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發燒
☆、發燒
木蓮盈不知道什麽時候楚月又進了她的房間,叫了她幾聲她實在沒有力氣醒過來回應他了,隐約聽見浴室放水的聲音,她也已經做不出什麽反應了,昏沉中只記得抱緊了被子瑟瑟發抖。
不一會自己被擁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真的很溫暖,她沒有拒絕,緊緊的挨着熱力散發的源頭,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抱着她的懷抱似乎很享受她的熱情, 抱得更用力了一些,可是沒過一會楚月就享受不起來了,木蓮盈燙的根跟塊碳似的。
“算你狠……”楚月咕哝的罵了一句,爬起身來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其實這就是多此一舉,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做,着急的有些失了方寸。
“木蓮盈……盈盈……快起來別睡了……”楚月搖了木蓮盈幾下,可是她她根本沒點反應,一動不動的蜷縮着。
木蓮盈大概明白了,自己這是生病了,難受的睜不開眼,有氣無力的閉着眼對楚月抱怨道:“我起不來,你抱我去醫院吧!”
“你至少得起來換件衣服吧!恩~”楚月沒見過生病的木蓮盈,她這樣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上去是那樣的柔弱和無害,他不自覺的放溫柔了自己的語氣,像在勸說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只可惜每一次楚月善心大發的釋放溫柔的時候,木蓮盈抖沒有狀态享受,她早已被病痛折磨的頭昏腦漲,聽他說要起來換衣服,用了吃奶的力氣把被子抱得更緊了些道:“就這樣去吧!我好冷啊!現在也沒有棉襖給我穿……”
“……”你已經懶得連衣服都不想穿了嗎?醫院不是私人會所,是公共場所。楚月無語凝噎半響後開始扯被子威脅木蓮盈道:“沒關系,我給你換。”
“不要……好冷啊!”木蓮盈扒不住被子,穿着單薄的睡袍,松軟的面料緊貼着她的肌膚,她緊緊的抱着自己縮成一團。
“快點起來,穿我的衣服。”楚月看見她穿成這樣還不肯換衣服,聯想到就她這樣子到了醫院,萬一來給她看病的是個男醫生怎麽辦?不想還好,一想他頭頂都有種要冒火的沖動。
“不去……不去了,不就是發燒嗎?藥店買點退燒藥吃下去就好了。”木蓮盈貼着還有一點餘溫的床,動都不肯動一下了。
“退燒藥?你等一下,我去買!”她不肯起來,楚月看她樣子可憐兮兮的,也不怎麽忍心勉強她,聽她這樣說,想起來酒店附近就有一家藥店,給她蓋好被子,匆匆出門。
不一會楚月就回來了,木蓮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楚月給她倒了杯溫水扶她起來吃藥,喝了幾口水,木蓮盈有了點精神,偷偷睜開眼看了看楚月,他正拿着藥物的說明書看的仔細,她莫名的想到這幾年多少次生病了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沒有誰再會給她端茶倒水噓寒問暖,這樣突然的溫柔和悉心的照顧,讓她感覺到了莫名的溫暖。
“怎麽哭了,還很難受嗎?還是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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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燈光太刺眼了,刺的我眼睛痛!”木蓮盈這個謊撒的滴水不漏,不敢再繼續看他,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每每想到楚月已經對他沒有憎恨,總是想起他的溫柔。
楚月相信了她的謊話,畢竟木蓮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向是狼心狗肺,他根本不指望她會有開竅的一天,他關了她床頭的臺燈,就留下他床頭的那盞燈。
“這樣有沒有好點!”楚月上了床幫她把被子蓋好,把她摟緊在懷裏。
木蓮盈這時候終于打起一點精神,不過不是打起精神對楚月投懷送抱,而是扭捏不已的想要的把他放在她脖子下面的胳膊挪開,別扭道:“你這樣我沒辦法睡,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幹嘛啊?”
“再動你就別怪我禽獸不如……”楚月氣結,過河拆橋也不帶這麽快的吧!撒氣的伸手握住她的月匈狠狠的掐了一把威脅她。
“……”木蓮盈吭不出聲了,心裏不斷安慰自己他要摸摸就摸吧!摸一下也不會死,早都摸遍了。
木蓮盈以為她不出聲楚月就不會對她怎麽樣了,誰知道他越來越過分,手在她月匈前揉了幾下後轉移目标直接把她的睡衣帶子解開了,不客氣的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你禽獸不如……”木蓮盈咬着牙忍了一會實在是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
“你應該高興,女人不都喜歡男人禽獸不如嗎?”楚月本來沒想把她怎麽着,可是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和手中觸碰到的柔軟,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楚月讓她趴着,從背後把她的睡衣脫了,木蓮盈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任這楚月翻來覆去的擺布一點反抗力氣也沒有。
“我還在生病!”木蓮盈剛才流的感動的眼淚還沒有幹,這下眼角又挂了兩顆淚珠,可憐兮兮的像在砧板上的魚肉。她感動的太早了……
“醫生說你要出了汗燒才會退。”
“我吃了藥,水也喝了,等下自己就會出汗了……啊……痛……”脖子上被咬了一口,還是不久前咬過的同一個位置,木蓮盈痛的龇牙咧嘴。
楚月放開嘴裏咬住的肉,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不顧木蓮盈一臉痛苦刻意的壓了兩下道:“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我等太久了。”
“要上就快點來吧!你個變态,我還在生病,要折磨我改天行麽?”木蓮盈臉皺的像個包子,憤怒的擡起一條腿勾住楚月的腰,散發出一股要上斷頭臺的決然,她覺得被他咬的那塊肉都快咬掉了,這個死變态。
楚月:“……”
顯然木蓮盈忘記了幾年前的教訓,千萬不要在床上的時候跟楚月起什麽口舌之争,閉嘴才是上上之策,就算做不到閉嘴,那口是心非的說幾句好聽的話也能讓她少受點折磨,楚月好好的給她重新溫習了一下這門功課,讓她記得跟他說話記得用上腦子。
第二天木蓮盈的燒是退了,但她不但沒能準時起床,甚至服務員送餐來的時候她都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楚月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有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燒退了,可是她還是有些虛弱,不但頭重腳輕還連帶着渾身酸痛,這就是她不知死活,逞口色之快的下場。
等飯菜都快涼了她才顫顫巍巍的從床上摸下來,吃着味同嚼蠟的飯菜,不知道這酒店裝修的這麽高檔豪華,這種豬食怎麽能端的上桌來着,一點味道都沒有。
才吃了幾口,楚月正好開門進來,她把頭埋的低了一點,繼續進食。
“飯菜都涼了,別吃了,我讓服務員從新送熱的來,還是你想下去吃。”楚月在她對面坐下。
“這種豬食我将就下好了,還是不要浪費糧食了!”
木蓮盈嘴裏鼓着飯菜,垂着眼簾,這話裏怨氣沖天,她的語氣卻是比昨天任何時候都輕聲細語,看來一晚上的教訓沒有白挨!
“你病剛好,我特地讓他們不要加鹽巴,煮的清淡點。”楚月端開她面前的盤子,不讓她吃了。
木蓮盈艱難的咽下嘴裏沒有一點味道的飯菜,狠狠瞪他一眼語帶譏諷道:“醫生說的?”
“我看你病還沒全好,不然我再給你治一治。”楚月揚起嘴角意有所指。
“我已經好了,收好你的針頭哈!”楚月不說還好,一提起來木蓮盈又忍不住開涮。
“……”針頭?楚月惡狠狠的瞪她一眼,恨不得在木蓮盈身上穿出了兩個窟窿來,頓時覺得自己的憐香惜玉實在是太過自作多情了 ,頓了頓道:“別吃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你想幹嘛?這麽好心!”她拔高音量,一臉不可思議。
楚月冷冷看着她,眸中波瀾不驚,一臉我就是有陰謀,你揭穿我啊的表情道:“你說我想做什麽?”
木蓮盈的心都漏跳了兩拍,驚心的想起昨天他說的那些話,情緒頓時有些激動,騰的站起來,臉上再找不出半點怨恨的表情,改換成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身子趴在桌子上,隔着桌子伸手握住楚月的手道:“大哥、大俠、大人算我求求你,不要啊!不要給我找催眠師,你要是用這種手段來逼問我的隐私,我喪失了尊嚴會沒臉見人的,說不定一個想不開我就自殺了。”
楚月冷面有點快要支撐不住,眉毛顫了顫,捏緊拳頭忍住自己喉嚨裏的失聲——大哥、大俠、大人。
“你還有臉嗎?尊嚴這種東西你有過嗎?”楚月責問。
“這種東西只要是人就有的,只是你還沒有發覺,你要是敢這麽做,我就絕食,跳樓,割脈……”木蓮盈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想看到他的一點點的動容。
“再啰嗦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快點去穿衣服。”楚月聽不下去了,掰開她的爪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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