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爬山
☆、爬山
木蓮盈望着蜿蜒的山路石階上,身影渺小的幾人,微微松了口氣,就着路邊的大石坐下休息,等他們上來,估計一時半會兒他們也上不來,仔細的想着等會要怎麽回答楚月,至于柳毅,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能找出個這麽蹩腳的理由來避開柳毅,只是個避開的借口都做得這麽不自然了,她要怎麽跟柳毅開口說出自己的為難。
拜楚月所賜,她的那一噴直接倒盡了柳毅和木笛的胃口,一場腦力懸殊的較量,最後只有楚月面不改色優雅從容的填飽了肚皮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楚月的忍耐下限一定跟他的道德底線一樣,是個無底黑洞。
吃完了飯,才爬了沒有幾步,木笛已經氣喘籲籲,柳毅伸手要來拉走在最後拖拖拉拉的木蓮盈,木蓮盈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楚月,沒敢伸手過去,楚月修長白皙的手拉着木笛,冷眼看着柳毅伸出的手,木蓮盈知道他在說你自己看着辦。
木蓮盈幾步蹦跶開來,對柳毅道說吃太飽,要跟他比賽誰最快到山頂,不等柳毅回應,她自顧自的三二一一數完,拔腿往山上跑。
柳毅伸出的手都沒有來得及收回,目瞪口呆的看着木蓮盈像唱戲一樣,自導自演了一場比賽,轉眼只留一個背影,他有些尴尬的看着面露幸災樂禍的木笛和楚月二人,最後目光在楚月臉上停住,眼底翻湧着怒意。
“楚月,我好累,爬不動了……”木笛小臉蒼白,看着只爬了一半的山,坐到路旁的一塊石頭上重重的喘氣。
“要不就回去吧!”他實在不喜歡這種需要流汗的運動,不如在家裏的跑步機上多花點時間。
“嗯!姐夫,打個電話叫那只猴子下山吧!她今天打雞血了嗎?”木笛遠眺也看不見木蓮盈的身影了。
柳毅也比木笛好不到那裏去,自從工作後,他都很少參加鍛煉,體力也沒有以前好了,關鍵是今天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他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汗涔涔的喘着氣,拿起手機給木蓮盈打電話。
電話無法接通,他想可能是山頂信號不怎麽好,攤攤手無奈道:“沒信號,我上去叫她下來吧!”
“還是我去吧!柳先生體力不支就在這裏幫我照顧下木笛吧!”楚月走到柳毅身前,丢下話,也不等柳毅回答邁着步子上去了。
“楚月!麻煩你了。”木笛沒想到楚月這麽體貼,心裏樂滋滋的,再次比較一下楚月跟柳毅,果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得比。
“沒關系,和柳先生在這裏等我。”
柳毅皺着眉,捏着拳頭,看着體力充沛,不一會就走遠了的楚月,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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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已經不見了上去萬裏無雲的好天氣,烏雲密布,遮住了陽光,一如他的心,見不到光明。
——————我是場景轉換線——————
木蓮盈望着天空出神的厲害,身邊什麽時候多了一道人影也不知道,陰影在她身邊站了半響,她才回過神來,扭頭一看是楚月,吓得魂不附體,磕巴道:“怎怎怎……怎麽是你?”
她緊張的左右張望了下,沒有看到柳毅和木笛的身影,微微松了一口氣,有些疑惑,楚月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她覺得那眼神像兩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難道你指望那個連女人都不如的軟腳蝦能這麽快出現在你身邊?”楚月譏諷。
她有些惱怒:“他只是工作太忙,現在都沒有什麽時間鍛煉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話說完,木蓮盈看着楚月更加陰沉的臉色,後悔的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現在逞什麽口舌頭、之快,擺明了找死……
“看來你很了解他,也很在乎他……”
木蓮盈只覺頭皮發麻,緊張忙接口道:“不是,不是……”
“不是什麽?他不是你男朋友?你妹妹剛才可是親熱的喊他姐夫來着……”楚月語氣了微不可察的冒着一絲酸氣。
木蓮盈:“……”
木笛,你這個二百五它祖宗!跟柳毅交往以來就沒喊過他姐夫,現在裝什麽親切,親切瑪麗隔壁的,你姐遲早要被你害死,這樣冤枉的死,那真是死也死不瞑目,她這一身的黴運都是拜她所賜,不知道木笛是去哪裏把楚月給找回來的,暗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還是不是他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木蓮盈決定沉默到底:“……”
楚月見她沉默更是惱火,怒道:“不說話?看我怎麽收拾他,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說完轉山要下山。
木蓮盈慌忙抱住他的胳膊哀求道:“楚月,不要,你要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別動他,算我求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你的表現了。”楚月怒極反笑,甩開她的手,無視她被他略微失控的力量掙脫在地,冷冷的扔下幾個字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木蓮盈一顆冷透的心,無處安放。
她局促的跟在楚月身後下山,沒敢上前去問他柳毅跟木笛呢?她沒有見過這麽生氣的楚月,她說錯什麽了?因為她在乎柳毅嗎?所以他這麽生氣。
下到半山腰的時候楚月停下來了,她移着步子上前,不明所以。眼看着雨越下越大,今天上午天氣明明還很好來着,所以沒有帶雨傘,她淋雨沒有關系,可是木笛不行,心髒移植後,她不間斷的一直服用着抗排異的藥物,免疫力很差,一點風吹雨淋就生病,她不得不肥着膽子上前問他:“木笛他們呢?”
楚月皺眉看着空空如也的半山腰,柳毅和木笛不知道去了哪裏?沒有理會木蓮盈的問話,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木笛的電話,不一會電話接起,他問了下你們在哪裏?那邊回答後他挂了電話,繼續無視木蓮盈邁着不疾不徐的步子下山。
木蓮盈咬了咬牙,追了上去,不肯放棄:“楚月,楚月,他們去哪裏了,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什麽了?我不是答應你了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楚月驀地停下,轉身捏住木蓮盈的下巴,狠狠地吻她,任憑她抗拒的推打他,他的另一只手緊緊的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柔弱的軀體緊貼着自己,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有些戀戀不舍的放開她,最後用力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冷笑的看着捂嘴吃痛的她道:“閉上你的嘴。”
淅淅瀝瀝的雨越下越大,兩人頭發都被淋濕貼在臉上,神色有些狼狽,木蓮盈捂着嘴,痛的沒敢再說話,老老實實地跟在楚月身後下山。
因為下雨的緣故,山下的人已然不多,關影正在山下等着楚月,見他下來打着打傘過去遮他。
木蓮盈敢保證關影看見她了,可是只是短暫一瞥後就為楚月撐着傘送楚月上車了。
狗眼看人低,木蓮盈暗罵!知不知道道什麽叫做紳士?有這樣把柔弱的女士丢在雨,兩個大男人打傘無視離開的嗎?兩個賤人。
關影好像從楚月出現在她視線裏開始就一直跟着楚月,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還風雨無阻,任勞任怨的聽楚月使喚,看他也不像是個肚子裏沒有字典墨水的人啊!莫不是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基情?木蓮盈邪惡的想,暗罵關影攪基這麽多年,還是個跑腿司機,真是活該!本來不想罵關影的,誰叫他在她和楚月認識這麽多年以來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一點禮貌都沒有,每次跟他打招呼都是冷目相向。
作者有話要說: 婆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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