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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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直到星期四早晨才又出現在班級裏。那時斯萊特林院和格蘭芬多院的學生的雙料魔藥課已經上了一半。他歪歪倒倒地走進城堡主樓，右臂包在繃帶裏，還用一根懸帶吊着，一副假裝自己病重的樣子。

“坐好，坐好。”斯內普教授懶懶地說。

哈利和羅恩彼此愁眉苦臉地對看了一眼。連波特心裏，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偏心鬼。如果遲到了的是他們，可不會只是一句‘坐好’，不但會扣分，而且還會關禁閉。 但馬爾福在斯內普課上不管怎麽樣，卻一直能夠平安無事。

今天他們在制作一種新藥劑：縮身溶液。

馬爾福恰好把他的坩埚放在哈利和羅恩旁邊，這樣他們就在同一張桌子上準備藥劑的各種成分了。

“先生，”馬爾福叫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幫我切這些雛菊的根，因為我的手臂—— ”

“韋斯萊，替馬爾福切根。”斯內普頭也沒擡地說。

“教授，”馬爾福拖長聲音說，“韋斯萊把我的根切成各式各樣的了，先生。”

波特抽嘴角，低下頭，努力地仔細研究自己眼前的雛菊根。

“還有，先生，我需要有人替我剝無花果的皮。”馬爾福惡意地歡笑着。

“波特（指哈利），你可以替馬爾福剝無花果的皮。”斯內普嫌惡地看了哈利一眼。

波特繼續低頭，心不在焉，直到斯內普走到他的面前，波特看見前方一片黑色的布料。

“橘色的，隆巴頓。”低沉的聲音響起，波特一驚，猛的擡頭——不！他絕望地看見，斯內普用勺子舀了一點坩埚裏的藥水來，再讓它濺回坩埚裏，以便大家都能看見。

斯內普看向站在納威旁邊的波特，眼底分外惡意地愉悅着。

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的藥劑本來應該是一種亮綠色的酸性物質，卻被納威弄成了橘色的。

然後，斯內普惡意地對着隆巴頓說，“橘色的。告訴我，孩子，有什麽東西滲透到你的這個厚厚的頭蓋骨裏去了你沒有聽見我說，很清楚地說，只需要一滴耗子的膽汁嗎？難道我沒有明白地說，加入少許水蛭的汁液就夠了嗎我要怎麽講你才能明白？隆巴頓。”

納成的臉成了粉紅色，人在發抖。他好像快要哭出來了。

真是夠了——波特腦袋一片生疼，眼前暈眩。

“先生，”赫敏說，“先生，如果你允許，我幫他改過來行嗎？”

“我可沒有請你炫耀自己，格蘭傑小姐。”斯內普冷淡地說。

赫敏的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

“隆巴頓，今天下課以前，我們要給你的蟾蜍喂幾滴這種藥劑，看會發生什麽事情。也許這樣做會鼓勵你好好地做這種藥劑。”

斯內普甩身走開，剩下納威在那裏吓得六神無主。

波特晃了晃腦袋，拍拍納威的肩膀，納威驚得差點跳了起來。波特安慰他，“好了，別擔心，我會把弄好的。”

“拜托你了。”納威幾近呻/吟道。

臨近下課的時候，斯內普踱到納威身旁，納威正畏縮在坩埚旁。

“大家都走攏來，”斯內普的黑眼睛發亮，“來看隆巴頓的蟾蜍會怎麽樣。如果他做成了縮身藥劑，他的蟾蜍就會縮成蝌蚪。如果他做錯了，我對這一點兒沒有懷疑，蟾蜍就會中毒而死。”

格蘭芬多們都不做聲，驚懼地看着斯內普，興許還有的人心裏是帶着憤怒的。而斯萊特林們，則眼底暗暗愉悅，閃爍着惡意的歡快。

斯內普左手拿着蟾蜍萊福，将一把小匙放到納威的藥刺裏去，這藥劑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綠色。他灌了幾滴到了萊福喉嚨裏。片刻靜寂，此時萊福大口喘氣，然後輕輕的噗的一聲，蝌蚪萊福便在斯內普手掌上扭動了。

小獅子們鼓起掌來，臉上都揚起了歡快。

斯內普一臉酸酸的樣子，從長袍口袋裏抽出一個小瓶子，倒了幾滴在萊福身上，它突然重新出現，完全是只成年蟾蜍。

“扣格蘭芬多5分。”斯內普說，小獅子們臉上一僵，笑容徹底消失。

“我警告過你們別幫助他—— ”他不高興地看着波特，波特就站在納威旁邊，“另外，波特，因為你違反規矩，你又贏得了禁閉，今晚來找我。”

下課之後，他們爬上了樓梯到了前廳，羅恩依舊在激動，“扣格蘭芬多5分，就因為那藥劑對頭！波特，你應該撒謊說是納威自己做的！”

哈利轉頭問，“波特，你又要去禁閉？這才開學幾天？”

波特沒有回答，然後聽見羅恩就奇怪地說，“赫敏？”

他們轉頭看去，赫敏略有些喘，急急忙忙地上了樓梯，她一手抓住書包，另一手似乎在把什麽東西塞到她袍子的前襟下面。

“你怎麽做到這一點的”羅恩問。

“什麽？”赫敏和他們一起走。

“前一分鐘你在我們後面，現在你叉在樓梯下面了。”

赫敏含糊地應付了幾句，轉而道，“我希望午飯有些好東西吃，我餓死了。”然後她大步走向大廳去了。

繁忙的課程，在加上一些額外的事情，這讓波特忙得焦頭爛額，而且三年級開始的課程和作業也足夠的多，讓哈利和羅恩沒有閑暇的心情去管他究竟幹嘛，而且哈利還從早到晚的訓練魁地奇。赫敏就更不用說了，她比波特還要繁忙，簡直就像是從來沒有休息過一樣。

萬聖節前夕。

“太棒了，”弗雷德說，他是跟着波特走到肖像畫上的洞裏，“我必須到佐科店去一下，我的臭彈快沒了。”

“霍格莫德周末？”他問。

“是的。”弗雷德輕快說。

“幫我弄點東西……”波特含糊說，手上塞了個條子給弗雷德。

“沒問題。”弗雷德朝他擺擺手，朝樓上走去。

休息室裏幾個人正在争執。

“哈利是應該待在學校裏的—— ”

“……去問問麥格，去呀，哈利——”

“對，我想我會去問的。”哈利說。

波特走過去，正好聽見，這是在說霍格莫德周末的事情。但他很清楚，讓麥格教授同意根本就不可能。

赫敏開口想說什麽，但這時克魯克山輕快地跳到她的膝上，嘴裏叼着一只很大的死蜘蛛。

“它一定要在我們面前吃東西嗎？”羅恩咆哮道，他害怕蜘蛛。

“聰明的克魯克山，是你自己捉的嗎？”赫敏說。

“就讓它待在那兒，拜托了。”羅恩氣呼呼地說，又去弄那張星象圖了，“斑斑睡在我書包裏呢。”

哈利和羅恩的星象圖還沒做完，哈利正打着呵欠，強打精神。

“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抄我的。”羅恩說，一揮而就地标出他星象圖上最後一顆星，然後把星象圖推給哈利。

赫敏不贊成抄襲，正噘起嘴，但什麽也沒有說。克魯克山仍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羅恩，一面輕輕搖動它那多毛的尾巴尖。然後，它一聲不吭地來了個突然襲擊。

“哦!”羅恩吼起來，一把搶過他的書包，這時，克魯克山的四只爪子已經牢牢地抓住書包了，而且開始兇惡地撕咬起來。

“放開，你這蠢畜生!”

羅恩努力把書包從克魯克山爪子下面奪回來，但它緊抓不放，滿嘴冒沫。

“羅恩，別傷害它!”赫敏尖叫道。

整個休息室都在看熱鬧。羅恩拿着書包飛快地轉了一圈，克魯克山仍舊抓住不放，斑斑從書包頂端跳了出來——

然後，波特快速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斑斑，接着把沖上來的克魯克山也一把抓住。

喬治吹了個口哨，“好身手——”

“看看！它已經皮包骨頭了！你別讓那只貓靠近它！”羅恩狂怒地對赫敏說。

“克魯克山并不知道它做錯了呀！”赫敏說，聲音發抖，“所有的貓都抓耗子，羅恩！”

“……它聽見我說斑斑在我的書包裏了！”

“哦，這就胡說八道了，”赫敏不耐煩地說，“克魯克山會嗅到它的氣息的，羅恩，你以為它還會—— ”

他們越吵越兇，直到羅恩向波特要回斑斑，大步走過公共休息室，上樓到男生宿舍。

波特把斑斑還給羅恩，然後走出休息室，他眼裏的綠意開始失神。

斯內普正好經過，他看見波特站在那裏，下意識地随口問道，“波特，你站在這裏做什麽？”他停下了來腳步，習慣地找小獅子的麻煩。

波特依舊發呆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反應。

“波特！”波特依舊背對着他，看着波特亂七八糟的鳥窩頭，異常不悅。

他森冷的目光緊盯波特，然後漸漸皺眉，斯內普伸出手壓在波特的肩上，有勁的手掐在波特的肩上，怒喝道，“波特！”

“啊！”波特肩上一陣劇痛，叫了起來，然後被拽着轉身，一個踉跄撞在了斯內普身上。

“波特……”斯內普正說着話。

“啊！”一個尖叫聲傳來，斯內普下意識地轉頭。

赫敏正從門洞走了出來，震驚地望着他們，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一臉害怕。斯內普的臉色頓時陰冷下來，黑暗的氣場遽然下壓，赫敏不由自主地顫抖。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傳來，哈利從門後面沖了出來，大口的喘氣，看向赫敏說：“赫敏，你沒事吧？怎麽了……斯內普！”他轉頭看見赫敏沒事，正松了口氣，下一秒卻憤怒地暴起，他看見斯內普正滿懷惡意地抓着波特。正好，弗雷德和迪安等人也跟着跑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着斯內普，一時之間，靜寂無聲。

哈利說，“放開他！”

斯內普聽見哈利的警告，冷哼一聲，低頭看了眼波特。他的手抓着波特，手用勁很大，把他的衣服都抓皺了，波特摔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