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Chapter 狹路相逢

衣服傳來一股潮濕的氣味,一股冷風吹來,我直哆嗦。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這個漆黑的巷子中,昏黃的路燈撐起夜裏唯一的光亮,我有些氣餒,不禁懊悔為什麽要耍脾氣自己跑出來。

我本來是要自己回家的,但是我亂跑亂跑的,最終迷路了,手機也沒電了。一摸兜,僅剩的十塊錢,我開始盤算着買點什麽好,或者拿着這十塊錢去網吧住上一夜,總之我現在是真的不想回去了。

不想見到容冉,不想知道任何有關他的信息。

然而我知道,我此刻一定是任性的,自私的,更知道,狐貍此時一定很擔心。

但是,我真的真的需要時間靜一靜。我不怕黑,不怕冷,不怕一個人,因為這些,遠不如容冉帶給我的痛。

前方傳來了光亮,再走一陣,大概就可以出去了吧,那樣可以找個地方先呆一下的。

我不禁加快了腳步,低頭認真的看着路。

然而對面卻突然迎面奔來一個人,一個瞬間,就撞在我身上,我被撞得往後一個祖列,差點沒有跌倒,而那個人則結結實實的坐在了地上。

說實在的,這一幕發生的時候,我有些羞愧,羞愧于我是如此彪悍。

那個人的東西也被我撞掉了,我立馬蹲下來幫她揀,她起身和我不約而同的說對不起。

“草若?!”

“雛仙?!”

我們看着對方那張熟悉的臉不禁驚訝道,只見她風塵仆仆的樣子,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可是她不是應該在家裏呆着嗎。怎麽這麽晚還在外面。

我把東西遞給她,她的臉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很憔悴,“你怎麽在這裏,不是應該在家嗎?”我忍不住問。

“你呢,你怎麽會大晚上的在這呢。”她過來拉我的手,“你的手怎麽這麽燙,”伸過手來又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發燒了雛仙,你是怎麽弄的啊!”

看她一副焦急的樣子,我不禁心中一暖,鼻子酸酸的。“沒有,”我狠狠的搖頭,“我只是,不小心感冒了,不用擔心。”我用力吸了吸鼻子。

“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草若關切的問着,“我——”其實我很想說,草若啊,帶我走吧,我落難了啊。

但是我又在想這個說法太那個了點。于是猶豫着找個別的托詞。

而這時草若卻立馬挽住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說,“噓,這裏不安全,快跟我走,”接着一臉驚慌的拉着我跑了起來,我一看這情況不對勁,立馬跟着她走。

開始覺得是不是她大驚小怪了,但是跑了一會兒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為我聽見了後邊又沉重的腳步聲,嗒嗒的尾随着我們,我心中立即一驚,難不成是流氓?

而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因為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妖魔氣息。草若難道惹上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草若費盡全力的跑着,然而我們不知道怎麽跑的,居然跑到了死胡同,草若看到了前面的情景,震驚的一動不動,帶着哭腔的說,怎麽辦雛仙,我們怎麽辦?

那腳步聲不絕于耳,由遠及近,讓人心發慌,我二話不說,直接拽着草若跑進旁邊的灌木叢裏,我屏息凝神,絲毫不敢懈怠的等着那個腳步接近,草若抓着我的手越來越緊。

“我好害怕,他跟我好久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草若微弱的聲音傳來。“沒事的,跟着我,沒事的。“我篤定的說。

我從我的背包裏拿出那柄驅魔師專配的劍,就是秋野死之前給我的,這種劍不用的時候可以縮回到劍柄裏,這樣帶着就很方便,我不覺慶幸,還好,我帶了。

而這時,腳步聲突然停止,心不自覺提到了嗓子眼。怎麽了,不走了嗎?

我的心一陣狂跳,因為妖魔身上的氣息,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盛,不是他走了,是他根本就是在我們身邊。

我把草若留在灌木叢裏,只身踏了出去。等他送上門,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我握緊了劍柄,靈力在我的催發下游走全身。

昏黃的路燈殘破,燈光顯得搖搖欲墜。

我在我的前方不遠處,如期的見到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只見他背對我,喉嚨裏不斷發出嘶吼的聲音,就像是野獸。

我一步步走向他,然而就在這時,草若一聲慘叫,伴随着嘶啞的低吼,叢灌木叢方向傳來。我心裏頓時一驚,立即向草若那裏跑去。

可身後卻頓時感到被人強力拉住,那人攬住我的肩膀,耳邊頓時傳來野獸的嘶吼聲,妖魔的氣息立即濃厚。

這種爛貨色,還想把我怎麽樣?我心中一怒。

我立即扭開了劍,鋒利的劍身頓時伸了出來,上面閃爍着瑩瑩的光,在那人的壓制下,我無法傷到他,只好再次催動靈能,就在靈能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頓時劍身藍光大盛,我身上的氣罩把那人震了開來,我立即跑開他,穩穩的舉起劍,對着他,毫不猶豫的揮下了劍,藍色的光刃徑直打在他胸口的位置,頓時鮮血湧出來,伴随着他壓抑的嗚咽聲,就那樣筆直的倒了下去。

我立即轉身向灌木叢趕去,結果卻發現草若正被另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駕着,那個人頭低低的,看不清樣子,只聽見草若低低的啜泣聲。

“救我,雛仙——”

我在那個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強烈的妖氣,從最開始救白貓時遇到的那個婦人,再到宴會j□j。

而這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呢?

就在這時,那個人緩緩擡起頭,在湖南的路燈下,我看到的,是一張扭曲猙獰的臉,一張正要妖變的臉。

然而不同于以往妖變的人的是,他的瞳仁是寶石藍色的,而我見過的其他的,則是血紅色的。

一陣詭異咯咯的笑聲傳來,那張半人半妖的臉湊近了草若的脖子,張開嘴,鋒利的獠牙漏了出來,只見他寶藍色的眼睛泛着貪婪的光,聲音嘶啞的說着,“你爸爸可是把我們這幫人害得不淺啊,把你的脖子咬斷,是不是就算報仇了呢, ”

“我爸爸?”草若聲音顫抖。

“你是誰?到底要幹什麽?”我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劍,企圖用對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呵,我倒是忘了還有你呢,你叫安雛仙?聽說被那人穿透了腹部,還奇跡般活下來的,你可真是幸運呢。”他的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脊背一陣發涼,我不是怕他,我只是在想,聽他的語氣,似乎是那場宴會j□j後留下的人。

然後,那些人,妖變了嗎?第一次釋放的毒氣,難道就可以使普通人妖變?

“你是那場j□j後的幸存者吧?”我問道,他卻哈哈笑了起來,“幸存者?j□j後的哪裏有幸存者,有的,只不過是像我們這樣慢慢發生奇怪變化的人而已!”

與此同時,草若手中的塑料袋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的雙眸中閃現着絕望的恐懼。

“而你們,這些所謂的特殊案件處理小組,全都是一群窩囊廢!”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手中順勢抛出一個靈能光刃,電光石火間,一步上前向他的攬住草若脖子的手看去,一把抓緊草若,迅速把她抽離出來。光刃稍微有些偏離,擊中他的左眼,我立即把草若拉到身後。我正欲上前這時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女人的身影。

說突然不夠貼切,而是憑空出現一樣,根本看不到從哪裏來的。只見那人背對着我,霎時間,一股無形的壓力沖我襲來,她是誰,要幹什麽。

“小姑娘,”性感優雅的聲音突然地傳來,那個女人微微側過身子,精致的側臉袒露在月光下,“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們,”随即,女人戴着皮手套的手驀地騰空抽出一支長鞭,只見那長鞭泛着流動的光彩,忽而紫忽而橙,忽而又是青。我和草若都震驚了,一動也不敢動。

她轉過身背對我,“這可是我這個月以來接的第一個任務,誰都不可以搶呢。”随即長鞭一會,熒亮的光在夜裏如星輝明月般絢爛。

仿佛只是一秒鐘,那根長鞭就準确無誤的纏繞上那個人的脖頸,那人頓時臉色發青,伸出已經妖變的手,試圖扯斷長鞭,可那根長鞭卻嚯的一聲突然分成若幹條,如藤蔓一般伸展開來,分別纏到那人的雙手雙腳,在那一瞬間,我看見那個男人絕望的神情。

同時,我也感受到,來自這個女人身上強大的靈能,我無法匹敵望塵莫及的靈能。

草若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心也瞬間跟着抽緊。

接着男人的一聲慘叫頓時傳來,響徹整個寂靜的巷子,骨骼斷裂的聲音接踵而至。整個巷子被長鞭上熒熒的光芒照耀的明亮。男人絕望的身影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還真是沒意思呢。”女人輕笑着,接着,那條長鞭像是游走的蛇一樣嗖的收回來,變成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長鞭回到了她的手裏。這一系列動作的完成似乎不超過十秒,這麽厲害的人,到底目的是什麽。我心裏不禁很忐忑。

“喔,老大,你又這麽快解決,都不給我點娛樂的機會,下次不可以這樣呢。”另一個聲音陡然從上空傳來,我一驚,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女人梳着很利索的短發,很是悠閑的坐在牆頭上,手裏拄着一把劍,燦然的對着那個女人笑。

随即縱身一躍,穩穩當當的站在了我們的面前,掠過我們,徐徐向我們身後走去,走到那個讓我撂倒的人身邊,蹲下身随意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接着目光突然轉向我。

“小丫頭,你下手很利索呢。”女人說道,然後毫無防備的沖我粲然一笑。

我突然的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朋友說的對 我以後就淡定的寫文 寫個自己 寫給有興趣看的大家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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