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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宵是存着私心,他想只有他和榆木兩個人,他想榆木能離那個原謙遠遠的,如果可以他甚至覺得兩人要是能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好的。
可終究榆木想老死不相往來的始終都是他一個人。
他不甘心,可偏偏自己做了什麽在榆木那似乎都像是水滴使勁砸到了深海裏,最後還是一點水花都泛不起來,無力感扯拽着他,像是非要把他拉下才肯罷休。
榆木回了酒店,離開前對着面前人留了句話:“烤翅不錯,不過吃的多了總還是會膩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疏離,表情淡然極了,絲毫不覺得有一絲惋惜的意味在裏面。
可這話聽起來卻怎麽都讓人覺得無比隐晦,膩的不是雞翅,怕是人吧。
又是很熟悉的場景,周清宵獨自站在夜幕裏遲遲沒有離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浪天浪地狂到不行的公子哥竟也習慣了這樣。
長巷街的熱鬧在這一刻似乎被無限放大,過往的小情侶打鬧嬉笑,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情緒在這時被他真真切切體會透徹了。
褲子口袋的手機嗡嗡振動,周清宵這才動了動低垂在一邊的手伸進去拿了出來。
夜風微涼,吹的他指尖竟還有些凍意,掏出手機時差點不慎沒攥住,好在及時反應了過來。
屏幕亮起,來電顯示備注的是直刺刺的大字人名“周呈輝”,他幾乎沒什麽猶豫就挂了電話。
剛沒走兩步手機便又振了起來,僅也就一次,周清宵就沒了耐心,看都沒看直接挂斷。
與此同時,那人的短信便彈了出來:“周清宵,你他娘的真不把你老子放眼裏。”
呵,老子?這時候想起他還是個老子了,當初打壓領投的時候怎麽不見他聲稱是自己老子!
周清宵嗤笑一聲,嘲意極致。
對面似乎換了人,又發過來一條短信,語氣帶着哀求和心疼:“兒子,都到家門口了回來看看吧,媽都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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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宵指尖微動,臉上的不耐煩消了不少,卻還是覺得煩躁極了。
親情牌向來都是張王牌,周呈輝唯一一點好的就是不屑于出了這張牌,短信只有可能是他媽主動發的。
矛盾複雜的情緒交織,着實難受得不輕。
周清宵摸出了放在口袋裏的煙叼到了嘴上,猩紅的火光一點點往上竄,煙灰随即飄落在地上,被風一吹便消散殆盡。
一根煙抽完,周清宵清了清眼神,邁着大步走到路邊攔下了出租。
“去水韻綠城。”
周清宵繞着院子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門還是緊閉着,裏面卻能看見燈火通明。
前些年離開的時候,愣是把鑰匙硬生生地摔到了周呈輝腳前,狠話也說了不少,身上自然是沒有鑰匙。
他下意識地去按門鈴,卻撲了個空。
不知道什麽時候門鈴的位置不在那了,連帶着門鎖都換了,是他從未見過的新的。
周清宵沒去找那新門鈴,直接痞氣十足地上手重重地拍着門,似乎是生怕屋裏的人聽不見似的。
沒等幾秒踢噠踢噠的聲音響到了門口,王嬸嘴裏念着安撫邊開門:“來了來了~”
“哎呀,少爺回來了呀,快進屋快!”
開門的一瞬間,驚喜的聲音随即傳進耳朵,王嬸滿臉笑着掩不住激動要拉他進屋,朝着屋裏喊:“先生太太,少爺回來了,回家了!”
“鞋,少爺,這您的拖鞋,我這可每月都給您換着新的呢,就覺得你哪天指不定就回來了,這倒好可算把您給盼回來了。”王嬸熱情地拉着他。
周清宵倒是順從地進了屋,卻不願意換鞋:“不了,我一會兒就走了,”說完直接進了屋。
剛踏進了個客廳口,腿上便直迎了一個瓷杯子,發了狠勁兒地砸在了他腿上後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沒防備挨了這一下,尖銳的疼痛直逼過來,一時間額頭竟冒出了虛汗,随即又是一層感覺,周清宵頓時分不清小腿到底是麻還是疼了。
他腿有些發軟,咬緊了後牙槽,心下不嗤:“這歡迎儀式倒還挺另類刺激。”
王嬸在後面跟着被吓了一跳,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想上去扶着他卻被掙開了。
“你這是幹什麽!”
周太太狠聲斥責,什麽儀表也不顧了,慌裏慌張地朝着周清宵跑過來,想上手卻又猶猶豫豫,心疼道:“兒子,這這,哎呀,快坐沙發上,媽給你上點藥。”
周清宵嘴角扯了個笑,強撐着疼意站直了身子,摟着他媽的肩膀:“沒事媽。”
周呈輝一臉戾氣嚴肅地站在客廳中間,正眼也不帶瞧來人,憋了勁兒吼出聲:“回來做什麽!扇自己的臉還是不疼,當初不是說死也不回臨城不回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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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更的可能少了但我盡量不斷,感謝看文的小天使們!愛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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