去。再放開,她已經淚眼汪汪,嘴唇有些紅腫,宋清遠抱着林沫,手指從她裙子下擺探了進去,有些緩慢而滿帶柔情的撫摸着。
“唔……”林沫低吟。
宋清遠從她的眉眼開始親吻,一點一點向下,永遠冷靜的眸子被浴火充斥,林沫身上的裙子漸漸脫離身體,白皙光潔的皮膚暴露在熾光燈下。她有些不安的扭動着身體,是個男人都無法把持,林沫只覺得天翻地覆,再回神自己已經被壓在身下。
頭頂一片陰影,男人英俊的面容在燈光下愈加勾人心神,他的眸子暗深,動作越來越大,領帶扯着扔了出去,襯衣剝落露出精瘦的胸膛……
35好大一朵白蓮花
馮墨蘭的這一聲,異常嚴厲,林沫的臉色也變了,宋清遠一直在外面忙,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母親,她對待林沫還不如一個下人。
“媽。”宋清遠擡手把林沫拉到自己身邊,看向馮墨蘭,眉頭微攏。“誰告訴你宋若的傷和林沫有關?”眼睛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宋雲,不明白她的腦回路,作為這個家的正主,她在想什麽!
“媽媽,林沫是因為我才受傷。”宋若連忙說道。“媽媽你太妄下結論了!”
馮墨蘭一瞬間面色讪讪,一時間找不到臺階下,一旁的宋雲盈盈站了起來,柔聲說道。“妹妹怎麽能這麽對媽媽說話,媽還不是擔心你們。”上前挽住馮墨蘭的手臂。“媽媽,別生氣。”
“我又沒說錯!”宋若撇撇嘴,扔下書包朝廚房跑去,還是喝點熱的好受些,這肚子是撕心裂肺的又疼了起來。
“若兒不聽話,還是雲雲乖。”馮墨蘭拍拍宋雲的手,嘆一口氣,也懶得看站在門口的林沫和宋清遠。“我這老毛病又犯了,頭疼的很,雲雲跟媽媽上樓去。”兩個孩子越大越不聽話,說了多少次,外人終歸是外人。
馮墨蘭和幾個富家太太打了一上午的牌,這會閑下來,就開始頭暈腦脹,再看見林沫那樣,頭疼的更加厲害。
“好。”宋雲随着馮墨蘭上樓,馮墨蘭回頭撇了一眼宋清遠,揚聲說。“我在這個家沒地位,老的小的都甩臉色……連個小丫頭都說不得了!”馮墨蘭窩囊了一輩子,本以為熬死了宋城自己就能耀武揚威,可老爺子還沒死,她依舊得伺候着,兒子不聽話,她還要讓幾分,這光景過的壓抑,尤其是看那林沫的一張臉,就愈加來氣,那裏來的野丫頭竟然讓老爺子都承認。本以為只是替身,可這都五年過去了,她在宋家倒是順風順水過得安逸。
“媽,你不是頭疼,那先上去休息吧。”宋清遠打斷了她的話,看了眼宋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扶媽去卧室休息。”
馮墨蘭一下子就站直了,臉色有些難看,看着宋清遠的目光有些冷,随後一甩袖子大步走向樓上卧室,這回腰不酸腿也不疼了,渾身都有勁了!生氣果然是居家必備出門旅行的最佳最快激起體能的神器。
“媽——”宋雲冷不防被母親甩開,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聲音柔弱的快擠出來水。
“哼!”馮墨蘭冷哼一聲,看都沒看宋雲轉身就走,宋雲表情一瞬間變得哀怨起來,眼睛裏嗆滿了淚。
“媽媽怎麽了?”宋若抱着杯子從廚房裏走出來,就看到這種局面,一臉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了眼宋雲,驚訝。“姐姐和誰生氣了?”
“林沫,到我房間來。”宋清遠松開拉着林沫的那只手,沒有看宋若宋雲,大踏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表情冷的要結冰。
林沫有一瞬間的呆怔,随後表情緩和下來,她上一輩子也從沒向任何一個人低頭,既然宋清遠自己發現并且要接下這爛攤子,那可不是自己逼的也沒有苦苦哀求他。不管過去多長時間,自由永遠高過任何優厚的物質生活,現在離開并不會死,所以無所顧忌。
“哥哥要教訓你!”宋若站在客廳中間,看了看林沫,用嘴型對她說道。“你完了!”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無奈表情,和哥哥作對,沒見過誰有好下場。
“那我們就拆夥了!”林沫還以無所謂的笑容,臉上也沒有幾分認真,用嘴型比劃完,随後朝宋清遠的房間走去。
拆夥呀!以後動腦子的事要自己做哦,好麻煩!宋若垂目思忖,真的好麻煩!林沫會被哥哥趕出去嗎?其實林沫挺可憐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把事情做的這麽絕,為什麽要說那些話,如果不說,如果妥協,哥哥就會幫助他們。
宋清遠住在三樓,林沫走上去,他的房門并沒有關,只是虛掩。林沫深吸一口氣,按理來說,宋清遠是該和自己攤牌了。是的,如果沒有宋清遠自己活不了這麽久,但是活着有很多種方法,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寄人籬下,這樣憋屈的活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林沫也一樣,她的底線就是不能活在別人的屋檐下。她自私,如果這份感情是別人的施舍她寧願不要。
站在門口躊躇,不知道要不要進去,敲門,進去,從今往後,自己就真的要離開宋家了,轉身下樓,自己就只能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忍受着冷嘲熱諷,忍受着随時都會被抛棄的風險,她不是可憐蟲。
敲門。“宋哥。”
“進來。”宋清遠的聲音從屋子裏穿了出來,一如既往的清冷。
推開門進去,只見宋清遠斜靠在沙發上,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亂,領帶也被抽掉扔在地毯上,淡色的襯衣領口解開三個扣子,露出鎖骨,他擡起右手支着下巴,神色冷漠疏離,眼睛看着前方,目光深遠。
“宋哥?”林沫踏進這寬闊的房間,突然有些不安,這場景莫名熟悉,自從進入宋家後,她幾乎沒有來過宋清遠的房間。突然想到上輩子,好像還睡過那張寬大柔軟的床,只不過那次是自己喝多了,被宋若弄回來,據說是百年不遇的撒酒瘋,把宋清遠都趕出了家門,第二天醒來暈暈沉沉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好在一睜眼就看見宋若熟悉的一張臉,那是自己死的前兩個月發生的事,轉眼都過去了五年。
時間,永遠是最好的借口,當初的種種,在五年的沉澱中,不知不覺恨也變了質。突然想起五年前,那個夜晚,不禁面紅耳赤,真是越活越回去。
“嗯。”宋清遠聽見聲音擡起了頭,這才正視林沫,林沫的臉很熟悉,她的表情,她的一舉一動,自己很熟悉,卻又在記憶力找不到她的存在。
林沫來到宋家,他和林沫也沒有認真的說過話,一直忙,忙的不可開交,大多時候會忽略這個習慣了安靜的女孩。
從A市帶回林沫,自己以為把她當做妹妹,當做親人,自己的家人也會那樣對待她,但是事實上,林沫比他想象中要過的更慘,更辛苦,更艱難,她想離開無可厚非,但是自己願不願意讓她離開,這個她做不得主。
目光定定的看着林沫許久,她的目光很平靜,沒有躲避,沒有逃避,就是那麽靜靜的和宋清遠對視。“林沫。”宋清遠感覺有些疲憊,這些年都是鬥争,夢裏夢外都是一片混亂,看了眼對面的沙發,示意道。“坐。”
林沫依舊不多言,乖乖走過去坐下,她等待宋清遠開口,也許第一句是,你現在離開宋家,或者,從哪裏來就回那裏去吧。他會用什麽表情說這些話,如果他說了,自己就有機會提條件,林沫都想為自己的不要臉精神鼓掌,得了便宜還賣乖!她一開始就知道宋清遠會出面,自己和陸家怎麽敢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嘛,要的就是自己這自不量力的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自信!不知道高低,好像是根本就把自己當回事似的,然後不怕死的招搖撞市。
“我對你,不是同情。”長久的沉默後,宋清遠突然說道。
林沫有些受驚,不知道這話到底什麽意思,她猛的擡頭瞪大眼看向宋清遠。“啊?”微微皺眉,難道這句話,不該換成:我對你,已經徹底失望,離開宋家。
“看什麽?不信?”林沫的表情明顯取悅了宋清遠,瞬間疲憊消散,他忍不住挑了下眉頭,深邃的目光緊緊看着林沫,淡淡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之前見過你。”
“宋哥——”林沫有些不安的絞着手指,不知道要說什麽,想站起來,但由于對面坐的是宋清遠,還是算了,如坐針氈一般,心神不寧,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宋清遠也擁有上輩子的記憶?林沫為這個想法驚出一身冷汗,難道那裏出了錯?
“在學校之前,我明明沒有見過你。”宋清遠繼續說道,聲音清清淡淡,帶着漫不經心的涼薄味道。“但是我知道你是誰,說是在夢裏見過你必然是不信,這非常荒謬,但這是事實。”宋清遠看着林沫,林沫在不安,他看在眼裏。“夢裏,你渾身是血,我就有些擔心。”宋清遠停頓了一下,随後才繼續開口。“我擔心你會死。”
林沫徹底驚駭,她手指陷進了肉裏,急促的不安,有些神經質的咬着嘴唇,宋清遠的夢,宋清遠這種男人不會因為一個夢而對陌生人好,不會失去自己的戒心,這只能有一種可能,夢裏,自己是真實存在的,渾身是血,是自己死後嗎?他一定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夢,不然不會用這種表情對自己說,眸子裏不該是那種深沉。
“夢裏……我……是什麽樣的?”林沫抿了抿唇,看着宋清遠的眼睛,他的眼睛黑的像漩渦,讓林沫有種錯覺,仿佛陷進去後就再也走不出來。“我死了嗎?”
宋清遠不言語,只是和林沫對視,許久後才說道。
“死了。”林沫死了,死的很慘,渾身是血倒在廢墟中,他怎麽叫也叫不應,她死了,不是無緣無故的對林沫好,那種看到林沫就會忍不住想要保護她的本能,無法控制。宋清遠無數次的想,那夢如果是真實存在的,自己肯定是殺死林沫的人,不然怎麽會有想要補償的欲*望,而且這感情強烈的可以影響現實生活。
陸琪死了嗎?林沫幾乎要脫口而出,話到嘴邊突然換成了。“那夢裏,我是什麽人?”是你的什麽人?
上輩子,無論如何已經過去,不管宋清遠記不記得,有那段記憶,他們在這個社會上都是異類。
“什麽人?”宋清遠看着林沫的眼睛,突然彎起了唇,露出個罕見的笑,這笑實在太得之不易了,英俊冷漠的人,笑起來,出乎意料的好看,帥的驚天動地,雖然只是淺淺一笑,林沫有剎那的失神。
我滴個老天乖乖,這個家夥怎麽能保持單身到三十七,實在太難了,女人沒吃了他!
夢裏,赤,,裸交纏的身體一瞬間湧入腦海,不知道怎麽會想起那些片段,面前的明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很……”宋清遠想了想措辭。“孩子氣……”
36好大一朵白蓮花
三十歲的女人被說小女孩,林沫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因為宋清遠的坦白,林沫就此放下警惕,安心了不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失敗的一世,從生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麽而活,糊糊塗塗的以為全世界都抛棄了自己,她不信任別人,卻不知道有人卻信任自己。
以為沒有人會記得自己的存在,但沒有想到這個最不可能記得自己的人卻記得自己,雖然宋清遠只是淺言幾句,林沫心卻疼的難以抑制,想哭又想笑。那淡薄的交情,能讓他為自己說出保護二字,也确确實實做到了,這種突然明朗的感覺無法言說,心中冰冷漸漸複蘇。
林沫突然就笑了,淡靜的眸子看着宋清遠,說道。“宋哥,我回去把那個計劃整理出來給你,事實上,這個項目,只需要讓陸家相信有很大利益……”
“嗯。”
**********
無論多麽大的困難,總有過去的一天,林沫的裝逼日子依舊繼續。
宋若臉色蒼白的窩在被子裏,林沫坐在一邊椅子上看國外原着小說,眸光在密密麻麻的情啊愛呀的字面上掃過,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陸家會上鈎吧,宋清遠出面競争這是一重磅消息,陸家會以為裏面的利益物超所值,必然争的頭破血流!不久後的商宴就會知曉,争鬥在那一刻開始。
“林沫,你想過怎麽收拾範雪嗎?”
宋若趴在枕頭上看林沫,逆光下,林沫白皙的皮膚鍍上一層光,她長發散落肩頭,眉眼精致,頭都不擡,淡淡。“虐身還是虐心?”翻過一頁,繼續看。
林沫的倔強性子是天生,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是毫無道理,即使經歷再多苦難,也無法改變自己骨子裏的驕傲。
同樣無法改變的是林沫睚眦必報的性格,她和範雪結下梁子,既然宋清遠出面了,這仇還真的不得不報。範雪驕傲,又被宋焱當着那麽多的人擄了面子,回去後也是氣極難耐,姐妹團也是傷亡慘烈,只恨找不到報複機會。
“你被書中的狗血糊眼了!”宋若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林沫側頭避開,枕頭摔在地上,林沫把書放到一邊桌子上,彎腰撿起枕頭抱在腿上,支頭看向宋若。
“那天誰抽我一棍子?”
“和範雪一塊的大胖子。”
“那就抽回來。”林沫漫不經心的說,随後皺了粥眉,嘟着嘴哀怨。“背上現在還疼。”
“真的還疼?”宋若坐起來看林沫,臉上嚴肅下來。“過來我看看。”
“嗯。”林沫走過去趴到床上,任宋若掀開她上衣查看背上的傷勢,她穿的是白色棉質中袖上衣,搭淡色長裙,本人颀長身材襯得愈加出塵脫俗。
除卻上衣,青紫的傷痕橫在白皙的肌膚上,觸目驚心,輕輕的用手指觸摸,手下肌膚因為碰觸微微戰栗。“疼的厲害?”這棍子是替自己挨的,宋若眸子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以後誰也不能欺負林沫,只要自己在一天,心裏說不出的悶悶痛痛。“範雪她給我等着,肯定弄死她!林沫,以後不許為我擋,你這小身板,會死的。”
“嗯?”林沫回頭看宋若,清亮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我們是朋友,你覺得我會放棄你自己跑?還有,相信我,我不會死的這麽輕易。”兩世死黨,沒有什麽比這更幸運的了!如果真有一天,自己和宋若之間要死一個,她會選擇自己去死,宋若比自己幹淨,活的純粹!
“你說的什麽話——”有些生氣,還沒爆發,只聽一聲門響,她和林沫同時轉過了頭。
“林沫?”
“啊?”
打開的房門,宋雲手裏端着宋若要的湯藥,身後竟然是身材修長的宋清遠。
林沫:……
宋若:……
宋清遠的目光定定落在林沫的身上,十五歲的小女生,剛發育,粉色的文胸,□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因為林沫是側着身體和宋若說話,因而露出大半的胸部,忍不住咳了一聲……
宋清遠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林沫瞬間醒悟過來,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自己粉色的文胸就這麽大咧咧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忙拉自己的衣服,結果上衣下擺糾纏到一起,怎麽都弄不過來,急的面紅耳赤,宋若也回過神就幫林沫拉衣服,結果一不小心碰到林沫的傷,疼的林沫面部扭曲到了一起,呲牙發出一聲痛呼。
宋清遠看那兩個人的動作,不禁皺眉,一個方面是震驚十五歲的孩子都發育了這個事實!另一個是,以為林沫傷勢不重,這都兩天了,還這麽嚴重,擡起長腿越過宋雲大步走了進去。
“宋若,你手太重了。”理所當然到沒有絲毫異常。
“沒事的,沒事的,我沒事的。”不管是真的十五歲還是三十五歲的靈魂,在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面前赤*裸身體都是件非常難堪的事,越是慌亂,越是弄不好衣服。突然一個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心中大驚,猛的擡頭看向宋清遠,就撞進了他漆黑的眸子裏,只見他微微垂目,動作輕柔的把林沫的衣服整理好,随後順了順她的頭發。林沫就差把頭埋進胸口裏,就算是親生的妹子也沒這麽的吧!淚!這什麽情況!
“傷還沒好?就別亂動。”剛才還是掃到紫青的痕跡,相比很疼。
“嗯。”林沫臉漲得通紅,但又不敢表現出來,人宋清遠正經的跟長輩似的,自己臉紅多少會顯得矯情!不臉紅那是腦神經有問題!林沫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起來,到底是裝出一點事兒沒有好,還是順其自然。
“宋若,林沫身上有傷你不知道,亂什麽呢!”宋清遠撇了一眼宋若,雲淡風輕。“你這是好徹底了?”
作為這個家的唯一男人,宋清遠壓力很大,什麽妹妹痛經,媽媽更年期的,大小事都管。剛回家就在樓下遇到宋雲,宋若一向彪悍的體質也被痛經打敗了,兩天了,依舊是痛不欲生的在房間裏扭動!林沫給的計劃從表面上看沒什麽,把陸家的注意力引導到這個案子上面,但這個案子有漏洞,當初讓林沫轉手給自己就是怕她一頭栽進去,輸的一敗塗地。
可是細致看才知道問題在那裏,林沫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個案子上面,宋清遠頓時明白了來龍去脈,林沫這是花大價錢做了個陷阱,還把自己和宋若都騙了進來,想來,不禁好笑,自己還真被林沫的眼淚騙了。
“不會更壞了。”宋若作為一個女漢子被哥哥問候大姨媽,到底還是有些尴尬,哼唧。“反正就這幾天的事……”臉上也是火燒火燎的燙,女生好像來了大姨媽後那瞬間,突然明白自己原來和男生不同。
“來,喝湯了。”宋若眼中光芒一閃而過,随後走過去在桌邊坐下,把湯放到桌面上,回頭對着宋若柔聲說道。“哥哥今天怎麽有時間回家?”
宋清遠放開林沫的手,站起來,鍍步到窗口。“有些事需要處理。”
外面蟬鳴聲聒噪,難免有些心煩,又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騷動。宋清遠今年二十二,他對人的興趣遠沒有對人命的興趣大,所以也沒有什麽戀愛結婚的念頭,在父親身上,他看到的只是醜陋的欲//望,對女人漸漸冷淡,也沒想過會愛上誰,會對誰起欲/望。
“是工作上的嗎?”宋雲善解人意,柔聲細語說道。“哥哥最近很忙,回家怎麽能還想着工作,為工作累壞身體不值當,廚房裏還煲着湯,哥哥要嗎?我去盛來。”說完,站起來,邁開盈盈步伐,真可謂是一支風華絕代的水仙花,美的不可方物。
“不用了。”宋清遠拒絕,随後說道。“公司那邊還有事。”
“啊,這樣。”宋雲臉上失望很明顯,又坐回原地。“那中午也不在家吃飯嗎?媽媽很希望你能在家吃晚飯。”
“有些忙,就不留了,一會見了爺爺就走。”
宋清遠确實是不會在家久待,他在市區有自己的房子,山上老宅只是偶爾回來。而且今天回來,他只是要通知林沫一件事,轉頭看向已經恢複正常神色的林沫。
“下周六,要參加一個宴會,你記得準備。”
“你帶我去?”林沫隐約知道是什麽,只是沒想到宋清遠要帶自己去,此番去,就證明自己以後和林家站在對立面,宋清遠也等于隐晦的對外宣布,她是宋家的人。“謝謝宋哥。”抿了抿唇,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喜悅,他竟然真的做到了這一步,看着宋清遠的眼睛。“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陸琪,也許不久我們就會見面呢!避了五年,到底還是避不開嗎!
“這和我沒關系,是別讓自己失望。”宋清遠話說的不帶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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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這天很快就到了。
林沫沒找到宋若,大早上她就無緣無故的失蹤,她性格一向不羁,從來都是恣意妄為,也沒人過多關心。林沫到餐廳的時候只有宋雲一個人坐在寬大的餐桌前,她穿鵝黃色的長裙,柔順的長發挽起,剩餘的散落下來,倒是委婉可人。
“早安。”林沫說道。
“早。”宋雲依舊細條慢理的吃面包片。
最近她們兩個的關系鬧的很僵,也許只是宋雲單方面的鬧別扭。兩個人問了早安後,一時間也是無話可說,餐桌上只餘刀叉碰觸發出的輕微聲響。
林沫剛拿到牛奶杯子,就聽宋雲淡淡說道。“林沫,你進宋家到底什麽目的?或者,你想圖謀什麽?”宋雲因為體弱,宋清遠對她倒是照顧,只是後來多了林沫,他的目光停留到自己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少。母親說,林沫可能是宋家散落在外的女兒,不然宋清遠和老爺子憑什麽接納她。宋雲倒不那麽想,她一向敏銳,隐約覺得宋清遠和林沫之間有什麽,但又說不清楚那種感覺是什麽,只是很不喜歡宋清遠看林沫的眼神。
“宋雲,你多想了。”林沫不為所動,想不明白宋雲為什麽會這麽激動,自己在宋家幾年,最初宋雲還客客氣氣,怎麽後來就變了呢!
宋雲輕笑一聲。“你對哥哥什麽心思,我一清二楚,林沫,何必再繼續僞裝。”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玻璃杯的邊緣滑動,漫不經心的擡眸看向林沫。“你要的是宋家財富?要的是我哥哥那個人?林沫你胃口不小呀!”
“手上有細菌,別用手動杯子,不衛生。”林沫撩了一眼宋雲,喝了一大口牛奶,繼續低頭吃早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不是因為宋雲是宋清遠的親妹妹,林沫還真的以為她是在吃醋嫉妒。“宋雲,早餐時間,保持心情舒暢才是最佳養生之道。”喝完最後一口牛奶,起身離開餐廳,為什麽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有所圖謀,是的,她圖的是能安穩長大的一個家,這有錯麽!林沫從不是善類,既然都以為她想争,不争好像對不起他們給自己加的罪名。
宋雲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林沫——”手中杯子放回桌面上,眸光變得有些陰暗。“請記得你的身份,你只是暫時住在宋家。”
林沫已經走遠……
吃過早餐宋雲就陪母親參加馮家的宴會,很快就出了門,畢竟化妝準備也需要時間。林沫無所事事在客廳裏陪老爺子下棋,一局未定輸贏,只見宋清遠進了家門,宋清遠今天穿的是黑色西裝,煙灰色襯衣,顯得更加清俊淡漠。
“回來了。”
老爺子放下一顆棋子,眼都未擡。棋面已經到了尾聲,林沫到底還是嫩了點,陷進老爺子做好的局裏,回天無力,淡然一笑,放下棋子。
“我輸了,爺爺棋藝精湛。”
老爺子眯了眯眼,看向林沫,臉上的得意不言而喻。“小丫頭棋藝也不錯,只是還需要練,到底是閱歷淺。”老爺子一輩子沒什麽拿得上臺面的作為,只是棋藝還算不錯,總想炫耀下看家本領,可惜知己難覓,這真真是人生悲劇。“年輕人,難免浮躁,沉不下心來。”老爺子順杆上,退休在家,閑的久了難免寂寞,林沫不是最好的聊天對象,但是她是最好的觀衆,不管老爺子說什麽,她都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林沫小丫頭怎麽能下的過爺爺。”宋清遠很少見家裏這種其樂融融的局面,臉上表情也柔和下來,淡淡看了林沫一眼。“準備好了嗎?”
“現在就出門嗎?”林沫在收棋盤,聽見宋清遠的聲音,臉上有着微微的驚訝,現在剛下午三點,距離晚宴時間還早吧!
宋清遠:“……”還真是一點都不緊張。
“你的衣服都在那個盒子裏。”宋清遠看了眼自己進門時拎的包裝盒,示意道。“看看還缺什麽,現在時間足夠。”林沫可是作為自己妹妹的身份第一次出席這種宴會,最起碼的不能丢宋家的臉吧!
林沫臉上有些熱,宋清遠想的可是比自己周到的多。
“小姑娘打扮的漂亮些,你哥哥也有面子。”宋老爺子臉上也是難得出現笑意,他最初也是不喜歡林沫,那其實和喜歡無關,只是看不上這個沒有身份的野丫頭,後來他也就慢慢接受了林沫,林沫不是很會說話的人,但她做事很專注。有人認為她看起來虛僞不善,但老爺子不那麽認為,是人都虛善,在所有喜歡裝的人中,林沫算是比較幹淨的一個。
林沫抿唇一笑,把手中棋盤交給下人,走過去拿起盒子。“謝謝宋哥。”回頭對老爺子笑道。“我先去房間了。”
“好。”老爺子馳騁商場一生,最後卻落得孤苦終老,親人懼怕自己,朋友互相算計,老伴死的早。情人看中的都是自己的錢財,孩子們離自己越來越遠。
自從林沫到了宋家後,他話才又多了起來。林沫是個膽大的,這點挺讓老爺子欣賞,什麽都敢做,說話辦事也是知情知禮,就是運氣不好了一點,十六歲之前倒黴之相。
林沫身影漸遠,管家沏上茶,老爺子看向宋清遠。“林沫這姑娘不錯。”
“嗯。”宋清遠若有所思。
老爺子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脾性好,相貌好。”
“嗯,還成。”宋清遠也喝茶,脾性好嗎?還行吧,打架的時候不要命氣勢那裏好了?裝柔弱時的虛情假意那裏好了?相貌好?湊合吧!皮膚挺白的,眼睛清澈無暇。
“清遠,你也老大不小了。”老爺子話鋒一轉,宋清遠躺着也中槍了,掙紮着爬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老爺子。
“爺爺,你想說什麽?”眼中有些疑惑,老爺子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今天這是怎麽了?
“有喜歡的姑娘嗎?”老爺子繼續淡然自若的喝茶。
“還沒有。”家裏一個種馬爺爺,一個種馬父親,宋清遠可不想再步後塵。
老爺子這回不說話了,沉默着看向宋清遠,許久後,才繼續說道。
“你把林沫接到我們家來,打的什麽算盤?”老爺子果然不是會兜圈子的人,直入主題。“你想過嗎?她是以着什麽身份留在宋家嗎?”
“爺爺……”宋清遠簡直想扶額,皺了粥眉,有些明白為什麽林沫和爺爺投緣,因為腦回路差不多。“你真的想多了……”林沫才多大年紀,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他對她有非分之想,思想都不能純潔一點!
“我們宋家沒有門戶之見這麽一說,如果你和林沫好,我不反對,別因為這個委屈她。”老爺子思想開放呀!他曾經也是擁有三妻四妾的人那!早已把林沫當成宋清遠的通房丫頭。“林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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