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hapter 針鋒相對

輕輕推開門,房間裏用來安神的鳶尾花的香氣四溢,身後的君牧袖一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到我身邊,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着的草若。“确實很嚴重。”

“你可以治好她嗎?”我聽他這麽說不覺心神不寧,忐忑的問,只見他粲然一笑,“當然,”随即輕輕掀開草若的傷口,細細的查看着。

“別忘了,你那麽重的傷,我只用了一個上午就讓你醒的,”他看我一臉陰郁,拍了拍我的肩膀,“她這點傷和你的對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我點點頭,“那什麽時候開始?”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笑笑說,“反正今天都跟你來了,啊,擇日不如撞日,而且看她的樣子,再挺下去就不太好了。”他一臉輕松地所,我高興地點點頭。

“那我該做什麽?”我殷勤的問。

他拍拍我的頭,“你最主要的事,就是不要讓別人進來打擾我,懂了嗎?”我再次狠狠的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我乖巧的說,他點頭笑笑。

出了房間後,我不禁舒了一口氣,糾纏我這麽久的事情終于有了着落,心裏不禁高興起來。

看着空蕩的房子,幸好狐貍和容冉都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如果容冉知道我把君牧袖一帶回來,不知道又要用哪種形狀的冰塊臉來面對我。

我怎麽又想起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昨天晚上就沒回來,呵,是跟路光夏去哪混了吧。我喝了一大口水,推開門向外院子看去,深紅色泥土濕漉漉的,園裏的花都含着花苞,今天是周六,那些工人都不在,慶姨也不在。

我坐在竹藤秋千上,灰色的天空似乎忍不住又要下起雨來,容冉在哪,有沒有帶傘?

我立馬搖了搖腦袋,我在想什麽!他在外邊高興着呢,路光夏又怎麽會不給他帶傘?

然而就在這時,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容冉那熟悉的車子開了進來,我的目光再也不能從他的車子上移開,心瞬間抽筋,呼吸如窒息般難耐,眼看着容冉和狐貍從車上下來,容冉一臉疲憊,一擡眼就看見了我,眼裏有波光流轉,像是有什麽話對我說,卻又忽而轉過頭去,腳步停在原地。

而我緊緊握着杯子,呆愣的站在原地。

狐貍見我在家,上前一步說,“小雛仙什麽時候回來的?”而他也是同樣的一臉疲憊。

我的心如擂鼓般咚咚的跳着,如果他們知道了君牧袖一在這的話,這三個人會不會掐起來,而且君牧袖一還在給草若治傷。

不行,怎麽也要拖延些時間。

“啊,今天有考試,考完了我就回來了。”我恍惚的說,只見他們倆離屋子越來越近,容冉更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從我身邊掠過,他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一瞬間的暈眩。

在此刻,我豁出了所有力氣,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有些意外的停下進屋的腳步。

我的心像是停止了一般,呼吸也似喘不過來氣。

他緩緩的轉身看向我,眼若寒星,雙眉似劍。冷冷的問,“有事嗎?”

“有。”我費力的擠出這個字,用走了我全身的勇氣。低頭看他微微沾了泥皮鞋。

“什麽事,快說,”他似乎有些不耐煩,松開了我的手。就在他松開我的手的時候,心中那股絕望,再次翻江倒海般襲來,我苦笑,擡頭看他。

“喂,你們倆怎麽了?”狐貍湊過來,一臉好奇的問,容冉更是顯得不耐煩,有些焦躁地說,“你跟着湊什麽熱鬧,還不快進屋——”

“不要!”我一聽見進屋這個詞我的汗毛立即乍起,“那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你們。”我祈求的看像狐貍,狐貍拖着下巴,像挑菜一樣上下打量我,“小雛仙這是怎麽了?”

“我只是,只是很想問,草若的爸爸,如果被抓住的話,是不是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假裝心事重重的問,心裏卻想着,只要拖延到君牧袖一出來就好。

容冉聽見我這話白了我一眼,“你是驅魔師,這是你們負責的事,你來問我?”他的語氣盛氣淩人,我心裏那股火呼啦就被他挑了起來。

“喂,你!”我瞪大眼睛,剛想咆哮,轉念一想,不行,不能這麽沖動,好吧,忍,我轉而一笑,說,“你們看起來的樣子不是和邢順很熟嗎,要是你們能幫草若求求情得話——”我的手指對戳,戳戳戳。

“啊!——”狐貍長嘆一聲,說,“不行,我活了這麽久,還沒求過誰呢,那個小娃娃,沒門!”

我抽搐的看着他,只見容冉顏色不善的看着我,“你腦子一天想的都是什麽啊,”說罷不顧我的阻攔一把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狐貍也跟着進去。

我的身心如遭雷劈。

腦子頓時只剩下完蛋這兩個字,我有種預感,要有大風暴發生了。

我騰騰的就跟着他倆進門,容冉一把脫了西裝外套向樓上走去,狐貍直接向廚房走去,我膽戰心驚的站在樓下盯着他們倆,一邊還瞧着草若的卧室。

三分過去了,五分過去了,廚房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音,而容冉還沒有從房間出來。

每過一秒我的不安就更多一分,索性跑到樓上,守在草若房門前,拄着欄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其實很想告訴君牧袖一容冉他們回來了,但是他偏偏說不能打擾。然而這時,容冉啪的推開門,換了一身幹淨的家居服單手插袋的看着我。

我握着杯子的手更加緊了,随手捋了捋頭發,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在這做什麽?”他走過來,身上是好聞的清香,敞開領口的襯衫露出他好看的鎖骨,我忍住再一次暈眩的沖動,目光看着樓下,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說,“在這,放松放松,喝點水,你知道的,最近氣候幹燥——”我立即喝了一大口水,眼睛斜睨他。

只見他見了我這副樣子,嘴角一勾一臉鄙夷的輕笑起來,“今天早晨下的雨。”我這口水立即嗆了我,我不住的咳嗽起來。

他清咳了一聲,沒搭理我,伸手握在草若房間門的把手上。

“你要幹什麽”他意外的看着我,他的目光停留在我握在他手上的手。

“那你又要幹什麽,”我忐忑的問,“草若在休息,”我的手有些抖,不敢直視他。

“別鬧了。”他嘆口氣,拽開我的手。“我還有重要的事,你再攔我——”

電光石火間,我別無他選的從後面抱住他,張口就說,“你不要進去我還有話跟你說你昨天不回家是不是跟那個路光夏去約會了你一晚上沒回來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傷風敗俗——”

然而,還是晚了,他聲音輕輕地說,“放開。”卻藏着巨大的憤怒,像是在極力壓抑自己一般。我震住,不知所措。

他的聲音再次冷冷的傳來,“我叫你放開。”

我張開眼睛,看到的是,門被他推開了,君牧袖一被他看見了。

我的身體頓時癱軟,腦子瞬間麻痹。他的手霎時變得冰涼,微微顫抖着一把把我從他身上拽開。

我結實的撞在了門框上,他的側臉英挺中透着盛怒,果然,他真的生氣了。

他緩緩的走進屋裏,我也跟着進去,我不忍心的擡起頭,看見的是君牧袖一一臉淺淺的笑意,坐在床的旁邊用紙巾簡單的包紮着自己手腕上的傷口。

“好久不見,容冉。”君牧袖一擡頭,毫不畏懼的迎接着容冉冷冷的目光,空氣中頓時凝結着劍拔弩張的氣勢。

然而此時此刻的我,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腦袋深深的紮進去。可是我又覺得這是為了救草若,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我為什麽要覺得難堪。

再說,我怎麽知道他們倆水火不容到這個地步。

我清咳了聲,壯了壯膽子,一步上前拉起君牧袖一,面帶愁容的看了看他的手腕,忽然覺得我欠他的真的很多,剛才的那些緊張和害怕一掃而空,絲毫沒在意容冉如利劍般的目光,拉起他說,“跟我下樓,我先給你包紮上。”

君牧袖一還是那副溫柔的笑意,淡淡的說了聲好。就這樣,我拉着他向外走去,看都沒看容冉一眼。

但是我知道,等待我的,沒什麽好下場。

就在我拉着君牧袖一到了樓下的時候,早已換了身衣服拿着零食大巴零食在沙發上吃的狐貍瞪圓了眼睛看着我們,那架勢好像眼珠子就快從眼眶裏掉下來了。

“安雛仙,你居然敢背着容冉藏男人!這個男人還是君牧袖一?!”他的狼嚎鬼叫般的叫嚣着,我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找出紗布,一點一點的給君牧袖一包紮起來。

我盡量輕手輕腳的。生怕再弄疼了他。

“你不用小心翼翼的,這口子也沒什麽大事。”君牧袖一很貼心的說着,他這不說還好,一說讓我覺得更是有愧于他。

“草若估計一會兒就能醒了,你也別一天愁眉苦臉的了,”說着,他手習慣性的拍怕我的頭,我點點頭,只見狐貍咬薯片的聲音越來越清脆大發。

“謝謝你,袖一。”我有些動容,紅着眼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他一聽見我叫他袖一,眉毛高興的挑了起來,頓時展開笑顏,“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立即狠狠的點點頭,“不會忘得。”

“那就好,”他起身伸個懶腰,向我身後看去,只見容冉雙手插袋顏色不悅的看着他。

“我想容先生也不太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一步啦。”說罷,對我笑了笑,還沒等我說再見,他就施施然的快步出了門。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時的失神。

就在這時,容冉終于開口說話了,“什麽約定。”我心有餘悸的轉過身看着他,我的臉緊繃的要命,與他四目相對。

“你和他,有什麽約定。”他聲音深沉,透着不可違抗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

現在的我,在火車上·····

一會兒下車導車·····

北京啊北京·····

趕緊會宿舍把

看在我這麽敬業的份上···

大家冒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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