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瓜田李下(五)
沈明嫣扭了腳在陸府小住,這等腳好的差不多了,七八天過去了。
她的腳早幾天就好了,她的随身空間裏有好多珍貴藥材,早些時候她也磨着沈厚德買了不少醫書,看着藥方子配藥。随身空間出品都是極好的,就像是明秀當初差點毀容也多虧了沈明嫣配出來的生肌美膚膏,小臉蛋兒水嫩水嫩的。
可現在她們是在陸府,沈明嫣不能讓別人懷疑她的腳腕怎麽好的這麽快,所以還得繼續裝了幾天的柔弱,藥還得繼續喝,清淡菜品也得繼續吃,實在是熬不住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進到空間裏吃些水果。可水果又不是主食,幾天下來沈明嫣腳步虛浮,後繼無力,可身上卻跟被清泉洗滌過一般的清靈水嫩,嫩如嬌花。
容光煥發。
沈明嫣堵着一口氣,她要是想住個兩三日就回去了,畢竟這裏是陸府,是明秀的親舅舅家,說起來跟她還真沒什麽大關系的,明秀能把這裏當自己家,她卻是不能的,她只是客居在客房裏的表小姐的姐姐。名不正言不順的,可沈明嫣硬是拖着不走,在這期間陸旭堯她也見過幾次。
陸旭堯容顏清俊,鳳眸含笑,端的是陌上年少足風流。他放下身段來讨好人的時候,基本上沒誰能抵擋的了,想想沈明翰上街給幾個妹妹掏了些小玩意兒就破天荒了,可陸旭堯他絲毫不在乎這些,每每回來總會帶回些讨女孩子家歡心的小禮物,當然他主要是給自家可愛的小表妹帶的,出于禮貌也總有沈明嫣的一份。
這般俊俏風流的公子總是讨女孩子喜歡的。
饒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沈明嫣都不得不承認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像陸旭堯這樣随和風趣不大男子主義的男子可算得上奇葩了,實在是讓人讨厭不起來——就算他是明秀的表哥。
沈明嫣住的客房離明秀的院子不近,可每日她總會托着還未好全的腳繞過幾道走廊到明秀房裏來小坐,要麽是拉着明秀吟詩作對,要麽是要教導明秀女紅針線,要麽是做了新奇點心來讓明秀品嘗——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吟詩作對→明秀揉揉額頭,苦惱道:“作詩啊要研究興致,怎麽辦人家沒有這份閑情逸致哎。”
女紅針線→明秀晃了晃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腕,纖細而脆弱的樣子,可憐兮兮道:“人家的手騎馬的時候勒缰繩的時候磨的可疼了,拿不起來針線。”
點心廚藝→明秀撚了一塊兒泡芙吃了,擦擦手笑盈盈道:“二姐手可真巧,這泡芙吃起來松軟可口,又甜而不膩。嗯嗯,人家想吃二姐做的蝴蝶酥了,二姐明兒做給我吃吧。”
比無賴臉皮厚,沈明嫣哪裏比得上明秀,心裏頭氣的個仰倒不說,面上還得端着溫婉寬厚的形象,第二日不是做了明秀指名的蝴蝶酥來。
沈明嫣賭的就是這麽一口氣。
相比于沈明嫣的憋屈,明秀可自在了。原本她在第二日就得回沈家去的,可偏偏沈明嫣把腳扭到了不好有大動作,明秀一個人回去留她一個人在陸府就說不過去了,所以對于沈明嫣不知趣一小住住七八天,明秀心裏別提多樂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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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府她是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而且沒誰敢在背後嚼舌根,陸舅舅和陸旭堯都巴不得她長住不走了呢,待她如珠如寶,沒有規矩拘泥着。可在沈府就不一樣了,誰臉上都帶着個面具,就連原本‘偏愛沈明秀’的沈母都和據說的不同,而且還有新請來的教養嬷嬷虎視眈眈着呢。
一邊是天高海闊,一邊是桎梏囚籠,啊啊雖然沒那麽誇張,可也差不多吧,作為一個正直的抖S不抖M的少女,選哪個是很明顯的。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練劍,射箭,踢毽子。
陸府的小丫頭一溜兒跟水蔥似的,水靈俏麗,踢起燕含珠,分花拂柳,百蝶穿花等花樣兒,看着都覺得賞心悅目。
大表哥聞弦歌而知雅意,趕明兒就帶回個蹴鞠,明秀迫不及待地穿男裝踢起了蹴鞠。在穿上男裝的那一刻,明秀突然生出了一種‘啊啊還是穿男裝覺得正常’的感覺,只不過低頭看着即使是寬松些的男裝也擋不住的水蜜桃,有種淡淡的憂桑。這跑動起來也會累的有木有!
束起來協調多了。
收拾好後對着銅鏡仔細打量了一番,左右瞧瞧總覺得缺了些什麽,等出來瞧見打着折扇的大表哥,恍然大悟。
連忙走過去,不客氣的奪過大表哥手中的扇子,潇灑一撩衣擺抱拳道:“陸兄。”
陸旭堯目瞪口呆,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這樣打扮下來還真像個男孩子,事先不知道的碰着了也不會覺得是個姑娘家,頂多就是覺得這小子細皮嫩肉,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
明秀翻翻白眼兒:“大表哥你直接說我像個小白臉不就得了,不過好似這話你沒資格打趣我吧。”
“……這倒是,小白臉太不雅,我這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他們那是羨慕嫉妒恨。”
明秀恍然大悟:“原來閣下是人稱一朵梨花壓海棠,趴在牆上等紅杏的玉面小白龍陸旭堯陸公子,久仰久仰。”
‘噗……’陸旭堯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眉角抽搐,繃着臉道:“你這話從哪兒學的?好好的姑娘家說這樣的話像話嗎?成何體統!”
明秀眼睛眨了眨,一臉無辜道:“從話本上看到的啊,我覺得挺适合大表哥你的啊,不是一句誇贊男子長得好看的一句話嗎?難道有什麽不對?”
陸旭堯不知該為明秀本意誇他長得好看而高興,還是該向她解釋那句實在不是什麽誇人的話而苦惱。不過陸旭堯跟明秀相處的久了,說了解還有那麽幾分的,這小表妹別看年齡不大,說話一套一套的,該懂得都懂,不該懂的說不定也懂。看着挺無辜的,就是太過刻意了些,這妮子什麽時候這麽直白的誇過他嘛。
“那些話本不準再看了,有時間不如學學女紅廚藝,再不然看看書,你不是喜歡作畫嗎?讓下人去買畫具來,陶冶些情操也是好的。”
明秀不再撩撥大表哥了,眼淚汪汪的湊過來道:“大表哥咱不是說好的要踢蹴鞠的嗎?我沒幾日清閑日子過了,等回了沈家我可輕易沒這般自在了。走啦走啦——”
這一‘走啦走啦’從蹴鞠場走到了街上,明秀跟着陸旭堯上街了,這時代大家世族的閨閣小姐太坑爹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門賞花赴宴坐車轎還得隔着簾子,出門上街戴上帏帽,簡直快趕上人家伊朗婦女用黑布蒙頭蒙全身了,想想人家現在還是女人穿太清涼會被抓起來(─。─|||……
像這樣素面朝天出門多不容易啊!
陸旭堯再次瞧了眼打着扇子裝纨绔子弟的小表妹,內流滿面,她絕對是有預謀的。而且就像他之前說的明秀打扮起來就是個男生女相的小公子哥兒,眉毛畫粗了,臉色打上暗底色,看上去皮膚沒有那麽細滑水嫩,耳洞也用粉餅遮掩住,再加上她個子不高,就是個青澀小男孩兒。
走路姿态絕壁沒問題。
沈上校原本就是英姿飒爽型的,在軍隊裏呆的時間長了,很多姿勢态度都大而化之,絲毫不扭捏。好在‘沈明秀’本來性子就有些張揚,小姑娘還處在正往女人進階的初期階段,走路不扭腰擺胯的,要是讓她穿成‘沈明嫣’那樣弱柳扶風,柔若無骨的,她還不得哭死。
原本穿女裝瞧不出什麽異樣來,如今穿上男裝竟沒有絲毫違和→_→感謝束胸,感謝粉餅,感謝化妝師繡鳳。
“大表哥,你總得給我個身份吧——”大喘氣,“我是說萬一你遇到什麽熟人,人家問起你怎麽說。”
陸旭堯無奈,從明秀手裏把他的扇子拿回去,随口道:“就說你是我小厮好了。”
明秀鄙視:“誰家小厮穿成我這樣?”青蓮紫點白色花紋半袖長衣,藕荷小衣,還束了條珍珠琉璃白玉帶,長眼睛都知道不可能。
“那就小侄子吧,世侄。”
“合着您就想占我便宜是吧,要不回去和舅舅商量商量啊。”
“……說不過你,世弟行了吧。再說哪能這麽巧就碰上熟人?”
好的不靈壞的靈。
迎面走來一衆人,怎麽說呢——貴氣逼人,華麗照人,逼退衆人,一看就是屬于人生大贏家的那種人。
陸旭堯一愕,想假裝沒看見根本就不可能,人家都出聲打招呼了。扭頭看明秀已經假裝‘我不認識你’想扭頭撤退了。廢話,她剛才也只是說着玩呢,更坑爹的是對面那群人裏還有她認識的啊!
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歷了。
陸旭堯這一看,明秀嘴角抽抽,這不打自招是鬧哪樣啊。
一眨眼那群不是普通人的人就到眼前了,陸旭堯一拱手:“二爺,五爺,世子爺。”大庭廣衆之下也不好做什麽大動作,被他招呼的幾人僅點點頭以示會意。
“可真巧碰到你了,你身後的這小子眼生的很,以前好像沒有見過啊。”寶石藍起花錦緞的男人用眼角瞧了明秀一眼道。
——媽呀,發現小秘密。
陸旭堯道:“世叔家的小子,帶他出來瞧瞧世面。”拉着明秀出來給幾位爺見禮,明秀苦逼兮兮的學着陸旭堯的動作做了一套,結果人家高高在上連個眼神都沒施舍。
明秀瑟縮了下,躲到陸旭堯身後去了。
“哎呦,二哥和子睿別繃着臉,瞧把這小東西吓得。”
……小東西你妹!
“五弟。”冷冰冰兩個字打下來,珹郡王收斂了不少,顯然還不放棄,對陸旭堯說:“正巧我們打算到前面酒樓裏歇腳,你也一塊兒來吧。”
明秀明顯是被捎帶的,铿铿锵锵的跟在陸旭堯後邊,眼刀子唰唰射他背後,爆他菊花,陸旭堯只覺得背後一涼,菊花一緊,心裏苦笑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啊!誰能料到這幾位爺怎麽有閑情逸致出門,還正好被他們碰上了,相逢就是緣,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緣你妹的分!
明秀又不傻,沒聽見陸旭堯的稱呼排序嗎?說明什麽啊說明這兩位大有來頭啊,出門天上掉下個倆大頭,惹不起還躲不起,不過貌似另外一位沒認出她來,呼呼慶幸。
等到了酒樓,明秀擡頭一瞧,《聚芳樓》,真巧。沈明嫣為了展現她的經商天分,不僅溫泉莊子裏的冬季蔬果,還有這酒樓,當初去雲居寺上香時司琴特意念叨了好幾回這聚芳樓,說是這名字還是沈明嫣娶的呢。
大爺們要了一雅間。
雅間裝扮的十分典雅,明秀跟在陸旭堯身邊,眼觀鼻鼻觀心,裝背景。偏偏有人不安分,“小東西你哪家的,叫個什麽名?”
明秀恨不得一坨翔糊在他臉上,可事實上她誠惶誠恐地回道:“回五爺的話,奴才名叫賈月禾。”西貝貨。
陸旭堯端茶碗的手不明顯地抖了抖。
“月禾?怎麽像個姑娘家的名字?”
“奴才生來體弱,奴才父親怕奴才壓不住福氣,就給奴才起了這麽個稍顯女氣的名兒,說是賤名好養活。”
“呵呵,果然長得人如其名。”
“呵呵。”你個傻×。
之後就沒有明秀這個小人物什麽事了,裏面最擅談的就是珹郡王了,另外兩位爺在比‘到底誰更能制冷’,陸旭堯打醬油,明秀裝背景。
——見過背景說話的嗎?
不知怎麽的就談到詩作上,但聽珹郡王道:“……我最近得了一首詩,覺得不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接下來大談對這首詩的欣賞,怎麽聽着覺得不像是在誇詩,而是在誇人。“果然是能寫出‘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這等以梅自喻的品格高潔的詩作的才人。若有機會能和這般才人綠蟻新醅酒,促膝長談,詩香萦繞,豈不美哉。”
明秀低着頭,雙手握拳,不讓自己笑出來,李太白和陸放翁會爬上來找你促膝長談的。還有能這麽一本正經的說着不正經的話嗎?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這一詩一詞是沈明嫣作的啊!
剛才珹郡王甫一開口說話,她就聽出來了,他就是那位與沈明嫣在陸府後花園‘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的無名人啊!‘才人’是‘才女’,珹郡王這話翻譯過來→紅袖添香吟得一手好濕後芙蓉帳暖度春宵……
果然是好香…豔。
明秀偷偷擡頭瞄了一眼對面的葉子睿,好想知道同為知情者的他是個什麽反應。
結果是沒反應。人家一臉沉靜,眼神波動都不大。
果然是大贏家!
葉子睿單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雙峻冷的黝黑眸子掃過對面,握着茶杯的手青筋畢露,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這小丫頭膽子也忒大了些,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這還不算什麽,讓葉子睿覺得莫名不悅的就是這小丫頭即便是換了男裝塗了粉,俏生生的站在那兒也足夠吸引人的目光了!
還裝作不認識他,拽着陸旭堯的衣角往他身後躲,至始至終沒往他這邊看一眼,撒謊←_←這條倒算了,小丫頭膽子大,眼珠子溜溜轉就報了這麽個名字,還有模有樣的解釋。
但總得來說葉子睿他大爺很不高興。
莫名煩躁。
這會兒又瞧見小丫頭怯生生水汪汪(大霧)的眼神,葉子睿深黑眸子暗流一轉,臉色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一些,冷刀子直向着陸旭堯戳去了。
陸旭堯坐立不安,冰火兩重天,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歷。
二爺和五爺兩位人生大贏家時間寶貴,喝個茶冷豔高貴的走了。
“呼——”明秀長吐出一口氣,珹郡王那個話唠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的二爺,氣場太強了,這個雅間有點冷。
擡頭瞧見還端坐不動的葉子睿,脫口而出:“你怎麽還在?”
葉子睿額頭的青筋微凸:“賈月禾,嗯?”
陸旭堯也舒了一口氣:“明秀你真是……太急中生智了。”
明秀狠狠瞪他一眼:“都是大表哥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原本還想出來好好逛逛,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這樣糟心的事,興致全沒了。你們不知道剛才我這心髒砰砰的跳,忐忑不安的。還有你們全坐着,只有我站着,站那麽半天腿都酸了,還得強忍不能笑場,可是萬分不容易的。”一推二五六,倒打一耙。
葉子睿就這麽低頭看着那兩片粉嫩嫩的唇上下不停翻動着,連珠炮似的說出不知輕重不知悔改的話,不禁後牙槽癢癢,額頭上的青筋凸凸往外跑,截斷明秀的話:“怎麽回事?”
陸旭堯望天,明秀撓桌子。
葉子睿黑瞋瞋的眸子掃過,不怒反笑:“人還沒走遠,用不用叫回來?”
“別介啊世子,二爺和五爺日理萬機的,哪能将寶貴時間耽擱在這等末節小事上,其實這事只是巧了。明秀穿了男裝玩蹴鞠,上街來玩,沒想到碰到你們了。這事也不好說清,就這麽糊裏糊塗的成這樣了。沒想到世子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穿了,這回是我們莽撞了,世子就權當不知道罷。”陸旭堯連忙解釋道,末了拍拍馬屁求放過。
明秀在一旁螓首微擡,嘴角倆梨渦若隐若現,剪水雙眸帶着期待的看向葉子睿,眨啊眨奮力賣萌。
葉子睿瞧着不禁手有些癢癢,恨不得捏一把這小丫頭的小臉蛋兒,圓鼓鼓的可像包子,想起那日捏她細嫩的脖頸時手下的滑膩觸感,不禁有些意動。
可也僅僅是想想,這小丫頭可最是小性兒,那日他只順手提溜幼崽似的提溜了她那麽一下,她不也是立馬就踩了一腳過來。可想想她當時驚吓的時瞪大眼睛張牙舞爪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世子爺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沉聲道:“下不為例。”
順杆子往下爬,明秀鄭重其事着一張小臉,保證絕不再犯。
世子爺對明秀的識時務頗為滿意,黑沉沉的眼珠子瞥向陸旭堯,陸旭堯心頭一緊哪有不應的,表妹你不厚道QAQ在酒樓裏吃完飯,世子爺整整衣擺,對陸旭堯道:“好久沒和你比劍了,正好趁此機會比一場罷。”
陸旭堯點頭如蒜搗。
明秀瞪眼珠子:“這就回去了嗎?”
葉子睿淡淡點頭,複又問:“你還想做甚?”
‘我想吃糖葫蘆,我想逛青樓看花魁聽小曲,我想去給街頭的小乞丐幾兩碎銀子,我想被英雄救美……’如果你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你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穿越過!
明秀腦海裏突然冒出這段話,然後在世子爺輕飄飄的注視下果斷搖頭:“沒有。”
世子爺颔首,對明秀的上道表示很滿意。
明秀扭過身在旁邊鼓氣,美色誤人啊。
總而言之這次女扮男裝出門,出發點是好的,過程是曲折的,結果是拾取世子一枚,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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