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生病
其實木蓮盈這幾天确實都沒有來上學,周末那天,她氣沖沖的丢下木笛一個人走了,也不想回家,天色漸漸暗下來,還下起了小雨,她一個人沿着人行道失神晃蕩。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早過了吃飯的時間了,她以為她淋得一身落湯雞的鬼樣子,能贏得媽媽的一點關心,這樣她就可以好好的告一告木笛的狀,誰知道迎接她的是空蕩蕩黑漆漆的屋子,家裏一個人也沒有,沒有媽媽,沒有木笛。
她心中有點不安,是不是木笛又住院了,她肚子餓的直叫喚,家裏冷鍋冷竈,什麽吃的都沒有,最後在電視櫃裏找到了一包買了不知道多久的餅幹,配合白開水湊合着填飽了肚子。
她給媽媽手機打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家裏一個人她有點害怕, 把電視開的老大聲,直到媽媽什麽時候回來了,她都不知道,直到媽媽出聲叫了她她才回過神來。
“媽,你怎麽才……”
“啪!”木蓮盈的話沒有說完,左臉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你還敢回來,妹妹身體不好,你怎麽不好好跟着她?”阮靜芳氣的手都在抖,下午接到好心送木笛去醫院的好心人的電話,說木笛心髒病發作,在醫院搶救,她吓的趕緊去了醫院。奇怪木蓮盈怎麽沒有跟着木笛,心裏氣的不行,回來看到木蓮盈還悠哉悠哉的在家裏看電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麽知道?我跟她分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她已經16歲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為什麽我還要天天跟着她,我總得有自己的時間吧!”木蓮盈捂着臉,眼淚不争氣的流出來,她讨厭木笛。
“你還敢頂嘴,你的私人時間重要,還是木笛的命重要,你怎麽當的姐姐?”阮靜芳氣的已經開始四處找可以打她的東西了。
木蓮盈不怕死的繼續頂嘴,今天她豁出去了,要麽就把她打死算了,省的有一天被木笛氣死,怒道:“難道要我跟着她一輩子,媽,她不是孩子,我不能天天抱在懷裏,背在背上。為什麽我要天天跟着她。為了她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天天跟着她寸步不離,從小到大,還不夠嗎?”
阮靜芳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雞毛撣子,對着木蓮盈一通亂打,下手一點也不留情,嘴裏罵道:“她是你妹妹,你沒有好好照顧她,還敢在這裏狡辯,我打死你,你們這一個一個不省心的東西,叫你頂嘴。。。。。。”
木蓮盈抱着頭縮在沙發角落裏,痛的不敢繼續吭聲,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發狠的想為什麽木笛要生下來,沒有她該多好,沒有木笛她就能像別的女孩子那樣,無憂無慮的過的開心自在,而不是每天忍受木笛的頤指氣使。
阮靜芳打的夠了,随手扔掉雞毛撣子,回房拿了手機的充電器,理了理微亂的頭發,氣的沒有再多開木蓮盈一眼,提起包包就又出門去了醫院。
木蓮盈一個人坐在沙發邊上的角落裏,失聲痛哭,哭到直到再流不出一滴眼淚了,失神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發起呆來。
一夜過去淋了雨又在地板上坐了一宿的木蓮盈,任是身體平時再強壯,這會也挨不住了,感冒發燒匆匆來襲,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最後難受的不得了,在藥箱裏找到了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感冒藥,合着冷開水吃下去之後繼續上床上窩着。
這一覺睡到了天黑,整個人都燒的神智不清了,阮靜芳回來家裏拿木笛的換洗衣物,才發現了木蓮盈的不正常,打了木蓮盈幾下見她沒有反應,這才急忙找來鄰居幫忙抱木蓮盈下樓,趕緊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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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見到木蓮盈身上青青紫紫一身被打的傷痕,有點不忍心,忍不住勸了阮靜芳兩句道是孩子做錯了事好好的說就行了,何必動手,孩子長大了,自尊心重,越打孩子就越叛逆。
阮靜芳本來聽到鄰居的勸說還有點愧疚的,不過聽到最後一句話,心裏更加的生起木蓮盈的氣了,木蓮盈這是故意生病來裝可憐嗎?想讓她愧疚,下次不敢再打她了嗎?真是長得越大,翅膀越硬了,她就不信,她還管不了木蓮盈了。
到了醫院一檢查,木蓮盈的普通感冒發燒,已經發展成了肺炎,還好送來的及時,阮靜芳沉着臉,靜靜的聽醫生說完,安頓好木蓮盈,匆匆的又趕去看木笛了。
————我是時間的分割線——————
木蓮盈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整整打了兩天的點滴,她的燒才退下去。
醒來的時候阮靜芳提了一桶粥“啪”的一聲,放在她的床頭櫃上,冷冷看她道:“木蓮盈,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我不能打你了是吧!折騰給誰看呢?以後別叫我媽,我擔不起!”說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走出她的病房。
木蓮盈的心這次真的是寒了個通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讨媽媽的厭?
她流着淚,抱着保溫桶,大口大口的喝着白粥,粥淡而無味,可是她喝着卻覺得味道發苦。
“你哭什麽哭,媽媽好不容易把你養這麽大,哪裏對不起你了嗎?”木笛正一臉嫌惡的站在她病房門口看着她。
“你現在能消失在我眼前嗎?我不想多看你一眼。”木蓮盈恨恨的看了一眼木笛,低頭繼續喝粥。
“嗤,要不是有事找你,你以為我想看見你。”木笛不屑。
“有話快說,說完快滾。”木蓮盈已經連表面的和平都不想維持了。
“木蓮盈,你怎麽跟妹妹說話的!”阮靜芳在木笛的病房找不到她,一路找來過來,在門口就聽見木蓮盈的說話聲,見她明明錯了還不悔改,忍不住出聲指責。”
“媽,我有話要跟姐姐說,你先回去吧!我沒事!”木笛被突然出聲的阮靜芳也吓了一跳,回過神來勸了勸阮靜芳讓她先離開。
“……早點回房,身體還沒好。”阮靜芳挨不住木笛的懇求,靜默的看了看木蓮盈,轉身離開。
“媽媽說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木笛眼見阮靜芳走遠,對着木蓮盈出聲道。
木蓮盈經此時心情更加的不好起來,也不喝粥了,拿着湯匙攪着剩下一半的粥失神問道:“然後呢?”
“你幫我告訴楚月一下,我在醫院,希望他能來看我。”木笛說到楚月,聲音都放的柔軟了些。
“哦,說完了嗎?說完了快走。”粥被攪的已經有點冷,她舀起來繼續喝。
“一定要跟他說,他要是不來,肯定是你陽奉陰違,我會告訴媽媽那天是你沖我發火了,我才心髒病發的。”木笛走前不忘威脅一下木蓮盈。
木蓮盈氣的想要砸掉手中的保溫桶,把湯匙扔到木笛的臉上,大不了她再挨一頓打,湯匙最後還是沒有扔到木笛的臉上,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陶瓷的湯匙在地上碎成了片片,像她的心一樣。
“你幹嘛?想吓死我啊!神經病。”木笛知道木蓮盈忍耐到了極限,罵罵咧咧的走人。
木蓮盈心中回她一句,吓死你最好!你不死,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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