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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不知道周清宵後來是什麽反應,說了什麽話,又或是什麽也沒說。
明明覺得說開了就好了,可還是不由覺得苦澀,像是嗓子卡着的魚刺,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可那劃破的傷口卻終難以痊愈。
人總歸是渴望朝着溫暖的地方去,生活在陰冷的地方久了,迫不及待想要抓住突如其來的暖意,感受過極致的幸福又怎麽那麽輕易習慣失去。
榆木沒那麽灑脫,分手後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她不敢再去回憶,好不容易熬過來的又怎麽願意去重蹈覆轍。
她不後悔和周清宵在一起過,但也不願意再來一次,初嘗戀愛的滋味是甜蜜的,可嘗多了便是折磨。
這段日子的糾纏早該畫上一個句號,既然周清宵不主動提出來,那她說了就是。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算是自私地替周清宵定下了個不算圓滿的結局。
榆木離開時,周清宵甚至自覺沒什麽勇氣去攔下她,要說什麽呢,能說什麽呢,這一次他竟才真真切切意識到兩人早已漸行漸遠了。
路道上的車輛行人來來往往,充斥着鬧意,可他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茫然無措,那種痛楚似乎要比兩年前來得更為猛烈。
或許兩年前的他只覺得和榆木戀愛是一時的好奇心和新鮮感在作祟,像是走在孤獨的單行道上順手拉了個伴侶,随後中途他換了道,也覺得無所謂。
可這一刻,他從未有過的清醒告訴他,他不能放手,他要的是她。兩條單行道雖然永遠不可能重合,但好在也不能回頭,都在前進的同時,他為什麽不能再跑到那條有她的道路上,破了規則又如何。
隔天榆木去公司,還沒走到辦公室,就碰上了伊伊。
小姑娘本來低着頭認真地翻手機,見到她滿臉激動地迎上來,心情頗佳。
“榆老師來了,您看微博了,宋詩雨這下可真是要涼透了。”
榆木沒打算再關注,可也不忍心打破她的熱情,便順着問了下去:“還沒呢,怎麽了?”
伊伊一聽這便來了勁,激動地普及:“今早領投發了聲明終止和千盛的合作,本來還以為宋詩雨出事領投會幫一把,沒想到竟是回踩了一腳,沒了領投,我看千盛八成也不願不願意再力捧宋詩雨了。”
榆木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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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伊以為她不知道領投便說了句:“榆老師您應該不知道,領投就是國內風投界的扛把子,聽說他們的創始人也挺年輕帥氣的,挺厲害的,不過都是聽說不知道真假。”
榆木随即恢複了表情,看起來對這事興致缺缺的樣子,卻還是附和着小姑娘的話:“嗯,是挺厲害。”
伊伊一時竟不知道她說的是創始人厲害還是領投這個公司厲害了。
“對了,伊伊,這次的視頻多虧你了,謝謝,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吃個飯。”
榆木冷不丁地轉了個話題開始問起。
伊伊果然被輕易地帶偏了話題,摸了摸頭發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我覺得我還送的晚了呢。要是早些,榆老師也不用被罵的這麽慘了。”
“怎麽這麽想,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榆木寬慰解釋,轉而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微信,有些緩和氣氛調笑道:“跟小可愛要個微信不知道可不可以?”
伊伊一時間有些懵,連忙拿着手機掃,緊張道:“當,當然可以,我榮幸,幸呢。”
兩人順利加上微信後,榆木揚了揚手機淡笑道:“伊伊看你什麽時間合适我請你吃飯,記得發微信告訴我。”說完便離開了,沒給小姑娘再留下拒絕的機會。
剩下伊伊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裏激動地打鼓,她居然有榆老師的微信了,榆老師還要請她吃飯,嗚嗚,瞬間覺得好幸福。
辦公室裏,榆木坐到位置上後才靜下心,想到伊伊剛才口中說的領投的事,剛想拿起手機可到半空中還沒碰到便又收了回來。
算了,看看又如何,沒關系了不是嗎。
辦公室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榆木應了一聲,便看見原謙推門進來。
“小榆,公司接了個項目,拍攝地點是在臨城,我想着你拍攝建築的專業水平全公司怕是沒人能及,就想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出這趟差?”原謙走着說着,直奔主題。
“臨城?”
她低聲問了句。
原謙多說了幾句:“嗯,旅游城市,合作方說想拍攝些景點的照片做宣傳呢。”
榆木翻看着手機上的日歷算了算日子仔細問道:“什麽時候去,大概幾天能結束?”
原謙抱着手臂眼神微沉,思索了一會兒估計道:“不遠,要是你方便的話後天就能出發,工作快的話兩天應該就能結束。”
兩天的時間不耽誤,正好夠用。榆木點了點頭:“行,你安排就好,我這邊可以。”
“好,到時候我正好也去那邊,順道一起訂票了。”原謙頓了頓附和道。
榆木沒多想,以為原謙去也就是工作的事,就沒再多問。
這幾天工作有些多,榆木又忙活了一天,臨近下班時間,還沒能處理完,手裏的樣片正修到了一半,她便拖了會時間打算處理完再回家。
原謙走時說要留下來幫忙被她謝拒了,反正也不多,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于沉浸,等她修完出辦公室,才發現公司不知道什麽時候竟連一盞燈都沒亮。
榆木拿了鑰匙正要離開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皮鞋在踩在地上咣咣作響,仔細聽能聽到鞋子落地後還連帶着鞋子尾底再次踩到地上發出的細微摩擦聲。
她對這聲音很熟悉,幾乎是沒什麽疑問就猜到了是周清宵的腳步聲,因為很少有人的腳步聲會是這樣。
記得那時候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走在街道上,榆木研究過他的腳步聲,單純覺得好奇極了,怎麽會有人走路的聲音會是這個樣子,還帶個尾音的。
就像是一句話明明說完了,還要再來個尾調,活脫脫想要吸引人,可偏偏有人就甘淪。
那時候她喜歡這個聲音,覺得獨特極了,便學着他的腳步,可終究像個沒天賦的孩子一樣,七零八亂,永遠也模仿不來。
最後氣鼓鼓地埋怨他:“你走路聲音真難聽。”
周清宵非但不安慰還偏偏要氣她,幼稚鬼一樣,越發過分地展示。等把她氣惱了,便又溫柔背起她步調慢悠悠地晃着,笑意盈盈道:“這樣也算是你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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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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